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只奧特戰士
51.
盡管我已經在心裏面安排好了“飛鳥信一二三處刑法”,但我不得不說的是,人在地面只能擡頭看着那小子NTR的我再怎麽生氣也只是無能狂怒。
焯,這麽一想更生氣了。
小兔崽子你最好祈禱你不要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手捏拳,試圖平複心情結果失敗的我只能打開通訊器,盡可能心平氣和的指導對方如何茍命。
雖然眼前這個家夥滿臉寫着不靠譜和欠打,但作為地球防衛隊隊長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對方白給,這種事情我也是做不出來的。
“飛鳥信,你給我聽好了,勝利飛燕號不是戰士,你丫別老惦記着去貼臉!”
我這句話都要說累了,我老婆是個攻高防低血還薄的大脆皮,你們這些個駕駛員也沒穿複活甲,所以你們一個兩個能不能不要總惦記着貼身肉搏?
你以為勝利飛燕號是什麽?機甲高達嗎?
呵,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有這樣的武器還能輪得到你來開?我睡覺都得待在機甲老婆懷裏睡好嗎。
注意到駕駛艙裏面的飛鳥信在朝我這邊看過來,我盡可能努力的露出一個“和善”的表情來,試圖緩和對方的情緒,以免吓到對方導致對方直接打出成盒結局。
說真的,我這輩子都沒這麽給過不聽話的小兔崽子們這樣的好臉色,如果這家夥真是我隊員,我早就扒了他的皮了。
‘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人民群衆。’
嗯,對,人民群衆,所以森下千代你得理智。
然後下一刻我就從通訊器裏面聽到了飛鳥信說得一句話。
“你的臉色怎麽那麽扭曲?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看制服,你不是地球防衛隊成員嗎?你竟然會害怕怪獸?!這一屆的地球防衛隊選拔這麽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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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去、你、碼、的、好、臉、色。
有的崽種他根、本、就、不、配!
這一刻我無師自通了叫做顏藝的技能,即使不用看我都知道我的臉色有多麽的猙獰。
但鬼關心飛鳥信會不會被吓倒,我沒錘爆他的狗頭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飛鳥信——!”
52.
“這個地球的防衛隊成員好兇。”
坐在駕駛艙內的飛鳥信在聽見自己名稱的前幾個音節時身體就已經先理智一步掐斷了通訊。
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他一邊極限操作甩開扒在機翼上的怪獸避免了墜機的命運後一邊忍不住又去偷偷瞄了一眼地面上被自己偷家的當事人。
很好,對方臉色更恐怖了,已經徹底的炸了毛。
“可是我也沒幹什麽太過分的事情……吧?”
想了半晌,光之戰士最終還是默默的閉上了嘴,選擇專心戰鬥。
然後就在飛鳥信集中注意的下一刻,他的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眼熟的怪獸。
“巴頓?!”
眼看着對方張口沖着自己同不知名怪獸群所在的地方噴吐出火焰,知曉已經避不開的飛鳥信沉默片刻後果斷選擇了去找自己的變身器。
手指觸碰到了閃光劍的那一刻,飛鳥信總覺得自己似乎隐約聽見了有誰在喊自己的名字。
53.
我今天出任務的時候一定是被詛咒了,否則根本無法解釋我為什麽會這麽倒黴。
老婆被人給撬了就算了,左右怪獸群被解決掉後我就能去找當事人好好聊聊。
我相信在我的指揮和大古隊員的幫助下飛鳥信就算是捅婁子也不會捅出個多大的窟窿,但,前提是不會再蹦出個巨型怪獸。
盯着眼前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鳥型怪獸,我
差點沒喘上氣來。
“飛鳥信,你聽得見嗎?”
看着無人接聽的通訊器,這一刻我由衷的感覺到了憤怒。
這個白癡自己跑上去開戰機就算了,他竟然還敢給我掐斷通信!在找死嗎?
“喂,飛鳥信你他嗎聽見了就趕快給我跳機!”
就勝利飛燕號現在的狀态別說跟新出來的怪獸硬剛了,他不被當成下酒菜就不錯了。
以那家夥的小身板,怕不是還不夠新出來的這只怪獸塞牙縫。
說句實話,我真的很急。
尤其是當我看到怪鳥模樣的怪獸噴吐出火焰的吐息精準的擊中勝利飛燕號,發生的爆炸将那一小片天空給染成了紅色後。
“飛鳥信!”
又一次。
我應該保護好的對象沒了。
我好像又聽見了當初那幾個新兵說的話,看見了他們被喪屍啃噬的破破爛爛的身體。
但這一次和記憶中只能灰溜溜、如同喪家之犬般逃命的後續不同的是,在爆炸之後,有新的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戰場,站在了怪獸的對面。
那是新的巨人。
54.
在看到新出現的巨人和怪獸纏鬥在一起後,我掏出通訊器和僅存的勝利飛燕一號機取得了聯系。
“大古隊員,盡可能的遠離戰場,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提供支援。”
巨物之間的戰鬥,雙方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揮拳所造成的風向波動對于他們來說都可能會是一場災難。
盡管不甘心,但那不是他們現在可以介入的戰鬥層面。
“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去添亂,大古隊員,在巨人處理那只怪獸時請你在高處盡可能的去搜查周圍有沒有遺漏的小型怪獸。”
既然決定要清理幹淨,那麽就不能放走一只。
更何況這裏原本還是一個旅游區,如果漏掉了一只怪獸,那麽等到之後景區重新開放,安全隐患實在是太大。他們要對那些游客負責。
在目送勝利飛燕一號機離開後,我拆卸下身上的裝備,将零件火速拼接好。
這是最新研發的光子炮,原本是打算在本次任務中進行第一次實戰測試,但現在用在那只怪鳥身上也不錯。
盡管飛鳥信他确實是個混球,但也輪不到這些個怪獸去傷害他。
一手拎着炮一手抓着樹幹,在快速攀爬到樹冠上後我将光子炮扛在肩頭開始尋找一個合适的角度來。
瞄準鏡中出現了怪鳥紅色的囊袋,在扣動扳機之前,我将光系的異能附着在了光子炮內。
我的光系異能在最初确實并非攻擊性異能,但在修煉到了高階後,我已經找到了合适的用于攻擊的手段。
雖然現在有所削弱并且不如直接攻擊,但只需要炮擊接觸到那只怪獸後,我的異能就能夠穿透對方的皮膚,滲入血肉中,而後引爆。
并非特制材料所打造的機械所能承載的異能已經到達了極限,在我扣動扳機的下一刻,耳畔響起了炮身開裂破碎的聲音。
“喂,新來的巨人,別愣着了,幹它!”
單手抓緊樹幹,當我看到鳥型的怪獸最終在巨人的光線下爆炸消散後才松了口氣。
後知後覺的,我發現耳朵好像被迸裂的碎片給劃傷了。
55.
就在我從樹上跳下來打算去勝利飛燕二號機爆炸的地方去查看時,剛走到事故發生地沒幾步,我就聽見了頭頂傳來的聲響。
“喂,幫幫忙!”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有點像是某個接觸沒多久、但已經對我的心髒造成了不可逆傷害的白癡的聲音。
木着一張臉,我擡頭,看到了一張髒兮兮的傻
笑着的臉。
嗯,名為飛鳥信的小混球這會兒正挂在樹梢上沖着我招手。
看樣子他是在緊要關頭成功跳機了,命大的保住了一條小命,這是件好事。
……好事個屁!
“飛鳥信,你他媽的白癡嗎?”
“你又經過專業訓練嗎,你就敢撬我的戰機?你還敢直接上手?找死嗎?”
“還有,你丫笑屁笑,運氣好就能不在意自己的命了嗎?”
氣,真的氣。
火氣根本壓不住。
不過罵歸罵,該撈人還是得撈人。講真的,我為什麽會有種養不省心的崽的感覺?錯覺吧?
就在我爬樹爬到了一半,剛伸手準備把人給放下來時,我看見那個混球抓了抓頭發,擺出了無辜的表情。
“啊?你不應該誇我的嗎?我可是成功的完成了擊退怪獸的任務哎,而且我都說了我是王牌飛行員,你自己一開始不信。”
我:誇你?呵,想屁吃去吧。
而且王牌飛行員,可真是感謝你提醒我啊,崽種,多虧了你,我老婆可是屍骨無存呢:)
“哇哦,天才,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婆勝利飛燕二號今天才剛剛出場?”
從牙縫裏勉強擠出這句話,盯着眼前面色開始僵硬的飛鳥信,我捏緊拳頭,聽着指節發出的咔吧聲,面色猙獰:“你知道,我老婆身價多少嗎?”
賣了你也賠不起啊混賬!
新的,這可是新的啊!你他嗎以為我們地球防衛隊經費是無限的嗎?你以為我們有印鈔機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而且——
“私自撬開別人戰機的門,算是犯法的吧?”
“在戰鬥中還敢掐斷我的通訊,不聽指揮,拿勝利飛燕二號機炸煙花,你這麽能給自己臉上貼金,貼東西技術這麽好,你怎麽不去給手機貼膜呢?”
越說越氣,最後我幹脆蹲在了飛鳥信旁邊說一句錘他腦殼一次,全當用他腦殼敲鼓給自己配個BGM背景音樂了。
“你這麽虎,你他嗎幹脆改名叫做胖虎得了!”
“哦不對,管你叫胖虎,胖虎都委屈。”
“別想着還嘴,給我把嘴巴閉上,再敢給我逼逼賴賴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挂到懸崖邊上去?”
再次咚咚咚錘了他腦殼幾下,越說越氣的我沒忍住開始繼續錘。
當然,嘴上該輸出還是要繼續,今天我一定要讓這個崽種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的離譜。
當我低頭看到飛鳥信的表情後我感覺到我的怒氣條爆了。
媽的,你還敢扭頭抵抗?
“你個混賬,你臉上不服氣的表情幾個意思?我跟你說,就沖着你的表現,我現在錘爆你的狗頭都沒人可以攔我!我上司不行,誰來都不行!”
“丫的,你個蠢貨,你家長呢?把你的家長監護人給我叫過來!”
“我他嗎今天就要連着你家長監護人一起……”錘!
就在我打定了主意要跟飛鳥信的家長來一場“坦誠”的“交流”,充分“探讨”一下有關問題兒童的教育問題時,我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靠近。
然後,我就看到了表情古怪的大古隊員走了出來。
不僅如此,原先還一臉消極抵抗的飛鳥信這會兒竟然扭過了頭,沖着大古隊員語氣乖巧地喊了一聲“哥”?
嗯嗯嗯?哥?
卧槽,圓大古你是飛鳥信他哥?
錘人腦殼的手微微顫抖,我跟大古隊員面面相觑。
半晌,蹲在樹梢上的我極力繃着一張臉,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大古隊員好巧,你也來這裏玩啊。”
“嗯……嗯。”
我看到大古隊員的眼神在
我跟飛鳥信的身上轉了幾個來回。
他的表情和眼神極其古怪,我幾次都看見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
“咳,隊長,我就是飛鳥信的監護人。”
過了半晌,我聽見我家乖巧可愛的隊員這麽對我說。
我:……???
啊這,你就是這混球的監護人?
大水沖了龍王廟,其實咱都是一家人?
你弟弟總嚷嚷着什麽王牌飛行員,絕對有你這家夥的原因在內吧?
等等,說起王牌飛行員……
我猛地擡頭,死死盯着眼前的大古隊員,在看到了他身上的制服有剮蹭的痕跡後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說起來,之前戰鬥時他是不是差點一頭紮進怪獸的包圍圈裏?
跟他弟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貼臉的那種。
“大古隊員,請你如實告訴我,勝利飛燕一號機現在的情況。”
“啊,這個……隊長,咳,我想勝利飛燕一號大概是需要回去修複一下的。”
最終,我聽見大古隊員這麽回答了我。
這一刻,我覺得大古隊員的身影在我的眼中變得無端的可惡了起來。
我面無表情。
你媽的,你倆可真不愧是兄弟。
一個摔飛機玩,一個幹脆拿飛機炸煙花。
麻了,真的麻了。
腦瓜子疼。
“大古隊員。”
“是,隊長。”
“這次戰損全部從你工資裏面扣,你沒、有、意、見、吧?”
低頭看着站在地上的隊友,我面帶微笑,硬生生的單手捏斷了扶着的樹枝。
至于原本挂在這根樹枝上的飛鳥信因此倒栽蔥一頭紮進了地上的坑裏,跟我有個屁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