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哦,沒醒第八問
難怪許多男人衷情年輕的小姑娘,周慎遠不禁想。
他才和莊非一起呆多久啊,就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原來自己切切實實還是個有為青年人呢。
啧,好險好險。
十多年商域浮槎去來,差點就把自己活成枸杞保溫杯的中年老幹部了。
再繼續下去,大概離渡出紅塵也就一步之遙了吧。也難怪孟正則要想方設法的賺他開葷。
估計是被自己在和尚廟裏連住半月給吓怕了。
莊非也怕了。
連穿件睡袍都能演出一朵報春花來,果然還是她見識少啊。
真大佬的表演呢,真是不同凡響。
莊非內心的震驚難以言表,傻着眼任周慎遠胡亂親她。
幸虧她起不來身啊,不然肯定早就按捺不住撲過去了。
不,在她的腦海裏,她大概把周慎遠已經撲倒了幾百回了。
莊非恨不得捂臉。
她的腦子其實是個好東西,奈何碰上周慎遠就不争氣啊。
她的手已經很沒出息的圍上了周慎遠的脖子。還特別自覺的去了他的後背上撒野。
就,确實很好摸啊。
莊非內心的小人默默捂臉,懷疑自己中的那藥後勁還沒過去。
她被周慎遠親得渾身發軟,顧不得還在腫痛的雙唇,投入了全部身心,和周慎遠熱情深吻起來。
嗚嗚,現在不摸,不親,以後就再也摸不到,親不到了。
更加不可能睡到了。
莊非心中百念交戰,終究還是遺憾與不舍占了上風,幹脆任由自己瘋魔了。
她發了狠,整個人都豁出去了,清清醒醒的,主動探到周慎遠的舌尖,與他肆意勾纏。
莊非如此主動,被刺激到的周慎遠,回應得更狠更兇。
直到身下人下意識的哆嗦痛哼,才令他稍稍挽回了神智。
然而,莊非就算受不住,都還要往人身上拼命湊。
周慎遠最後實在忍得受不了,便将小姑娘掀過去,背對了他。
莊非被壓得都麻了,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深覺得自己才回血百分之五的血條一下又見底了。
腰背那片,被磨得火辣辣的,火燒火燎一般。
啊,她到底怎麽鬼迷心竅,竟想着拼死也要最後爽一把的?
莊非一邊努力大口大口喘氣,一邊默默反思自己。
怎麽就色授魂與了呢?
到底是她的哪只手先動的手呢?
莊非瞟了眼被周慎遠按在下面的兩只手。
哦,很可能是兩只手一起動的手。
真是見活鬼了。
啊,不對,她本來是鬼來着。魂應該算是鬼一類吧?
莊非偏頭去看周慎遠,他知道他壓的是一只野鬼,哦不,孤魂嗎?
周慎遠懶懶的趴在莊非身上。
見她看過來,便把頭湊過來啄了她一口,又偏頭親了親她的肩膀,很有些纏綿意味。
周慎遠倒是覺得自己還能再戰到天黑,但他的小姑娘明顯不行了。
聽到莊非含含糊糊的抱怨他沉,周慎遠再不舍也起來了。
他本想抱莊非去浴室,奈何莊非怕極了,死活不肯動彈。
周慎遠只好把兩人随意拾掇了一下。
他幫忙做清理的時候,莊非就迷迷蒙蒙的安靜看着他。
全程乖乖巧巧,才被滋潤過的眼神水光潋滟,格外晴好動人。
周慎遠忍不住去親她的眼睛,吓得莊非立刻縮回了被單下。
他笑得不行,稍稍用力扒下床單,挖出她的小腦袋,“你就不餓?起來吃點東西。”
莊非聞言弱弱點頭,又搖頭。
周慎遠懂了,“餓了,但是起不來?”
莊非,已經是廢廢魚的莊非老實點頭。
周慎遠又去套睡袍。
這回沒玩什麽花樣了,老老實實的邊穿邊說道:“我去把飯端過來喂你。”
他系好腰帶,彎腰親了下莊非的臉蛋,“就當給我個贖罪的機會?嗯?”
最後那個帶鼻音的嗯,性感得莊非魂差點炸掉。
迷得她只知道點頭。
周慎遠就喜歡小姑娘控制不住自己,為他着迷失魂的樣子。
這樣才對等嘛。
他發出一聲特別愉悅的輕笑,撸了一把莊非的狗頭,才迤迤然出了卧室。
高級工具人姜特助已經等了好久了,餐桌上的飯菜都換了兩輪了。
周慎遠瞟了一眼,熱氣騰騰的,便滿意的吩咐他,“放餐車上。”
才端完盤子的姜特助:……
唉,今天也是不忍直視老板的一天呢。
卧室的門沒打開之前,他每分每秒都在懷疑。
裏面那個,真的是他們家那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所過之處花草蜂蝶不活,日子過得比得道高僧還清心寡欲的大老板嗎?
唉,誰讓卧室的門并沒有關牢。
這個套間又是大開間設計,只分了功能區,沒遮沒擋的,他一直能聽到隐約的動靜。
期間好幾次聽到老板的笑聲,他都懷疑自己在做夢。
裏面鬧得厲害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好像皇宮裏守着龍床的太監總管。
但讓他去幫老板把門關緊,他是不敢去的。
更不敢讓老板知道他聽到了什麽。
為保命保工作,他只好趕緊把自己塞進了巴掌大的茶水間。幸好這裏還有道門,隔音還不錯,勉強達标。
唉,就是更像大內太監總管了。
就是不知道太監總管與他,到底孰慘。
果然,周慎遠出卧室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發現了門沒關緊的事實。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
不過這并不是姜特助的錯,是他夜裏進出給莊非端茶倒水的緣故。所以,周慎遠壓着自己,并沒有對人發火。
再看到姜特助是從茶水間走出來的,表現得十分乖覺,也就罷了。
總不至于真讓人蹲外面門口去吧,那像什麽樣子?
他只是在心裏暗下決心,可千萬不能讓小姑娘知道有人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床腳。
會氣壞的。
姜特助,可憐的姜特助還是很有些戰戰兢兢的,在老板明顯的低氣壓環繞之下。
啊,打工人啊打工魂。
任勞任怨的姜特助低眉順眼,手腳極快的把飯菜重新搬回餐車上。
都是為了百萬千萬年薪花紅雙薪獎勵金諸如此類啊。
好在他訂餐的時候也面面俱到的安排到了。
都是特別清淡的,又盡量不傷嘴的,吃起來還很方便。
作為稱職的太監總管,啊呸,首席特助,他會沒注意到老板被咬傷的唇嗎?
嗯,還有明顯的齒印呢。
大概舌尖也咬到了,老板有幾次說話都不大自然,還特地放緩了語速。
剛剛他瞟了眼,老板的傷勢不僅沒好轉,好像又加重了點呢。
唉,總之呢,希望老板會滿意吧。
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然後,已經佛了的姜特助就聽到周慎遠問他,“準備的女裝在哪?”
還好,這是個安全問題。
姜特助把裝好的餐車推給老板,飛快答道:“放在客廳茶幾上了。”
周慎遠瞄過去,就幾個禮袋擠在上面,都是眼熟的老牌子,就是顯得少得可憐。
他的小姑娘,年紀小小,漂漂亮亮,可可愛愛。就該多打扮打扮,多嘗試嘗試,想怎麽打扮就怎麽打扮,怎麽開心怎麽打扮。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再多買幾套來,各種時興風格都來點,不一定要大牌的,小衆的也挑挑,不要那種華而不實的。”
周慎遠頓了頓,“嗯,還有化妝品也配上。”
小姑娘雖然不怎麽化妝,青春粉嫩,素顏就漂亮了,但該有的還是必須要有。
他想起莊非被他咬得破碎紅腫的唇,又補充道:“潤唇膏多選幾只,要滋潤型的。”
這個小姑娘肯定用得到。
周慎遠推着餐車路過去,又把禮袋挑開看了看,覺得姜特助挑得還成。
但還是努力挑了點刺出來,“鞋子包包也要配上,衣服料子輕薄些,都要寬松點,穿着舒服,好穿好脫的,這類的就好。”
他覺得以莊非的性子揣測偏好,就應該是這樣的。
小姑娘對人也好,對事也好,喜歡幹脆利落,簡單直接,不愛拖泥帶水。
還特別不喜歡受束縛,睡在他懷裏都能滾着滾着就不見了。
想來穿衣服的愛好應該也是類似的。
邊上,姜特助越聽越吃驚,簡直震驚不能。
這真的是他們家大老板嗎?
不說他從沒開過這樣的口,連給家裏女性長輩們的禮物,都是讓助理看着買買買的。
對着個認識不過三兩天的小姑娘,竟然事無巨細的關照到穿什麽、怎麽穿了嗎?
還具體到了多準備滋潤型的唇膏?
老板是想幹什麽?還是想幹什麽?
啊,不可一世的西裝褲終于要拜倒在莫名絕美的石榴裙下了嗎?
姜特助木了。
等聽到輕薄些、好穿好脫的囑咐時,不小心才撞了壁角的小年輕不可避免的想偏了。
此處他應該臉紅嗎?
不,他不該。
姜特助面無表情,光速應下後,立刻閃電撤退了。
神啊,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高級工具人退場,周慎遠則穿着皺巴不平的睡袍進了卧室。
把昏昏欲睡的莊非從床上挖起來,抱着她就是好一頓投喂。
末了,還特地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發現有些鼓起來了才遺憾的收了手。
他有些樂此不疲,覺得跟投喂小動物似的,有意思的很。
周慎遠好像找到了投喂莊非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