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換血2
倆人打算一路開着小馬車就往前奔,到了碼頭,只要能上了條船估計就能離開苗疆。
話雖這麽說沒有錯,不過這段路絕對不是光靠想就能走到的,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邵睿逮不到人,一準安排了不少埋伏。可是,水路偏偏還是唯一離開苗疆的方式,還能怎麽着,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賭一把!
就算是賭徒,也渴望來個将危險降到最低。
所以,倆人一合計準備走專條崎岖蜿蜒的山路走。
眼瞅着人煙是越來越少,可是這路是坑爹的難走,沒走到半山腰上人家小馬駒一聲長鳴,不知道為什麽卻突然開始撩蹄子,調轉頭就要往山下撤,任你生拉硬扯怎麽找人家也不往上走了。
眼瞅着,這又到了下午,深山老林尤其是這半山腰,不上不下的危險系數絕對不是一案板的高。倆人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良民,這不是典型嫌命長。最後,索性下了馬車,直接擡腿走吧。
誰料,人家小馬駒一看這邊松了繩,簡直是撒腿往山下沖。
康國舅心裏有火,看着這麽火急火燎要下山的生活,愣是給氣得樂了。
沒了馬,只能徒步,沒走倆時辰腳底板就泛酸,估計這一路走下來腳上得磨出一圈大袍。
漸漸地,眼看越來越靠近山頂,卻發現剛才還茂林叢生的山路卻變得寸草不生。一眼望到頭的全是枯草。偌大的地方,竟然連半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安靜的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氣聲。
這麽寸草不生的地界,着實讓人覺得後脊梁發亮,不由得加緊了腳步。
忙着趕路,都沒注意到一輪明月已經高高挂在天上。
隐隐吹着冷風。
這小風一帶,終于讓倆人有點閑暇時間仔細看看周圍了。這麽一看,戒悟臉都快綠了。
眼瞅着腳底板都快徒步走成扁平足了,這邊才發現原來一直倆人都在原地打轉轉。剛才的那個燒過的矮木樹樁按說早該被甩在屁股後頭不知道多遠了,可是現在人家卻活生生、幹脆脆的生猛的杵在那。
周圍明明一目了然,可是卻硬是走不出去。明明空空蕩蕩,卻總覺得像是萦繞着一層厚重的霧紗,飄渺的不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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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邪乎。
戒悟的爪子有點情不自禁的朝着康國舅的地方探索。
這一挨上,康國舅也是打了個激靈。
寒着張萬變不變的臉,瞪着戒悟:“啧”了聲。
薄霧彌漫的空氣中,忽然散出一陣陣刺鼻的腐敗的氣息,及遠的盡頭卻散着一道微弱的火光,忽暗忽亮在朦胧的詭異,顯得格外的飄搖。
……
幾道宮。
“找到人了?”
“回宮主,屬下無能。”近乎匍匐跪在地上的侍衛,悶悶的回到。
聞聲,邵睿沉默了兩秒,那幽暗的雙眼在黑暗中稍顯得色澤變深了幾分:“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本來已經打探出兩人的所在之處和打算走得路線,可是不知道為何到了傍晚的找到卻只是一輛空蕩蕩的馬車,沿途絲毫不見有逃脫的跡象。”
“是不是還有別的路徑通往碼頭?”邵睿的聲音格外的突兀。
回答的侍衛不由身形一頓:“回少宮主,僅有一條。”
邵睿皺着眉頭越發的緊了:“晚上,再去加派人手,務必要封鎖各個能出國界的關口,沒有手谕的我一律不準外出。”
“……”
“我就不信兩個中原人還能在苗疆的國舅無端端消失了。”
“是。”
“今天是第三天的晚上,明天早上的時候我一定要見到人,否則,我想我不用強調了。”
“屬下,明白。”
正當侍衛要退下的時候,邵睿緊抿了下唇,猶豫了下卻還是開口道:“……切記不要……傷了那個女子。”
侍衛出來的時候,臉色明顯凝重了不少。
通往碼頭的路雖然明面上只有一條,可是細細追溯起來,其實還有一條。那條山路若是苗疆本地的人是絕對不會去的,是條死路。聽老輩的人說,山頂處岩洞裏有條赤紅色的巨蟒,光是蛇信就足有一人多高。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只要是進了這山,就沒有再出現過。
若是兩人真進了山路,他真還不知道該怎麽交差……為今之計,只能先在碼頭沿途部署重兵,耐心等待了。
兩人順着光的方向靠近……
可是越是往前走越是覺得詭異,越是往前越是覺得詭異。前方仿佛像是突然炸裂的一個黑色的洞口,隐隐發出的光似乎彌漫着污濁的黑氣。洞口的裂縫很窄,勉強只能有一人通過。
“真要進去嗎?”寒氣流竄之時,那夾雜的刺骨寒風吹得讓人渾身發寒。戒悟不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這光絕對不是自然的光,似乎是了火光,我想洞底可能有人。”
戒悟有點吃不準,眼皮跳得厲害。
康國舅似是有所察覺:“你跟在我後面,萬一有個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跑。”
戒悟撇了撇嘴。
國舅難得眯了眯眼。
來人一前一後進了洞口,洞裏透着濕氣,隐隐從山壁上滴落的水珠砸在身上引發了一陣陣的顫抖。幸好,前方勉透着火光才使得過于狹窄的路變得好走了很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道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的深坑。
康子修撿起地面的一個十字丢盡了坑洞裏,隔了許久傳來架着這回音,似乎有水,若是一不小心跌下去肯定會必死無疑。
倆人小心翼翼的繞過,生怕有個閃失失足掉下去。可能過于緊張,戒悟走到中途的時候,身子居然晃了三晃。康子修緊忙輔助她,臉色居然透着些慌張:“小心點。”握緊的手再沒絲毫要放松的意思。
過分安靜的四周,反而讓人提心吊膽。
等二人終于到了光的來源處,這才發現全身上下被汗都濕透了。
還沒等緩過神,只見火光處坐着一個身着破敗僧袍的老人,過于瘦弱的身形越發顯得頭上宛若枯草的頭發幾乎蓋住了全身,若不是發出的微弱呼吸聲,全然已是活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氣。
戒悟看着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心裏好像被什麽壓抑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作者有話要說:掐腰(放假啦·~~~)
諸位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