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患難時JQ的開始5

“那個,你先守着,問問這人是不是有辦法出去……我就先出去……呃,方便方便。”戒悟從地上爬起身,扔下一句話,就往門外走。小腳步還算緩慢,為的是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點。她是真不想承認,她這絕對是被一個腦子不好使的瘋女人給瞪出來的,這眼神犀利的,害得她頭皮都發麻,實在沒能耐再蹲下去。

康子修斜看了一眼戒悟,一副懶得看戒悟那副倒黴樣的嘴臉。

誰知,戒悟的手剛碰到石門,就聽見身後一聲砰然的鐵鏈沖斷的聲音。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罩在身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戒悟人已經被吸力引到那女人的身邊。

那女人臉色幾近灰白,好像剛才沖斷鐵鏈的舉動已經耗盡了為數不多的體力。可是,女子卻絲毫不覺得痛苦,緊掐着戒悟笑意更濃了,森森入骨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的五髒一般。

好嘛,這一笑,可真的刺激的有益身心。

戒悟着實被吓得不輕,好半天才對着康子修哼唧了聲:“救救我!”

康子修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是秉着好歹是條活物的心腸還是挽了挽袖子。眨眼間人已經來到女子身前,揚手之間攢動這一股氣流,雖未碰到女子的身上,氣流卻撞擊一般牢牢地打在女子身上,女人随即閃躲卻明顯無力招架。雖然是打在女子的身上,可是震顫的餘波卻讓戒悟也覺得心肺發麻。

女子嘴角滲出不少血絲,顯然這麽承接一掌之力,足以讓她招架不住。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女子似乎對戒悟幾近偏執。明明連站的氣力都沒有,手卻依舊牢牢地攥着戒悟的脖子,絲毫沒有減弱半分的氣力。

康子修顯然也是有些訝然,再次出手的時候女子已經有了防備,掐着戒悟的脖子力道突然增進了幾分:“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斷她的脖子。”

戒悟的脖子被掐出了些許血絲,空氣中泛起星星的鐵腥味。

“放開她。”康子修緩緩地開口,聲音顯得尤其的低沉,黑黑的眼眸透着一絲幽暗,顯然是有些動怒了,

“……”女子倒是不以為意,嘴角上揚了幾分妖異的弧度,若不是滿面的污垢,定是足以讓人意亂神迷的笑容。女子緩緩地拖着戒悟後退,擡腳輕輕地扣了扣離石壁不遠的一塊凸起的石板。

突然身後的石壁滑動,旋轉出一道半米寬的通道。

女子突然擡手,随即一道淡黃色的粉末全部灑向康子修身上。康子修揚手一揮,雖擋掉不少的,但是還是不少落在身上。

女子趁機已拖着戒悟縱身一躍,石壁随即關上,眨眼間已将康仔細隔絕在一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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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悟連死的心都有,深吸了口氣:“你……想怎麽樣?”索性,心一橫開口,琢磨着就算死也得說段像樣的對白。

女子卻不答。

只是一直緊掐着戒悟脖頸的手,突然松開了。像丢破布一般,将戒悟甩在地上。只是閉上眼,坐在地上開始打坐。臨閉上眼的時候,還不給戒悟丢了一個,你丫要是敢亂動老娘絕對剝了你得眼神。

戒悟望了一眼四周,就是一間密室,更別提有扇窗戶了。她現在是悟到什麽叫插翅難逃了。

……

密室的結構顯然與一牆之隔的屋外截然不同,完全封閉不說,就連石頭都比尋常的石頭看起來堅硬還幾倍,過于光滑的石壁仿佛精心打磨的玉器一般。不過最讓人震驚的确實密室裏有梳妝臺,紫檀木的衣櫃,玉砌成的床,以及陳列着滿滿的書籍還有成堆的金銀珠寶,耀目的程度簡直讓人咂舌,與其說是密室更像是過分華麗閨房。

本來正常人看見牆角堆得那麽多金銀財寶怎麽也得心動一下,可是小命危在旦夕的時候,誰能管得了那麽多,戒悟也就幹巴巴的看着不敢動,捂着脖子,抹了抹流出來的血,疼得只掉眼淚。

沉寂了大約一會,那女人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緩緩地睜開眼,嘶啞的聲音過分的蒼老:“從現在起我是我風娥教的第五代掌門。”

瘋蛾?一聽就是一非法組織!

戒悟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圈。擱着誰,估計都得傻!剛才還覺得自己□成就得交代了這條小命,誰知道下一秒奇跡獲救不成,還落得一個掌門什麽的。這麽九曲十八彎的坑爹命運,讓戒悟着實有點措手不及。活了兩世,也他媽覺得稀罕。

不過,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揉,這麽天上砸餡餅的事能掉在她頭上,絕對不是好事:“你看,我能拒絕嗎?”

女子微微揚眉,臉上的笑意綻放,有點毒:“可以,”女子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命不久矣,你得給我陪葬。”

戒悟立馬噤聲,幹瞪眼,活沒轍。

“你可願意?”女子不依不饒。

戒悟那點能耐也翻不出花來,也就小聲的哼唧哼唧,咬咬牙點了下頭。畢竟如非法組織總比陪葬待遇好多了。

女子滿意的路出欣然的笑容:“我是風娥教第四代掌門風媛。收了你,那是你天造的福分。若是我還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磕破頭求我,怎麽也輪不到你個小尼姑。”

“啊?”戒悟一愣,她怎麽知道她是女的!

風媛看着戒悟圓溜溜的光腦袋,不經意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你是女的,風娥教自創立以來接手的掌門就必須是未經人事的女子。”

“……”戒悟臉一沉,靠!真太牛逼了,這都能看出來。

風媛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認真:“我自知時日不多,可能過不了今晚。還以為天要亡我,誰料還有一條後路。

将我畢生所學全都傳授給你怕是已沒有時間,所以現在我只叫你風娥教最為上乘的武藝,你要謹記清楚。“

戒悟不由得端坐了幾分,電視劇上如此狗血又激情的情節就這麽活生生上演到自己身上。心裏說不緊張那都是騙鬼的!

于是,戒悟盡量讓自己聚精會神,起碼顯得有點武術奇才的架勢,期待着自己是不是一夜之間也機會來個輕功會飛。

人啊,總是樂極生悲!

顯然,戒悟是多想了,這麽癞蛤蟆的思想顯然略微澎湃了點。下一句,風媛的一句話就讓戒悟一下子就歸于平靜。

“我教你得是我們風娥的媚術。”

戒悟這倒黴孩子徹底傻眼了:“哈?!”

“就是勾搭人得技巧。”

要不是現在氣氛有點凝重,戒悟都覺得自己差點張嘴就問,大姐,你說的風娥教不會是妓院吧?!

風媛顯然絲毫不介意戒悟傻眼的表情,徑自解釋道:“這個媚術會讓人得樣貌發生細微的變化,一旦練成,眼角眉梢的春意是混入骨血想話都化不開。不過,媚術要練成的最後一關就需要一些條件……就是和男子交、合。”

“……”戒悟很沉默,對這位大姐出身青樓深信不疑,更毫不吝啬的覺得這位不去寫高、H小說簡直是暴殄天物,浪費人才啊!

“本來為師也想讓你找到喜歡的人再與之交合,可是為實在是壽命有限,注定是等不到了。我看屋外的男子倒是不錯,你們也算是認識……”

“……”戒悟深深深運了口氣,覺得頭皮疼。

“為師剛才拉你進來的時候,灑下的粉末,是我教最烈的春、藥,中的人不但暫時武功全失,渾身無力,而且會……哎,為師也不好講,待會你學成出去之後……就明白為師的意思。”

戒悟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被這段對白沖擊的心神空白。差點沒叫喚出聲,你丫都說得已經這麽激情了,還有能有你不好意思說的劇情,尼瑪啊,真是山下的女人都屬虎!

“……時辰不早了,我們開始吧。“風媛絲毫不理會戒悟那點心神俱顫的震撼的心,就這麽淡淡的接着開口說道。

還沒等戒悟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風媛跟提着木偶一樣,提溜在掌心:“現在我幫你打通筋絡督脈……”

一掌下去,戒悟只聽見自己踝骨一陣咔嚓,類似斷裂的聲響:啊!!“一聲聲殺豬一樣的嘶吼不絕于耳。

時間,從沒有過的緩慢。

……

戒悟最後已經叫不出聲,就是渾身像被人差了重組一般,靈魂和軀體好像是分開了一樣……渾身疼得冷汗滾滾下落,僧袍已經完全濕透了。

就在戒悟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散架的時候,突然嘴巴被掰開,放入了一顆玉白色的藥丸。

“這藥丸是學會媚術的關鍵所在。”

戒悟差點氣糊塗,眼角直含淚,卻只想罵娘!

要不是連喘氣的聲都沒有真相問問,那你這麽長時間一通亂打,她眼看就先被折騰死了,這舉動底是鬧哪樣?!!

玉丸下肚,沒多久,變襲來一陣陣的困意,渾身好像掉進冰窟窿一樣。好像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本已經散架的骨骼在重新凝聚生長。忽然,昏迷之前,體內灌進來一陣陣強勁的內力,好像一股暖流瞬間籠罩了全身,那些冷凍的血緩緩地活了起來,宛若重生一般。

……

“睡一小會兒吧,等醒了就一切不同了。”女子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耳內。

戒悟只覺得眼越來越沉,最終眼前一黑,仿佛落入了一個五光十色的光圈之中。光圈中,新長出的新綠的樹枝,緩緩地生長,長出來許多嫩芽。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國舅爺……╮(╯▽╰)╭

第久章患難時JQ的開始6

戒悟不知道自己這樣昏昏沉沉多久……

眼前模模糊糊的視線漸漸清楚起來,只見那個自稱她師傅的女子,此時卻安靜的坐在梳妝臺的銅鏡前,極其認真的梳妝打扮。

那種過分虔誠的模樣,讓身為旁觀者的戒悟莫名的會覺得難受……就好像是不得不進行的一場最後的離別,永生再也不見。

風媛緩緩地擦去了臉上的髒污,蓬亂枯燥的長發也已經梳順,如瀑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挽起,玉釵松松簪起。簪子上長長的紅色珠飾顫顫垂下。唇绛一抿,已是嫣如桃花。身上那身雪白色的羅裙,被金色的絲帶微束着腰間。眼角卻已不見半分媚态,只是恍若的像是翩然的仙子,就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也變得如同燦爛星空般飄渺虛。

簡單的梳妝卻好像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累極了一樣,扶着梳妝臺才得以起身,緩步的時候,甚至微微發抖,好不容易才走到玉床旁。當手輕輕地碰到溫潤的玉床時,那眼中化不開無盡的眷戀,無限的被放大,緩緩眨動的眼睛卻意外的滲出些許淚水,淚滴在石床上顯得格外的晶亮。

戒悟坐在一旁,她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麽,要不然為什麽心中竟生出一絲不忍,就像人們總是會對美好的失去眷戀,卻又像挽留不住的煙火,極美之後便總是會歸于平靜。可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不叫我一聲師傅嗎?”風媛突然緩緩地開口。

戒悟才微微動了下唇:“師,師父……”聲音明明很小,卻格外的清晰。

風媛聞聲,蒼白若紙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了起來,眼角的悲傷斂去了許多:“我總算是有臉去見師父了。”

“……”

“我還以為,風娥教怕是要斷送在我手上了,還好……”風媛平靜的說着,漂亮的眼睛黝黑的像是黑曜石一般。只是眼神已開始變得渙散,好像是困極了:“還好,老天待我還不薄。”

“……”

“待會兒這裏會塌陷,你們躲在石屋外的石床下面……那裏有條通往外界的通道……到,到時候,你們只管順着小道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了。”風媛的喘氣明顯局促很多。

“師父你不打算離開,去外面看看嗎?”

風媛聞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太晚了,”眼睛不經意的看向四周,纖長的睫毛緩緩地眨動了下:“這裏……用來當我的墓室也不錯。”風媛嘴角的弧度微微泛起,好像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或許,早在十年前,他背叛師門替我擋上那一箭的時候,我就該随他死在那個地方了……我一個人多活了這麽多年,其實早就已經累了……他已經等了我這麽久了,怕是也等累了,也該我去找他了……”安靜的四周,只剩下風媛眼角落下的眼淚打在玉床上的聲響。

戒悟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卻覺女子眼中過分的悲傷……那一瞬卻漸漸地抹平了……仿若萬事皆休一般,歸于平靜了。

“這世上,能夠真心待你的人太少,虛情假意的太多……能夠遇見他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風媛眼角一直落下的眼淚漸漸地停了,看着戒悟緩緩地紮了眨眼:“走吧……”

說着,緩緩地打開石床邊的木匣子。

這時候,剛才緊閉的石門突然打開,石屋在微微晃動,過分的震動使得石屋不時落下些許灰塵和碎石,無不征兆着這裏就快要塌了一樣。

女子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宛若最後的告別。

戒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已經走到了門口,卻忽然回頭,朝着女子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你會找到他的。”

風媛倒是有些訝然的看着戒悟。

石壁的門,緩緩地合上……

随即,風媛的臉上突然浮現滿滿的笑容,美得讓人驚世駭俗。或許老天幫她選得徒弟還不錯吧……

石壁上的灰塵越落越多,不是落下石塊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顯然這裏已經支撐不住了。

戒悟不再多想。

扶起一邊早已經暫時昏迷不醒的康子修,就往是床下面拖。就在剛拖到床下掀開石板的時候,誰知他們才剛跳下去。就聽見身後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随即,打開的石板被封得死死的。

戒悟緊緊緊地咬着下唇,一刻也不敢耽誤。拼命地拖着康子修緊步朝着風媛指得方向挪動。

身後塌陷的聲音不覺于耳,逼得人連回頭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漸漸地,好不容易走到了越來越靠近微光的地方,剛出了地面。随即身後的坑洞幾乎在同一時間瞬時徹底塌陷,緊緊地封死,除了高漲起足有一丈的灰塵沙石之外,地面上在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戒悟怔怔的看着封死的出口,額上的汗緩緩地從臉頰流過。若不是看着躺在地上康子修,幾乎讓人以為真得沒有發生過一樣。戒悟喘着粗氣,腿一軟累得倒在地上。深夜有些發涼,從未有過的疲憊頓時襲來,漸漸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就這麽緊挨着康子修睡着了。

不過。

有句話,怎麽說的,陰溝裏能翻船!

戒悟打死也琢磨不出來自己這邊剛出鬼門關,那邊就又鑽進狼崽子洞!她也從未像現在這麽覺得禿瓢人生果然強悍過!

看着康子那張紅得跟母雞下蛋一樣的臉,她怎麽就忘了春、藥這麽一出坑爹的事情!

兩人。

孤男寡女。

深山老林中。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康子修臉乍紅,急促的喘氣聲聲聲入耳,戒悟捂着自己的已經有點破破爛爛的僧袍,也幹瞪着。

“我真是和尚!”

“……”康子修緊緊咬着下唇,連耳朵都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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