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現世篇10
現在距離開學只有十天了, 寝室問題還沒落下來, 嘉魚覺得腦袋有些大。
她不知道雲姨和母親說了什麽,但是這些天來,母親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此刻, 她臉上敷了面膜,正在手機裏一張張的查看照片。
是她小學微信群裏傳來的, 一位同學去了雁山,結果誤入雁山背面,那裏沒什麽人,結果他拍到了一個腳印。
腳印很大,在世上沒有見過,看起來居然像是史前怪獸一樣的腳印。許多人都質疑這同學是PS的,但直到嘉魚去了別院, 端了wifi,群裏都沒有理出個所以然來。她看了一會,也瞧不出什麽東西了, 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打算過去把臉色面膜洗掉。
此刻,身前傳來帝君一言難盡的聲音:“……你這在做什麽?”
雖然他已經見過不少次嘉魚往臉上覆白乎乎的東西,一開始看着不習慣,但是後來也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麽了。
但是現在,她往臉上塗綠豆糕, 他就不能理解了。
這時候嘉魚已經用水把臉上的綠豆糕洗幹淨,回頭看他:“這是清潔皮膚用的,叫做火山泥……現在防衰老很重要。”她擦幹淨臉,又往臉上拍了水乳,把臉湊到他面前,“你看看,我現在皮膚是不是比之前幹淨一些了?”
溯光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嘉魚一開始還以為他在查看,還在把臉貼近了點,讓他摸,但是到了後面,他發覺這只手越來越不對勁,像是在她臉上摩挲,微涼的指尖還落在她的唇上。
嘉魚臉上一紅,剛剛想偏過頭,之後就感覺腰被他一攬,貼着他再近了一些,聲音低低:“怕容貌有損?”
嘉魚撇了撇嘴:“這個很重要。”溯光一直都是這樣樣子,即使她勤于修煉,也會衰老,她沒有別得辦法,只能勤于護膚。
溯光湊近她,指腹摩挲過她的臉,眼中笑意有些促狹:“若真的怕這個,帝後不如再‘努力’,更能勝過這個……”他回憶了下嘉魚說起過的名詞,再坦然補充,“更能勝過這些膚護品百倍。”
帝君說起這些話越來越坦然,又偏偏這幅一臉禁/欲的樣子出來,看得嘉魚牙有些發癢,恨不得要咬上他一口才解氣。
她努力什麽!已經很努力配合了,再努力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才這麽想着,溯光像是察覺到她在想什麽,伸手扶了扶她的腰,忽然問起她的功課來:“教你的手決,都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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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暑假,溯光教了她不少手決,或許是和帝君的……修煉的确神甚有成效,嘉魚用這些手決對付一般的東西都沒什麽問題。帝君說她現在缺少一些實踐,不是普通無知無識的那些實踐,而是對于一些有心智靈物的實踐。
換句話說,她得會見招拆招的布局打架,而不是一股腦的遠程放風筝開揍。
不過這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連成的,帝君也讓她不用着急,先把基本術法練紮實了再考慮其他。
嘉魚點了點頭,說起這些事情,她想起剛剛看見的那幾張照片:“我們現在,會有怪獸嗎?”
這是日本特攝影視作品的生物名詞,溯光并不理解嘉魚口中的怪獸是什麽,但是不妨礙他用字面理解意思:“妖獸魔獸早已絕跡,偶有遺落的,也早修成人形。”
嘉魚若有所思,拿起手機找出圖片給他看了看,指着上頭的腳印:“那這個東西呢?”
溯光本來到沒什麽在意,但是等到看到嘉魚手機裏那個腳印的時候,眉頭卻是蹙了蹙。
看到他這個模樣,嘉魚倒吸一口氣:“是,是真的?”
溯光沒有回答,只是問他:“這東西你是在哪裏看見的?”
嘉魚翻上去看了看定位:“雁山……就在我們這裏,也不算太遠。”
“原來是那裏……”溯光斜靠在床頭,微微蹙眉,“那裏即将有人飛升,這些東西出來有些古怪,我們明晚過去看看。”
“飛升?”嘉魚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真的驚訝了,“要有人渡劫飛升了?”
溯光點點頭,袖袍劃過,做了一個圓光術,讓她遠處是山脈:“霞光瑞氣籠聚,真氣翻湧……想是不日就會有人渡劫了,不過現在天色暗了,有些看不大出來。”
嘉魚想了片刻,果斷拉了拉他袖子,開始撒嬌:“我想看看。”
溯光坐在床頭,拉過她的手,挑了挑眉:“好奇?”
“不是,”嘉魚頭扭到一邊,語速輕快,“我只是想……嗯,準備準備。”
溯光明白了:“以後你也總會證道飛升,不過不用怕,你不必渡雷劫。”
嘉魚一愣:“我不用嗎?”
“既是本君的帝後,天道也容情一二,自當不會太為難你,不必擔心。”
嘉魚眨了眨眼,沒想到還能這麽開後門的。
正神游天外間,溯光把圓光術手裏起來,伸手一攬,就把嘉魚拽了過來,手撐在她的兩側,将她牢牢桎梏在身下,看着她,眼中升起一點笑意,看不出半點雜念:“既然帝後擔心容貌有損,又擔心之後雷劫難度,還不加緊時間修煉?”
“……”
這些日子以來,溯光變着法的給她找副本練習,加上這次有人在這裏渡劫飛升,又莫名其妙出現了這些妖獸,本來就有些奇怪,溯光見她也好奇,就順便代替過來看看,順道繼續讓她聯系技能熟練度。
頭頂懸了一顆明珠,月輝在腳底鋪開一跳光路。
雖然是夏天,但是山中溫度低,嘉魚踢着腳下的石子,看着邊上如信布庭間帝君。
她默了默:“……還是我打?”
溯光沒說話,只是看着她,俨然默認。
嘉魚瞪眼,控訴他:“……這是讓白板號挑戰裝備大號!”
溯光雖然不太理解這些稱呼,但是不妨礙他猜測這句話的意思,似乎笑了笑:“我在還會害怕?”
這句話仿佛魔咒一樣,讓嘉魚就像被順毛的貓一樣,安靜下來。
她結結巴巴:“……也,也沒有那麽怕。”
其實被溯光帶了刷這麽多本,也不會害怕了。只是第一次對上妖獸,她有些緊張,現在不過也只是對他撒撒嬌罷了。
走了一會,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什麽聲音,她頓時寒毛直豎,立刻順着身影看去,然而只是看見樹葉搖曳,似乎有個巨大的陰影,像是有什麽東西蟄伏在那裏。
嘉魚看見那個巨大的影子已經覺得不對,溯光明珠照得好不夠遠,她連忙掏出手,這一照,就直接對上了一個冰冷豎瞳。
比想象裏大的多,這樣子幾乎讓她想到侏羅紀時代的恐龍。
事實上,這個東西長的形狀像牛,但全身長着刺猬毛,只是他翅膀好像受傷了,所以沒有飛起來。
那雙豎瞳冷冰冰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
嘉魚剛剛想上前,卻直接被溯光攔住。
他蹙了蹙眉,似乎對這個東西也有點驚訝。
“……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裏。”
其實嘉魚從來沒見過長成這樣的東西,似牛非牛,長着翅膀卻又不是鳥,更別提他身上長的那奇怪的翅膀了。那東西看着他們似乎有些畏懼,發出類似犬類低吼聲,卻沒有靠近。
嘉魚下意識的朝着溯光旁邊蹭了蹭,低聲問他:“這是什麽東西。”
溯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東西,似乎也有些驚訝:“……是窮奇。”
嘉魚這個假期看過不少書,還是知道窮奇是什麽的,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東西是上古時期的吧,就算現在還留着幾只,怎麽會跑到雁山來?
《山海經》中有記載:山,其上有獸焉,其狀如牛,猬毛,名曰窮奇,音如嗥狗,是食人。
這是窮奇啊!
這真的是存在傳說裏的東西了!
窮奇是上古異獸,他能看見溯光,也察覺到這個是一大威脅,爪子摩挲着地面,直接對上了溯光,喉嚨低吼不斷。
嘉魚目瞪口呆,這種東西,讓她對付,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這無意于送裝備。溯光當然清楚她的實力,這種副本還是沒有讓她自個去刷,這時候,嘉魚感覺到邊上寒光一閃,是溯光化出訣雲劍,将她輕輕一推:“藏好。”
嘉魚連忙點點頭,躲在了一邊。
其實自從回來之後,嘉魚并沒有見過溯光出手,因為大多的時候他都是制造機會指點她,現在猛然看見,她還有些懷念。
不得不說,帝君拿着劍的樣子十分好看,銀發微揚,劍意光寒,渾身都是騰騰的仙氣。
時隔一年,再他那劍的樣子,嘉魚忽然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之前那個世界。那時候,溯光受限極大,他對上那些東西的時候,沒怎麽用術法,都是硬生生地用劍氣的砍下來的。
但是在這裏,他卻沒什麽限制。
單單站在這裏,嘉魚幾乎都能感覺到蓬勃的劍氣和威壓,劍氣霜寒凜冽,像是盤旋着風,那不容忽視的威壓一寸寸的壓迫在窮奇的身上,讓它渾身的毛都根根聳立,如臨大敵。
溯光出劍的也很好看。
雖然這是上古異獸,但是與溯光而言也沒什麽威脅,只是此刻溯光對這些東西也顯然有些顧慮,沒有下狠手,似乎想想把它束縛住,好帶回去看看。
窮奇感覺到這個不同以往的力量,突然仰頭向天發出一聲長嘯。
這時候,嘉魚又聽見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聲嬰兒啼哭的聲音,在頭頂凄厲盤旋,似乎在應和。
那是一個個巨大的雕鷹,頭上卻長着長角,粗粗算來起碼有五只,見他們團團圍住。
嘉魚這時候已經徹底混亂了。
……這又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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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雕鷹看見窮奇受傷了,又被溯光纏的厲害,發出一聲嘶吼,眼看着就要向他們撲過來。
徒然,眼前金光大漲。
在仙障迸發的光芒的前一刻,溯光已經用劍把這只撲過來的蠱雕挑開,站到了嘉魚邊上。
其餘蠱雕原本還想止住他們,卻不想看見這個情況,顯然也有些懼怕,紛紛往後退。
溯光蹙了蹙眉,那劍化出一道光圈,把他們都束縛在了原地。
嘉魚看着這些東西,是真的害怕了,抓着他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後:“這又是什麽?”
“……蠱雕。”溯光沉默着看着這些東西,眉頭蹙起,“這些上古異獸,怎麽會突然集中在此處?”
“師父。”深夜山中夜沉如墨,只透露一點光,有個青年恭身站在那裏,額上也隐約見了汗,面色有些發白,“那妖物掙脫束縛,不知所終。”
面前站着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聽到這話,老人的身體明顯頓了頓,之後就搖頭嘆息:“劫數……都是劫數啊。”
前幾月,雁山背後不知怎麽來了一只妖獸,這年頭精怪已經極少,別提妖獸這種只在典籍了裏的東西了。好在這妖獸受了傷,他聯合幾個弟子勉強鎮住,壓在雁山背面,這幾日一直在翻看典籍,查找解決的辦法。
這妖獸是獸,并不算是精怪,只能算是未開智的獸類,它的可怕之處在于這些只會本着獸性胡作非為,吃人的也不在少數。
然而這種東西,近百年已經都絕技,也不知這只妖獸是在哪裏跑出來的。這麽一只妖獸,等到他傷勢全好,即便傾盡全觀之力,或許也不能解決。
跟別提他現在飛升在既,容不得半點差錯……現在這東西,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這裏對策還沒有想出來,忽然,前面在慌慌張張跑過來一個弟子,看見他膝蓋一顫,直接就跪下了。
“師,師父,又不知哪裏來了一只妖獸,現在也沒找到去哪裏了。”
又是一只妖獸不見了?
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顫了顫,他飛升就在最近幾日,現在又出了這件事……難道,他命中,非要渡過此劫不可?
正想着,外頭忽然又來了一個弟子。
老道人眉頭一擰,該不會這是還有妖獸跑了吧!
弟子看着氣氛凝重至此,有些疑惑,過來一會,才一封信拿了了上去:“師父,有一份您的信。”現在已經很少會有寄信這一回事了,除非是大事上的禮節,聽到有信了,道人猶豫了一會,還是把信拆開。等到他看清上頭的字,微微一愣,繼而神色大變,不知想到了什麽,就把目光望向虛空之處。
于是,在場弟子,就眼睜睜的看着師父對着虛空跪下。
他們吓了一跳,也連忙跟着跪下。
有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師父……您這是?”
老道人沒有回答這事情,他聲音有些顫抖,珍重交付:“将有宋姓貴客來訪,為師閉關三日,這期間,其餘人不得入館,直到三日期滿,貴客歸後,方可敞開山門。”
師父交付的極其認真,是從來沒用過的珍重。
弟子們面面相窺?
什麽貴客來訪,不僅要閉館,師父還得閉關三日相迎?
結果到了次日,他們就見到了外面來的人,是宋姓的一家三口。
嘉魚是搞不清楚都要開學了,為什麽還要開車出去,雖然雁山不遠就是。但是在這裏住了兩日,他們卻一直沒有見到那位館主。
父母似乎一直有事情,嘉魚就呆在別院裏了,今日醒來的時候,居然看見了許久不加的含章有些擔憂:“六只上古異獸?怎麽會出現在城鎮中?”
溯光蹙了蹙眉,似乎也有些不解,卻沒說這是,反倒問:“讓你帶來的東西呢?”
“就在這裏了,”他笑了笑,似乎那裏拿出了兩個什麽東西,“能得帝君親手養護,這兩只靈獸倒是福澤深厚。”
接下來是溯光聲音:“這兩只平日如何?”
“這兩只靈獸最是乖巧,不怕生,也很親那位喂養的仙官。”含章若有所思,“臣原本以為,帝君會挑選那些異獸。”
“她喜歡這些,異獸難以掌控,這些靈獸親人一些的總好一些。”又想起一事:“北面如何?”
“也有一些異獸,不過那裏地方偏僻荒涼,黃沙覆蓋,本來就沒什麽人,倒不擔心傷亡,已經派了兵将處理了。”
他們在說什麽東西?嘉魚聽着不甚清晰,但是等到出來的時候,就前面的草地上正有兩只花斑小貓滾成一團,毛茸茸的一團,又小小的一個,看起來格外可愛。
看見嘉魚過來,含章也沒有多留,又聽帝君吩咐,也就告辭離開,走了幾步,饒有興致看着帝君:“……說來,那件帝君解決了?”
溯光瞧了他一眼。
這就是沒解決了。
離開別院的時候,含章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古往今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神仙若想娶個凡人妻子,其實留個聘禮,留下幾句話,告知帝女方家中便可。但是帝君顯然不太願意這樣,其實他也搞不懂為什麽帝君要把自己變得這麽麻煩。
……也不知道他們聽到這個事情,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嘉魚父母過來見館主,本來就是雲谷的意思,說是嘉魚身上有些“東西”她沒有辦法,需要館主解決。他們本來是不信的,嘉魚現在也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見雲姑交付的如此重要,就當是過來散心。
也就順道來看看,但是那個館主一直在閉關,他們也有些猶豫要不要離開,結果等到第三天,那館主卻忽然請了他們過去。
白胡子花花,目光清明,年歲頗大,但是身體卻十分健碩,符合她一切對于高人的猜想,他們正想上去說話
館主卻支開了身邊的弟子,對着他們行了一禮:“兩位借一步說話。”
和館主進去,他們見館主神色鄭重,以為嘉魚是有什麽大麻煩,可是進去以後,館主反倒一掃方才的凝重,只是模樣看起來有些尴尬為難,親自給他們倒了茶,遲疑着欲言又止。
還是嘉魚她媽忍不住了,放下茶杯:“道長,雲姑應該給您信了吧,不知道……”
“……老朽已經看到了,只是……”他頓了頓,像是斟酌了下語言,一直不能開口。
嘉魚他爸也緊張了:“道長,嘉魚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有危險”
“不是,不是怎麽可能有危險。”館主連忙搖了搖頭,猶豫了很久,最後終于找到了聲音,才開口,“……只是提尊座向兩位提親。”
他們齊齊一愣:“什麽?”
既然說出來,道人也就沒有在為難了,咳嗽一聲,繼續:“有位尊神,派老朽欲向兩位提親。”
“噗嗤”一聲。
嘉魚她媽沒忍住,剛剛喝下的茶就直接噴了出來。
其實,嘉魚看見毛團心裏就有些發癢了,見他們談完事情了,就立刻就小跑過去看了,但是等到她仔細一看的時候,差點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是自己眼瞎,這哪裏是貓。
根本是兩只老虎!
嘉魚看着那兩只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的小老虎,看得出它們很親溯光,搖頭晃腦的都就想往他懷裏跑。但是看見嘉魚過來,老虎似乎在他和溯光身上猶豫了一會,又邁着步子往嘉魚身上爬。這麽大型的貓科動物望她懷裏縮,乖的就像貓一樣,嘉魚覺得整個人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它們的腦袋,那兩只也老虎十分乖巧,使勁地蹭着她的膝蓋讓她順毛。
嘉魚摸着老虎,淚流滿面,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摸了兩只老虎
她被萌的不行,之後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事情:“那些都異獸怎麽樣了。”
溯光很簡潔:“被帶走了。”
“……?”
“上古異獸難得,被他們拿去馴化了……”說起這些異獸,嘉魚也皺了皺眉,“以後怕可能也還會出現一些,我白日不常能在,讓這些靈獸跟着你也放心一些。”
雖然靈虎可以變成貓的大小,但是家裏也不能憑空出現兩只貓,嘉魚還回去做家裏思想工作。就讓靈虎她留在了別院。想起居然被拿去馴化了,嘉魚默了,好在溯光考慮到她的審美,沒讓她去養異獸,但是看着這兩只乖的像貓一樣的老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這老虎是誰都親的嗎?”看見她過來都趴膝蓋上了……這和老虎習性不一樣吧,這該不是兩只貓吧。這種軟綿的東西,該不會和哈士奇一樣,小偷來了還會幫忙開門吧。
溯光似乎笑了笑:”你當它們誰都親?"
嘉魚看了看蹭着她膝蓋的老虎。
溯光也揉揉靈虎的腦袋,似笑非笑看着她:“靈虎本能會讓他們靠近靈氣充裕的地方,現在你身上都是我的氣息,不靠近你靠近誰?”
“……”
身上都是他的氣息,為什麽總覺得帝君這話不懷好意。
咳嗽一聲,她先轉移話題:“剛剛你們再說什麽?”
溯光看了她一會,眼中升起笑意,聲音坦然:“提親。”
嘉魚愣住。
一時間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什麽,瞪大眼睛看她,滿眼的不可思議。
她有些失措,明明這個聲音再清晰不過,她卻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提親,”他笑着看着她,再重複了一些,帶着低低的嘆息,“世俗婚禮我無法給你,但是人世百載,聘禮總要給到,至親也總得知曉。”
外頭斜輝半落,暈染群山,讓他銀發上似乎都渡染上一片淺淺的金色,一陣微風卷着船簾劃過她的耳畔,嘉魚有些失神。
溯光眉眼清冷,此刻卻被斜晖暈染的柔和。
一陣風吹過,天地俱靜。
作者有話要說: 見到帝君的家長:???懷疑人生。
這篇應該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