第90章 人為破壞

木牧淡定的接受着衆多考生的矚目禮走進考場,然後拿到考卷開始答題,态度淡定得連監考老師差點以為他作弊了都。

莫不是白離歌特意交代照顧一下木牧,又說明了自己沒有參與這次考試就是為了這個朋友,監考老師肯定會第一個刷木牧不及格的。

一邊看着木牧淡定的寫着考卷,監考老師抽出木牧昨天考試的試卷仔細查看兩遍,覺得此人的字寫得好,答題也非常新異。

當看見性別這一欄裏,監考老師的萬年冰川臉似乎裂了一條縫,木牧怎麽看都是個好男兒,性別欄裏為何寫着雙兒。

木牧卻不知道這一點,輕輕松松答完題,目不斜視檢查一遍,見有考生開始交卷,他也懶得繼續待着,交了卷準備回去。

可惜木牧的想法沒有連貫,他剛出門就被人圍住了,三三兩兩的考生指着他小聲說着什麽。

其中一個個頭比較壯,家裏條件可能比較好的考生一臉鄙視的看着木牧,鼻孔都快升到天上去了。

木牧被堵着,那麽多人他也沒法飛出去,擡眼掃了那個高個子一眼,臉上帶着公式化的笑容,“有事?”

“聽說你是插班進來的?”高個子少年瞪眼看着木牧,一副瞧不起他走後門的模樣。

木牧承認的點點頭,沖人甜甜一笑,“誰讓我成績好呢!”

木牧确實成績特別好,第一次考試能考全年級第一,加上他之前壓根就沒有上個學堂,以及他不怎麽去學府。

以他的成績坐個小鎮的夫子都夠格了的,偏偏某些人以為他走後門插板,連成績都是水出來的。

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兒一般都是代考出來都成績,基本上考個秀才名頭就上不去了,為何?因為人家沒有真材實料。

然而木牧卻是白離歌推薦出來的考生,一般人自然是不知道木牧的身份,然而官宦人家的子弟卻是知道的。

所以,除了第一天的平靜之外,木牧的身份一開始被傳出去就收不住勢,這也是為什麽他第二天來考場被衆考試行矚目禮的原因。

高個子嗤笑一聲,“誰知道你的成績怎麽來的。”

木牧眼眉一挑,态度毫不退讓,氣勢一掃,“當然是考出來的呗!”

木牧自然也猜到這人會懷疑自己找人代考,不由自主先笑起來,笑得衆人莫名其妙。

“你笑什麽。”高個子少年吼其一聲,“別因為你勾上白縣令就可以前途無量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喲!打聽得這麽清楚啊!”木牧臉色都沒變一下,反問一句,“你冤枉人時,能不能帶着腦子一起。”

簡直蠢弊了!木牧腦子裏第一句就是,真想看看你父母長什麽樣子,不然怎麽會教出這麽一個草包出來。

“你……你才沒帶腦子。”高個子似乎被氣得不輕,好半響才反應回來,木牧居然敢暗諷他蠢。

“你不過就是勾,引了白縣令才得到這個考試的機會,別以為自己有張好臉就可以一步登天。”

高個子這句話滿滿的人身攻擊,換了其他人怕是早就氣得噴血倒地了,可惜他的對手是木牧。

木牧嗤笑一聲,嘴角微微勾了起來,“這位考生,随便冤枉人可是要蹲牢房的,自己沒有一張好臉也不能胡亂嫉妒別人啊!”

“你……臭不要臉。”高個子明顯就是被某某某推出來送死的炮灰,級別太差,讓木牧都有點不好意思欺負。

“啧啧!”木牧直視着高個子少年啧啧兩聲,“替人狗腿的時候,先想一下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吧……”

木牧輕描淡寫一句話把高個子少年打擊到,因為他也意識到自己在考試的途中找人腦有點不理智。

木牧推開人往前走了幾步,才回頭沖人一樂,“忘了告訴你,失去元陽的男子看起來和男孩子會不一樣一些。”

木牧這句話說得沒錯,男孩子和男人之間的轉變看起來稍微有那麽一點不同,雖然察覺不大,他們術士卻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木牧并沒有因為被人堵這個小插曲影響到心情,回到客棧還有心情逗九修,主仆兩分工把最近一個月積下來的工作整理完。

第三天考試,就是輕松無壓力的木牧都感覺到氣壓低,更何況其他考生。

他們就怕這一次考不過,還得在等三年在考,年紀小的倒無所謂,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就嚴重了。

他們早就成家生子,家裏條件好的繼續考無事,條件不好的人家可就麻煩了,吃都吃不上了,哪裏還有銀子浪費一直考學。

木牧若不是為了家裏的地免稅,他也不會特意來考試,畢竟木大師是非常讨厭被人鄙視的。

第三天的考試不是在考場裏面,而是被擺到了露天的壩子裏,四個班的考生全部堆在裏面一起考,各班監考老師一起監督。

木牧的位置被分在第一個,可惜在某些人眼裏他就是仗着縣令的關系才分了第一個位置,卻沒有人清楚他是前兩天的第一名。

監考木牧的老師對木牧的期待還是挺大的,畢竟他和白離歌也點交情,人家特意送人過來時,他多少打聽了幾句。

木牧并沒有經常去學府的事情各大監考老師都知道。所以,對于他自己能夠考出全年第一的成績特別激動。

第三天考的全部都是這個世界的知識,木牧這個現代化的腦子自然沒有這麽迂腐,很多題他答得都不怎麽對勁。

他班的監考老師特意走近過去瞄一眼,看見那些慘不忍睹的試題臉都綠了,這才相信白離歌說的木牧不怎麽去學府的事情。

前兩天考的是考生本人,最後一天考的全部都是學府夫子教的,木牧若是認真好學,怎麽可能答題答得一言難盡。

一部分專門盯着木牧的後排考生,看見監考老師走到他面前時綠了一下臉,就清楚木牧可能答得不好。

木牧本人也清楚自己在古人的學問上有一定的短板。不過,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思随便答了幾題。

後面的題目簡直離譜得可以,連皇室的部分問題都出來了,木牧憑着從蘇爍夜那裏的了解,答對了幾題。

然後接下來就是放白板,因為他不知道題目的內容是個啥意思,答不好也浪費墨水又髒試卷,幹脆不寫。

木牧是第一個交卷的,因為他得趕在下午回村裏一趟,聽說花田出問題了,需要他回去解決。

各位監考老師看見木牧這麽着急交卷,差一點沒瞪出眼珠子來,這一看他的試卷,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除了他的字稍微好那麽一點,他了解的皇室內容也亂七八糟,沒幾個答對的,更別說其他題目。

衆考生一開始還以為木牧很神呢!見監考老師們全部看着他的試卷綠了臉色,一個個幸災樂禍起來。

木牧沒有半點自覺,才不管後面的人怎麽議論,他回了客棧,九修造就收拾好了物品,兩人趕緊趕車回沐家村。

“小牧,你終于回來了。”沐秋哭得一臉淚水,看起來跟被誰欺負狠了似的。

“怎麽了?秋媽,你能不能別老哭哭啼啼的,跟女人似的。”事情沒解釋清楚,哭有個屁用,還浪費生理鹽分。

“牧,花田漏水了。”沐秋被罵一句到鎮定下來,抹去眼淚,“花田有一半的花苗都被淹死了。”

木牧眼神一厲,“怎麽回事?”好端端的,花田不可能漏水,肯定是人為的,不然前半年啥事都沒有。

“牆角那邊的洞沒有堵好,旁邊位置高些的田水全部倒灌了。”現在不是春天,田裏蓄水養田的多,地勢高水肯定低流。

“沐子雨!”木牧咬牙喊一聲,“我先回去看看,你去找村長,以及去請我大伯一家,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木牧本來想看在沐子封的份上放過那一家人,偏偏那家人作死習慣了,不知道別人的底線在哪裏。

吩咐了沐秋之後,木牧帶着九修趕緊往之前被沐子雨挖的洞口趕去,許禮和沐子予正在用粘草在扶牆。

“小牧!”沐子予喊了一聲。

“東家。”許禮也跟着喊一聲,兩人趕緊跳上岸,褲腿濕了大半,冬天還沒完全過去,看起來就非常冷。

“你們倆先回家換身衣服。”木牧擔心人凍病了,叫兩人回去換衣服。

“不用,又沒啥大事,正好有太陽曬着,不凍。”沐子予拒絕回家換衣服,他知道木牧回來了,沐子雨肯定逃不掉。

如果他們現在回家換衣服,怕是旁人會覺得木牧是在做戲陷害沐子雨,畢竟沒有外人看見他挖牆角的一幕。

許禮是買回來的人,加上有是大人,自然清楚其中的貓膩,也拒絕回家換衣服,做好準備等着村長帶人過來。

木牧感激的沖兩人笑笑,“別凍着了。”寒冬臘月的,連他都不敢下田,這兩人真是好大膽子,同時也蠻感動的。

連外人都這麽心疼自己,為何原身那大伯一家就是弄不明白呢!

好好的服個軟,大家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真不知道他們作死的節奏跟誰學的。

“曉得了。”沐子予和許禮同時答一句,又下水去抹泥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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