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一次沒有了

于是,當浩東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一眼看到劉穎正貓腰往衛生間裏進。他一臉詫異地說:“劉穎,怎麽你也在這?”劉穎立即作出了一副意外加震撼的表情。“慕——總,”她拉長了聲音,“怎麽這麽巧?你說北京也不算小啊!怎麽走到哪都能碰見你呢?”她随即一本正經地說:“慕總,你和誰一起來的?我和雨浠一起來的,如果你沒有約人,就和我們一起吧!”

浩東的心立即跳了一下。他沒待劉穎指明她們的位置,就下意識地在大廳裏四處望了一眼,然後,他一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着他的這個方向坐在角落裏。他想都沒有多想,擡腳就往那邊走了過去。劉穎廁所也不去了,跟着屁颠屁颠地過來了,嘴角的笑容死扛不住地往外跳。

雨浠正在那傻坐着呢!然後,有個身影就伫立在她面前了。她擡眼,看見浩東一臉淺笑地注視着她。她被吓了一大跳,奇怪,明明知道他在這裏,看見他不是個意外,但是,她仍然一臉的驚慌失措,似乎偷窺別人被當場抓住現了形。“你,你,你,我,我,我,”她說不出話來了,平常的連發子彈變成單靶的往外蹦了。

劉穎身子從旁邊擠上來,她誇張地嚷起來,“雨浠,原來慕總也在這吃飯?你說巧不巧啊?”雨浠瞪了一眼劉穎,孫子的演技不去演戲真屈才了。她迎視着浩東的目光,努力想把口氣變得輕松起來。“怎麽着?你是坐下還是回你的房?該不是我又敲爛了你的船吧?”

浩東看着她笑:“你怎麽知道你敲爛了我的船?”雨浠立即罵了自己一句,劉穎已經做出意外和偶然的表情了,你這一句話就洩了底不打自招了。

“走吧!”浩東轉頭看了一眼劉穎,“你們倆個跟我進房吧!”劉穎立即快活地應了一聲。浩東交代服務員把她們那桌的帳滑過去,然後,領着她們兩個一起進了那間包房。

進了包房,她們兩個一怔,包房裏不是譚豔一個人,竟然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兩個人的距離挨的很近,譚豔更是笑的一臉桃花。這個男人,她們兩個見過,就是在Breams night,那一晚,陪着浩東的那個。看見雨浠,刑衛鋒收回了那流連在譚豔胸口的目光,一笑,“原來是弟妹來了。正好,那晚,我想和你喝酒,沒喝成,咱們今天怎麽也得喝幾杯。”

雨浠一眼就看出了那房間裏的情形,看樣子,譚豔已經轉移了目标,這個刑衛鋒一看就是譚豔的同類,他們到真是狼狽契合。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慕浩東,慕浩東正含笑地看着她。他們在那一眼讀出了彼此心裏的語言。她咬了咬嘴唇,心裏想笑。什麽時候,他開始做兼職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譚豔起身要走了,刑衛鋒極其配合地說要送她。然後,那對狗男女就找了個借口溜了。房間裏剩下三個人。浩東看了看雨浠和劉穎,“兩位小姐,你們還想有什麽節目?”

劉穎嘻嘻一笑說:“慕總,我臨出門的時候,我媽說了,好孩子不能在外面呆的太晚,所以,我得十點前回家準時打卡,我就不能陪你們了。”

然後,劉穎也快馬加鞭地開溜了。房間裏剩下浩東和雨浠,他們面面相觑,他笑着說:“秦雨浠小姐,你怎麽說?”雨浠抓起桌上的包,“我們今天來是救人于水火,你現在沒有彌足深陷,我也該功成身退了。至于,你接下來有什麽節目,我管不着了。”

“你敲爛了我的這只船,怎麽知道我有沒有下一只呢?”浩東問。

雨浠哼了一聲:“這只船天天在我眼前晃,我怕起針眼,至于別的船,我看不着,也就眼不見心不煩。”

浩東轉開了目光,從餐桌上拿起煙盒,從中抽出一支,放到嘴邊,歪着頭把那煙點燃。然後,他深深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了一個煙圈,吐出煙圈的那個間隙,他含糊地跳出了一句:“為什麽煩?為什麽今天過來?”他沒敢看她,盯着煙頭前端的火光,他的聲調不穩定了。“我要找什麽女人關你什麽事?”

雨浠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漲紅着臉,全身血脈贲張。是啊!他找什麽女人與你有什麽關系?他在侮辱你,他在諷刺你,他一定以為你是個花癡,主動投懷送抱了?她眼底不争氣地蒙上一層霧氣,沖口而喊:“當然與我沒有關系了,是我自己犯賤,非要主動送上門來,你就當我是吃飽了飯沒事幹找不着人解悶,想扇自己耳光玩又怕疼得了吧!”她抓起椅子上的包轉身向外沖。

浩東飛手一把扯回她,然後,他迅速站起來,就把她整個身子給扯進了懷裏。他的嘴唇立即吻住了她。在吻住她的那個間隙,他低聲說了一句:“為什麽?我這兩天已經開始躲你了,為什麽我還躲不過去?”

然後,他不說話了。緊緊地攥着她的身子,他開始吻她。她的腦袋迷蒙了一會兒,有種暈天黑地的感覺。在這種分秒之間,她無法理清自己的情緒,總覺得這樣的場景有點像做夢。在這種接近夢幻的情緒中,她沒有推開他,她的手下意識地去抱住他的腰,她的嘴唇迎合着他的。他身上的味道好特別啊!有煙草的香味,有成熟男人的體香,她被那種味道催眠了。

門口,有人敲門,是服務生進來收盤子。他們迅速分開,彼此看了一眼,他們竟然都臉紅了。

買了單,他們一同走出去。他的車停在飯店門前,他自然地拉着她的手走了過去。“你喝了酒,能開車麽?”她低聲問。他笑了一下:“沒事,我今天喝的不多,而且,我覺得我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

打開車門,他坐了進去。看着她坐好,關好了車門,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了一句:“我們去哪?”她咬了咬嘴唇,“能去哪?回家呗!”轉頭,她看了一眼,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層深意,忍不住罵了一句:流氓。沒想到,她的這句話不知怎麽竟然從嘴巴裏不受控制地跳了出來。他失笑着:“我怎麽你了?就成流氓了?”

雨浠把頭轉過去,心裏忿忿地想,你把接吻當成禮節似的問候了?這不是在美國,這是中國,有中國的國情。王八蛋!他讀出了她憋在嘴巴裏的話,含笑不語。

車子戛然而止,她望了望窗外,就是坐神舟七號也不可能這麽快到家吧?這是什麽地方?她伸脖子看了一眼,看清了,一條小道,前後停着一溜車,光線暗淡,間距稍大的路燈。一排高而濃密的樹木遮擋着月光。周圍萬籁俱寂,阒無人影。

她還沒反應過來呢!身邊的人已經下了車,關好車門,繞過車頭,将她這邊的車門打開,然後,他直接開門将她從前座拽了下來。關好車門,他伸手打開車後門,将她送上了車。他的這一套/動作連貫而流暢。雨浠傻傻地坐在座上,看着他貓腰進來,“你幹嘛?”

“你的聰明勁哪去了?”他把車關好,一把将她的身子壓在身底下過來抱住。然後,他去吻她。她掙紮着探出頭來,“慕浩東,”她又惱又怒地嚷:“你要幹嘛?”

浩東噓了一聲,他緊緊貼着她的臉,車燈關着,路燈的光單薄的要命,星星和月亮都集體大逃亡了。

貼着深色窗膜的玻璃下,車內的光線幾乎是黑的,但是,很奇怪,她竟然還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臉,那閃閃發亮的眸子裏,又有了那熟悉的光芒,是獵人看見獵物的光芒。

“別說話,”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他放柔了聲音:“你如果不怕把人招來你就叫。”她的身子在他身下扭動,“王八蛋,慕浩東,你敢占我便宜。”

“你不是說我是流氓麽?”他去吻她,一邊吻一邊說。她伸手想要去推開,他反将她的手倒扣在身後,緊緊地壓着她。“慕浩東,”她目眦欲裂地罵:“你這個流氓,你這個僞君子,你不分場合地點是麽?”

他停住了動作,與她的臉拉開了距離,他一下子鄭重了。“我想找個好地方,可是,誰知道你去了那會不會反悔了?你知道什麽叫趁熱打鐵吧!而且,”他把頭俯下來。貼着她的耳朵,他熱熱地喘息,“我想要你,如果我不馬上要你,也許十分鐘之後,我又猶豫了。你知道我要怎麽才能說服自己下這個決心麽?今天是你勾引我的。”

“我什麽時候勾引你的?”她憤然地問。

“你喜歡我,我看的出來,你全身的每個地方都對我動心了。”

然後,他不說話了,迅速用嘴巴堵住她,然後,他的舌頭就伸了進去,纏住了她的。她還想推開,還想罵他,還想用腳去踢他。但是,都是想想而已,她根本都動不了。

然後,在他那暈天黑的熱吻中,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攥住了她胸口的一團柔軟。她立即像被電流打了一遍,四經八脈都通了風,身子一下子滾熱了。

然後,她感覺到他在脫他的褲子,她感覺到他褪下了她的蒂褲。她想拒絕,但是,身體裏有種強烈的欲望像海浪般一潮一潮地淹沒過來,瓦解了她的意志。

然後,在這種混混沌沌的情緒中,他身下的那片火熱卷進了她的身體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傳了過來,他稍稍停了一下,沒有細想,那種排山倒海來的欲望推着他加快步伐往前走。

伴随着那種撕裂的痛感,她幾乎驚叫出聲。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他忍着痛沒有出聲。

然後,他的頭俯過去,貼着她的耳邊,“你的真緊,”他柔聲說:“我從來沒有遇到這麽舒服的。”她悶悶地哼了一聲,不知道應該怎麽接他的腔。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他繼續說:“不應該和你在車裏,如果現在在床上,肯定更舒服。”她無法說話,她說不出來,她把頭埋到了他的胸口的地方,感受着她體內那個突然而來的感覺。在一種從來沒有的疼痛中,她知道,她的第一次沒有了。

終于,她低低地發出一聲申銀,有兩滴眼淚無法控制地從她的眼角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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