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眉山縣的一個茶樓,二樓廂房中,江東傅氏家主傅庭從木桌上包袱裏挑了根金釵把玩。
侍衛一青從門外走了進來,“爺,您預料的沒錯,餘知縣審問了之後說抓錯了人,把那些人全給放了。”
一青覺得這餘知縣可真有意思,想要他出面抓捕些人販子不僅得出一筐金不說,完了之後卻毫發無損的将人給放了。
他不需要政績的嗎?這人數衆多的人販子團夥,報上去可是一筆可觀的政績。
“放就放了吧,本也沒指望那幫人能幹些什麽。”傅庭也沒太在意,“通知一峰随船北上,暗中保護小姐。”
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麽,他話鋒一轉,“外人可知他們進了大牢的?”
“知道,抓回去的時候路過了東門的早市,很多人看見了。”
“嗯,你去,将他們都悄悄綁了,好好伺候下。”
“是。”一青一聽就明白爺這是要擺餘知縣一道,想想心裏還有點興奮。
他正準備轉身的時候,看見自家爺從桌上淩亂的物品中挑揀出了一塊玉佩。
那玉佩色澤清透,一看就知是貴重物品。正面山谷,背面一個【謙】字,一青有點驚訝,“青谷謙?”
他們這些一字輩的親衛,成天跟在七爺身邊,也算有點見識,知道些重要事務。比如說這種玉佩都是青谷嫡系才配擁有的。
這青谷謙可是醫藥界的傳說了,據說醫術可與青谷子匹敵,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些都是小姐的東西,怎麽會有......”青谷謙的玉佩?
一青話沒說完,他看了看爺,覺的還是閉嘴的好。
但他仍想的多,難道小姐和青谷謙還有關系?不應該啊,小姐之前可從來沒有出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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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看着這塊玉佩,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青谷的青谷謙,是醫聖青谷子的弟子,據傳是青谷子師弟的獨子。性格孤僻,神出鬼沒,因為修的并非正統醫道,而是些旁門與毒藥,所以世人皆稱他為醫怪。
是尊稱,因為自古醫毒不分家。他的藥,千金難求。
他的玉佩怎麽會在芗芗的包袱裏?
“是不是那些少年中的一人?”一青猜測,越想越覺得可能,“和小姐一起北上的那個人,她和小姐一起被抓的,東西可能混在了一起。”
“那個人是青谷謙!”一峰有點激動,主要是府中老夫人得了怪病,尋常大夫都束手無措,醫聖青谷子又已經宣布退休不再看病,他們找了青谷謙很久。
“你覺得他會沒用到被些人販子綁?”
“這......”不可能。一青知道,那些傳說中的大人物本事大得很。
“而且青谷謙是個男人。”傅庭翻來覆去的看了這塊玉,确系是真的。
“哦。”一青想,那就不是了。那個人是個女的。如果不是女的,爺也不會放任她和小姐一起。
“鬼谷謙......的女人?”傅庭猜測了一下。
“不,不能吧。”一青有點震驚,他想了想那個人的樣子,身材嬌小,眉眼也精致,但是稍稍有點黃啊。
青谷謙什麽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會看上個......都傳的是青谷謙孤僻陰鸷,沒聽說他口味重啊。
從大周南面的眉山縣到帝都,因為水運發達,若一路北上,除去沿途的碼頭卸貨下人,進貨上人、船舶養護等花費的時間,差不多一個月左右便可到達。
因為傅芗有錢,她們挑選了一間上好的房間,雕花窗子,層層錦帳,站在門口往裏看,布置得很像閨房小樓。
花花覺得還不錯,至少看着很舒服。
本來她們計劃得好好的,走水路,大概很快就可以到帝都,沒想到出現了一個變數,花花他們......暈船,還相當的嚴重。
運河河面寬闊無波,但她跟傅芗就是暈,稍微動一動就覺得心裏難受,想吐。
躺在塌上稍微好一點,但一起來就暈暈的。如此撐了幾天,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在最近的碼頭下了船,改走陸路。
銀錢充裕,她們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在當地的書齋買了本大周地圖,她們研究了半天,決定走官道,因為官道安全。
然後雇了輛馬車,在雇馬車的時候,傅芗的要求就是平穩舒适,所以車夫特意控制了速度,她們的馬車走得很慢。
剛開始花花是有點着急的,她想早點見到相公,但也知道陸路再快也要幾個月,急也沒有用。
花了幾天調整好心情,花花終于不急了,只覺得無聊。馬車外的風景花花綠綠,看多了也沒什麽好看的,于是花花翻起了話本子。
這是當時在船上買的。
船家真是個聰明的,知道這些客人在船上很是無聊,就在上船之初給每人免費發一個話本子,既能打發時間,又提升了客人的坐船體驗。
而且,他只免費提供一本,看完還必須還回去,若是客人還想繼續看其他話本子,就必須自己掏腰包在他這裏買,這又是一筆。
像他這樣跑長途的,每次大約需要一個月,而一本話本子看完只需幾天,所以每次還是有很多人來買。
最重要的是,這些話本子本就是船客們消遣的玩意兒,下船的時候,絕大多數客人都不會帶走,這些,就又可以留作下次免費的閱讀物。
別看只是幾文錢的話本子,花花覺得,薄利多銷,每次也是一筆大的收入。
她再次感嘆船家的聰明。
日複一日,她們沿途經過了很多的村莊與城鎮,見識了各地不同的繁華,從春暮走到盛夏。
這日,馬車終于到了帝都的城門口,這是她們與車夫說好的下馬車的地方。
“哇,好高啊,”花花一下馬車,便被好大的城牆給震撼到了,她仰着頭看看了很久,感嘆道,“看着好堅固的樣子。”
“芗芗,他們這是在幹什麽?”花花看見城門口人潮洶湧,排了好長好長的隊伍,最前面有官兵在一個個檢查着什麽。
“排隊檢查路引。”傅芗說完才想起來,“哎呀,我們沒有路引啊,怎麽進去?”
傅芗也是第一次出遠門,雖然知道有個路引,但準備東西的時候給忘了。
花花之前則根本不知道。現在一聽傅芗這麽說,她便有了印象,好像在話本子上看到過。
“為啥我們之前沒要啊?”
“你忘了,我們這一路遇到大城都是繞道走的,而小地方對這個管的不嚴。”
“難怪那個車夫死活不願意把我們送到城內,我們多加錢他都不願意,肯定是知道這些而不想麻煩。”
花花看着眼前威武雄壯的城牆,以及城門口長長的隊伍,焦躁了起來,這可怎麽辦?沒有路引,就進不了城門,那她怎麽找相公嘛。
花花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嘿,二位小爺?”旁邊突然有聲音傳來,吓了花花一跳,她轉頭一看,是個少年,瘦的很,一臉周正模樣,但卻對着她們怪異的笑。
她警惕的拉着傅芗往旁邊避了避。
少年見狀,忙上前小聲說道,直奔主題,“你們是不是沒有路引?”他剛剛在旁邊注意了他們很久。
少年也不指望他們回答,繼續說,“我這裏有,你們要嗎?”說完他微微掀開了自己的深色外衣,露出了裏面方方正正的路引。
花花在聽到路引的時候就遲疑的看着他,現在見他衣服裏挂滿了木塊兒,這些木塊兒看着比較厚重,質量很好的樣子。
她沒見過路引,也不知道長啥樣,于是睜着大眼睛看向傅芗。
傅芗仔細瞧了瞧,然後跟花花咬耳朵,“确實是路引。”
“你這個是真的嗎?”花花記得書上說的這路引好像是官府發的,要自己申報自己領取,程序複雜得很。
“當然是真的!”見他們不信,那人忙說,“材質都是一樣的,上面記載的內容也是真的!只是說來源手續上有點不完善而已......但不礙事,肯定能過城門檢查的,怎麽樣,你們要不要?兩個算你們便宜點。”
花花見這人說得信誓旦旦的,有點心動,她們确實急需路引,于是看向傅芗。
二人對視了片刻,又看了看長長的隊伍,點頭悄悄買了兩個。
有了路引,果然,他們順利的進入了城門。
一進城門,花花便呆住了。
這也太繁華了吧。人群熙熙嚷嚷的,穿的都是錦衣麗服,樣式十分好看。幾乎纖塵不染的街道那叫一個寬敞,就連兩輛馬車并排走也絲毫沒有擁擠感。街道兩旁的茶樓、店鋪林立,花花目不暇接。
寶馬雕車香滿路,原來話本子裏描述的情景在現實中真的存在啊,花花閉着眼睛聞了聞,嗯,真的有淡淡的脂粉香氣。
花花再次感嘆了一下帝都的繁華,随後便被喜悅所替代了。
啊,相公就在帝都,她馬上就要見到相公了!嘿嘿嘿。
這時有幾個打扮俏麗的女子從花花旁邊經過,花花下意識側過頭看去,正巧與其中一個對視了下。
那眼神,花花皺眉,她從裏面讀到了一絲莫名的優越感以及......嫌棄。
她們擦肩而過時,花花聽到其中有人在說話,聲音很小很輕,但花花還是聽見了。
她說,鄉巴佬。
聽到這個,花花愣在當場,杏眼裏情緒湧動。她慢慢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特意改小的穿着,青灰色直裾,窄袖貼合,下擺适當。
鄉你魅啊,這明明是眉山最流行的樣式,她相公穿在身上超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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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将背景都交代清楚了,接下來就是花花在帝都的傻雕(劃掉,幸福)生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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