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現世篇9

隔着網線, 溯光當然也不能發現這個的什麽情況, 不過這人的微博裏有些情況,擺了一些祭壇,加上嘉魚的的描述,溯光明白了:“精怪罷了, 在人世修行, 得一些人類的供奉,就幫他們辦一些事……按你們這裏話來說, 就是‘大仙’吧。”

原來是這樣,她這個事情略過,順帶想起一個疑惑:“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要和笑笑一起去?”

“那個女子八字全陽,不太容易見到這些東西, 選個陰氣重些的時間才可。”

“這個我知道。”嘉魚現在還是懂的一些這個事情,看着溯光明顯在隐瞞她什麽,嘉魚撐着身子起來, “所以,到底為什麽選在那天和笑笑撞上?”

溯光挑了挑眉:“嗯?這個不妨猜猜看?”

嘉魚默了默:“……猜不到。”

他似乎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嘉魚看着他這樣一副盡在掌握,有遲遲不語的樣子就有牙癢癢。

溯光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同時涼悠悠的手慢慢從她身上探進去,帶出一陣細細密密的顫栗。沉吟一會, 低低告訴她:“那女子是個機緣,有些事情總得解決。”

解決?

要解決什麽?

在他手指游離下,嘉魚勉強維持最後一份理智,抓住他的手臂:“所以到底你想做什麽?”

溯光卻是搖了搖頭,俯下身,輕輕吻了她的眼睛。

好吧,好吧,不說就算了。

加上嘉魚被他撩撥的氣喘籲籲,哪裏還有騰出腦子想其他事情,但是除了一開始他親了親她的眼睛。過了一會,感覺到他的氣息靠近,吹拂在面上,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悠涼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嘉魚悄悄的睜開了一只眼睛的縫隙。

溯光身上只着了一條裏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在外頭星辰月光和屋內明珠交相輝映下,泛開一層瑩色,像是在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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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看的唇挑起一個細微弧度,眼底的光似乎比漫天的星辰還要璀璨。

不是要親她嗎……

為什麽還不親?

她下意識咬了咬嘴唇,看着溯光現在沒有親的意思,但是這雙眼睛卻見她蠱惑,嘉魚有些發呆,情不自禁的,第一次略微擡起腦袋,手挂在他的肩上,擡起腦袋就主動吻他。只是起來的沒注意,直接砸在他臉上,嘉魚懵了一下。

溯光扶住她,擡着她下巴看了看她的臉,确認沒事了才收了手.垂眸看着她,眼中劃過笑意:“這麽着急起來做什麽?”

着急……

這話在她耳邊聽來,就演變成靈物一個意思,感覺到溯光明顯笑了下,她被這句着急炸得羞憤欲死,直接躺了回去,把頭蒙了起來。

溯光想掀開她的被子,嘉魚死死抓,恨不得頭發都不要露出了。

這是嘉魚第一次主動吻他,溯光當然不想錯過,壓着聲音,聲音旖旎:“嗯?不繼續了?”

繼續……繼續什麽?

在被子裏的臉更紅了,嘉魚覺得簡直後悔死了,頭一次主動居然出了這個情況,還比他笑話了。

嘉魚羞憤欲死,直接掩面,背過身子不想理他。

照着帝君這個情況,她真的就覺得,過去帝君這種直的不行男也是再逗她玩。

別院裏她穿着系帶的裙,只需輕輕一扯,裙子便散開,旖旎鋪開,可是除了解開她的裙子,他卻再沒有往下,手停留在她的臉上。

嘉魚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溯光摩挲着她的下巴,眼中似乎升起一點笑意:“嗯……帝後今日讓本君等了這麽久,是不是應該主動一下?”溯光吻了吻她的耳朵,看着她一個勁往被子裏縮,他蹙了蹙眉,聲音低低:“現在不疼了吧,還會害怕?”

當然不疼!但是她羞得不行,這種時候,只有帝君才能還如此淡定自若,甚至還會調侃她。別提主動做什麽,平時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都不好意思,別提自己還得主動了。

溯光把她拉住來,看見那只耳朵迅速蹿紅,她臉色的臉也是緋紅一片,笑了笑,明白過來,貼着她的耳朵:“原來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是一回事,但是他主動說出來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嘉魚奮起。

主動……主動就主動!

嘉魚心一橫,直接擡起身,抱住了他,就吻了上去。

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有再撞上去了。

他唇清涼柔軟,嘉魚學着他往常的模樣,從唇畔開始摩挲,再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角,又慢慢探入雙唇縫隙。比起他那平靜下像是毫不留情的攻略城池親法,嘉魚這親的很緩慢,也很含蓄。

親着親着,她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

等到放開的時候,他胸前衣服已經打開,嘉魚眼中波光潋滟,臉頰通紅,只能在哪裏喘着氣。至于親完了,接下來的主動應該怎麽樣,嘉魚實在主不下去了。

偏偏但是她主動親完了,溯光還是沒什麽反應,只是攬着她,像是等着她之後的反應。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貼着她的耳朵:“這樣,就算主動了?”

嘉魚聲音幹巴巴的:“……那要怎麽樣。”

溯光沒說話,就這樣看見她,眼底像是翻湧着洶湧的暗流。

嘉魚被這雙眼睛一看,就恍如墜入深愛中。

平日裏她總是不敢看他,總覺得他做這個事情也是沉着冷靜,沉溺在情/欲的只有她而已,但是今日從上面看他,她沒有閉眼,可以不放過他表情的變化。

原來……她也同自己一樣。

這個事情讓嘉魚有些振奮,她沉默了一下,翻身爬在他身上,罩在他上頭去親,再順便把他的脖子也啃了一遍。手也慢慢探入他的衣襟,停在他的背脊上,此刻她聽到耳邊的呼吸一滞。

這次她掌握了一些主動權。

可以不放過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看着他眼眸越來越深,嘉魚覺得一顆心跳個不停,但是同時也像是發現了一個新奇的事情一樣,這個事情讓她覺得愉悅,也讓她覺得振奮。

嘉魚主動俯下身,又親了親他的脖子,學着他往常的模樣,在上面輾轉。

耳邊是呼吸似乎愈發的沉。

可是親到這個份上,接下來應該做什麽,她卻有些沒有底了。

底下蟄伏的東西早就擡起頭,抵在她的某一處。

那裏泛着濕意,可是嘉魚實在往下不了了。

不行了,她覺得這種主動權還是不要了,她正想從他身上翻下來,溯光扶着她的腰的手微微一緊,找到位置,将她往下一壓,固定住她的腰,不讓他起來

在嘉魚猛然瞪大的視線裏,他雙手都扶着她的腰,手掌溫度灼熱,聲音有些低啞:“現在……懂了嗎?”

帝君一語雙關。

但是無論怎麽樣,起起落落間,嘉魚眯着眼,居高臨下看着的表情,他的喘息,他的動作,都讓嘉魚徹徹底底的懂了。

并且淪陷其中。

她俯下身,輕輕吻了吻住他的喉結,回答和着她的喘息,有些辨明不清:“……嗯。”

只是或許因為這次她的“主動”,帝君覺得很是受用,連累嘉魚在結束之後,腰和腿都酸的厲害,動都不能動。但是溯光為什麽昨天逼着她主動一會,嘉魚大約能明白。

她過去覺得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帝君太過冷靜,平日裏她親親他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溯光一來……是想告訴她,他與她一樣嗎?

溯光當然不是不會意思,只是想告訴她,沉淪期間的并不是只有她而。

只是帝君到底是哪裏知道這些……手段的?

嘉魚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仙蛾收拾好床鋪,嘉魚被他攬着躺下,眼睛困倦的幾乎睜不開,覺得自己還是被動着吧。這一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嘉魚都沒有醒來。溯光今日也沒離開,只是披了一件外衣,只是半坐着,目光落在嘉魚身上。

她卷着被子,整個人都縮在那裏。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發,又停留在她的肩頭脖頸,上頭綻開一簇簇紅梅,溯光雖然想讓這些痕跡留在她身上,但是現在是夏天,難免會露出脖頸,如果不消掉,他的帝後又改眼淚汪汪的看着她了。

……

在人世,總是有太多的不便。

嘉魚對這事情總是有些緊張,雖然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但是他也希望嘉魚對此也不要有這麽多顧慮。

其實他更喜歡她在身下的樣子,但是像昨晚那樣也并無不好。

只是後來他的帝後沒有撐下幾回,真的是疼得,他後來也只能又把她放了下去。

那時候,嘉魚在他懷裏連連抽泣,好久才緩回來。

想起她那時候的模樣,起起落落,聲音低吟,似哭似笑,一聲聲喚着他的名字,就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手也忍不住附上她的肩頭,停在那一朵朵梅花上。

直到感覺到外頭動靜,他閉了閉眼,暫且壓下心頭的悸動。他看得有些出神,直到窗外傳來了一聲輕咳,才把目光從嘉魚身上,披着衣服出了門。

像是随侍的小仙,他已經等待那裏,看着帝君出來,就上去作揖:“帝君,帝後家中來了一只小狐貍。”

帝君看起來不意外。

“那小狐貍似乎與帝後家人熟悉,現在……”說到這裏,他擡頭看了帝君一眼,斟酌了一會,才回答,“他們未曾見過帝君,這小狐貍也不算是什麽惡靈,只是現在恐怕有些……誤會。”

“你說誰來我家了?”嘉魚在裏面聽到了,穿好衣服,揉着眼睛出來,“什麽小狐貍。”

他們誤會了帝君,帝君居然被如此誤會,小仙不知這句話應該怎麽委婉的出來,糾結了一會,這時候,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

他一轉頭,才看見是含章仙君過來。

仙君和帝君關系一向不錯,此刻,他就看着帝君帝後,語氣輕松且調侃;“當然是那次見到帝後,驚為天人,加之帝後又解決了那兩個小麻煩,這只小狐貍沒見過帝君,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邪祟,正想着怎麽收了才好呢。”

嘉魚想起來了,那次吃飯的時候,他就遇上你雲姨,溯光說他身上有“大仙”那麽,此刻,他們說的那只小狐貍,就是大仙了?

她解決了兩個麻煩,雲姨從她身上看不出什麽,以為是有什麽東西跟着。

所以……是想把帝君當邪祟收了?

就在嘉魚家裏,嘉魚媽正剛剛在和雲姨聊天說話。雲姨在外面兜兜轉轉半天,總算開始進入了正題。

“嘉魚小時候我也是見過的,這孩子小時候福緣就不同常人,但是上次一見……就更不一樣了。不知道她那個男朋友,你見過了沒有,是個怎麽樣的孩子?”

說起這個事情,嘉魚媽就有些頭疼。她才問過嘉魚男朋友這事,結果她回答起來沒一個正形:“哪有什麽男朋友,你聽她胡說,這個視頻聯合她那個朋友編着玩的。”

雲姨皺了皺眉:“真的沒有?”

“沒有。”嘉魚媽搖了搖頭,“她都在家裏,沒怎麽出去,怎麽交的男朋友,現在也在家裏呆着呢,估計還在打游戲……哎,這孩子,家裏來客人了也不知道下來,我去叫她一下。”

嘉魚家裏是兩層,嘉魚卧室就在二樓。雲姨沉默這看着樓頂,昨天她又上香問了狐仙,狐仙看不出什麽,只是說嘉魚身上有個很危險的仙家。也不知道是怎麽跟上去的,她現在完全看不出來,對方似乎有意隐藏了。

但是看着樣子,應該沒有對嘉魚不利。

但是雲姨有些不太放心,其實這些事情能不沾就不沾,可是畢竟相識一場,盡可能的,還得提醒下他們。

嘉魚媽剛剛上去幾步,打算敲門,這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連忙跑了下來快步去了廚房:“你看我這腦子,都忘記了,還炖着湯呢。”

她看了下火候,又加了一些水,讓湯繼續燒,重新坐下和雲姨說話;“對了,剛剛說了什麽來着?”

不等雲姨說話,她才猛然想起來:“年年這孩子,整天都在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上次我和她說起這事,你知道她怎麽回我的嗎?”說起這裏,她明顯卡了一下,似乎這段記憶徒然在她腦海裏消失,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過了一會,才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居然說她男朋友是狐妖,我那時真的要被她笑死了。”

狐妖……

這話在普通人聽來就是開玩笑,但是雲姨身上也住了一個仙家,卻忍不住有些想多。聽見鍋開了,她去查看的功夫,雲祺的目光就落在二樓。

房門始終沒有打開,靜悄悄一片,仿佛根本不在裏面。

她看了一會,自己慢慢走上樓梯。

雲姨走上臺階,慢慢靠近那個緊閉的房門。

這個地方很不對勁……可是她卻什麽都看不出來。在這裏,也沒辦法請出狐仙來看看,她猶豫了一下,打算敲門,但是離着門越來越近,她心中的顧慮也越來越多,每一個念頭,都促使她回去。

這是一種禁咒。

嘉魚媽一開始不知道這個禁咒,就很容易受暗示,但是她之前有所準備,心中那一個個念頭也都被抵消。直到她站到了房門前。

這個禁咒還算溫和,她深思一口氣,正想扣響門,這時候,手機驀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兒子的電話,就接了起來。

她兒子聽到她的聲音明顯愣了下,之後才“哦”了一聲:“打錯了打錯了,剛剛想打給爸來着。”

雲姨挂了電話,正想回去,走了幾步,才猛然覺得不對,腳步一頓,立刻轉了回去,這時候,房間的門就從裏面被打開。

嘉魚穿着一聲睡意出來,一副剛剛醒來的困倦模樣,揉了揉眼睛,正打算下樓梳洗,看見她才頓住了腳步,有些驚訝:“雲姨?”

……居然在裏面。

剛剛只是湊巧?

雲姨裝過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片刻,最後才笑了笑:“你媽媽燒了鴿子湯,叫你下樓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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