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三生石之約

作者:zero麟

文案

他們相約三生石,三生的坎坷是如此艱難,在邊緣徘徊的戀情到底誰對誰錯?

附:在章節前面标有“我們都是高中生”的話,基本上都是高中時代的穿插。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虐戀情深 不倫之戀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方珝、辜琳 ┃ 配角:夏胡意、方妍、夏胡桑、封翼、方瑜 ┃ 其它:zero麟、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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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三月的婚禮隆重而又繁忙,婚禮結束之後,我整整病了一個多月。

自從遇見了方珝,我的整個世界都開始繁忙起來。但這不是我希望的,雖然我很愛他。生病的這一個月下來,他只是來VIP病房探望了我兩次。

如果我的哮喘沒有複發,我們的蜜月旅行會有麽?我想應該沒有。因為他是個如此樂于繁忙的人。

所以,我渴望獲得自己的願望得以實現。方珝為我在郊區買了一棟房子,木質的古典歐式洋房,我很喜歡,屋內的一切裝飾都由我一手操辦,沒有房間的隔閡,原木的座椅,裸-露的廚房,二樓單一的卧室只有一張床。這已是我的最愛。

方珝本是說這個房子太小。我望向他,笑着回答。

“一個人住就夠了,太大了我會收拾不過來的。”

如此的回答,我只是在一瞬間看到了他英挺眉峰上的緊蹙,随即他低頭看向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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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孩子出生後,我會把他接過去。”

他一向說到做到。

躺在藤椅上,望着刺眼的陽光,真的很暖和。

“你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輕柔的撫摸着已經隆起的肚子,我眼中的淚光帶着笑。

“不管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你還不是都愛。真是個傻妹妹!”

轉頭看着姐姐,已是坐在了我的身旁。我悄悄的用衣袖擦幹了眼角的淚水。

“是啊!我都愛。”

聽着我的回答,姐姐的神态中竟是多了份苦澀。她的手蓋在了我的手上。

“也不知你這孩子怎麽想的,明明就很想他,為什麽要住這麽遠的郊區。他也真是,太慣着你了。”

“他很忙。”

我只能對着姐姐這般說道,因為不想讓她再為我擔心了。

十月,很快。

孩子已經被他找的保姆抱去,是一個比我年輕的女孩,皮膚很白,胸部很大。

月子還未做完,我已是固執的回到了那個屬于我的世外。依舊是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只是從屋外移到了屋內。B城冬季的陽光也只有在室內才是溫暖的。

翻看着寶寶還未成形的胎照,我滿心歡喜,可一瞬間卻是悲傷萬分。他連一次陪我胎檢的時間也未曾有過。

幾日過來,方珝的媽媽打電話給我,問我奶水是否充裕。我知道,寶寶如今連一口我的奶水都未曾喝過,我并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他的司機,一個幹練的中年男子。每次都是他來接我去他家。

車上我望着窗外漸漸遠去的枯樹,突然開口問道。

“他最近有去了哪裏?”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聽見我沉默太久的話語。前方的司機愣了片刻。

“方總最近去了??????紐約兩個月,前幾天才回來B城。”

回複的聲音帶着尴尬的拘束。

我笑了笑,保證司機能從他的後視鏡中看見。

而,這也導致了他的急剎車。司機轉頭不安的望向我。我問。

“怎麽呢?”

“夫人,我知道這件事不應該從我嘴裏說出。只是我覺得??????”

“那你就不要說了。”

我知道他要說什麽,對于方珝的事情我一向無力過問,這樣也未嘗不是一種逃避。而,方珝的生活只要讓我看見一點點就很滿足了。

望着方珝的媽媽懷抱着我那哇哇哭泣的寶寶,此刻的心似乎一下子融化了。

“還愣在那兒幹什麽?你這孩子都快餓死了,快來給他喂奶。”

婆婆的言語一向直爽,在嫁給方珝的時候我早已習慣。

從她的手裏接過我可愛的孩子,看着他已長出烏黑的絨發,我愛不釋手。今日我穿的衣服少了兩件,只是在衛衣外套了件羽絨服,并未套上胸罩。

拉開衣物,就這樣是無忌憚的讓寶寶含住我的乳/頭。在一旁的婆婆本想說些什麽。卻是被他搶了去。

“你去我房裏。”

沒想到此時方珝會在家裏,已經有好四個月他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了,這讓我有些吃驚。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方珝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從我手中接過了正在吃奶水的孩子,那一霎,我看見了他在瞥到我乳/頭上奶汁時眼中的閃避。

“媽你先回去,這裏有辜琳。”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孩子有事記得打我電話。辜琳你也是,好好的幹嘛要去郊外住着!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房子裏呆着,等孩子斷奶!”

婆婆的命令一向苛刻,我并不想應和她。

“媽,該回去了。”

在我和婆婆的對話中,方珝一向都是外圍者,他這次的突破,讓我有些許的疑惑。

方珝的媽媽走了,臨走時因為方珝的那句話又給了我一些惡毒的叮囑。

因為沒有奶水喝,他懷裏的寶寶又開始大聲哭泣。我本以為他會把如此讓他厭惡的鬧聲源頭丢給我,卻未料到他一直堅持把他抱到了卧室。

在他把寶寶遞到我懷裏時,我趕緊将奶/頭塞在了孩子的嘴裏。

時間似乎一下子就靜了,只留下孩子吧咂吸嘴的聲音,似乎我和他的呼吸已經不再重要。

我感覺到他還在低頭看着我,這樣的氣氛讓我不能适應。

“寶寶有名字了嗎?”

“方珝琳。”

接下的來我不知道自己還要問什麽。他最近的生活,最近的嗜好??????

感受到身旁陷下的坐痕,我的視線從孩子那轉向了他。

“這個名字好記。”

我沒有想過方珝會給我解釋,其實我知道他對我的解釋并不是完全的。方珝琳,珝琳,他的珝,我的琳。

突然,乳/頭一陣疼痛。一時沒注意,輕吟聲至我嘴中傳出。也是瞬間,我注意到了方珝眼中的欲望。

尴尬的時刻,我總希望能轉移。再次低頭看着懷中的寶寶,笑道。

“寶寶是吃不着了吧?”

似乎他能聽懂的話語一般,小嘴已經松開了我的奶/頭。一臉笑呵呵的對着我。寶寶的眼眉像極了方珝的,漆黑烏亮。只是方珝的眼像深淵。

“孩子的房間在隔壁。”

方珝的話總是帶着暗示,我能明白。

把寶寶放在他的小搖床裏,望着他靜靜睡去。我帶好房門,已然回到了方珝的房間。

還不待我坐回床上,他一把把我按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瘋狂地吻着。

我感受着他冰冷的肌膚逐漸的炙熱,直到揉搓在我胸部上給我到來的那份灼傷。方珝的欲望永遠都來得這般的迅速。

在他的手要順着我的腰際一直沿下摸去的時候,我那根急急維持的理智,猛然闖入。

“把門關上,我怕人看見。”

“怕誰?”

方珝的聲音帶着粗重的克制,而他的手已經伸入了我的底褲。

“她,你的年輕保姆!”

霍地,感覺到他的手在我身體上停頓。透過迷離的雙眸,我竟然看見了他嘴角的翹起。為什麽?明白如他的我一時竟是無法解讀那樣的笑。

“你是吃醋了?還是怕捉奸在床?”

諷刺的話一向不是他的喜好,只是還未來得及我的考究。他已經含住了我的唇瓣,用舌撬開我的貝齒,深深地同我糾纏其中。

臀上一緊,他強行的将我的雙腿跨在他的腰間。懸空的我被他壓在了牆上,那片柔軟抵着他的堅硬。剛生完寶寶的我是那樣的敏感,他的觸摸和揉捏讓我逐漸快/活。

不知是不是他說了一句。

“真是胖了。”

這一定是我聽錯了。可是,我卻被方珝轉身壓在了床上。他褪去了我所有的遮蔽,在灼熱的手指觸碰到我那片幽密時,已經濕黏一片。

此時的方珝早已忘情,竟是舔着我乳/尖上未幹透的奶汁。我窘迫的扶起他頭,在他擡頭時,那雙漆黑的眸子竟是格外的黑亮。

“這是孩子的。”

我聽見我現在的聲音帶着情-欲的顫抖。方珝白皙的面龐已一片透紅,只是他依然會冷靜的去提示我。

“那你是誰的?”

我看着他依舊淡定的容顏,回道。

“是你的。”

“誰的?”

他的堅硬猛地進入,我瞬間尖叫。

“方珝的。”

“再說一遍。”

方珝這是在折磨我,直到那體內的頂尖處。眼角的淚水無意識地流下。我的聲音帶着內心的脆弱。

“我???辜琳是你方珝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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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趁着方珝還在熟睡,我已然起身,披了他的外套,到客廳找到了包裏的毓婷(避孕藥)。看着手上的藥丸,我開始猶豫,吃了它會不會給孩子帶來傷害。我現在還不想再次懷上方珝的另一個寶寶。

當我轉身找到垃圾桶時,客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來人見到我,手上的食品袋因為她的驚愕而掉在了地上。

望着她我抱歉的拉緊的裹在身上的男子外套,笑道。

“你好!”

她是個年輕白淨的女子,我知道她是誰,但是她卻不認識我。

“你是誰?”

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妒火。

她的問話我并不想理會,只是??????

“她是孩子的母親。”

不知何時,方珝已經醒來,穿着單色的睡衣倚在卧房門旁。

我望向他,他卻是看着那年輕的女孩。心髒一片刺痛,險些讓我喘不過氣。對于孩子我是他的母親,那你呢?

“夫人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看着年輕女子去撿掉在地上的從食品袋裏滾出的蔬果,她眼中的楚楚可憐顯露無疑,我知道她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方珝已經幾步走到了我的身旁,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女子眼中的委屈,但我注意到了他在盯着我包裏的那露出的一角粉色藥盒。

見方珝要伸手去拿,我連忙搶着遮住了他的視線。

“那是什麽?”

我不知道他這樣的追根問底對我來說是不是一件幸事。

但是此時,我只是一味的想要躲開。

“沒有什麽?”

“讓我看看。”

“不行。”

我的拒絕似乎惹怒了方珝,他的長臂霍然捆住了我的腰,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已從我身後抽出了包裏的藥盒。

在他看清粉色盒子上面的字後,竟是毫不猶豫的把它丢進了身旁的垃圾桶。

我頓時一陣頭熱,對着方珝便吼道。

“這是我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丢掉。”

說着就要去撿桶裏的盒子。

方珝卻是狠勁地扣住了我伸過去的手。

“這就是你對待我們關系的解釋?辜琳我告訴你,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和我做/愛後,吃避孕藥的話我絕不饒你!”

以前是這樣,現在依舊如此。我掙紮着他的禁锢。房內已傳來寶寶被驚醒的哭啼,這讓我更加的想掙脫他。

然,年輕女子出現的很及時,她早已先我一步,抱起了房中的寶寶。我卻是被方珝拽進了他的房間,甩在了寬大的床上。

“我不想同你吵架,我要回去。”

我吃痛的從床上坐起來,望着此時怒氣沖天的方珝。

“辜琳,你總是能把我惹怒。”

他有些咬牙切齒。

我明白方珝一向冷靜,他很讨厭不理智的沖動,就如同我一般。

“竟然這樣,我們離婚吧!”

口不擇言是我最大的毛病,而方珝與我認識以來,他從未知道。

這句話太過,他盯着我卻好似要把我生吞活剝。兩人的冷戰,算是怒火的結束。不想在他身旁再有一刻的停留。我抓過地上散落的衣物,沖進了房間的浴室,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褲子。

出去時,已不見他的身影。

我拿過沙發上的皮包,看向半透明的陽臺,男子的身影斜靠在落地門外。手裏的香煙白煙缭繞,方珝不喜抽煙,這卻是他排洩煩悶的唯一途徑。

我是本能的想去抽掉手中的煙。可是卻有人搶先了一步,就如同以前的我理所當然。

“抽煙有害寶寶的健康,您難道不知道嗎?”

方珝有些愕然,看着年輕女子的容顏,和她懷中的孩子。我竟是有種錯覺,自己成了局外人。

“我不抽就是。”

這是我在關門出去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方珝曾今對我說過的話。

回到郊區那個屬于我的房子裏,已是夜深。我獨自摸索着口袋中的鑰匙,卻是怎麽也找不着。甩下肩上敞開的皮包,不由自主地蹲在緊鎖的門口。

想到鑰匙是怎麽掉出來的,心裏一陣的難受。

不知道在外面蹲了多久,腿腳已經有些充血的麻痹。本是想着坐在地上繼續發呆,懷裏的手機卻是驚醒一般,瘋狂地震動着。

摸出手機,竟是顯示着方珝的電話號碼。猶豫着,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您好!夫人。我是雪莉,您的鑰匙掉在了方總這兒,需不需要我給您送過來。”

“??????”

一時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雪莉”這樣的名字卻是适合那個長得雪白的女人。

“夫人,方總明天一早有飛機,您是否方便??????”

“不用,我爬窗就好。謝了!雪莉。”

“可是??????”

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詢問。

“方總,夫人說是不用,您看??????”

這似乎在對我說,只是她那邊的聲音有些大,有些柔。

那頭傳來方珝獨有的磁性。

“你随她就是。”

“可是??????”

電話那頭雪莉不解。但是我知道她應該能明白,我确實不想為難她。

便對着電話大聲的喊了一句。

“給方珝說,一路順風。拜拜雪莉。”

“??????”

不等那頭有任何回聲,我果斷的按下了挂斷鍵。

吐出一口氣,我起身揉着充血得疼痛的雙腿。看來不爬窗戶,只有凍死在外面了,B城吹的風真的很寒冷。

不過,出來的時候門窗被我檢查了一遍,已經都關嚴了。是不是應該破窗而入?!

“算了。”

不想麻煩任何人,我轉身到了屋後,看着那裏的二樓的的落地窗。心裏滿是對不住的歉意,拾起了地上一塊巴掌大的鵝卵石,雙眼一閉就聽見了清脆的撞擊之聲。

碎片的玻璃渣子應聲砸在花圃裏。忽而,手和臉上撕拉的疼痛。原是,我愚笨的不知躲閃,地心的引力,導致站在下面我,滿身刮痕。

“真的很痛。”

夜色太黑讓我看不見自己的手,可是好在現下是冬季,穿着厚實,只是受了這一點點的傷。

踩在花圃的大理石圍欄上,抓着二樓的臺面,借着手臂撐起的力量,我算是翻了上去,真慶幸自己在高中時練過幾年的柔道。

只是看着二樓室內突然的淩亂,想起今日下午還躺過的藤椅上滿是玻璃片子,心下疲憊不堪。

什麽都不想管。獨自踩着破碎的玻璃片,聽着腳下咯吱作響。進了浴室,開燈後,看着鏡子裏的臉,真的好蒼白。

打開水龍頭,洗着手裏的血痕,生硬的疼。

捧起一把拍在臉上,冰冷的水和着臉上的痛,它們讓我的臉皮開始木讷。

今日似乎已快超過了我的界限,要是如今還是兩年前的我,是不是早就崩潰了。

脫了身上的累贅,溫熱的水花拍打在我□的肌膚上。卻是怎麽也洗不掉方珝在我肉體上留下的淤青,他不像血跡那樣融水便去,而是,深深地,深深地印在皮膚上,滲到了靈魂內。

關了浴霸,随手抓起竹簍裏浴巾裹在身上。

腳下竟是習慣性的不想去穿鞋,酷刑依舊襲來,看來這幾日得化身鐵拐李了。

跛着腳,挪到床邊,拔下腳心裏的那個碎片。

“真的很痛。”

那又怎樣,我依舊能卧床而睡。

睡夢間,昏昏噩噩。半睡半醒之間,一股氣憋在肺裏,壓得喉嚨裏喘不過氣。想醒來,卻像是被人壓住了手腳不能動半分。想睜眼,卻是沉得厲害。想出聲,卻是卡在了喉間。

一時間,我有種鬼壓床的錯覺。

心中忽而嘲笑,這是閻王來探望我了麽?是否要帶走我這罪惡深重的人下地獄?

我想放棄之時,耳邊傳來一陣溫熱。

好像有人在對我說話。但是怎麽也聽不清。是閻王在指責我麽?還是父親在罵我不孝?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求支持~求鮮花~3

3、chapter 3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起來時,已經到了半夜。整個大腦都昏昏沉沉的,喉嚨幹澀的不行。剛想着起身去倒杯水喝。

“你終于起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挂了嘞!”

清脆的男聲傳來。

擡頭卻是看見一個我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我姐出差,中午走的,她讓我來看着你。”

我揉了揉痛得要命的頭,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麽會來,不是說。

“你不是出國留學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其實我問得很随意,卻是沒有考慮他此時的想法。他頓了一下,轉身問道。

“你是想喝水了?還是肚子餓了?”

“方瑜,我想喝水。”

方瑜依舊如兩年前的那樣,不想理我就會借別的事來掩飾過去。

當麥色修長的手給我遞來一杯冒着白霧的熱水時,我就這樣走神的盯着他那握着透明水杯關節分明的手指。這手指原是白皙的,同方珝像極了。一雙從不幹粗活的貴公子的手。可是,如今卻是結了一層厚繭。

“看夠了沒?快拿着。”

方瑜沒好氣的聲音響在耳邊,讓我瞬間一震。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杯子,卻連同着他的手指一并的握在了手裏。

他如觸電般,瞬間脫離了我的手心。手中的水杯一下沒有端穩,全倒潑在了床上。

煞那間,我和他同時愣住了。

看着白色床單上冒起的混白的水蒸氣。他卻是率先反應了過來,捉着我的手,一把将半卧在床上的我環抱而起。

我吓得忘記了反應,剛想着要從他懷裏跳下。他竟是惡狠狠的沖我罵道。

“你是白癡嗎?手是豬肉做的?”

“诶?”

我一時沒弄清楚他的思維究竟怎麽解釋。傻啦吧唧地問了句。

“誰的手是豬肉做的?”

他沒有看我,低聲罵了句髒話。

這人真是容易上火。我下意識地看着紅腫的手指,原來方瑜給我倒的是開水,剛才他拿了那麽一會兒,怎麽不與我說。

“瘸腿的,你能自己站着嗎?”

順着他低下的手臂,我扶着他的胳膊靠在了洗手池旁。他打開冰冷的水,把我的手擱在下面沖了許久。

兩人一時間安靜的都能聽見互相的氣息。我覺得說點什麽總比現在的氣氛好點。于是,道。

“你比以前結實多了,在國外過得還不錯吧?”

想起将才扶住他胳膊上的握感,還真不賴。轉頭就對着他殷勤地笑了笑。

聽我這麽問,他頭也不擡的輕哼了聲。

這小子還那麽傲慢,真是。

本來認為他那聲是拒絕了與我的閑聊。

直到他關上了水龍頭,擡起頭看向我。

“你家是遭賊了,還是自殺未遂?”

“诶?”

我又沒反應過來。眨巴着眼回望着他。

“外國的語法都是反着來的,我知道。難不成你還沒适應過來?”

“你才是反動派,白癡。”

他看着我的眼裏瞬間能瞪出火花來,又大聲地說道。

“辜琳,你是被方珝糟蹋的神經錯亂了?弄得全身是傷,很贊嗎?”

這下算是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踏着冰涼的大理石地板,跛着右腳繞開他的視線。

剛要出浴室,身後又傳來他的吼聲。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的聲音一直回蕩在我的耳邊,震得血液似乎快凝結在肉體內。可是,他又不是方珝。就算是方珝,難不成我還幻想着他能明白和同情。

轉過頭,我撇着嘴角,有些無奈。

“鑰匙丢了,所以不得已。讓你和姐姐擔心了,我不是那麽想不開的人。”

我是不喜歡解釋的人。說着,又有些別扭。

看着那因臉頰精瘦而顯得過大的褐色眼球時,全身不寒而栗。

“姐姐去哪了?怎麽也不給我說一聲就走了?”

想找個臺階下,卻沒料更加惹火了這位少爺。一聲悶響,就捶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上。我被這樣的突然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望着他眼裏都能并出火花,我真是有些不明白,是哪裏惹到了他。

卻是在下一秒,我剛想縮回被他的手臂卡在牆上的頭,竟是不料他從米色的休閑褲裏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我眼前。

“怎麽會在你這裏?”

我有些吃驚,他手心裏的正是昨晚遺失在包裏的鑰匙。而鑰匙環上卻多出了一條銀制的細長鏈子。

“以後挂在脖子上。”

他一把塞給我,轉身便下了樓。

看着方瑜樓梯口的背影,我知道他又生悶氣了。不過,我看着這鏈子上的鑰匙,怎麽都有點誇張幼稚。

收起手裏的鑰匙,看向已經重新裝上的落地窗。屋外已是一片漆黑。

望着桌上的白米粥和鹹菜,我疑惑地望向對桌的那位師傅。

“就這麽點?你要減肥嗎?”

對面的大少鄙夷地撇了我一眼。伸手勢要把我近前的粥端過去。

“我說有給你吃嗎?”

我急忙奪過他手裏的碗,嬉笑道。

“啧啧啧??????方瑜少爺的身材是最棒的,不用減肥。你看我都快餓死了,就賞我一口粥吧!”

對面的方瑜依舊鄙視着我,卻還是把粥遞給了我。

攪拌着碗裏的粥,我帶着笑問道。

“你吃晚飯了嗎?冰箱裏不是還有些菜,怎麽不自己做點?”

方瑜嘴角抽了一下,沒好氣地嘲笑道。

“現在都十點了,你是想讓我消化不良嗎?毒婦!”

我轉頭看向茶幾上方的鐘,竟然十點半了。我竟然昏睡了一整天。

“沒想到,我竟然睡了這麽長的時間。你和姐姐也不知道叫醒我。”

“我為什麽要叫醒你啊?你要像豬一樣睡,誰叫得醒!”

“方瑜,你不要以為我性子好,就欺負我。我可是你的長輩。臭小子!”

拿着勺子猛地拍在他的頭上,兩年了,還是不長進。

“呸!誰要是有你這樣的長輩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就你這樣,一天到晚的裝蒜和神經質。”

他憤怒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指着我就是一陣大吼。

清脆的嗓音震動着我的耳膜,眼前一瞬間的花白,卻是剎那的恢複了清明。我愣是暈眩了半秒。

“你倒是清醒點啊??????”

“我很清醒!”

不知為何,對着他的大聲我竟是想也不想的回吼了一句。

頓時,大眼瞪着大眼。

我本是想着他也是為了我好,卻是不想對着他軟語。

他倒好,哼了一聲。極度不平的對着我諷刺着。

“你清醒?你清醒會把自己賣給方珝,還給他生個孩子!”

“方瑜!我是你姐姐!”

“我姐姐姓方,她叫方妍。”

“她也是我的姐姐!你能不能不一見面就同我吵。我就算不是你的姐姐,也是算是你的嫂子。”

“你少給我攀親戚!”

說着,方瑜一把操起了椅子狠勁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

我望着撞得很響的鋼制大門,內心低落了起來。原以為兩年來,我會成熟點,方瑜的脾氣一向如此暴躁,應該忍忍的。

低頭看着碗裏快涼掉的粥,嘴裏變得苦澀。擱下握着的瓷勺,頭一陣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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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這一夜,我做了一段很長的夢。

夢裏的我已有十四歲。媽媽第一次帶我去她以前的家裏,一座好似城堡的豪華別墅。別墅裏種了好多好多的櫻桃樹,樹上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刮了一陣風,就像下了一場粉色的雪。

我望着漂亮如童話故事裏的城堡和花園,欣喜若狂。大聲喊着:“媽媽快來看,這裏真美!”

可是一轉頭,身後的媽媽就不見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漸漸地,我開始害怕。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媽媽你在哪裏?媽媽??????”

喊着喊着我累了,坐在滿地是櫻花的樹下就睡着了。

突然,我聽見有人叫我。

“阿琳,阿琳快醒醒!”

我睜開了眼睛,一個漂亮的姐姐在對我笑。我似乎認識她,卻是不記得了。

我問她。

“你是誰?”

漂亮姐姐回道。

“我是你同母異父的姐姐,我叫方妍。”

“姐姐?”

我一遍遍的在自己的影像裏去回想,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是的,我是你的姐姐。”

漂亮姐姐的笑容越來越淡,但是她身後卻是出現了兩個漆黑的身影。

煞那間,極度的恐慌竄入心間。

我忙對着快消失的姐姐喊道。

“姐姐,姐姐他們是誰?我好害怕,媽媽去了哪裏?”

姐姐快消失了,就連她的聲音都已經不再清晰。

“媽媽???死了??????”

她身後的身影瞬間擴大,壓得我無法呼吸。眼淚滾滾落下,看着手中的櫻花煞那間融進了皮肉裏,變成了大灘的鮮血。

我一聲驚呼,夢醒了。

眼皮深重的差點睜不開。朦胧的倒影在眼前晃着,我伸手去夠。

霍然,一雙有力而冰涼的雙手将我的手緊緊握住。這種感覺好熟悉,像是他的。只是還未來得及去辨清,眼皮實在是太沉,我已将雙眼緊閉。

再次有意識時,耳邊已是傳來斷斷續續交談的聲音。

“你要把她折磨死才舒服嗎?”

“??????”

“方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

“都給我閉嘴??????”

方瑜不是走了嗎?怎麽又過來了?他在同誰吵架?我想起身看個究竟,卻是怎麽也動不了手腳,這種感覺真不好。

昏沉着,不知又睡了多久。

在我終于能睜開雙眼時,竟是睡進了醫院。望着四周雪白的牆壁和身上套着的橫條病人服,身上蓋着的白色被子,手上插着針管。大腦有些轉不過了,我是怎麽進來的?

這時,高級病房裏除了我一個活人以外,還會有誰?清冷的讓人有些寒冷。

桌旁的郁金香,鮮豔欲滴。我卻是無心欣賞。不知道多久沒吃飯了,肚子咕咕亂響。手邊就是呼叫鈴,我又不想起來。

“叮??????”

護士小姐速度倒是不慢。她耐心的詢問。

“點滴滴完了?”

我回答。

“不是。”

她又微笑地問道。

“是哪裏不舒服?”

我又說。

“不是!”

護士小姐有些挂不住臉了,我急忙補充道。

“我肚子餓了,你能給我弄點吃的麽?你看我也沒一個家人在身邊,有些不方便。”

護士小姐聽得,瞬間有些莫名其妙。她用那看病人的眼神看着我,不過我本來就是病人。

“您的先生不是一直都在外面坐着的嗎?您沒看見?”

“我的先生?”

此時,男子冷淡的聲音忽然在護士小姐的身後響起。

“你想吃什麽?我給你訂。”

我愕然地望着比護士小姐高出半個肩膀加一個頭,穿着一身豎領運動衫的男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其實,我是想說,方瑜你不是回家了嗎?

似乎我驚訝的口氣不是很好,方瑜瞪了我一眼後,轉身對着護士小姐問道。

“現在應該給她吃什麽最好?”

這話我有些不懂,難不成我吃個東西還得看醫生?

護士小姐見方瑜問她,臉上顯出了些許少女的情懷。我心想,這方瑜真是花見花開的。也不知道有女朋友沒?

聽着護士小姐對着方瑜輕聲細語說了我不能吃味重的,不能吃油膩的,不能吃辣的,不能吃不易消化的??????總之一句話下來,我就只能喝白米粥。

見着護士小姐心花怒放的模樣,要是方瑜真是我老公的話,這還得了!算了,喉嚨有些幹渴,我伸手去拿桌邊的水杯。

剛想喝上一口,杯子卻是被奪了去。我擡頭,已見房裏只剩下方瑜一人,護士小姐也不知何時出去了。

見他端着水杯往房裏的洗手間走去,我急忙問道。

“你這是在幹嘛?我要喝水!”

方瑜不理,我便聽見水嘩啦被潑出去的聲音。他竟然把我要喝的水給潑進了廁所!不就是用勺子敲了一下他尊貴的頭麽!還不給我喝水的自由了!

“我就喝口水,你也??????”

嘴裏的話因為門忽被打開而哽在喉嚨裏。也是因為他的到來,讓我意外的吃驚。

“你醒了?”

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勾起嘴角,對他笑道。

“真巧!你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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