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本事,你也找個能對抗大乘期高手的護花使者◎

宴塵筠跟她解釋道:“流沙鐵是天佛門的人拍了去,我就免費贈送了螢玉,讓行知那位大師兄盡快重鑄本命法器。”

聽他解釋之後,言歡才明白過來,也頗有幾分感慨:“果然天佛門注定是我們的隊友!太好了,聽說行知的師兄弟,也都是非常優秀的佛門弟子,修為高又仗義,有了他們幫忙,我們去往極北之地尋找線索,也會更方便一些。”

可以想象的到,這把本命法器重鑄功成之日,原時澤必定氣急敗壞,滿腹憋屈。

只要他不高興,言歡就高興了。

“這只是個開始,慢慢地,咱們就把以前的仇,都給報了,讓他身敗名裂,靈根盡毀,一無所有!”

宴塵筠聽得出來,這些都是為了他,緩緩綻開一個笑容,明媚又熱烈,聲音很輕卻又無比堅定:“一定會如歡歡所願!”

他這一生,記憶一直十分寡淡,能夠回想起來的事情不算多,但無一例外,都是索取,從未有人像現在這般對待他,全心全意為他着想,念着他的所受過的每一分苦難,記着曾經傷害過他的人,想盡辦法為他找回來。

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宴塵筠周身再次散發出熒熒光芒,淡淡的金色顆粒,宛若一粒一粒的小星星,從不知名的地方彙聚而來,親昵地蹭着他的衣衫,然後消失在他體內。

宴塵筠很快察覺,先前淨化慈悲城秘境入口的鬼氣時,留下的暗傷,正在逐漸恢複,丹田處的冰寒,也被某種溫暖的力量融化開來,靈力運轉的滞澀,頓時消弭一空。

這也是他失落的力量……

這份靈力從何而來,宴塵筠暫且還不知曉,但他卻知道,一定跟言歡有關。

言歡還在抓耳撓腮地想着,給原時澤的第二個陷阱:“我們得想辦法,把原時澤的真面目告知天佛門。”

——之所以不在浮雲宗內公開原時澤這個膽大妄為的弑神之人,主要是因為,言歡并不确定,浮雲宗有多少人,跟原時澤同流合污,萬一把他逼急了,自己和宴塵筠反而更危險。尤其是,宴塵筠現在,對自己的身份仍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要在龍騰大陸歷練,歷經一次劫難,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這個劫難什麽時候開始,或者已經開始了,要怎樣才算歷劫完成,他一概不知。

這一路走來,言歡倒是察覺到了一些什麽,但總覺得缺少關鍵信息,讓她始終難以将眼下的線索都串聯起來,還是得去極北之地,或許,找到父母為何會被原時澤盯上,大概也就能知道,為了弑神,原時澤已經做了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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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塵筠回過神來,輕聲應和:“歡歡別急,他隐藏不了多久了。”

言歡當然知道不能着急,就算她說了,天佛門也未必願意相信,目前還是着手慈悲城秘境吧。

花了兩天半的時間,兩個人去了附近幾個村落,以及鎮子的傳承最久的幾個鋪子裏面,花了些靈石,買到不少消息,整理出來之後,就發現,這處秘境由來已久,從前曾是一處風水極好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天佛門的崛起,全賴于這個秘境。

“這樣說來,起碼是存在了幾千年甚至萬年之久的秘境了,村鎮上的普通修士得知的消息,未必準确,看來還是得去問問天佛門。”

宴塵筠想起來那晚行知說的話,結合打探到的這些消息,他基本可以确認,行知和天佛門,就是在等他來。

烤了靈獸肉,言歡吃飽之後,又陪着紅紅和小寶寶玩了一會兒,直到肚子裏的崽崽睡着了,兩人便決定一起去見一見行知。

行知不能離開陣法外圍,他在這裏,既是觀察,也是陣眼,鎮壓着裏面的森森鬼氣,讓它們不至于溢出,傷害到周邊的無辜之人。

宴塵筠便先去購置了兩個微型陣法,放置在言歡身上,隔絕鬼氣。

“你也放一個在身上。”言歡不由分說,也給他法衣上面別了一個,然後快速啓動,将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宴塵筠忍不住唇角上揚,周身都散發着聖潔又溫柔的氣質,确實像極了庇佑衆生的神祗。

言歡笑眯眯地看着他,認真欣賞了好幾眼,這才轉過頭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光亮的大和尚,挺風騷的。亮不是因為腦袋禿,折射了月光,而是他的袈裟,明黃色的,繡着金線,是一個一個的微型小型陣法,運轉起來的時候,一旦有光,就會從不同角度散射,形成一圈一圈的光暈。

所以,這大和尚就是個暗夜裏會行走的燈泡。

言歡哽了一下,不知道是哪位陣法大師如此有創意。

“阿彌陀佛,貧僧行知。”大和尚對着她微微一笑,猶如佛光普照。

看到這張臉,言歡又忍不住胡思亂想,難道佛門挑選佛子,也要看長相的?因為代表了自己宗派的門面?

宴塵筠快步走了過來,不經意地擋住了無比閃耀的大和尚,握住了言歡的手,微一點頭,看向行知:“進去說吧。”

行知:“請。

小木屋也是個陣法,進去之後,立刻就察覺到,這裏與外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哪怕身上的微型陣法隔絕了大部分的鬼氣,站在秘境入口處,也仍是能夠感受到森森寒意,但是小木屋裏面,卻是暖和的,有生氣。窄小的窗臺上,還擺放着幾株靈植,已經開始顯現出枯敗的模樣兒,想來吸收了不少鬼氣了。

行知循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微笑道:“這是天佛門特意培育的一種靈植,名為秀蘿,可吸收鬼氣。雖然緩慢,效果不甚理想,但聊勝于無。施主若是感興趣,可帶幾株回去。”

言歡确實有幾分興趣,便也沒有推辭:“如此,多謝大師。”

秀蘿長得挺好看,綠油油的,枝幹又短又粗,葉子也是肥厚型的,很像前世養的多肉。

坐下來後,言歡就主動問起,這個秘境的傳聞:“聽聞,這個秘境的歷史,堪比天佛門?”

行知擡起頭來:“這個秘境,在沒有被鬼氣吞噬之前,名為‘慈悲城’,曾是仙府之一。”

言歡一愣。

慈悲城,這個地方她聽說過,在宗門的典籍裏面。

那會兒她剛醒來,對這個世界的基礎常識一知半解,便借着修煉需要查找秘籍的說法,翻閱了大部分她這個級別的弟子能看的靈植靈獸介紹和功法。

其中一個介紹靈植的玉簡裏面,提到了慈悲城,因為這個仙府秘境裏面,有一種極為特殊的七階靈植,落日花。這種靈植,只有在慈悲城産出——這個秘境裏面,有一處地方,太陽永遠挂在西山,像是要即将落下,卻又永不落下。

落日花只有在這裏,才是盛開的。

想要得到最新鮮的落日花,就只能去慈悲城。

當時言歡覺得這花真奇特,又特別值錢,就想要去看看,便特別留意跟慈悲城有關的信息,幾年下來,倒也查探到了不少信息。

傳聞,這是神留給世人的慈悲,一如它的名字。這個仙府秘境等階非常高,裏面的産出也非常驚人,但凡是進入到慈悲城的人,都領悟到了——大道通天。

“不過,這些記載,年份都很久遠了,大約是千年前的了。”言歡把自己知曉的說出來,想問問行知有什麽看法。

行知搖頭:“慈悲城出事之時,貧僧尚且年幼,未曾有幸進入過此處仙府。裏面的詳細情形,在這枚玉簡中有部分記載,是天佛門歷代弟子的總結,施主若有興致,可一看。”

言歡接了過來,道謝後也沒有立即去看,反而問道:“既然慈悲城秘境是仙府,那怎會被鬼氣吞噬?”

行知搖頭:“非是吞噬,地脈有變,鬼氣是自發形成的,源源不斷。慈悲城,已然成了鬼修的樂園。若是哪天,這封印鎮不住了,人間,便是新的劫難。”

言歡眼皮一跳,下意識地就覺得,這是個重要信息,但,要如何串聯起來,放置到她知曉的那些劇情裏面,又毫無頭緒。

原時澤的争霸路,自始至終,并沒有鬼修的參與。

書中倒是出現過鬼王,正面出場也就三五次。說起來,也是個挺慘的炮灰,每一次出場,都是給男主刷經驗和名氣用的,明明是一方大佬,威名赫赫,遇上男主,就變成了無能狂怒、處處挨打的墊腳板。

言歡又問道:“大師,慈悲城內,有鬼王嗎?”

行知愣了一下,被她的大膽想法驚到了:“施主萬不可有如此想法!鬼修實非正道,修行法子殘忍至極,若是真的出現了鬼王,就是大劫難的開始了。”

這她倒是知道。

龍騰大陸的修行方式,注定了鬼修上不得臺面。因為鬼修修行所用的,不是靈氣,而是濁氣。聽上去很美好,大把的妖獸供修行,尤其是三階以下的,大都沒什麽攻擊力,專挑那些喜歡獨居的,不就有源源不斷的濁氣了嗎?

這可比靈氣來的方便啊!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一來,鬼修并非是修士死掉後,魂魄進行修行,而是人。在這龍騰大陸,修士死後是沒有魂魄的,也不存在轉生,這裏就是個殘酷到真實的修仙世界。大道給了你追求長生的機會,同時也收回了你轉世的權利。只有元嬰期修士,在修出元嬰後,只要元嬰不死,依然有機會,重新修得人身,繼續追求大道。

二來,濁氣之所以與靈氣對立,是因為,它本就由靈氣轉化而來,是被污染了的靈氣,污染源是什麽,至今不得而知。而且,濁氣會一點一點、逐漸吞噬人的理智,變得嗜殺狂暴。而且,從修士身上汲取靈力,可完美轉化為濁氣,成功率高,且不用忍受妖獸曾經吸附過的濁氣入體的痛苦。

三來,鬼氣由濁氣轉化而來,比濁氣更具腐蝕性,更容易侵蝕人的理智和信念,變成行屍走肉,會更加渴望力量。所以,鬼修進階的時候,通常都會抓來不少修士,想要一勞永逸。

這也就導致,龍騰大陸的鬼修,跟魔族和妖獸一樣,都是正經修士的天敵。

言歡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漏掉了什麽重要信息似的……忍不住拍了拍腦門,希望自己趕緊想起來。

突然,微帶着涼意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溫柔,卻又能讓人感受到極大的安定:“歡歡,不要着急,會有辦法的。”

言歡“嗯”了一聲,對着他笑了笑。

看到兩人之間湧動的情誼,行知本想說什麽來着,也只好暫時先閉了嘴,握緊了手裏的佛珠,垂下眸子,視而不見。

不過,他能夠感受的到,眼前少年身上的氣息,柔和了不少。這是個好現象。

這世上的悲苦,大多都是因為無人訴說、難以訴說,又無人願意幫忙承擔,待了無牽挂之後,便也無所畏懼,不計後果。

多年前見到少年,他就在對方身上看到了厚重的苦難,那是普通人難以承受的生命之重。這些年來,他時常擔憂,少年是否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如今看到他這副模樣,看到有人陪伴在了他身邊,行知也終于稍稍有些放心了。

言歡并沒有跟宴塵筠膩歪多久,就又回過神來,問起來慈悲城是如何變成這般模樣的:“地氣變化,是何時發現的?一發現就已經蔓延開來,難以挽回了嗎?”

行知搖頭:“施主應當知曉,仙府秘境有着特定的進入條件,得到恩賜的人才能進入。所以,慈悲城何時出現的異常,具體時間誰也不清楚,貧僧也是根據地氣變化推算出來的,約莫是在此時前後。”

行知拿出來一張紙,上面寫寫畫畫,整理出來一張時間順序表,标記着在慈悲城出事的前後,龍騰大陸發生過的幾件大事。

看上去一切正常,都是修仙界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資源、秘境、進階……

一夜過後,一無所獲,兩人只得先回去,另行想辦法。

紅紅卻是不肯走,緊緊扒着言歡的裙擺,拽着她往秘境入口處去。從在小木屋裏開始,紅紅就很不安分,一直想要出來。

宴塵筠皺了皺眉,臉色就沉了下來。

言歡連忙勸道:“你別兇它,紅紅又不懂,它只是憑借本能行事,幫了我們好多忙呢。紅紅這麽迫不及待想要進去,裏面必然是有什麽東西,對我們很重要,或者,可能是某種寶物,不能落到別人手裏。”

宴塵筠當然知道,慈悲城必須被淨化,他也已經在想辦法了,但決不能是現在,他必須要把言歡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就去看一眼,別擔心,我身上帶着符箓和陣法呢。”言歡安慰他,跟着紅紅走了過去。

越是靠近,她心跳的就越是厲害,不光是來自鬼氣的陰冷侵蝕讓她極為不适,而且裏面隐隐約約,聽到了某種聲音,一直在呼喚她……

宴塵筠也察覺到她狀态有些不對,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一起往裏面走了幾步,警惕地關注着周邊的動靜,如臨大敵。

灰色霧氣越發濃重,讓人心裏發慌。

言歡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撤去上面的防護靈氣,沾染了些微鬼氣,正打算仔細感受一下,就聽到了自秘境深處傳來的聲音:“歡歡……”

宴塵筠臉色大變,這下不用進去,他也知道為何身體如此渴望,為何腦子裏一再堅定,他必須要淨化此城。

言歡還沒來得及仔細聽清,那道聲音,便消失了,幹幹淨淨,仿佛不曾出現過,只剩嗚咽的鬼哭聲,在暗夜的密林之中,帶來驚悚的回音。

行知也表情怪異,但他什麽都沒說,禮貌地送兩人離開,又回到了陣眼處。

此時,鱗君剛從深海秘境出來,就接到了原時澤的八百裏加急催命傳訊書,連續五個傳訊玉簡,在他房間裏上蹿下跳,一遍一遍呼喊他的名字。

鱗君眉毛跳躍了兩下,輕笑一聲,調笑似的咒罵他:“這是要死了嗎?”

打開玉簡看了兩眼,都是讓他前去巨人鎮,尋找言歡和黑衣少年。

鱗君又罵了一句:“廢物!”

都這麽久了,竟然還沒有把人抓回來!不過也不是很意外,從言歡和黑衣少年炸毀密室逃走那天開始,他就覺得,這兩個試驗品,恐怕是找不回來了。

非常聰明的孩子,既然逃走了,就不會再讓自己處于險境。黑衣少年暫且不說,那個小姑娘言歡,她的師尊,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鱗君猶猶豫豫,想着要不要現在就倒戈。

他看中原時澤的氣運和狠勁,覺得他應當是能成大事的人,但是最近,原時澤開始倒黴了,他怕連累到自己。

算了,還是再等等看,被瘋狗咬一口也不好受。

鱗君手裏拿着玉簡,翻來覆去,心思百轉千回,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看在流沙鐵的份兒上,巨人鎮必須得去,晚有晚的好處,他這會兒去,起碼不會被當成別有用心的人,別人也只當他是去探聽八卦,順便去這個萬裏拍賣行長長見識,再多糾葛,也跟他毫無幹系。

離開東海之前,鱗君看着蔚藍的大海,想起久遠前的那個預言——被神抛棄的海妖一族,終将覆滅于幹涸之下。

這些年來,海水也确實在一點一點的減少,尤其是靈力濃郁的地方,便也由不得他不信了。身為這一任的東海鱗君,讓族民們生存下去是他的責任,無論用什麽法子,他也得保住自己的家鄉。

曲承意已經七八天沒能好好練劍了,自從巨人鎮傳來流沙鐵的消息後。

那天柳欣怡狀告原時澤,蘇影深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告知了師尊,得到回應,讓他幫助尋找合适的丹藥和醫修,幫助柳欣怡重塑靈脈,同時也帶回來一個消息——流沙鐵的主人,極有可能是言歡,這是她在仙府秘境所得。

一時之間,整個浮雲宗嘩然。

曲承意氣急敗壞,心知原時澤的目的,一是為了讓自己從柳欣怡這條瘋狗的撕咬中脫身,二是為了給雲尊和言歡添堵,但他卻毫無辦法。畢竟言歡去過仙府是真,所得也甚是豐厚。

但,宗門從來就沒說過,仙府秘境所得,必須得一一告知宗門,執法堂卻來興師問罪。

“如此重要之物,為何不第一時間告知?”

“便宜了別的門派,這不是助長他人實力,變相削弱我們浮雲宗嗎?”

“好歹這也是她的家啊!”

……

雲尊站在那裏,寬大的衣袖被風吹起,飄然若仙。

這些時日見了些陽光,他的人不再那般蒼白,多了幾分生氣,更顯得君子如玉,謙遜溫潤,哪怕揚起的唇角嘲諷意味十足,也不損害他的半點風範。

許增被那抹古怪的笑意看的渾身發毛,聲音也就随之小了下來,漸漸地就說不下去了,破罐子破摔:“雲尊,這是掌門的意思,我就是個傳話的,您勿怪。”

雲尊又笑:“我說什麽了嗎?”

許增被噎的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直嘆氣,臨走之前又道:“掌門之意,讓言師侄趕緊回來,好好交代一下。”

“好啊,那就麻煩許長老告知掌門,我帶大弟子出去一趟,去把我那個不孝徒給帶回來。”

許增一愣,随即滿臉笑意:“雲尊願意去,那再好不過了,勞煩尊者。”

看着他走遠,雲尊這才跟大弟子說道:“去,帶好你的符箓法寶,以及進階可能用到的東西,去找你師妹。”

曲承意猶猶豫豫:“真的要去?”

其實一早他就察覺到了什麽,九師妹一開始,只是偶爾報個平安,并無多餘的話,但是前幾日,他再收到言歡的傳訊,對方主動說道:“我到雍城了,天佛門邀請我們去做客。”

主動告知地址,這其中意義就大了……

果不其然,師妹是在讓自己和師尊過去找她嗎?

但,為何?

一直到坐上飛舟,雲尊才道:“天佛門有座問心塔,是神識修行之處,我已經跟渚孫大師說好了,到了雍城你就直接前往天佛門宗門,去問心塔修行,進階元嬰。”

曲承意再次愣住:“可是,師尊——”

“沒有可是,我要去做的事情,你幫不上忙,努力進階才是正道。”

“師妹呢?”

雲尊看着他,眸子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她跟你能一樣?有本事,你也找個能對抗大乘期高手的護花使者,我就讓你也一塊兒去。”

曲承意:“……”

比不了比不了。

師徒兩人上了飛舟,浮雲宗卻是成了一團亂麻,掌門氣的大罵:“多大的人了?能不能長點腦子?!在門派的時候,你見過風止幾回?你可倒好,現在直接把人送出去了!”

許增被罵的狗血淋頭,仍是一臉懵逼:“雲尊說是去把徒弟帶回來,我當然得讓讓他去呀,要不然,誰能把言歡帶回來?”

掌門咬牙切齒:“你怎麽就知道,他一定麻溜地把言歡帶回來,而不是在外面樂不思蜀?!”

許增:“啊?”這會兒許增也終于回過味來,小心翼翼問道,“那,再派兩個長老過去,讓雲尊回來?”

掌門氣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滾!!!”

許增麻溜地滾了,心裏腹诽:“誰知道你們這些老怪物都在想什麽?我按章程辦事,哪裏不對了?我看你們因為你們心眼兒太多,才把雲尊氣的出門散心去了!”

掌門看着這一堆爛攤子,頭疼欲裂,想了半晌,決定屈尊去找言歡。

這個他從未放在眼裏,只當是故人之後的小女孩兒,竟然長成了如今模樣兒,着實讓他始料不及。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應該讓她留在浮雲宗。

可惜,唉——

作者有話說:

言歡:多謝掌門為我們送來戰鬥力。

掌門:……¥#@%¥#……(罵罵咧咧)

紅紅:真是個好人啊。

掌門:……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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