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穿越:嬰兒小王妃

作者:雪色水晶

穿越成嬰兒

咳咳咳咳……水哽在她的喉嚨,好嗆,她喘不過氣,難受得感覺快要被嗆死了。

不斷有人拍打她的小臉,焦急的在她的耳邊喚着:“洛兒,洛兒,快醒醒,你不要丢下娘呀!”輕柔焦蹙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擔心和害怕。

一滴滾燙的液體落在她的頰邊,她能感覺到那種溫度,這襯得她的身體更加冰冷。

她叫朱茵洛,是一名神偷,可惜盜寶失手,結果遇到一個年輕的盲人男子在紅燈時過馬路,她“看”到,他是該被車撞死的。

是的,她有平常人沒有的第六感,能看到別人短期的将來,但是看不到自己的。

她不忍一個年輕人,這麽早就喪命,忍不住出手将盲人從人行橫道上拉了回來。

結果……回到家,才喝了一口水,竟然就嗆得她渾身不舒服,然後她看到自己的靈魂被抽起,她的肉身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手上的茶杯落在地上,白瓷茶杯的碎片灑得滿地都是,地上的碎片和殘茶映着她蒼白的臉甚是猙獰。

該死的老天爺,她不就是違背天意救了一個該死的人嗎?有必要讓她被水嗆死這麽缺德嗎?她一想到她的屍檢報告上寫着“被水嗆死”,她就覺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誰在喊她?她媽媽早八百年前就死了,養她的叔叔是個好人,可惜嬸嬸不待見她,嫌她是個吃閑飯的,在她四歲時,丢下她一個人在孤兒院的門口自生自滅揚長離去,幸虧她的神偷師傅救了她,帶她回去培養。

她向來珍視自己的生命,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她能感覺到難受,聽到聲音,難道是……她還沒死?

“她好像已經死了!”耳邊傳來有人得意的聲音。

“是呀,已經死了,掉在水裏淹了這麽久,都沒氣了!”旁邊又有人附和。

Shi.t,誰在詛咒她死??她要詛咒他全家,她才沒死!!

一股求生的欲望,讓她用力把喉中的水吐出來。

“噗”的一聲,她喉中的水被她用力吐了出來,又是猛一陣咳嗆,喉嚨裏終于舒服了,剛剛用力過猛,令她渾身虛軟,無力的靠在身後舒服的“軟墊”上。

突然有人将她一把摟緊,緊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不斷有熱熱的液體落在她的小臉上,激動的聲音在顫抖:“謝天謝地,我的洛兒,你終于醒了,我的好洛兒,你把娘吓死了!”

吓!誰這麽熱情,她是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還說是她娘?

就算是有人想救她,也不至于用這麽離譜的方法吧?

古人才喚母親為“娘”。

但是,她的公寓設計得很巧妙,一般人進不來,身邊怎麽會有這麽多人的?

睫毛輕顫了顫,帶着疑惑的黑色眼睛緩緩張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名滿臉淚痕的美少婦,哭得甚是傷心,梨花帶淚的模樣,我見猶憐。

身旁,圍滿了觀衆,各個的身上穿着奇異的古代服裝,還有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趾高氣揚的站在她面前,用嫌惡的目光盯着她,也是一身的古代裝扮。

怎麽回事?這裏是哪裏?

她忍不住想要起身,然而,她的小手才剛剛握住那抱着她的少婦,瞬間發現了不對勁。

那少婦的手,比她的手大了一倍不止,而她的一雙像小巧的白嫩手臂及小得見鬼的嫩白腳丫子,那是什麽?

她……怎麽縮水成了一個小嬰兒?

老天爺,你太太太……太缺德了!

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朱茵洛睜大了眼睛,歪頭暈了過去。

“呀,洛兒,你怎麽了,你別吓娘呀!”美婦人哭天搶地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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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

花了整整六天時間,朱茵洛才弄明白這到底是哪裏。

總歸一句話,她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個僅有七多月大不到八個月的嬰兒身上。

這裏是西陽大陸,字面上的意思,西陽西陽,就是這裏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意思。

觀查了兩天,朱茵洛詭異的發現,這太陽,果然是從西邊升起的,太詭異了。

西陽大陸分為東盈、南陵、西冀、北冥、鹹中五個國家。

除了西冀和北冥兩個國家是相對獨立的國家外,東盈、西陵和鹹中并為一國,稱為西陽國,國都設在鹹中的鹹城。

五個國家,南陵的物産最為豐富,而西冀最為窮苦,西冀王每年都會向西陽上供,以換取和平。

北冥國,是五個國家中,土壤最為療闊的一個,北冥國,人人善戰,是個好鬥的國家,與東盈、鹹中和西冀接壤。

北冥王的野心非常大,只因自己的物資沒有南陵的豐富,數百年來,一直想要跳過鹹中,奪取南陵,可惜,南陵與鹹中合作,将北冥給趕了回去,緊接着又吞并了東盈,組成一國。

雖然北冥敗了,但是北冥王仍然不甘心,稍有機會,便會竊機奪取南陵,甚至統治整個西陽大陸。

相對來說,東盈國是最為弱小的一個,東盈王親自将王位交給鹹中王,自己退位下海經商,上百年來,也在西陽國做出了名堂,就是如今的商業巨頭慕容世家。

數十年前,南陵王與南陵王妃非常相愛,只生了一個女兒,嫁給了慕容家做大夫人,并為慕容家生了一個女兒,名喚慕容清若,慕容清若姿容出衆,十六歲時被選入宮為妃,正是如今的瑾貴妃。

西陽皇帝楚飛騰與南陵王有約,瑾貴妃生的兒子,會繼續繼承南陵王,這對楚飛騰來說,很劃算,以後南陵終改姓楚。

而她朱茵洛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西陽國鹹中城內的朱大将軍府。

她的爺爺是當年擊巡北冥的護國大将軍,她爹朱佟尉也當然繼承了父親的職位,成為了正一品大将軍,當然,朱佟尉也是有真材實料的,只是近年北冥沒有動作,沒有戰事發生,朱佟尉這個大将軍,也顯得有點閑了,所以她娶了四房妻妾,生了一子三女。

而她的娘親,正是這朱大将軍的三夫人,她排行老四,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和兩個姐姐,老大和老二是大夫人的孩子,老三是二夫人的。至于四夫人,剛剛懷孕兩個月,盼着再生一個孩子的朱佟尉非常高興,舉行了一個家宴慶祝,結果就在家宴結束後回房的途中,這裏的朱茵洛失足跌進了池塘裏,讓她穿越重生。

不知是她幸運,還是天在作弄。

不到八個月的孩子,骨頭很軟。

但是,朱茵洛努力想讓自己可以站起來走路,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靠着她堅強的毅力,她學會了走路。

她開心的晃着短小的腿,努力練習走路。

這天,她逃過了嬷嬷的視線,自個兒跑去花園中散步。

才剛走到花園中,突然她看到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沖一個低頭唯喏的男人兇巴巴的斥責:“你說你,我讓你給朱茵洛小賤種下毒,你說不敢,上次我讓你推她落水,你怎麽敢的?你要是不對她下毒,我一定讓爹爹趕你們一家出府。”

想來,那就是她的大姐朱茵琳了,好陰毒的小女孩,才七八歲而已,以後還得了?

想害她?

看着地上突然有一袋小鐵蛋,她突然有了心思。

朱茵洛靈黠的美眸眨了眨,悄悄的閃進了草叢中。

教訓

就在那個男人跟朱茵琳兩個準備從原地離開,路過池塘時,他們的腳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了一連串的鐵珠子,人踩在上面,立即便重心不穩了起來。

朱茵琳剛想返回,腳下一滑,險險的往池塘裏面栽去。

她吓得小臉花容失色,忙去拉那男人的手,結果,兩個人同時往池塘裏跌去。

撲通!一聲,濺起無數浪花。

“啊啊,救……救命……”朱茵琳不會水,在水中拼命的掙紮,一擡頭就灌進了嘴裏一口水。

旁邊有下人經過,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來,将水裏的一大一小拉上來。

朱茵琳被從水裏拉下來的時候,渾身濕漉漉的,小臉一片蒼白,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咳着,将嘴裏的水咳了出來,看起來相當狼狽,因為太過害怕,吓得她哇哇大哭,哭得好不傷心。

不一會兒,大娘阮夢蓮聞訊趕了過來,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琳兒,你這是怎麽了?”

“娘!”朱茵琳小臉撲進阮夢蓮的懷中:“我差點就看不到您了!”

一眼睨到地上的鐵珠子,上面還有劃足的痕跡,阮夢蓮臉色猶變,變得狠厲、殘忍心:“來人哪,去查查,這些鐵蛋是誰放在這裏的,找到之後,立即來告訴我!”

“是,夫人!”下人和丫鬟戰戰兢兢的齊聲答。

“乖,不哭了!不哭了!”阮夢蓮心疼的為朱茵琳擦去眼淚。

小小的身子悠悠的晃了出去,小手不經意的往地上的男人懷裏一塞,手法之快,根本無人察覺。

她擺弄着雙臂,故意裝作驚訝的咦呀咦呀出聲,突然,她手裏拿着樹枝,在男人濕漉漉的口袋一劃,幾顆鐵蛋掉了下來。

“是你!”阮夢蓮狠厲的斥責,回頭無情的命令:“來人哪,把這個人拖下去,敢陷害将軍府大小姐,重打二百大板逐出府去!”

二百大板!一百大板就已經能要人命了,阮夢蓮果然狠毒。

“是!”有人答應着,把那個連聲哭天嗆地求饒的男人給帶下去了。

而朱茵琳依然害怕的躲進阮夢蓮的懷中,看向那個被帶走男人的視線裏有着怨怼,她不經意的對上了朱茵洛的眼睛,偶然發現,在朱茵洛的眼裏,不知何時多了幾分狂妄和高傲的神彩,那般耀眼?

朱茵洛滿意的收回了視線,笑吟吟的看着朱茵琳然後離開。

嘴角的弧度始終未變。

想害她,門都沒有,她是神偷,想要移形換影,簡直是太簡單了。

至于那男人的家人到将軍府裏鬧就是後話了,後來聽說只用了十兩銀子就把他的家人給打發了。

古代的人命就是這樣賤。

她才回到房裏,她這個身體的娘親宋惠香便焦急的迎了上來,一把将她摟在懷中,摟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的洛兒,你跑到哪裏去了,你快把娘吓死了!”

她不能說話,只能用一雙胖胖的手臂輕拍着宋惠香的肩膀,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啦。

把朱茵洛放在腿上,宋惠香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好像有什麽傷心事。

在心底裏嘆了口氣,看來在古代,她能依附的就只有眼前的這個人了,朱茵洛擡手輕輕的用柔嫩的小手為她擦掉眼淚。

宋惠香的眼裏有着感動的表情,雖然她不受寵,可是有這個女兒就足夠了。

突然一個兇惡的丫頭走到門前,也不進屋,就在屋外喊:“三夫人,将軍說了,明天要帶三小姐入宮,讓你提前準備好。”

“什麽!!”

奇怪的男孩

公主剛學會了走第一步,所以皇後特地舉辦了一場宴會,皇後偶然得知将軍府的朱茵洛竟與公主同一天出生,所以要求朱佟尉一定要帶着她的這個女兒一起進宮參加宴會。

宋惠香害怕朱茵洛會出錯,跪在地上向朱佟尉哭求,要他求皇後不要讓朱茵洛進宮,但是朱佟尉連正眼也不看她,就直接抱了朱茵洛走。

朱茵洛回頭同情的看着那名差點暈過去,被丫鬟扶起來的宋惠香,心底裏多了幾分心疼,她真心的向她笑着,揮了揮白嫩的小手。

宋惠香詫異的愣了,她一把抓住旁邊丫鬟的手腕,眉眼間都是激動:“你剛剛看到了沒有,洛兒會對我笑,會對我招手!”

皇宮不比将軍府,到處都是高牆,守衛森嚴的禁衛,來回的巡邏隊,以及行色匆匆的宮女、太監們。

皇帝楚飛騰,在龍騰殿宴客。

龍騰殿布置得富麗堂皇,到處都是精致的雕梁畫棟,美侖美奂,看得人目不暇接。

朱佟尉是個漂亮的男人,雖然人已至中年,從他的眉眼間散發出來的英氣配上他俊美的外美,仍是一個迷人的男人,路過宮女身邊時,許多宮女都會竊竊私語。

再加上她漂亮的娘親,所以才生得出她這個漂亮的女兒。

她照過鏡子,她雖然只有八個月的模樣,從眉眼間卻仍能看出幾分容貌,長大之後,這張容顏,一定也是傾城傾國。

有這樣一個俊美的爹再加上一個漂亮得像畫中仕女的娘親,這樣良好的基因,難怪她會生出這樣一張好皮囊。

一路上,朱茵洛待在朱佟尉的懷裏,很安靜,只有一雙靈黠的眼睛,不停的四處瞟着。

別人進宮,想的是該如何面見皇上,她想得卻是……這皇宮裏該有多少寶貝呀?看到那些金碧輝煌的宮殿及錯落有致的紅色琉璃瓦,她立即眼中一亮。

可惜……她現在只是八個月大的小嬰兒,倘若她長大了,一定要到這皇宮裏走一遭,把值錢的寶貝全偷走。

偷盡天下寶貝,這可是她打小的心願呢。

才想着間,她的屁股已經沾到了冰涼的木椅,冷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原來是已經到了大殿內,她的爹就坐在她的身側,從頭到尾沒正眼看過她,看來是很不喜歡她是個女兒吧?

只見在大殿的九階臺階之上,放着一把龍椅,及一張鳳椅,長長的桌子,黃金外漆,用瑪瑙鑲嵌,十分華麗,滿目金色,令她不由得想到滿城盡帶黃金甲。

四周早已坐滿了各大臣及女眷,衆人抱拳寒喧着,有奉承的,有奚落的,只透着兩個字:心計。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男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大約七八歲的模樣,那是一個清澈中透着憂郁的眸子,瞳孔是美麗的紫色,一身明黃色錦緞、金線滾邊長袍,墨色的發用金冠束起,冠前嵌着一顆同他眼睛一樣顏色的貓兒眼,垂着的睫毛長長的,似乎在想着什麽心事。

她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他、打量他。

漂亮的孩子。

突然紫眸擡起,直直的對上她的眼,她的心倏的一顫。

好犀利的眼。

只是一個會流口水的傻瓜

這人是誰?看起來非富則貴,而在他的身側,還坐着一位同樣美麗的女子。

女子一身寶藍色綢衣,同樣是鑲着金邊的刺繡,在她寶藍色的衣裙上,綴滿了一朵朵黃色的牡丹。

女子的表情更為憂郁,在她與人打招呼時,嘴角不經意的垂下,表示她并不想喜歡這樣原場合,甚至厭惡。

那個男孩,看起來是那女子的孩子,一般人,是不允許身上繡牡丹花的,可見,這名女子的身份也是非凡。

朱茵洛正想着間,突然門外響起了司儀高亢嘹亮的聲音:“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緊接着,殿內所有的大臣們一致向站起,異口同聲的向門外的人行禮。

“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可震天。

“衆愛卿平身!”皇帝楚飛騰淡淡的出聲,稍稍擡手,已顯貴氣。

“謝皇上!”衆人又是異口同聲道謝。

但見一男一女相攜從門外走了進來,男人身穿龍袍,頭戴金冠,身上明黃色的龍袍上,繡滿了栩栩如生的龍紋,每一根爪子及胡須、翎毛也全繡得讓人看着像真的似的,衣袍擺動間,活像是無數條龍在騰飛。

女的則是同樣質地的長裙,只不過,女的身上繡的是鳳紋,頭戴鳳冠,眉細、鼻尖、唇紅。

男子與女子都是同樣的出色,兩人同時出場,煞時,所有的焦點全集中在了這一男一女的身上。

據說,這皇帝楚飛騰是西陽大陸上難得的美男子。

乍一看去,果然如此,這楚飛騰直是俊美,而皇後也非常美麗。

在皇後的懷中,溫柔的抱着一名大約七八個月大的小女孩,也是同樣的一身明黃色綢裙,上面只是繡着兩只白天鵝。

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娉婷公主了吧?今天的主角,也就是她了。

只聽,耳邊的那些大臣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公主真漂亮呀!”

“是呀是呀,公主将來定是我們西陽大陸的第一美人!”

“沒錯,而且公主這般聰慧,據說,前天,已經可以自己走兩步了。”

朱茵洛在心底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這就是輿.論的威力,死的能說成活的。這才幾個月大的孩子,他們都還沒正眼瞧上,就開始議論紛紛,拍馬屁的工夫,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不免讓她感覺心底裏厭惡。

她忍不住又看了看對面的那個小男孩,在他的眼中,果然看到了同樣的鄙夷和厭惡。

皇上和皇後兩個已經坐在高臺的龍椅和鳳椅上。

皇後蘇心蕊的美目轉了轉,落在朱佟尉的身上,笑吟吟的沖臺下問:“大将軍,你身邊坐的,可是與公主同一天出生的孩子?”

“正是!”

“果真是一個标致的小美人兒!”蘇心蕊真心的贊着,眼睛裏有着母性的溫柔。

衆大臣們一致向朱茵洛的身上望去,後者渾身雞皮疙瘩。

當神偷的,最怕別人都将眼睛盯向她。

四周寂靜,一個男童稚嫩的嗓音嘲弄的響起:“她只是一個會流口水的傻瓜而已!”

這一聲,迅速在平靜的人海中一石激起千層浪。

賜婚

衆人皆将目光詫異的掃向那聲源處。

在朱茵洛的右側的長桌前,一名美婦,帶着一個同樣七八歲的小男孩坐着,那小男孩一臉的傲氣,眉眼間盡是嘲諷和譏諷,長得倒是漂亮,只是他的話,真是太惡毒了。

“那是三皇子呀!”人群中不知道有人說了一句。

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說話的是皇帝的三子,而且是皇子中非常得寵的一名皇子,特別是其母江采瓊,有着西陽國第一美人的美稱,楚飛騰非常喜愛她,自然也就愛屋及烏了。

一身妖豔打扮的江采瓊,美麗之餘,透着妖豔,額間的一朵火紅的梅花綻放,一雙似狐魅般的眼,有勾魂奪魄的魅力。

衆人皆不吭氣。

江采瓊正得寵,又是二品丞相之女,而且她如今貴為貴妃,誰敢得罪她?

衆人只得同情的望着朱茵洛。

這一次算她倒黴。

這算什麽?朱茵洛羞怒的看着那個滿臉傲氣的三皇子楚驚天。

她朱茵洛,只有她欺負、作弄別人的份,誰也別想欺負她。

當下,她扶着長椅滑了下來,在衆人詫異又驚訝的視線中,她堅定的邁着兩條小腿,一步一步的向楚驚天走去。

大概是被朱茵洛那眼中的的威懾力和怒火給吓到了,楚驚天忍不住站了起來,以為這樣比她高了,自己的底氣就會足一些。

那個被他嘲笑只是個會流口水傻瓜的小女孩,轉眼間已經走到他的面前。

然後見她顫顫悠悠的爬上了桌旁的矮凳,瞬間,她就與他差不多平肩。

楚驚天板起小臉,剛要開口。

突然,那個站在矮凳上的小小人兒,冷不叮的擡手,用力的揮出,精準無誤的對上了楚驚天的臉頰。

啪!的一聲,既響亮又幹脆!

她的眼中毫無畏懼。

被打的人愣住了,打人的好像無事人兒般,再一次顫顫悠悠的爬下了矮凳,一路又走回了她的将軍老爹朱佟尉的身旁,複坐回她的位置上,與朱佟尉一樣的圓眼睛慢不經心的望向衆人,那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被打的三皇子氣憤的握起一雙拳頭,江采瓊也是一臉的怒火,但朱茵洛的父親是當今一品大将軍,她不輕易造次,只得将怒氣壓下。

人群中已有竊竊私語。

“這将軍的女兒,真是厲害,才八個月就會自己走了。”

“誰說不是呢,居然還敢打皇子。”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蠢!”

“不過,你看她,跟将軍倒是有得一拼,那駕勢,果真是一對親生父女。”

“将軍好福氣,生了一個這樣的女兒!”

你一言我一語,那些話,傳到了朱佟尉的耳朵裏,聽得他一陣洋洋得意。

但是,這些話,更是傳到了皇後的耳中。

這些話,對于皇後蘇心蕊來說,卻是一種諷刺。

她的女兒八個月會走兩步,而那個朱茵洛,也是八個月,不但會走路,還會爬上凳子打人。

一時之間,蘇心蕊覺得面子上不不來。

突然她冷冷一笑,面上依舊優雅慈善。

“這兩個孩子倒是投緣,将來一定會是一對歡喜冤家!采瓊!”她突然睨向江采瓊。

聽到喚聲的江采瓊眉頭一皺,慌忙正身狐疑的低頭答應着:“妾身在!”

“今日,由本宮做主,将大将軍的女兒洛茵,賜給你的天兒做妃子!”不是問,而是決定。

江采瓊臉一白,咬緊了下唇,顫着嗓音答應:“全憑皇後娘娘做主!”

這分明就是羞辱。

朱茵洛打了她的兒子,卻要她的兒子娶朱茵洛為妃。

朱家與江家本就有隔閡,雖然朱佟尉心裏不爽,可他還是答應:“臣謝皇後娘娘!”

一雙小手使勁的拍桌,無耐聲音太小,根本沒人注意她。

朱茵洛氣得小臉通紅。

還沒有人問過她的意思呢。

朱茵洛與楚驚天對視,楚驚天臉上的憤怒不亞于她。

很好!以後她有事兒做了。

這個梁子,一結就是十年。

第六感回來了

只因朱茵洛年齡太小,雖然皇後親自賜了兩人已結為夫婦,但是朱茵洛仍舊被養在将軍府。

事後沒幾天,皇帝封楚驚天為東盈王,并同江采瓊一起前往東盈封地。

而那天與朱茵洛對視的男孩,則是慕容清若的兒子楚靖懿,一個身上有着鹹中、東盈和南陵三國血統的孩子。

楚驚天被封為東盈王前往封地沒多久,楚飛騰也依照與前南陵王的約定,封了楚靖懿為南陵王,同慕容清若一同前往封地南陵。

楚驚天同楚飛騰有約在先,在楚驚天滿十八歲時,需回到鹹中來接朱茵洛回國。

一晃十年過去,又是一年春暖花開的季節。

十年了,那個約定,不知還有幾個人記得,反正朱茵洛希望楚驚天永遠忘記。

将軍府裏一陣歡騰,到處張燈結彩,滿目的喜字。

不要誤會,這絕對不是她朱茵洛的好日子。

再過幾天就是朱将軍府大小姐朱茵琳成親的日子,嫁的雖不是富甲一方的門戶,卻也是西陽國知名的富商。

前院喜氣洋洋,後院也同樣歡歌笑語。

小時候伺候朱茵洛的丫鬟均已嫁人,自一年前,換了一對讨喜的丫鬟,一個叫馨兒,一個叫小芳,兩個留在聽雨樓裏照顧宋惠香和朱茵洛兩母女。

自從皇後宴上的那一次,朱茵洛的名聲不徑而走,她的揚眉吐氣,也讓朱佟尉對她們娘倆的态度改善了許多,那些下人們,再也不敢瞧不起三房。

更何況,朱茵洛還是三王妃,雖未過門,但早在十年前就已正名。

宋惠香對朱茵洛的母愛,讓朱茵洛享受到了人間難得的真情,她也當真将宋惠香當成了自己的母親,享受人間的溫暖。

這天午後,剛下過一場春雨,綠色的樹葉,經過雨水的沖刷,展現出嫩綠嫩綠的顏色,煞是惹人憐愛。

在花叢中,一道纖麗的小小人影在花叢中快樂的穿梭着,嘴裏不停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快樂的童音,清脆、婉轉而純真,讓人忍不住也會跟着她的笑而笑。

小芳和馨兒兩個站在花叢外,着急的看着她,不停的喚着:“三小姐,你小心一點哪!”

對,此花叢中的女孩,正是朱茵洛。

雖然她的身體只有十歲,但是她實際年齡已經二十多了,但是偶爾童貞一下,緬懷一下過去,還是極好的,所以,她有時候便會像現在這樣在花叢裏像只蝴蝶一樣的飛舞。

出了花叢,惹了滿身花瓣和綠葉,兩個丫頭僅十四歲,很是機靈,忙為她摘去花瓣和綠葉。

“三小姐,您這要是傷着哪裏,三夫人一定會責怪我們!”馨兒嘟着嘴抱怨。

“放心吧,娘不會怪你們的!”朱茵洛小大人似的安慰她們,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她忍不住笑眯眯的擡頭。

然後,擡頭的瞬間,她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吓到了。

在不遠處的地上,突然一只鳥兒滿身是血的落下,身上還插着一只箭。

可是,當她搖了搖頭,再定睛看時,地上卻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她眼花了?

正疑惑間,一只鳥兒歡快的在枝頭叫着,正欲展翅飛走,她心一驚,下意識的開口喊:“小心!”

然而,還是遲了,一只箭嗖的一聲射了出來,正中鳥兒的心髒,那鳥兒被箭射中,直直的墜到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鳥兒撲騰了幾下就死了,滿身是血,身上插着一支箭。

她的第六感……又回來了。

過去的十年,她以為自己的第六感消失了,以為自己變成了正常的女孩,因此暗自歡喜。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它又回來了?

這代表了什麽?

第六感回來了2

樹叢後,一名矯健的男子,身上背着一個箭簍,大汗淋漓的跑了過來。

朱茵洛定睛一看,正是她那大哥朱懷仁,如今已經24歲,只喜歡玩樂,至現在還未成親,大夫人阮夢蓮安排了多少姑娘,他也不樂意。

“原來是大哥!”朱茵洛微笑着喚了一聲,低頭輕拂衣裙,當是行禮。

整個家裏,除了娘親之外,只有朱懷仁待他最好,有什麽吃的東西,也往聽雨樓送。

說實話,她對這個大哥挺有好感的,只不過因為這樣,大夫人就經常訓斥朱懷仁。

其實,朱懷仁會有東西就往聽雨樓裏送,朱茵洛知道,他還有另一個原因。

因為四夫人。

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她朱茵洛向來喜歡幹點雞鳴狗盜的事兒,特別是近來,她已經長大了,便沒事兒出去轉悠轉悠,看有沒有好東西偷。

結果,半夜的時候,她回來看到朱懷仁偷偷的趴在四夫人的窗口往裏面偷窺。

至此,她才明白,原來朱懷仁會對聽雨樓這般好到底是何原因。

當下,她扯了他離開,害得朱懷仁一驚,連忙轉身,看到是朱茵洛,他才放心了些。

這件事,就發生在兩個月前。

如今,四夫人的兒子,名喚朱懷義,剛滿九歲,朱佟尉對這個兒子也相當寵愛,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往對面四夫人的屋裏看她們娘兒倆,四夫人正當寵。

當下,僅僅十歲的朱茵洛把朱懷仁訓斥了一頓。

朱懷仁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傻事,朱茵洛便放了他離開。

從那件事之後,朱懷仁見了她就總躲開,這一次,難得碰面。

“原來是三妹!”朱懷仁的臉上浮出現一抹可疑的紅色,躲開她的眼,窘迫的轉身就要離開。

“大哥,你獵的鳥兒,不要了嗎?”朱茵洛好笑的指着地上被他射死的鳥兒。

“不要了!”然後朱懷仁從懷中掏了一塊紫玉佩,磨磨蹭蹭的靠近朱茵洛,丢進朱茵洛的小手中:“這個送你了!”

然後飛快的轉身逃開了去。

這麽莽撞!

朱茵洛好笑的搖了搖頭,拿着手中的玉佩,眉尖微蹙,這麽名貴的玉佩送給她了?

不過也好,留着以後或許有用處。

“大少爺對三小姐可真好,可是其他人就……”馨兒忍不住抱怨。

“對呀,特別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她們……”小芳還沒說完,身側的馨兒馬上用手肘頂了頂她,吓得小芳趕緊住嘴,一雙眼睛害怕的盯着自己的鞋尖。

馨兒和小芳兩個人同時噤聲,朱茵洛大概已經料想到是什麽事。

果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陡然嘲諷的響起:“我當是誰呢,大哥居然把他喜歡的玉佩給你這個蠢貨!”

一陣脂粉氣息濃烈的撲鼻而來。

說曹操曹操到。

趾高氣揚的朱茵琳走了出來,在她身後随後出來的就是朱茵蓉,那個二夫人的獨生女,天天跟着朱茵琳,狐假虎威,甚是讓人厭惡,她的動作跟朱茵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不過……

朱茵洛的眼裏突然看到一幅美麗的景象。

于是乎,她默默的笑盯着朱茵琳美麗的偏雲髻,在心裏默默的數着:“十、九、八…………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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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一萬字,嗷嗷嗷,抱抱親們,要收藏到紅袖藏書架噢,鮮花、紅包等等不限……嘿嘿……

第六感回來了3

一只大雁從天空中飛過,路過朱茵琳所在位置的上空時,突然拉“黃金”,這不怪大雁嘛,它旅途勞累,再加上路上一路奔波,哪有時間給它找地點去拉“黃金”?

而那“黃金”,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朱茵琳的頭上。

似雪一般的紅唇,張開就要沖朱茵洛吐出嘲諷之語,突然頭頂重了一下,她忍不住蹙起了眉。

她下意識的要用手去摸。

朱茵蓉嬌呼着,連連住住她的手喚住她:“大姐,不要,是是是是……”

她結結巴巴的,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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