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哦,沒醒第三十二問

同樣不能拒絕的,是周慎遠神一樣的祝福結語:“希望你們經此早日成為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健康茁壯的成長為國家五講四美好青年。”

說到這裏,周慎遠還沖他們笑了一下。

特別意味深長的道:“結不了業也沒關系,你們留下的照片記錄也可以發揮餘熱,成為咱們家所有子孫後代的真實德育教材。”

周向瑜&孟周舟:……

求來個人,把他們骨灰揚了吧。

周家人快要笑死,尤其是長輩們,聽到最後個個忍俊不禁。

絕,太絕了。

還,很解氣。

他們聽了都很解氣。

家有不幹人事的死熊孩子,就該這麽治啊。

周慎遠低頭看了看手表,快11點了,比預想中花的時間多了點。

他便言簡意赅道:“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接下來說說關于孩子的問題,也是我本人的問題。”

聽到這話,周家人便都有些笑不出來了。

心下複雜難言。

家裏添丁進口,小六有後,本該是多高興的好事啊。

都是倆死孩子整的。

衆人不約而同這麽一想,又一輪眼刀子“欻欻欻”飛向了寸頭兩兄弟。

論團寵,才貌冠絕無敵手的周慎遠可比他們老資格老資歷多了。

孟周舟和周向瑜自覺縮着脖子,把頭低得老低。

極力降低不必要的存在感。

只有周爸爸沒有被糊弄住。

他沉着氣拄着手杖站起身來,朝周慎遠特別溫和的招了招手,“周慎遠,你過來。”

雖然語氣也特別溫和,但叫的卻是他的全名。

連名帶姓的全名。

周慎遠心知大不妙,但還是老老實實走到他親爸跟前。

啪!周爸爸擡手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使盡了渾身力氣。

力氣之大,年逾古稀的老人家把自己都打得一個趔趄,差點就摔了,手杖都倒了。

偌大的客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一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幾個小輩,張口結舌得半天反應不過來。

他們霸道無雙說一不二的小叔叔/小舅舅這是被打了吧?

是被打了吧?

被打了吧?

周慎君驚得一下子站起來了,頗不贊同的叫了聲:“三叔!”

周媽媽卻扭頭抹着眼淚道:“打得好!人好好的姑娘家,我好好的孫子孫女,弄得這樣不尴不尬這樣難為的,說到底還不都是這臭小子的錯!”

周慎遠被打得臉都偏到一邊了,鮮紅的五指印當即就浮了上來。

顧不得疼和丢人,還得邊搶救手杖,邊伸手穩住他親爸,免得摔壞了老頭子的一把老骨頭。

周爸爸伸手接過手杖,擡手又是呼啦一下,掄着手杖在他腿上連連招呼了好幾下。

呼啦呼啦,全都結結實實的打在肉上,不帶半點虛的。

那紮紮實實的悶響,幾個小輩聽着聲音,都莫名顫抖,覺得自己腿也好疼。

周慎遠眉頭都沒皺半下,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任他親爸責罰。

周爸爸一邊招呼,一邊喘着氣厲聲道:“我養的兒子我自己清楚!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如何避重就輕,你确實不無辜,你甚至不比那兩個小的無辜。”

突然被@到的孟周舟和周向瑜一臉茫然和不解。

他們現在真心覺得小舅舅/小叔叔教訓得挺有道理的。

就是懲罰的手段,太狠太絕了。

兩小不懂就裏的站在原處,氣都不敢随便喘息。

而且,他們小舅舅/小叔叔都豎着挨打,站着聽訓了,他們這些小輩哪還敢坐着啊。

連僥幸置身事外的周向學和孟周然,都趕在第一時間站起來作陪了。

然後,他們就聽周爸爸呵斥周慎遠道:“他們年紀小,沒經過事,慮事不周全在所難免。你呢?你多大年紀了?你經了多少事了?你都比他們多吃了多少年大米了,怎麽還做得出這麽荒唐的事來?!”

周慎遠扶着他親爸坐下,然後特別自覺的站在老人家面前聽訓。

周爸爸打到最後,打得自己都氣喘籲籲了。

然而,并不能解氣。

這要正經論起來,不是合奸,也是騙奸了啊,都能定罪入刑了!

頭發花白的老人家恨不得跳腳。

他指着自家不肖子的鼻子,大罵道:“你說,我到底是該認為我兒子意志太薄弱,經不起酒色的考驗誘惑,是個不堪造就的廢柴呢?還是該認為我兒子就是個見色起意,沒有半點把做人的禮義廉恥放在眼裏,人品确實不堪造就的人渣呢?”

“你是不是還覺得你特能兜得住事?你怎麽不用你那自大不凡的腦子好生想想,但凡,但凡你最後兜住了,他們倆小的能闖下這樣大的事端出來?”

“你要是真兜得住,你親兒子親女兒,我親孫子親孫女,用得着還沒出生就這麽不尴不尬不當不正?你要是真兜得住,能把好好的人人歡喜的大喜事變成這麽不明不白不倫不類的尴尬事?你要是真兜得住,你至于中意個好女孩子,還被人家嫌棄這嫌棄那就是不想要你負責怎麽都不願意和你結婚?!”

父子倆教訓起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全是往對方痛點上狂戳的一個套路。

周慎遠完全是繼承了周爸爸這方面的傑出才華,還有青出于藍的架勢。

眼下嘛,當然是,姜還是老的辣。

周爸爸犀利得一語中的,“說到底,你就是飄了,被這些年所謂的成功所謂的成就迷了眼了,才忘了做人的基本準則。”

老頭子極為尖刻的道:“周慎遠,你真以為你是人民幣人見人愛啊?就算是人民幣,也有人偏不愛那銅臭味的。”

可不,這不就遇上了一個,周家衆人心想。

然後,周家的小輩們就有幸聽到了更加精彩的反彈。

“你老子我今天就教你一句話,你做事可以随便差點,做人可不能随便省事,偷工減料任何時候都不可取。”

周慎遠只能低頭應是,然後偷偷擡手,用眼角的餘光看手表。

周爸爸就特沒好氣的看他,放開了嘲諷,“怎麽?周大董事長啊,周大佬啊,您趕時間啊?你老爸如今說不得您啦?想說您是不是還要先預約個時間?然後在您的總裁辦董事辦後臺那裏先排老長的隊等着您賜見啊?”

一連串的“您”飙出來,哐當哐當,一下一下,把周慎遠直接往地心裏砸。

也砸得一衆小輩們,包括周慎遠的姐姐姐夫哥哥嫂嫂們,嘆為觀止。

真是活久見啊。

多久沒見自家小弟/小叔叔/小舅舅如此毫無招架之力啦。

可真是稀奇,稀罕極了。

周爸爸寶刀未老啊!

周慎遠一臉無奈,“爸,這哪能啊,您什麽時候要教訓我都行。我就是和莊非說過,十二點前一定回去,先看看時間而已。”

周爸爸瞪他,“你別拿人家女孩子扯幌子,我不信你沒安排人在左近照應。”

周慎遠便點頭道:“我是安排了人。但她妊娠反應嚴重,動不動就會吐,又不是很愛和外人接觸,也不愛麻煩別人,我擔心她有事一個人硬撐着。”

周媽媽一聽,立刻緊張道:“還吐得很嚴重嗎?現在吃得下東西嗎?小六啊,你懂照顧人嗎?照顧得好人家嗎?”

周慎遠便十分耐心的答道:“媽,這兩天在她家都是我一個人在照顧她,人和孩子都好好的。我也有安排醫生和護士在她家樓下照應,隔壁還有生活助理和專業營養師,您就放心好了。”

周媽媽還是唉聲嘆氣,“你們這情況,叫我怎麽放得下心來?唉,你不是很能嗎?就不能想想辦法,把人帶回家來照顧嗎?”

周慎遠:……

他要能把人帶回來早就帶回來了。

緊接着,旁邊幾個長輩也坐不住了,紛紛開口,也是讓他想辦法把人帶回來。

懷雙胞胎真不是好玩的,辛苦得很,準媽媽年紀又這麽小,什麽都不懂。

小六一個同樣什麽都不懂的大男人,又能頂什麽大用?

周慎遠只好坦白道:“小姑娘就是戀家,對陌生環境和人多的地方比較抵觸,不适宜随便搬動。等她身體好些,胎也養穩了,我會想辦法先把她接到我那裏的。等生了孩子再勸她一起回老宅,到時還是要請家裏幫忙照顧的。”

周慎遠一五一十說了自己的打算。

衆人一聽,确實還挺有道理的。

他這安排考慮也算周全的了,只好暫且作罷。

也是,人家小姑娘才19歲啊,戀家和害怕不很正常嗎?

19歲啊。

大學沒畢業吧,哦不,是才上大學吧。

他們小六就是想領結婚證,都還要再等一年。

何況人小姑娘現下還不想結呢。

事情鬧成這樣,也不知道最後結不結得成。

周媽媽想起來就覺得心梗。

可憐她的兩個親孫孫啊。

周爸爸也覺得心梗得不行。

于是,老人家就頓着手杖道:“小六啊,我本該拿鞭子抽你一頓,只是年紀大了,抽不動了。你年紀也不小了,看你事後補救也算積極,人家姑娘看起來也在原諒你了,我也就不夾在中間讨嫌了。”

周爸爸就想着,讓兩個孩子處着吧,萬一能處出感情呢。

那他親兒子,親孫孫,也能得個圓滿了。

說到底,孩子是親生的好,爹媽還是原裝的好啊。

他兒子,雖然是犯渾了,但絕對也是先看上人小姑娘了,對人有好感,才将錯就錯,故意犯得渾。

不然他單身三十五年圖什麽?

他也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懂的呢。

但也這事不能這麽輕易放過了,不然他怕他兒子吃不住教訓。

真喜歡人小姑娘,就該坦坦蕩蕩的去追求啊。

男未婚女未嫁的,年齡相差大點又算什麽?

瞎搞胡搞,搞這麽一出不幹人事的,又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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