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31)

左手腕間的羊脂玉镯,更顯她白皙的肌膚勝雪。

一雙白色的繡花鞋,上面各綴着一朵藍色妖姬。

朱茵洛同宋惠香二人的衣服和服飾,均是同色系,甚是講究。

宋惠香風韻猶存,朱茵洛美麗正值青春年少,兩人站在一塊兒,像是兩朵花兒,一朵是華貴的牡丹,一朵是妖嬈高雅的藍色妖姬嵘。

兩人剛下了馬車,進了将軍府,那些下人們便将目光都投注在二人的身上,多數是稱羨和嫉妒。

朱茵洛和宋惠香二人相攜進了前廳,前廳內,朱家的人都已經在那裏等候。

已經出嫁的朱茵琳也在其中铢。

朱茵琳身穿紫色長裙,頭戴金釵,腳上卻穿了一雙粉色的鞋子,俗氣。

朱茵琳的丈夫是個唯唯喏喏的男人,一身青灰長衫,金冠束發,雖看起來是個有錢的男人,一看就是個妻管嚴,平時被朱茵琳欺負慣了的,頭半點也不敢擡起。

再往大夫人阮夢蓮的身上望去,她已年近五十,穿了一身黑灰格子的綢衣,身上也同朱茵琳一樣,戴滿了金釵,金飾,不僅俗氣,更顯得老氣。

滿室,最素雅的就是四娘水煙,一身淡青色的長裙,只簡單的戴了一只青色的發釵,左手腕上還是十八年前朱茵洛便已經見着的那只碧玉手镯。

雖是如此,水煙卻仍是素雅高潔,像朵水仙,雖說她已經三十多歲了,卻還不見幾道皺紋,他身旁坐着的安靜少年,就是水煙的兒子朱懷義。

越過衆人朱茵洛走到最中央的男人面前停下。

朱佟尉,明年便是他的五十壽誕,兩鬓更添白發,已不複當年英勇風姿,威懾的臉,還有着幾分氣勢,一身深青色家服,端坐在主位上,有着一家之主的威嚴。

朱茵洛吟吟一笑雙手抱拳,有力的拱手,大聲喚道:“茵洛見過爹爹!”

宋惠香盈盈側行行禮,柔柔的喚道:“惠香見過将軍!”

“起來吧!”朱佟尉面無表情的看着二人,對朱茵洛滿臉的不滿。

見狀,朱茵洛扶着宋惠香在水煙的右側坐下,這才朝向主座上的朱佟尉笑道:“爹爹,皇上誇女兒來着,說女兒有當年爹爹您的風采,今日看來,女兒還是及不上爹爹,爹爹風華依舊,将軍風範十足,女兒以有您這樣的爹爹為傲!”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是自己的家人,也一樣。

本來心裏還不滿朱茵洛出了将軍府搬進郡主府後,幾人月不歸一次家。

現在聽得朱茵洛這一番贊頌,心底裏一陣喜悅,緊繃的臉緩和了些,揚了揚手:“還不快給郡主和三夫人上茶?”

“是!”兩名丫鬟答應着,給朱茵洛和宋惠香各端了一杯茶。

主座上,同朱佟尉并排而坐的阮夢蓮,臉板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朱茵洛,眼睛裏有着濃濃的恨意,那目光,似要将朱茵洛給吃了似的。

這小妖精,靠着一張嘴巴,每次她在朱佟尉枕邊煽風點火,朱佟尉在準備教訓朱茵洛之後,這小妖精兩句話,便可将朱佟尉的火消得幹幹淨淨。

她不服!!!

這小妖精,一定不是人!她在想着,下次要不要請個道長回來做做法,讓這小妖精永遠不能再在将軍府使妖法。

突然,朱茵洛的目光倏的轉過來,美麗杏眼危險的眯着。

“大娘,您這樣看着茵洛,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朱茵洛笑眯眯的問。

後者臉一白,感覺到衆人的視線看過來,連忙轉移了視線,心慌的搖頭,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有,沒有!”說話間,她狠狠的瞪了朱茵洛一眼,似在警告她不要太過分。

“娘,上次三姐姐說要帶我去郡主府玩的,您說我還小,這次讓我跟姐姐一起去郡主府玩,好不好?”朱懷義怯怯的聲音響起。

“懷義!”水煙擔心的望着四周,壓低了聲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許胡鬧!”

“這有什麽,四娘,您別太管着他了,偶爾玩一玩沒事的。”

“娘……”朱懷義眼中一亮,撒嬌的搖了搖水煙的手臂。

水煙無耐,見朱茵洛開口了,也只得點頭答應:“那好吧!”

“太好了!謝謝娘,謝謝三姐姐!”

“不用謝,我們是姐弟嘛!”朱茵洛笑道。

見三房與四房的關系這般好,阮夢蓮眼中的妒意更甚。

“左翼将軍到!”突然一聲高喝在将軍府外尖銳的響起。

阮夢蓮面露喜色,沒關系,他還有一個能幹的兒子。

衆人一聽這喊聲,紛紛起身,往大門外走去。

朱茵洛的心裏也有些雀躍。

這朱懷仁離開已有八年之久,八年前,他還只是一名24歲的青年,現在她已經三十二歲了,建了功,立了業,必是意氣風發。

來到了門外,只見傳聲的人在,朱懷仁還未到。

在将軍府外,看熱鬧的人已經擠滿了門外,議論聲紛起。

看到這麽多人,阮夢蓮不停的跟人招手:“左翼将軍是我兒子!”

這般炫耀!朱茵洛默不作聲的在旁邊看着。

難得朱懷仁翻身,她才有機會得意一番。

随着一陣馬脖鈴聲響起,有兩騎人馬先從前方不遠處的巷頭拐進來,緊接着又出現了幾名身着騎衛兵服的士兵行來。

衆人翹首期盼着望向那一處。

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終于一騎較高些人馬走了出來,一身銀色铠甲,在陽光下發亮,穩穩的騎在馬上,目光沉穩的望向前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對着路兩旁向他揮手打招呼的老鄰居點頭致意。

在十數名騎衛的護送後,還跟着六輛馬車,每個馬車上面皆放着一口口的箱子,用鎖緊緊的封着,有四箱還貼了皇家封條。

十幾騎人馬,還有那六輛馬車,均在将軍府門前停下。朱懷仁激動的望着将軍府前那一張張熟悉的臉,不禁激動了起來,恨不得馬上躍下馬。

待馬停穩後,他迫不及待的躍下馬,看到自己親人的臉,多年的思念決堤,熱淚盈眶的在朱佟尉和阮夢蓮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不孝子朱懷仁回來了,兒子給爹嗑頭,給娘嗑頭!”

整整嗑了三下,嗑得頭有些青了。

阮夢蓮已經激動的流下了淚,顫抖着把朱懷仁扶起來。

朱佟尉欣慰的同她一起把朱懷仁扶起來,老臉激動,拍了拍朱懷仁的手背:“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大哥!”朱茵琳撲到朱懷仁的懷中,驚喜的聲音在顫抖:“大哥,你終于回來了,妹妹好想你。”

“乖,都嫁做人婦了,還這麽不懂事!”

“哥~~”

朱懷仁的視線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朱茵洛母女。

目光有些疑惑,确定宋惠香的身份,再望向朱茵洛那雙靈黠的美目,不敢置信的目光從一米左右的高度往上直視朱茵洛的眼睛,先前的不敢置信慢慢變為清晰,嘴角的弧度慢慢拉開。

“你是茵洛!”朱懷仁确定的指着朱茵洛道,不是疑惑,而是确定。

美麗的杏眼眨了眨,慧黠的光芒,已告訴了朱懷仁正确的答案。

“大哥,你遲到了!”

“呃……”

“你說我及笄的時候,你會回來的,可是……你遲到了三年!”朱茵洛毫不客氣的數落。

“是大哥的錯!”朱懷仁低低一笑,變戲法似的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長方形的盒子遞了出去:“不過,大哥當時不能回來,為了致歉,大哥特地帶了第一次勝仗時的戰利品回來送給你,以作補償!”

“是什麽東西?”火氣全消,朱茵洛一把搶過。

“打開看看!”

不會是首飾吧?她對那玩意可沒嗜好。

這朱懷仁可不是有那種浪漫因子的家夥。

她不帶有任何希望的打開。

打開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望得直了。

在那舊舊小木盒子裏躺着一只毛筆,是狼毫筆,筆身是金絲楠木的,毛細而柔,一看就非常珍貴,正适合她用。

旁邊有認識的,看到那狼毫筆後,倒吸氣的贊嘆:“這可是上好的狼毫筆呀!”

“是呀是呀,這種筆市面上已經很難看到這般好的了。”

本來,阮夢蓮母女還以為,朱懷仁送給朱茵洛的只是普通的毛筆,只是為了哄哄她而已。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朱懷仁送的,竟然是名貴的狼毫筆。

朱茵琳嫉妒的望着那只筆,委屈的窩進阮夢蓮懷中,憤憤的搖晃阮夢蓮的手臂,一雙眼睛裏寫滿了不滿。

阮夢蓮也無法,畢竟,那筆是朱懷仁自願送的更是她無法左右的。

她的夫君被朱茵洛哄得團團轉,現在……連她的兒子,也被朱茵洛唬得一愣一愣的,還把這麽珍貴的東西送給了她。

似想到了什麽般,朱懷仁馬上回身,又拿出另一個同樣的盒子,恭敬的雙手奉到朱佟尉面前:“爹爹,這支同那支一樣,都是戰利品,也送給爹爹!”

“好好好!”朱佟尉稍顯嫉妒的目光收回,連連點頭的接過。

朱茵琳氣不過了:“大哥,我和娘的禮物呢?”

朱懷仁随口答道:“那前面的兩個箱子,是我帶回來的,裏面有許多禮物,娘和妹妹你們兩個随便挑,剩下的我再送別人!”

要她們自己去挑?太沒面子了。

人群中已人有人注意到朱茵洛,并一聲聲的贊美道:“郡主真是美呀!”

“是呀,将軍的三個女兒,就數郡主最美!”

朱茵洛最美?

朱茵琳氣得渾身顫抖。

今天她特地打扮的,風頭卻全被朱茵洛給搶光了,而她卻只能怒不能言,太氣人了。

朱懷仁并不在意這些,只是随心所欲的安排,不懂女人之間的那些嫉妒心思,回頭頗有氣勢的囑咐身後的衆人:“來人哪,把六個箱子都搬進府裏來!”

“是,将軍!”

衆人異口同聲的抱拳答應,然後便一起擡箱子往将軍府裏走。

衆人見箱子擡了進去,相攜一起進府。

還未見踏過門坎,卻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一人急匆匆的穿過人群,在朱懷仁面前撲通一聲單膝跪下:“左翼将軍,末将乃東盈人,我東盈王路過鹹中時,聽說将軍封将,特來賀喜,這是我東盈賀禮,我王還有一刻鐘到!”

東盈王?

楚驚天?

朱茵洛臉色由青變黑。

他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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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素七千咩,明日咱們滴男主角出來咩,表急……謝謝小浴巾的鮮花。

羞辱楚驚天

更新時間:2012-8-7 1:04:04 本章字數:4354

宋惠香因思念朱佟尉,便留在前廳與衆人,厭倦了前廳那些人一貫口不對心的嘴臉,朱茵洛攜同馨兒一同到了将軍府的花園。

剛坐下,馨兒就噼裏啪啦的抱怨開來,像機關槍似的:“郡主啊,大夫人說話真是越來越刻薄了,大少爺被封了将軍,你沒看她的表情,還故意想要壓過郡主您,可是……您是郡主,若非大将軍是您的生父,将軍都要向您請安行禮的,大夫人也越來越過分了,再在前廳裏待着,馨兒一定會受不了,幸虧郡主您說不舒服逃開了,還有……”

越說還越沒完了。

這馨兒果真是被她給慣壞了。

朱茵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白了她一眼:“我說馨兒,你以前不适應得好好的?現在倒抱怨起來了?還是你跟我在外面過得太舒坦了?想回将軍府裏好好待着?嵘”

馨兒愣了一下,谄媚的低頭嬌嗔道:“郡主,奴婢也只是一時有感而發,奴婢這輩子都離不開您的!”

搓了搓雙臂,搓掉一層雞皮疙瘩,渾身一個激靈:“若非我倆都是女兒身,我還以為你喜歡上了我!”

“郡主,您怎麽奴婢喜歡您呀?”馨兒嬌羞的蹭了她一下:“郡主,您可不能不要馨兒呀!铢”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少貧嘴!”她啐道。

纖細的指尖,揉了揉太陽穴,裏面一陣酸澀發漲。

今天頭有些痛,再加上花園裏涼風一陣陣的吹,她渾身有些發冷,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踢了被子凍着了?

花園的花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馨兒敏感的發現,厲聲嬌喝:“誰?不出來我可叫人來抓你了。”

一道人影從花叢中竄了出來,身上沾了些許花瓣,朱懷義連連向朱茵洛招手急道:“不要叫人,是我呀!”

“咦,二少爺?”

朱懷義從花叢中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涼亭中,看到朱茵洛撫額皺眉的模樣,以為她在生氣,吓得不敢走到涼亭中,膽怯的低頭垂首:“三……三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哪有!”朱茵洛撫了撫額,感覺頭痛好了些,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甜笑:“別站在那裏,過來坐!”

“謝謝三姐!”朱懷義馬上跑過來,在朱茵洛面前坐下,但見他已身形比她高出了許多,卻仍是稚氣未脫。

馨兒為朱懷義倒了杯茶,朱懷義順手端起仰頭一飲而盡,朱茵洛微笑的親手又給他斟了一杯笑問:“你怎麽不在前廳待着?”

朱懷義先是搖了搖頭,又把茶仰頭飲下,目光望着朱茵洛,眼神閃爍,嘴巴張了張,卻又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好似有什麽難言之隐。

朱茵洛又為他斟了一杯:“二弟,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聽見朱茵洛問,朱懷義的眼睛有些擔心的望向馨兒。

朱茵洛微笑着,向馨兒使了個眼色,馨兒會意的向她側行福了福,乖巧的退下,站在了花園的邊上為二人把風。

見馨兒走了,朱懷義緊張的表情緩和了些,一雙眼睛發亮的望向朱茵洛,身子傾壓在桌子上,雙手緊張的伏着桌面:“三姐,你……你能不能求求爹,讓我出府,我不想待在将軍府,讓我待在郡主府吧,就是當個小小的侍衛也可以,行不行?”

朱茵洛皺眉,烏亮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不動聲色的打量他:“二弟,你怎麽突然有這種想法?”

“我不想待在将軍府,娘每天逼着我要忍讓,你不知道,那些丫頭和下人,欺負我和我娘軟弱,又沒有地位,大娘對我們母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現在大哥又升做将軍,我的地位就更薄了!”

朱茵洛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嗯……不過,你若是走的話,你娘會同意嗎?”

“娘為了不讓我受欺負,她一定會同意的!”他急迫的開口,嘴角浮起一抹興奮的弧度:“三姐這樣說,是願意把我調到郡主府了嗎?”

搖了搖頭,朱茵洛見他的表情一下子失望,便笑吟吟的又開口追問:“二弟,不是我不想讓你去郡主府,只是……你待在郡主府,那是委屈了你,你應該向大哥學習,建功立業,到時候你可以帶四娘出将軍府,而不是你逃走了,把四娘一個人留在府裏受人白眼,明白嗎?”

“可是……”

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己不會受欺負。

朱茵洛嚴詞厲聲喝斥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不在了,誰來保護四娘?她生你養你那麽大,難道你忍心讓她受人欺負?”

“可是……”

“沒有可是,二弟,逃避不是辦法,你每日也有練功,也算是小有所成,我可以告訴爹爹,讓你進軍隊好好的訓練訓練,只有你将來出頭了,你和你娘才不會受人欺負,明白嗎?”

“我不明白,三姐你這樣說,只是不想幫我而已!”朱懷義生氣的拍桌站起,臉部表情扭曲,生氣的指着朱茵洛道:“你不幫我,你以後就再也不是我三姐!”

“二弟!”朱茵洛表情也不高興了,板着臉低叱:“你要懂事,我這是為你着想!”

“什麽為我着想?你只不過是怕了大娘,所以你不敢把我調到郡主府!你不幫我,我去找別人幫忙!”

“二弟!你太讓我失望了!”朱茵洛也生氣了,一雙美麗惱怒的圓睜,眼睛裏有着失望的表情。

朱茵洛冷酷的表情,讓朱懷義有些害怕,但是話已出口,收不回來,只得青着臉甩袖離去。

見朱懷義這般幼稚負氣,朱茵洛氣得頭頂冒煙,一掌拍在桌子上。

馨兒擔憂的走回涼亭中,輕撫她的肩膀:“郡主,您別生氣,二少爺只是還小!”

“小?十七歲了,還小?”

馨兒低頭嘴巴動了動,其實她想說,哪有人像朱茵洛這樣聰明絕頂,十六歲就已經搬出将軍府了?

十七歲,都還很意氣用事的來着。

生氣歸生氣,朱茵洛還是很擔心他:“馨兒,你去找人盯着他,別讓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到時候爹爹罰了他,可就沒人能救他了!”

“是!”馨兒聽令的趕緊離開去追朱懷義。本來今天她的心情還很好的,讓朱懷義這麽一鬧,什麽好心情全被破壞光了。

一陣風吹來,吹得她頭昏腦漲。

纖細的指按了按額頭,輕輕的揉了一會兒,才感覺好了些。

才剛擡頭,卻見一道男子的身形已經來到了涼亭的臺階之下,正緩步走上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驚天。

在楚驚天的身後還跟着滿臉焦急的馨兒,她的眼睛偷偷的瞧着楚驚天,表情看起來似有什麽話想說,見朱茵洛的目光看過來,她偷偷的指了指楚驚天,用口形告訴朱茵洛:“二少爺被東盈王的人帶走了!”

朱茵洛臉色微變,下巴努了努,馨兒會意的退下。

“東盈王真是好興致,前兩天還有南陵,今天居然來了鹹中,真是好忙呀!”朱茵洛冷嘲熱諷的道。

“再忙,也敵不上茵洛郡主你忙!”楚驚天不請自坐,自發的端起一只扣起的杯子倒了杯茶自飲。

朱茵洛冷眼橫掃過他,臉上滿是戒備,沒給他半點好臉色,冷冷的說:“請放了我二弟!”

這楚驚天能幹什麽好事?說不定北冥那些人慘死就跟他有關系!

“放了他?這從何說起?”楚驚天一臉的無辜。

嫌惡的瞪他一眼:“剛剛不是你把二弟帶走的嗎?”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不過……”他低低一笑,幽幽的說道:“請郡主注意用詞,我根本就沒有抓他,何來放了他之說?”

“是嗎?”

“事情是這樣的!”他的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目光掃過她的全身:“是令弟說想去我東盈看他二姐!”

他要去東盈!這小子,還真跟她犟起來了。

“請東盈王不要答應他,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看來這件事,她非處理不可了,說完她起身就要離開,一只手擋住她的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她蹙眉回頭瞪住楚驚天。

後者緩緩起身,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我們兩個何需那麽見外?別忘了,我們曾經是有婚約的!”

婚約?

那雙淫.邪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子上下橫掃,那目光已經洩露了他的心思。

就那點花花腸子,還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忽地,朱茵洛似嬌羞般的低頭輕笑,緩緩擡頭,眼睛裏有着鄙夷和不屑:“王爺不提這件事的話,茵洛差點就忘了,當初是茵洛休了王爺的。”

見楚驚天一下子臉色風雲突變,變得非常難看,朱茵洛便趁機推開他的手臂揚長離去。

雖然他不是真的蠢,但是,跟她鬥,他還不夠資格。

生死之情1

更新時間:2012-8-7 1:04:05 本章字數:4230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朱茵洛自認聰慧,人世事故也處理得十分合宜,對身邊的人更無一絲薄待,所以,恨她的人,會更加恨她,喜歡她的人卻更另的喜歡她,而恨她的人,遠遠沒有喜歡她的人多。

在朱懷義的面前,她一直扮演着好姐姐的姿态。

水煙懦弱,從不争寵,所以,朱佟尉從來都很溺愛他,所以他從小是在別人的寵愛中長大的,在朱茵洛十六歲之前,都非常的護着他,沒人敢欺負他,所以,在他的心裏,她寵愛他,是應該的,突然這個寵愛消失了,他便變得急躁,少了依靠,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另一個依靠。

他這樣沒心沒肺又自私,真讓朱茵洛沒轍了嵘。

還狂妄的當着她的面威脅她,倘若不讓他進郡主府,他便去東盈。

以至于,她不得不把這件事告訴朱佟尉,讓他嚴加管教朱懷義。

朱佟尉讓人看守他,不準他出聽雨樓,急得他大罵朱茵洛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铢。

朱茵洛離開将軍府之前去看過他,他的表情很委屈,一雙怨怼的眼望着她時,那股恨意刻骨銘心。

他恨她,而且很恨她。

她知道這樣做也許不對,但是,讓他恨她,可比讓他跟着楚驚天去東盈要好多了,楚驚天那個畜生,會把他吞得連渣都不剩。

不管他日後會不會明白她的苦心,她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不曾料想,今天的決定,将會給她以後留下禍根。

出了将軍府,朱茵洛便心神不寧。

楚驚天突然出現,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楚驚天,突然來到将軍府,到底有什麽目的?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麽,更讓她感覺茫然。

她想要用第六感查看一下,卻是全身無力,沒有辦法使用第六感。

料想着,她大概是上次感染了風寒,并未全好,再加上這兩日日夜兼程回鹹中,然後又累着了,以至于她風寒複發。

剛下了馬車,一陣風吹來,她渾身發冷,臉前一黑,身子軟軟的跌倒在馬車的一側。

臨昏迷前,她聽到宋惠香和馨兒兩個人緊張的叫聲,恍惚中,似乎還看到了楚靖懿的身影。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把他的身影看清楚,意識卻被黑暗吞噬,沉沉的昏了過去。

待她睜眼醒來,已經是黃昏過後。

屋內明亮的燈光晃眼。

她不安的蹙了蹙眉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光亮那一瞬間的刺眼,讓她有些不大适應,片刻适應了屋子內的亮光,她的眼睛才舒服了些。

燈影中,一道人影綽約離去,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眷戀不已。

剛剛醒來,她的視線還很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前卻是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

她的眼睛急切的看向四周,除了窗子外吹進來的風吹起窗簾外,哪裏見半個人影?

她的心突然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挖了一塊似的般失落。

嗓子幹癢難耐,她爬起來靠在床頭,看到床頭杯子裏滿滿的水,她心中一喜。

這大概是馨兒放的吧。

她伸手去端,手把手肘轉回來,突然手腕處一痛,捏住杯子的手猝地一松,杯子啪的一聲落地,杯中的水與碎片散了一地。

聽到聲音,急忙從屋外趕進來的馨兒,看到這一幕吓了一跳,趕緊沖過來叫着:“郡主,您要喝水,就換奴婢嘛,我給您端杯水來,您躺着別動!”

馨兒手忙腳亂的重新拿了只杯子,倒了杯水,固執的要求不準她動手,無耐之下,只能由着馨兒喂她喝下水。

一杯水喝下,她的嗓子好了許多:“你這管家婆,這麽啰嗦,小心日後嫁不出去!”朱茵洛微啞着嗓子戲谑的啐道。

“嫁不出去更好!”收回杯子,馨兒開始低頭拾地上的碎片,一邊擡頭嘿嘿的笑答:“嫁不出去了,奴婢就一輩子跟着郡主,郡主要負責養奴婢!”

她虛弱一笑:“你呀,我可養不起!”

“反正你到哪裏我到哪裏!”她又跑去拿了掃帚和簸箕,把碎片掃幹淨了。

“怕了你了!”朱茵洛起身坐在榻邊,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神志清了些,但是想到剛剛睜眼時的情景,心尖一痛,她吞吞咕咕的問馨兒:“馨兒,除了你和娘之外,還有沒有人來過?”

拿了簸箕正要離開的馨兒,忽地眸光一閃,神色古怪的瞅着朱茵洛:“沒有呀,郡主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她心虛的輕笑了一聲,趕緊轉過目光,深怕被馨兒看出些什麽。

她摸了摸額頭,不由得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

她大概是病昏了頭,才會産生幻象。

現在楚靖懿在南陵王宮,可能正跟卞月一塊兒親親我我呢,哪裏會管她的死活?

所以,在她昏迷的時候,還有她醒來看,看到的,一定是幻象。

“對了,郡主,北冥小王爺走了!”

“什麽?走了?”吃驚的站起來:“什麽時候走的?他走了,你怎麽不告訴我?”

馨兒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封信出來,無耐的嘆了口氣,嘴巴努了努:“這是他留給你的信,離開之前,看到郡主您還昏迷着,只說不讓我們打擾您,他就走了!”

這倔強的西門澤。

膽兒真是大了,居然敢瞞着她偷偷的溜走。

而且,他身上還有傷,她生氣的指責馨兒:“你也是,他身上有傷,你怎麽能讓他走呢?”

那麽重的箭傷,若是路上碰到了,豈不悲慘?

馨兒委屈的雙手捏住耳朵,一雙眼睛含着亮亮星光:“郡主,奴婢也不想的,可是小王爺說了,他一定要走,不過……他有一句話怪吓人的,說什麽,傷口越痛就越能讓他記住那痛。”

這可惡的西門澤,根本就是在氣她,氣她為楚靖懿說話的吧?

現在他走了,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唉……罷了,走就走吧,不然他留在這裏,娘不知道又要煩她到何時,到時候真的把兩人的親事定下了,那才糟了。

夜晚,朱茵洛只吃了點粥,喝了藥便沉沉的睡去。

藥裏有幾分安眠的成分,所以她睡得特別的沉,以至于有人闖進了她的房間,她也不知曉。

窗子吱呀一聲開合,白色的窗張在風中搖曳多姿,一道挺拔的身形如鬼魅般一路走到榻邊。

屋內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透進來,流洩進滿室的銀亮,月光的光華,照在榻上,照映着她美麗的小臉,更顯她膚肌的晶瑩剔透,更添美态,正如一名睡美人。

鼻息微微,面目恬淡,她睡得很香甜。

即使他來到了她的身邊,她也無所覺。

月光映着她削尖的下巴,看似比前幾日瘦了不少。

修長的指摸了摸她的臉頰,看不清他的臉,只有兩只妖冶的紫瞳在夜空下顯得妖冶得發亮,裏面有着溫柔的顏色。

榻上的人兒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冷不叮的翻了個身,鼻息急促了一下,唇中逸出一聲輕喃,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懿~~”

以為她在夢魇,那只大手擡起,輕輕的擱在她的額頭,感覺到她正常的體溫,空氣中響起一個放心的嘆息。

好在,她的身體并無大礙。

心疼她削瘦的臉頰,不舍的望了她一眼,再起身緩緩的離開。

窗子吱呀一聲打開再吱呀一聲阖上。

窗子打開的時候,榻上的朱茵洛突然被吵醒,迷懵的雙眼隐約望見窗子邊上有人進出。

熟悉的身形晃了一下,窗子便恢複了平靜。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想要看清楚時,卻是什麽都看不到,窗子好好的關着。

“看來,我是又出現幻覺了!”她咕哝着,阖上眼睛,倒頭繼續睡着,更是一瞬又進入了夢鄉。

鹹中處處是危機,步步是懸崖,他不可能冒險過來的,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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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親們明天再來昂……愛你們,啵……謝謝13901781485的月票。

生死之情2

更新時間:2012-8-8 0:35:01 本章字數:4487

夏季的夜晚,濕氣很重,夜空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罩在頭頂,讓地上的人們感覺到那股濕悶的氣息,沉重的壓在心頭,似快要透不過氣似的。

一片片雲彩飄來又去,頭頂的月亮調皮的跟人玩捉迷藏。

在這樣的夜晚,兩道人影在鹹城上空詭異的穿過,那動作太快,地上的人擡頭望去,還以為只是兩只大雁飛過。

那兩道人影在城內的一角偏僻處落下。

他們落下的地方,早有一人在等待崴。

聽到身後有聲音,黑暗處高大的人影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雙妖冶的紫眸直勾勾的望向二人,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兩人同時垂頭不敢擡起。

“查得怎麽樣了?”高影淡淡的開口,低沉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連空氣也變得寒冷。

“據聽說,皇上已經立下遺囑,還寫下了一份密诏,上面寫……寫着……”小甲膽怯的看了楚靖懿一眼孤。

紫眸微眯,迸出森冷的寒光:“說!”

小甲的肩膀抖了抖,不敢有所隐瞞,硬着頭皮說下去:“一個月之內,讓您和東盈王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楚靖懿冷冷一笑。

會有這樣的結果,早在八年前,他就已經知道了。

八年前,他也做過同樣的決定,只是……當時他先下手為強,所以楚飛騰并沒有機會下手。

如今,八年過去了。

雖然八年前他與楚飛騰有過約定,但是楚飛騰甚是中意太子,所以,他勢必會為了太子掃平障礙,甚至……不惜暗中與北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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