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敵2
女裙倒真沒什麽,即不露、胸也能裹屁股!
可戒悟還是覺得自個跟插個引雷針光溜溜的站在滾雷下面轟轟隆隆!你媽,也不看看,她現在的造型?!
要是真傻逼頂着這麽個雪亮的發型,穿上這麽讓人心花怒放的衣服,估計十個人都得吐九個半。
康子修看着戒悟擰着一張變形的臉,雖然臉上沒啥表情,可心裏卻覺得舒坦多了。
“愣什麽,趕緊換上!過會兒還得出去體察民情。”
騙二傻子吶?!這不擺明就是國舅爺惡趣味的想溜達她,惡心惡心全體市民的審美情操。
“大人,這這……我實在不太适合。”
康子修從容的外加冷冷的瞥了一眼戒悟,薄唇便上湧出點猙獰的笑意:“不适合?你倒是找一件适合的啊?!”
通亮的太陽光下,戒悟的前天才理過的腦袋顯得格外的锃光瓦亮。戒悟懷抱着衣服,磨不過來味兒。
“你覺得你這麽一站就能解決問題?”康子修理了理自己錦白色的衣袖。
“……”
“那還楞什麽?!”國舅爺厲聲責問道。
戒悟看着大勢已去,直哼哼的瞪了眼國舅爺,不就是見衣服,穿上又不能掉塊肉。
國舅爺看着戒悟的離開的小身板,緩緩的點了下高貴額頭,臉上蕩漾起一絲得意。不過,國舅爺要是知道後來會發生點什麽事情,估計打死也不會戒悟轉這麽一圈。
大赟國的老少爺們做夢都沒想到,吃過晚飯溜達的空檔還能看見這麽個特殊的來客!也不知道是和國舅爺對比的太強烈,還是實在是不堪入目,離多遠距離都能看見國舅爺身後的那位,锃光瓦亮的腦門上還非得安裝上這身錦繡的行頭。先不說視覺有多沖擊,單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大姑娘敢把頭發剪得這麽幹脆,實在是想逆天啊!
于是,在感情上和心理上,老少爺們父老鄉親們都有點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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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悟這樣的青年,自然知道自己現在跟一活景一樣,正受人瞻仰。幸虧,這裏的人民還算淳樸,沒有直接沖上來把人摁倒瘋人院,就是在背後戳戳脊梁骨。戒悟就算心裏防線再怎麽堅硬也有點敵不過這麽生動的閑言碎語。
雖然如此,不過戒悟還是勾着頭跟着走。國舅爺的變态心理不是一般人可以參詳透徹的,為了防止以後再生事端,戒悟全當這些都是屁!
其實國舅爺的勁兒早在轉悠第二圈的時候就有點蔫了。剛開始是心裏舒坦,可是什麽事兒都敵不過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之後吧,就回過味兒了。
戒悟是被當個活布景兒看了,也笑了,可是他心裏卻疙疙瘩瘩不舒服了。
有點複雜……
別人不笑吧,他覺得不痛快。別人笑吧,他覺得更不舒服!這種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的情節,讓一項自命不凡的康子修有點挂不住。
“大人,怎麽停了?”戒悟看着突然駐腳的康子修,語氣平緩的詢問道。
國舅爺深吸了口氣,直勾勾的看着戒悟,眼睛雪亮雪亮的,嘴巴張了張又咽回去了:“回去。”
“啊?”
“回府吧。”說完,自己背着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
回府之後,康子修愣是把自己關在屋裏一整天。他覺得有些事情需要琢磨清楚。為什麽他看見這個光禿就覺得特別,随随便便一眼都覺得高興,甚至……做夢的時候,都能看見這位光溜溜的躺在自己懷裏……康子修終于承認自己有點魔障了。
不過,什麽就在康子修挖空心思向冷靜下來的時候,戒悟那邊已經打包好小包裹,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人一有錢,底氣就足。
戒悟掂量着手上剛發來的月錢,這還冒着熱氣吶,憶苦思甜的差點飽含熱淚。銀子雖然少可總夠揚眉吐氣的,這人生在世,不行就撤!她可不想挖空心思和國舅爺對着幹!反正一沒簽賣身契,二不是長工待遇,戒悟就更有底氣了。
于是,趁着中午吃飯的空檔,戒悟扛起包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臨了,還在離國舅府足足有半畝地的距離狠吐了口唾沫星子。
或許因為心情好跟過節一樣,戒悟一口氣愣是走了二裏地,等回過神的時候人都已經走出都城了。這山高皇帝遠,想起那張老死不相往來的冰山臉,戒悟又提了提氣,小步伐又豪邁不少,吹着口哨,絲毫沒有減退的半點意思。
等國舅爺自己個思量了兩三天,琢磨出來味道來,想見見戒悟解解相思的時候,人早沒影兒了。國舅爺的臉當場都綠了。
國舅爺是個很傲氣的人,少年有為,氣場十足,皇親國戚。平常都是高人一等的派頭,基本上什麽人都入不了這位大佛的法眼,好不容易經過艱難的心裏鬥争勉強覺得自己可能對某人有點男女之情的時候…誰知道?
唉…
說好聽點叫一走了之,不好聽就是慘遭抛棄!康子修在府裏憋屈了大半個月都沒緩過神,情窦初開的少男芳心被踐踏的一塌糊塗,恨得壓根都癢癢。現在看見光瓢恨得都想拔出跟毛來!國舅爺雖然表情依舊淡淡的,很是冷帥,可是內心早已經野火燎原!!可,最可恨的是戒悟就跟平白消失了一樣,本來按戒悟那點形象特征保準賊揪出來,可惜,偏偏攤上個戒悟沒什麽親戚鄰居,從小光杆在和尚廟長大,這人一走就算是徹底消失在人群的夾縫中,不知去向!
國舅爺不知道老蛤蟆運了幾口長氣,才不哆嗦。又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才算說服自己真不覺得小和尚有多好看。在不知道多多少少的罵娘的夜晚之後,國舅爺終于不再桑心受挫,也聽了人勸,準備分散投資,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于是,終于鼓足破天荒的接受了老太後安排的一場華麗麗的相親道路。不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國舅爺還是經不起光頭的刺激。
相親的國舅爺暫且不談,先談談光頭的戒悟。
也不能這麽全說,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倆三月,戒悟的頭發長出來點毛寸,就跟新出爐的草甸一樣,嫩又青。仔細看,終于能從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悟出來點信息,赫!還是個女子了。
不過,最近戒悟終于有點心事。
她覺得她有點惦記上隔壁的二傻子了。要不為什麽每次看見二傻子看見她傻呵呵笑的時候,心就噗噗嗵嗵的跳。
其實和二傻子的認識還是有點淵源。
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初來漁村詐騙的和尚……
從國舅府上出來,手上的銀子沒一個月就用的差不多了。
幸好,頂着個和尚的造型,一路上得到了不少好心人布施。吃是能湊合了,可是這住宿就老鼻子貴。他媽一件下等的廂房就都得三文錢,戒悟每住一晚上都肉疼心疼。
眼瞅着馬上就要露宿街頭了,這時候卻意外攬了個好活。
要不都說天無絕人之路!
十裏外的漁村有人請人捉妖?!
戒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身行頭,有點心動了。先甭管是不是跳大神,能填飽肚子才是關鍵!戒悟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腦門,義不容辭的邁開小短腿朝着十裏外的漁村而去。
等到了漁村,才發現現實和夢想何止是差距?!她還以為這麽招搖着要驅邪的人家怎麽說最少也得是個小康階層,誰知道一看竟然就是典型的是農村低保戶!戒悟一見這,扭臉就想走,誰知道人家老大爺拉着戒悟的僧袍就是鼻涕一把淚一把,愣是從褲腰裏揣出個藍布包,倒出來五兩碎銀子。
戒悟就覺得手上的碎銀字突然沒有十斤也得有個百八十斤重,手抖了抖,愣是沒敢動彈。
老頭見狀,立馬又多抓緊了幾分,聲情并茂的說自己怎麽怎麽不容易,他家孩子傻得多麽多麽牛叉。
現在是什麽方法都求了,就是沒治好。反而讓這苦逼的孩子眼神越來越直了。既然科學醫療走不通,自然就走上求神拜佛的道道上了,一時技窮就想試試。
戒悟看着老頭說的是鼻涕一把淚一把,一時心軟,心裏猶豫不少,畢竟自己也不專業,誰知道等緩過神兒之後,人已經在屋裏了。
就見那個二傻子的熊孩子一臉呆滞的看着自己,小嘴咧開嘿嘿一笑,着實讓戒悟吓得不輕。倒不是驚悚,而是有點驚豔。撇去臉上沒擦幹淨的黑灰不談,光是這一口潔白的牙口和這五官,細看絕對是個美男子。
等老頭領着孩子洗洗刷後,戒悟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沒錯,這熊孩子長得跟畫一樣,入豔三分。戒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小半輩子沒有激動地心,砰砰的跳得厲害。不管過了多久,戒悟都還記得,當時二傻子看自己那一眼幹淨的好像純淨水一樣,都透着人影。
結果,顯而易見,戒悟全當友情客串跳了跳大神,她實在沒幹過這一行,顯然經驗不足。一時逼得沒法,就扯着嗓子嚎了幾段跑調的八十年代流行歌曲。誰知道誤打誤撞,那二傻子挺有音樂細胞,愣是給了戒悟點反應。
把老頭這下感動的,差點鼻涕都流下來。
強拉硬拽把戒悟人給留下,非說,戒悟是得到高人!于是,果斷的在隔壁搭了個小窩棚,只要不下大雨估計沒啥大問題。
戒悟又沒地方去,索性有地住總比沒有強,于是也就臉皮厚實的留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國舅爺暫時告退,二傻子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