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副本本關【撒哈哈裏的……
本關【撒哈哈裏的夕夕果園】
【幸運的小夥伴們, 歡迎來到撒哈哈沙漠,這裏風景優美,物産豐富, 有能毒死人的響尾蛇, 有看不到邊的萬裏黃沙, 還有白天能熱死人晚上能凍死人的适宜氣候。最重要的, 在沙漠的綠洲裏有一顆萬年蟠桃樹, 請悉心照料,就能得到一箱蟠桃哦~】
“撒哈,哈?”歐陽月納罕, 有這地兒嗎?
“萬年蟠桃?”天宮的蟠桃?
接着手機頁面一閃。
個人信息:
【玩家:歐陽月】
【本關初始生命值:10】
【積分:17710,金卡會員】
【游戲金額:21】
下一秒, 夜晚的天空一下變得異常明亮。
猛烈而刺眼的陽光讓歐陽月本能的閉上眼睛,用手擋在眼前再慢慢睜開,頭頂的大太陽直直照在身上,涼爽的夜晚變成的焦灼的中午。
周圍的景象讓歐陽月驚呆了。
這是?撒哈拉?
呸,撒哈,哈?
上個副本掉到海裏水多的要淹死人, 這個可好, 來到沙漠裏,這是要曬死人嗎?
大家正站在一塊巨大的黃色岩石上,岩石的面積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
四周是望不到邊的黃沙,沉寂的大漠,連綿起伏的丘陵般的沙海。
眼裏只有黃色,一直延伸到遠方,與天際相交的地方,壓根看不到沙子的盡頭。
“卧槽!熱死我啦。”
“咋這麽熱呀。”
“我去, 要曬幹了。”
其中有人竟然還穿着羽絨服,好像剛從北極過來似的,那人忙把羽絨服脫掉。
“這,這是哪裏呀?”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所有人,都在觀察環境,只有她顫抖着聲問。
新人?
年輕女子掃視了一圈,看到一個同她差不多年紀,紮着馬尾辮,樣貌清秀,學生模樣的歐陽月,她剛想朝歐陽月走來。
“妹紙你沒事吧?”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攔住了她。
“你是頭一次進來吧。”那男子關切的問。
新人害怕地點點了頭,看着眼前這高大帥氣,皮膚白皙的男子。一股腦的問了一堆,這是哪?我怎麽在這?我剛剛明明……
男子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慰着她的情緒,耐心的一一對她解釋着。
“呸。”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夥子兩手抱在胸前,小聲嘀咕着,“渣男。”
歐陽月不以為然,渣男?誰有功夫在這游戲裏談戀愛啊。
這明顯是老套路了,但凡想從新人身上刮點兒東西的,都會主動靠近。畢竟在大家眼裏,新人的商城就像剛剛開業,裏面物資滿滿。尤其是食物。
年輕小夥子看着同樣單純好似新人的歐陽月,走到她身邊有意提醒:“小姐姐,可得小心點兒啊。這種長得白淨的,沒幾個好人。”他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帥氣男子安慰新人。
歐陽月心裏有數:“恩,多謝提醒啦,帥哥,我叫曉月。”
“我叫高曉。”
高曉一米七多的個子,年紀二十左右,身材偏瘦,皮膚黝黑,黃色的襯衣上印着個大大的卡通米奇圖像,衣服一半都染成了灰色。幸虧褲子本是黑色,看不出來髒不髒。
這次副本一共十人。
其中一個特別顯眼,一身标準的迷彩登山裝,像是專門為游戲做準備的,矯健的身材一看就是個健身達人。年紀四十左右,是這裏最年長的,在這群年輕人裏,就像是個領隊大叔。
只見他走到岩石邊緣,往下望了一眼。
這個岩石差不多有兩層多樓高,能跳下去,但有些危險。
本以為看着像健身達人的大叔會先說些什麽。
哪知他一聲不吭的直接往下跳,跳下瞬間在沙地裏翻滾了三下。
歐陽月走到跟前,這跳下去是要往哪裏去呢?
副本弄明白了?
“大叔,你去哪兒呀!”高曉朝大叔喊道。
大叔扭頭看了一眼,伸手指着前方。
那裏黃沙隆起,如同摻了沙的霧霾,遠遠看,空氣中也是一片黃。
“那兒好像有什麽?”歐陽月揉了揉眼睛。
“是綠洲!”高曉興奮道。
眯着眼看,确實隐約能看到一些長的像樹的東西,零零散散的伫立在黃沙裏。
“看來蟠桃樹就在那裏了。”高曉沖大夥喊道。
有了方向就好辦了,沙漠裏最怕迷失方向。歐陽月腦中回顧着這幾日看過的書籍和紀錄片,搜尋一切關于沙漠的知識。
“哎呀,這一關可是福利局呀。不知多少關才能碰到一次呢。”高曉頗有高興。
“福利局?啥意思?”歐陽月不明白。頭一次聽說,之前周鑫鑫和郝欣在同她講規則的時候也沒說過這個詞。
“你沒看游戲發布的任務?”高曉打開手機。
“你是說,一箱蟠桃?”歐陽月問。
“是啊,游戲結束,是真的會有蟠桃,還是放到游戲商城裏,就跟自己買過一樣。我以前碰到過種蘋果樹呢。”
“最後商城裏真有蘋果樹?”歐陽月忙問。
高曉點點頭:“那當然了。雖然一箱沒幾個,可也夠抗兩副本了吧。所以說嘛,這就是福利局,除了積分和金額外,能得到額外的食物。值了!”
倆人正說着話,只聽“哎呀”一聲。
一個男子學剛才大叔那樣,縱身一跳,結果慘叫一聲,腳扭傷了。
男子坐在沙裏哎呦哎呦的直叫。
“那大叔一看就是有底子的,普通人這麽高跳下去八成要扭傷啊。”歐陽月搖搖頭,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麽好的體質。
高曉扶額,心道:幸好,幸好,剛剛自己差點兒也要帥氣的跳下去呢。
“王海,這怎麽下不去啊。”新人妹紙緊跟在高個白皙男子身邊。
只見男子上衣兜裏露出了半個紅茶水瓶。
方才明明沒有。
“沒事兒啊。”王海拍了拍新人,“咱們一塊兒想辦法啊,你快看看,商城有啥能用的嗎?梯子有沒有?”
新人忙又打開商城。
歐陽月搖搖頭,初到陌生奇怪的地方,又有個溫柔的哥哥照顧着,難免不會産生依賴感。
“衣服兜,瞧見沒?”高曉湊到歐陽月旁邊,低聲說。
歐陽月當然看到了,這紅茶是王海從新人那裏拿的,怕是免費得的。
“還叫王海,我看得叫海王吧。”高曉說完覺得順口,“對,海王八。”
歐陽月噗嗤一笑,眼瞅着大叔都快走出視線範圍了:
“還是想想辦法先下去吧。”
本來還有幾個人想跳下去,有了前車之鑒,大家紛紛開始找尋下岩石的辦法。
在茫茫沙漠裏腳扭了,等同于被宣判了死亡。
王海見新人沒工具,吆喝了一聲:“誰有梯子呀?”
沒人答應。
歐陽月的目光落在了岩石上一塊大石頭上。
既然大家都沒有工具,誰也不敢貿然跳下去。
那這個石頭,是不是可以當墊腳石呢?
歐陽月走到大石頭前,她比劃了一下,石頭一米見方左右。高度到自己胸前。這大概有一米四。
岩石的落差減去這個石頭的高度,正好人的腳能夠到。
“要不,咱們把這個推下去。當墊腳石?”歐陽月沖大家說。
方才有人也看到這個大石頭了。但它太大了,兩三個人絕對推不動。
“既然沒工具,那就試試吧。”高曉估摸着,得有幾頓重了。
四個身長體重的人先走上了前,每個人都使勁兒往前推。
石頭紋絲不動。
看樣子這光靠這幾人是不行的。
“大家一起上吧,無論男女。”歐陽月說着挽起了袖子。
除了大叔和扭傷腳的人外,在場的共有8個人,5男3女。
力氣大的站中間,力氣小的站兩邊。
“我數一二三,咱們一塊用力啊。”高曉大喊道。
“一、二、三……”
8個人猛力地推石頭,終于,在大家齊力的作用下,石頭動了。
“太好了,有希望。”歐陽月看着地上挪動的痕跡,再往前推個半米多,大石頭只要露在了岩石外面,就好推了,地上摩擦力就小了。
而且石頭推下去,也不怕滾遠了,底下都是沙子。
“來,再一二三啊。”高曉大喊着。
所有人在一起努力。
“一二三推。”
大石塊又往前挪動了一下。
高曉的聲音回蕩在這廣闊的沙漠裏。
一群人為了一個目标共同努力着,難得的在副本裏大家團結一致。
最後大家齊聲喊:“一二三推!”一直重複着這句。
用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
大石塊推了下去。
歐陽月目測,她的身高應該正好,腳可以夠到石頭。
幾個個子高的男子陸續輕輕松松先下去了。
高曉站在歐陽月一旁,拿手比劃了比劃:“呦,你個子不低嘛。”
歐陽月笑道:“你一個男的好意思跟我比。”說着揚了揚下巴:“你應該跟他比。”
只見王海還在同新人說些什麽。
這頭,歐陽月十分利索的從岩石下往跳,個子高挑的她輕輕松松就穩步站到了石塊上。
黃沙裏已經看不到大叔的身影了。
衆人朝着前方走去。
歐陽月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下午三點。
在沙子上站了會,可比岩石要熱的多,只覺腳底板都是燙的,熱空氣肉眼可見,如同燒開的水蒸氣一樣。
這個時候的太陽已經是最熱的溫度了。
也不知道這裏又多少度。
望着遠方模糊的綠洲。
今天是肯定走不到哪裏的。
晚上得找露營的地方了。
歐陽月打開手機的指南針,指針亂動,一會兒指北,一會兒指南。
“失靈了吧。”高曉瞧着歐陽月在辨別方向,用手指了指頭頂,“看太陽吧。那邊應該是西。咱們是往西去的。”
收起手機,除了太陽,再沒別的參照物了。只能如此。
“你瞧,都沒人了。我也先走啦。”高曉說着快步往前走着。
腳扭傷的人知道自己慢,在跳下之後也先往前走了。
大家的步伐很快。歐陽月沒有急于跟着他們走。
她不慌不忙的從商城裏拿出了一桶礦泉水,打濕在衛衣的帽子上,又取了個一次性口罩,也打濕了。自己再咕咚咕咚喝下半瓶。
然後把褲子塞到了襪子裏,這樣一會兒走路的時候,褲腿就不會灌進沙子。
前兩日看書,上面寫,沙漠裏兩個最大的問題,水和方向。
別的不知道,沒水是萬萬不行的。
前面走的快的人,有幾個圍到的新人旁邊。
新人才發現自己這麽吃香。
大多數人,是問她買水的。
除了最初免費送給王海了一瓶紅茶外,要的人多了,自然不會免費。
結果以一瓶一千的價格,人手一瓶,高曉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本來想買個三瓶。
哪知王海從中搗亂,告訴新人規則。
新人考慮後還是只賣給了高曉一瓶。
處在最後面的歐陽月正在做準備,遠遠望着一群人圍在新人的身邊。各自拿了水才繼續往前走。
下午的沙漠,日照充足,必須保護好每一寸的肌膚,不是怕曬黑,而是怕曬傷。想起上次出海,歐陽月随父親坐在快艇上,只在臉部塗抹了防曬霜,身上沒有抹,回來後的兩天,肩膀直接曬傷脫了一層皮,疼了好久。
沙漠裏日照更強,能不露出肌膚就不要露出來。
走在沙漠裏,如同走在泳池裏,水的阻力換成了沙子,每一腳都或多或少的陷進去,然後再拔出來。
運動鞋裏走兩步就灌滿了沙子,只是沒必要清理。
熱浪襲人,每一口呼吸都是熱風帶着沙子。
沒走一會兒,歐陽月全身上下都開始出汗。如同一個人穿着衣服進了桑拿房一般。
貼身衣服濕了又蒸發幹,再濕再幹。
讓人十分不舒服。
起初歐陽月是走在最後面。但前面有些人漸漸放慢了腳步。
腳扭傷的人坐在沙地裏已經不能走了。
“等等我,等等我。”他喊着。
只是沒人搭理。
“我這兒有水。”那人說着從商城取出了一瓶礦泉水。
高曉停下了腳步,望着那瓶水,問道:“怎麽個給法?”
“扶着我走。”
“好呀,可這不夠呀,你說我一個人都大汗淋漓的,再拖着你,我出的汗都得不夠這一瓶子水。”
“我可以再給你一瓶,一個小時後。”那人怕高曉反悔。
“好。”
倆人達成協議。那人把胳膊架在高曉的肩膀上。
歐陽月經過她倆,高曉喊住:“卧槽,一個人有點兒累呀,曉月,要不要來搭個手,他有水。”
歐陽月記得自己的蘇打水是有兩箱子,礦泉水是有五十箱。為了水?
歐陽月惋惜地說,“哎,可惜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幫不了你什麽。那水我還是不貪圖了。”
說着,大步朝前走去。
這一路上。歐陽月拉下的人越來越多。
本來走在最後的她,現在竟然走在了9個人中的第一位。
歐陽月往前望了望,還是看不到大叔的影子。
9個人漸漸都拉開了距離。
有的人一屁股坐在沙子裏休息,結果剛坐下,燙的屁股像被點着一樣,立刻蹦了起來。
歐陽月走了快兩個小時,這才找了一個背對太陽,傾斜的沙丘坐下來歇息。
前面沒有人,後面遠處依稀能看到兩個人影。
再往後,就看不見了。
直到茫茫的大漠上,突然起了一團濃濃的煙霧。
有人生命值歸零了。
那是誰?這副本才剛開始。
歐陽月猜測,八成是水喝完,中暑了。在這裏中暑,倒下的一刻就宣告死亡了。
她坐在沙子上,把剩下的水喝完了。自己既然不缺水,也沒必要省着喝,渴了就拿。
遠處的綠洲尚在模糊中,就像是睡夢半醒狀态下,視力不好的都看不清,只是混沌一片
這段距離,怕不是有幾千米吧。
沙漠裏的行進速度和雪地差不多了。一天內,是走不到的。
兩天也可能走不到。
那晚上怎麽辦?
自己的商城裏是沒有可供過夜的東西,帳篷,睡袋都是沒有的。
這得喜歡戶外的人才會買。
戶外運動?
歐陽月望了眼前方。
得加快步伐了。怕是一群人裏只有那個大叔有吧。可惜大叔早已看不到人影了。
又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天氣漸漸涼爽起來。
後面很遠處,能看到幾個人影,小的如同黑點兒。
氣溫降了下來,沒下午那麽燥熱了。
歐陽月幹脆坐在沙上,點了一包芒果幹,一個雞蛋,一根火腿腸,然後一口氣喝完了整整一瓶的礦泉水。
下午這一路上,歐陽月已經足足喝掉了三瓶水。
真不知道那些早早把一瓶水喝完的人怎麽辦了。
氣溫降的很快,太陽落下的瞬間,就像暖空調關了,冷氣換上一樣。一下子從夏季到了秋季。
歐陽月吃飽喝足,繼續往前趕路。
得再加快腳步。如果找不到晚上能休息的地方,在這廣闊的沙漠裏,躺一夜第二天人就不知道被埋多厚了。
又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天空裏只留下了太陽的餘晖,紅彤彤的照在大漠上,給這一片金黃的沙漠又蓋了一層紅色。
前方隐約有個人影。
是那個大叔?
原來前方的黃色沙漠換成了黃色峽谷,一個幹枯的峽谷,大叔正坐在峽谷的岩石下吃着東西。
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到歐陽月一個人。不禁眉頭緊縮。
歐陽月走到了大叔跟前,瞧他一臉疑惑,解釋道:“其他人都在後面呢。”
大叔見這姑娘大氣都不帶喘的,還很專業的蒙着了頭和臉。猜測歐陽月也是個戶外愛好者。
“坐吧。”大叔指了一旁的空地。
這裏是個已經幹枯的河床形成的峽谷,背後一層層土黃的岩石壁和地面形成了個銳角,人可以坐在這下面,但無法站立。
歐陽月本來打算問問大叔有沒有帳篷,結果看到這樣的地勢,晚上睡這裏不是剛剛好嗎?
再往前看,還是茫茫的沙漠。此處是最好的休息區了,否則大叔也不會停下來。
最主要的,太陽落山了。
沙漠裏晚上的溫度在零下幾度,而且大家看不到遠處模糊的綠洲,很容易迷失方向。
所以最好在此處過夜。
歐陽月起身走到峽谷上面,往下看,竟然有水,有個隐藏的死水溝。
水溝有兩三米寬,十來米長,傍晚的餘晖下,看着這水十分污濁。
沙漠裏發現了水,是相當稀缺的。
“這裏有水。”歐陽月吆喝了一聲。
那頭大叔緩緩回了個:“知道。”
是啊,大叔先走到這兒的,不可能不觀察四周。
那譚死水,上面飄着各種看不清的小漂浮物,有的是蟲子的屍體,有的是雜草。
不是活水,又有蟲子的屍體,看來這水八成不能喝。
歐陽月坐到水溝旁,脫下了鞋子,扣着磕了磕把沙子都磕出來了。走了一天的腳上都磨出了繭子。
即便那水不幹淨,但總體而言,沉澱過的上層相對下層會清澈一些。
歐陽月只洗了洗手,臉也不願用那髒水來洗。
歇了會兒,回頭看看,是自己走的太快了?後面的人還沒有跟上來。
她走到大叔跟前。
打着着他一身專業的行頭。
“後面的水,你喝了嗎?”歐陽月問。
大叔搖搖頭:“沒。”說完又問,“你喝了嘛?”
歐陽月也搖搖頭。
大叔哦了一聲。
看來倆人心照不宣,知道那水不能喝。
趁着沒人來,歐陽月笑着問:“大叔,你商城裏有睡袋嗎?”
大叔沒理會她。
歐陽月:“我可以用食物換啊。”
大叔這才說:“我沒資源。”
本想着還能從大叔那裏買點兒往後能用上的東西。
哪知他惜字如金,一問都說沒有。
倆人的對話被一陣慘叫聲打破了。
準确說,是一陣陣,不停的,不間斷的慘叫聲。
倆人立刻起身,不遠處有個人躺在了沙漠上,打着滾。
中暑?不可能啊,不是這種表現啊。歐陽月不明白那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難道突發疾病?
“他被蛇咬了。”大叔淡淡道,重新坐了下來,“我見過被毒蛇咬的人在醫院就是這反應。”
蛇?沙漠裏,歐陽月回憶起書本上寫的,沙漠裏的蛇都是毒蛇,不過最恐怖的并不是蛇而是蠍子。蛇那麽大,如果看到了避開就好,蠍子太小卻很難避開。
這人怕是不小心踩到了被咬傷的吧。
不一會兒,只見一團煙霧起來。
那人的叫喊聲也随着煙霧停了下了。
大部隊終于趕上了。在天徹底黑了之前。
出發的時候,一共是10個人。到達峽谷的時候,歐陽月數了數,只有8個人。
死了兩個人。
那個扭傷了腳的人,竟然被高曉給架過來了。
一看到歐陽月和大叔在這裏。
高曉放下了扭傷的人,松了一口氣,再看不到大叔,估計都要累癱了。他平躺在岩石上,大口的喘着氣兒,半晌都沒起來。
衆人一看到大叔,紛紛停下了腳步。
大叔都沒往前走了,那說明這裏最适合過夜。
現在,大家把大叔默認成标杆,沙漠裏跟着他就行了。
天馬上黑了,在沙漠裏夜晚是分不清方向的,再者沒有睡袋,沒有帳篷,沙漠上可露營的地方都沒有。
而這個小峽谷,正是合适之地兒。
大家自覺的坐在峽谷的大石頭上。
每個人出發的時候,或從新人那裏買,或從自己商城拿,都喝掉了至少一瓶子的水。
有的人還有水,有的人則沒有了。
歐陽月看着他們,嘴唇幹裂,臉蛋通紅,是被曬傷的紅。滿頭都是沙子,衣服上褶皺處也積滿了沙子。
“這後面有譚水!”有人喊道。
“水?”
“水!”
幾個極度口渴的人聽到了水這個字,兩眼放光。急忙爬起身來跑到水潭邊。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看到了死蟲子,髒東西,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就喝。
那些個死蟲子,他們也看到了,即便如此還要喝。
他們心裏都清楚,寧願喝髒水鬧肚子,也不願沒水渴死。
別說那是髒水了,就算是摻了毒藥的水,他們也喝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