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12-16天

888宿舍的第一次茶話會以大家重新整理一遍剩餘的物資為結尾,圓滿結束。

這一晚,雖然大家的胃腸都還空虛着,但是三人都睡了個好覺。

時間來到變異的第十二天。

今天輪到安幸做飯。

早上安幸給三人各自發了一袋瓜子仁,然後提前宣布了今天的夥食:

“早飯200克瓜子仁,中午150克瓜子仁,搭配一根火腿腸,晚飯150克瓜子仁,搭配一個鹌鹑蛋。”

安幸解釋道:“我昨晚仔細思考了一下,按理說我們食用的食物的量雖然不算多,但是也不能算特別少,平時吃飯大概也就是這麽多的淨重量,而且我們都不怎麽耗能,但是我們三個都覺得餓的厲害,思來想去,可能還是因為食物結構太單一了,沒有油鹽,就容易覺得餓,所以我們以後每天還是要加一點有油有鹽的食物,不用多,一點點綴就行。不吃鹽會力氣,我們盡量不要讓自己生病。”

白粟文恍然:“怪不得我昨天覺得自己有點沒力氣,我還以為是餓的呢。”

“就是餓的,只是餓的是鹽。”陳楠希抿嘴笑道。

“對對。”

今天的主食物雖然是聽起來就很沒飽腹感的瓜子仁,但是後面有了火腿腸和鹌鹑蛋這兩個香饽饽釣着,三人吃着沒多少嚼頭的瓜子仁也覺得一天值得期待起來。

吃過早飯,安幸将一天一個的橘子發下去,三人就在第二任主管白粟文的熱情呼喚下,聚在昨晚開會的臨時小桌前打起了牌。

白粟文興致勃勃地将牌發下去,有些遺憾地感嘆:“要是另外那位也在就好了,雖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有她在,我們的玩法就更多了。”

“四個六。”安幸不予置評,默默在桌上排出四張牌。

白粟文大驚:“安幸你怎麽上來就放炸彈!不要,過!對了你确定你知道鬥地主的規則吧?”

陳楠希愁眉苦臉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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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叫炸彈啊。”安幸恍然,然後一本正經道:“可能是牌比較好。我知道規則,就是玩得少。對了我要出順子了,78910JQKA,要不要?”

“不要!”白粟文和陳楠希都憤怒地放下牌。

“三帶一。”

“我有。”

“我也有。”

“我也還有。”

“……”

一個上午下來,安幸手氣好到把白粟文和陳楠希給打自閉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粟文狠狠地嚼着瓜子仁,對着安幸念念有詞:“你這個可惡的橫行霸道的地主,我們農民一定會把你幹翻的!我不管,我下午要開挂了。”

安幸和陳楠希都湊過來問她要開什麽挂。

“哦,我知道了,就是賭神那種電影裏的出老千對不對?”陳楠希兩眼發光地看着白粟文,“想不到你還會這手!”

白粟文眼角垂下兩條黑線:“我家也沒這種江湖淵源好不好。我說的開挂是指記牌啦。你們忘了我圖像記憶很好的,我可以記牌的。”

陳楠希訝然:“啊,那你之前都沒有記牌的嗎?”

“我記牌了,那你們就沒得玩了嘛。雖然鬥地主裏面記牌作用沒有麻将那麽大,但是也很開挂的。而且玩嘛,最重要的就是各有輸贏,沒有懸念還有什麽好玩的。而且記牌很費腦子的,不僅要記,也要算的嘛,太辛苦了,我就是記住了大部分牌也會算不過來的。不過我懷疑安幸這家夥偷偷開了運氣挂,我決定以毒攻毒試一下。”

安幸聞言,笑眯眯地過來了。

“我聽說別的大學宿舍玩牌輸了都要罰臉上挂白條,我們可以試一下。”

白粟文一挑眉,難得安幸有主動開玩笑的意願,還是自己占便宜的那種,不由壞笑:“試就試,不過輸了不可以哭鼻子哦。”

安幸一本正經地答應了。

傍晚。

安幸皺着眉頭将臉上的白條一一撕下來,轉頭對上眉飛色舞的白粟文,遂板着臉認真道:“我沒有哭鼻子。”

白粟文頓時拍着陳楠希的肩膀,發出驚天爆笑。

因為白天費着腦子打了一天的牌,今晚,大家睡得很早,也睡得很香,沒有人去想那些可能已經不存在的未來。

從第十二天開始,自認為當了主管就應該負責的白粟文決定開始寫日記了。

“xx年9月13日晴

瓜子和板栗都吃完了,早飯吃了只有一包的腰果仁,午飯吃的火腿腸,晚上吃的藍莓曲奇還有鹌鹑蛋。今日打牌。安幸輸很多。”

“xx年9月14日晴

今天我做飯。早飯松子,中飯火腿腸,晚上吃了士力架和鹌鹑蛋。感謝安幸買了那麽多士力架。今日打牌。我和安幸輸很多。”

“xx年9月15日晴

早飯士力架還有AD鈣,終于喝到了。中午是巴旦木和火腿腸,堅果真是費牙呀,我覺得腮幫子都嚼大了。晚飯巧克力和鹌鹑蛋。打牌。”

“xx年9月16日晴

碧根果、AD鈣,士力架、火腿腸,晚飯螺蛳粉,因為下午來電了!!!!!!(今日打牌。)哈哈哈哈……(請略去3000次笑聲)”

變異的第十六天傍晚七點。

陳楠希扶着牆壁慢慢地從廁所走出來,看到同樣臉色虛弱扶牆行走的安幸,她也只是點點頭。

走進宿舍裏,白粟文正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鹽水放在嘴邊吹。

看到陳楠希出來,她趕緊問:“這個瀉立停吃了可以喝鹽水吧?安幸說拉肚子需要補鹽水,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一起。”

“應該可以的。說明書上沒寫應該就不是問題。趕緊喝吧。鹽在哪裏,我也來點。”

等陳楠希也兌好一杯淡鹽水放在嘴邊吹涼,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看着雙方眼角泛紅的凄慘樣,都忍不住悶笑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

下午三點,三人照常湊在一起打着牌。

打牌這幾天,三人的友誼突飛猛進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從前還會有點禮貌式的距離感,打了幾天牌後,三人都各自現了原型,到了可以毫無負擔地互相取笑的地步。

三人之間的小陣營也從白粟文和陳楠希一夥變成安幸和陳楠希一夥,又變成安幸和白粟文一夥,三者之間來回變換,從前那種白粟文隐隐和陳楠希更親近的偏向也逐漸消失了。

當時安幸輸了一盤,白粟文正興致勃勃地給她貼白條,忽然頭上的燈光閃起來,沒閃幾下,宿舍內忽然燈光大亮,連外面小陽臺和廁所的燈也跟着一起亮起來。

在三人的懵逼中,停了快六天的電,就這麽忽然來了。

等反應過來,三人當然是狂喜。

于是當晚就決定要慶祝,于是當晚就煮了兩包螺蛳粉(因為只剩兩包了)。

等三人快活地分吃完兩包螺蛳粉沒過多久,888的廁所就迎來了它今年的營業高峰期。

三人都在來回去廁所中拉到嘴唇起皮,身體嬌軟,眼角通紅(生理性淚水),像極了白粟文存在手機中的綠江小說裏被霸總按在門上親的嬌軟女主,然則個中滋味,不足外人道矣。

三人拉到懷疑人生,然後在一次上廁所的間隙中,三人抽空開了個小會,安幸的腦瓜子一轉動,就找到了事件的罪魁禍首:

“清湯寡水太久,忽然吃重油重辣,腸胃就受不了了。”

白粟文一臉悲嘆:“換而言之,是我們的腸胃受不起這福氣啊。”

陳楠希對白粟文挑眉:“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白粟文趕緊後退一步,雙手在胸前交叉,打出一個大大的:“達咩!”

宿舍內發出一陣爆笑。

雖然好像有點凄慘,但是來電的第一天,它就這樣過去了。

作者有話說:

新的一年,作者君攜888全體成員祝大家拉得順利,拉得暢快,永不便秘。

(abcd含淚逃走并朝作者丢了一個臭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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