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瞧瞧、瞧瞧
峽谷中烏漆墨黑的一灘死的水, 除了幾個商城沒水的人外,商城裏有水的都沒去喝。
歐陽月心道:剛剛差點兒還要洗腳,只是怕磨破了皮的腳被污水給細菌感染, 這才忍着沒洗。否則他們喝的水要多加一重味道了。
“啧啧, 真髒啊。”王海嫌棄的搖搖頭, “那水還有人喝。”
歐陽月看見他兜裏的紅茶瓶子換成了綠茶瓶子。
這是第幾瓶了?估計都是新人給的吧。
新人妹子時刻都沒有離開他, 他走哪兒, 她跟哪兒。
夜幕漸漸降臨,本來覺得燥熱的大夥,頓時覺得十分涼爽。
而這個涼爽沒持續多久, 幾個噴嚏聲此起彼伏。
夜更深,溫度越低。
如果這撒哈哈真的是撒哈拉沙漠, 春末夏初夜晚的氣溫,能降到五六度。
晚上。衆人圍在了一起,全都躺在峽谷往內傾斜的岩石底下。這裏背風,至少晚上睡覺不會被沙子埋了。
夜裏,大叔從商城裏取出了個饅頭啃了起來。
不知道吃東西是不是會傳染,有人也從商城裏取出了個饅頭吃了起來。都是以前副本積累下來的。
歐陽月先前坐在水池旁, 吃過東西了。這會兒一點兒也不餓, 也不渴。
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找她買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新人在的緣故。
那頭有人問新人買水。
新人擺手,紅茶綠茶都沒有了。說着看了眼王海,然後對來買水的人道:“剩下的礦泉水不夠了,不賣。”
新人那裏買不來水,峽谷裏的那攤死水成了第二選擇。導致歐陽月到現在都沒有開張,本還奢望這個副本掙個十萬八萬的。
後夜,大家商城裏有保暖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有人拿了個布單,有人拿了衣服。
歐陽月照舊拿了暖貼帖在身上。
“這玩意兒管用嗎?”高曉湊了過來。
哎呀,方才還在發愁呢,這不生意就上門了。
歐陽月十分熱情地說:“超級管用,就跟個火爐一樣,24小時持續發熱。你要嗎?”
見歐陽月剛才拿出了好幾個貼在身上。
高曉疑惑地問:“那我貼滿全身多錢?”
歐陽月認真計算着:“就按照你要十個算,一個三萬,十個三十萬。嗯只要三十萬,你就可以安安穩穩,甜甜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高曉留下了兩個:呵呵。
随即把目标轉到了新人這邊。
“嗳。”歐陽月,“這人怎麽連還價都不還,就走了呀。”
望着吃香的新人,歐陽月搖搖頭,有商業對手了。而且對手不按套路出牌,随意壓價,都要突破最低限價了。
一瓶水在沙漠裏賣一千塊錢?
真是的,歐陽月寧願不賣,也不會賣一千。
多稀有的東西啊,水在這兒如同平日裏的鑽石,那麽珍貴。
新人只有一個可以撐開當薄毯子的靠墊兒,自己用都嫌小的。再沒別的了。
高曉在新人這裏一無所獲。
接着把目光放到大叔身上。
大叔沉默寡言,下巴上有一縷絡腮胡子。別人不問他,他絕不主動開口說話。
最終,問了一圈一無所獲的高曉又笑呵呵的湊到了曉月跟前。
買東西再回頭還價是沒有餘地了。
歐陽月幹脆不理,舉頭望着這璀璨的天空。
高曉:“嘻嘻,曉月呀。還有別的嗎?便宜點的保暖的。”
歐陽月面不改色:“有呀,很便宜,就怕你不要。”
“啥?”高曉忙問:“我要,能保暖的為啥不要。”
“女士保暖內、衣,要嘛?”歐陽月問。
高曉:“……”做了會兒思想鬥争。
“算了,我還是買暖貼吧。能便宜點兒嗎?”
歐陽月扭過頭,沒再搭理他。
“一萬?一萬塊錢1個暖貼。行不?”高曉繞到歐陽月面前。
歐陽月低頭玩着手機。
“那一萬五?”
“那一萬八?”
歐陽月還是不為所動。
“二萬,不能再多了。再多我負擔不起了。”
“來來,讓下,我要睡覺。”歐陽月席地而卧。
高曉無奈:“哎,兩萬五。”
本以為歐陽月還會拒絕。
哪知她一個起身。
“好。成交。你要幾個。”
“那,那就先要一個貼貼試試吧。嗯一個就夠了。”
說着從手機轉了兩萬五給歐陽月。
“不能直接貼到皮膚上,得擱着薄衣服,要不皮膚會被燙傷的。”歐陽月囑咐道。
高曉拿着暖貼,隔着一層衣服,貼到了小腹上。
半個小時,腹部就暖和起來了。
看來這東西還是管用的。
“再來個。兩萬行不?”高曉想在背後再貼個,頭一次用暖貼不知道原來這麽保暖。
“成交。”歐陽月沒再跟他讨價還價,估計他也只會再要這一個了。
高曉将這個暖貼貼在腰上。
有了暖貼加持,夜裏就好過多了。
歐陽月睡前看了眼手機。
生命值【9】
白天沙漠裏走路,就算有充足的水,焦灼的日照還是讓生命值降低了。
“呦,你真厲害呀,還是9.”高曉坐在一旁,眼尖的看到了歐陽月的手機。
歐陽月忙收了起來:“你多少?”
“8,而且據我所知,我還是高的了。這一路上的,好幾個人手機響了N次呢。就我架着的那個人。”說着壓低了聲,“他生命值都到4了。明兒就難了呀。”
歐陽月哦了一聲。望着西方,夜裏除了茫茫一片黑,什麽也看不到。夜黑的如同舞臺拉下的幕布一般,吞噬了所有的黃沙。
那零星的手機光成了萬裏沙漠中唯一的燈塔。
“明兒準備幾點出發?”高曉笑問。
“太陽出來就走,只要能看清路,不論幾點。”歐陽月關了手機,放回兜裏,準備睡覺。
“确實,早上不熱,趁着涼快多走點兒。中午走不成。太他媽熱了,我覺得自己都要被烤焦了。”高曉摸了摸自己被曬傷的肌膚。
歐陽月附和:“确實,咱們出發都三點多了。一天最熱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即便如此,大家都是憑着滿級生命值才走的。”
“哎,要是白天有夜裏這麽涼快就好了。”高曉說完,猛地轉身問,“要不,咱們不睡?這會兒趕路多涼快啊,也不怕睡着了冷啊。”
歐陽月指了指黑咕隆咚的西邊:“你走吧。”
高曉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自己的手機可見光只有一兩米,五米外沒人開手機,就跟閉着眼上路一樣。啥也看不清。
高曉笑笑:“這,你确定那邊是西?”
歐陽月搖了搖頭:“可能是東?”
“這啥也看不見啊。”
歐陽月:“是啊,那晚上怎麽走?沙漠裏最怕兩件事兒,一是沒水,二是迷失方向。咱們只知道綠洲大致在西邊,是正西還是偏南偏北?沒有指南針,靠啥走路?”
高曉沒趣的躺下,兩只手交叉靠在頭下:“算了,還是看看天上的星星吧。有北鬥星不就是北邊嗎?”
歐陽月擡頭望着,滿天繁星,就像随意灑落的光點。肉眼可見上千上萬顆星星,不是天文愛好者,想從這麽密集的星空裏認出北鬥七星,有些難度。
此刻大家都躺在一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保暖方法,多少不那麽的冷。
衆人累了一天了,有人秒睡,呼嚕聲起此彼伏。
哪知沒睡一會兒。
幾聲哎呦哎呦,叫喊的人捂着肚子。那是今天喝過髒水的人。
陸續,又有倆人捂着肚子,即便只有四五度的溫度,那三人額頭直冒冷汗。
他們肚子疼的吆喝,別人也沒法睡覺。
歐陽月翻了個身子,想繼續休息。
怎奈幾個人開始上吐下瀉。
折騰的大家都睡不好。
“王海,他們咋啦?”新人被吵的睡不着,有些擔心。
“喝髒水鬧肚子了呗。所以啊,你剩下那水,就咱倆喝,不能再賣了。”
大叔被吵的睡不着,坐起身來,打開手機的自帶光,照着他們三個人看了一眼。
那三人虛脫的毫無力氣,臉色慘白,躺在岩石上一動不動。手機時不時的響一下,他們也沒有力氣去看。別人的手機都沒響,那說明不是系統的消息,而是生命值掉落的提醒。
歐陽月記着,三個人的手機,這會兒功夫分別響了三下。
白天即便歐陽月不缺水,在沙漠裏走了一天,生命值也下降了一個。
而那些人呢,能喝髒水的說明水資源供應不上,白天還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呢。
這一折騰,又少了三個生命值。
“他們今兒都喝了那髒水了吧?”
大叔問了一聲。
“是啊。都喝了。我看到了。 ”高曉被吵得也睡不着。
“那水裏多少死蟲子呀,都被污染了。”大叔解釋着。
歐陽月只是嫌髒才沒喝,口渴要死的人哪裏會管它髒不髒呢。
大叔說完,從商城裏取出了一對耳塞,塞到耳朵裏。
肚子疼除了自己扛過去,還能有什麽辦法。
歐陽月帶上了帽子,繼續睡覺。
沙漠裏趕路的最好時間就是晨起,太陽剛剛亮,能看到路,那個時候溫度還沒上來。
大叔的手機五點準時響了。
睡醒,他喝了口從商城買的礦物質水。吃了包餅幹。
歐陽月被她的手機鈴音吵醒。睜眼一看。
天已經蒙蒙亮了。
坐了起來,随意抓了抓頭發。用手擦掉身上臉上的沙塵。
起身朝着西邊看。
沒有了!綠洲沒有了!
歐陽月揉了揉眼睛,是太陽還沒升起來,看不清嗎?
不可能啊,昨天遠處還是朦胧一片,今兒可清晰的很啊。遠處,除了沙子,什麽都沒有啊。
自己記錯方向了?
轉了一圈,周圍沒有一處朦胧的地方。
綠洲,确實沒有了。
怎麽回事兒?
歐陽月不明白了,見只有大叔起來,她走上前問:“大叔,你還能看到綠洲嗎?”
大叔搖了搖頭:“昨天那,可能是海市蜃樓。”
“海市蜃樓?”那麽逼真,遠遠看去,就像綠洲真的在那裏一樣。
自己頭一次見海市辰樓,分辨不出是不是現實。而大家,都是如此,沒一個人分辨出來,連大叔也是。
昨日歐陽月見大叔這身行頭,只當他是個旅行達人,有豐富的經驗。
衆人看到綠洲後,再跟随着大叔的腳步就好了。
哪知,大叔也沒分辨出來,昨天的竟是海市蜃樓。
這下,又沒了前進的方向了。
“大叔,你以前走過沙漠嗎?”歐陽月問道。
大叔搖頭,“我只爬山,還從沒去過沙漠。”
看來是靠不住了。
這該怎麽辦,舉目四望,一點兒綠洲的影子都沒有。
沒了方向,該往哪裏走呢?
“小姑娘,我看昨兒你走的挺快的。體質怪好啊。以前去過沙漠嗎?”大叔問道。
歐陽月點點頭:“去過,不過是旅游的,全程有向導有車,沒遇到過這麽多情況。”
倆人望着漸漸升起的太陽。
溫度越來越熱了,得趕緊出發啊。
可是,要往哪邊走呢?
方向如果走錯了,那還不如不走呢。
歐陽月爬上了峽谷的最高處,四下望着。
“呦,起這麽早,站那麽高幹嘛,把風呢?”高曉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哪知一張嘴,吃了一口的沙子。
呸、呸。
他趕緊吐了兩口。
“看啥呢?”高曉走到歐陽月跟前,順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只見歐陽月突然一個回神,利落地跑到水邊,蹲在那裏,撈出了水裏的雜草。
有草的地方,不就有水嗎?
“諾,你看看。”歐陽月把草給了高曉。
他拿起來瞧了瞧:“這附近有草?”
歐陽月點點頭:“應該是有。問題是,在哪兒?”
“這我哪兒知道。”
歐陽月望着手中的草,想了下:“枯草能飄到水裏,肯定是随着風來的。昨天咱們是迎着風往西走的,那說明草是從西邊來的。”
高曉:“如果不是這個季節的風呢?是上個季風刮來的呢?”
歐陽月搖頭:“上個季風,草不一定就是黃色的了。”
“那萬一是去年的呢?”高曉辯駁道。
歐陽月喝了口水,把帽子繼續帶上,捂好口罩,無意再與他辯駁:“恩,你說的對。就是去年的。”
說着,起身就要往西走。
大叔見狀急忙也跟着走。
“哎,等等我。”高曉說道。
歐陽月走前,看着還在呼呼大睡的人,三人說話這麽久都沒吵醒他們,果真是昨夜折騰的了。
她拿了幾塊小的碎岩石。
“拿這幹嘛?”高曉不明白。
“标個記號。一則給他們。”說着示意了下還在睡覺的人,“二則給咱們,萬一迷路又回來了,也知道是待過的地方。”
高曉一聽,幫忙去撿了幾塊碎石頭。
倆人在地上用石頭标記了一個向西的箭頭。
只是那大叔,看了看沒幫忙,自顧的往前走了。
高曉朝着大叔努了努嘴:“這大叔真自私啊,昨兒也是不管別人,自己跳下去就走了,今兒又是。”
歐陽月望着大叔遠去的背影。每個人在這裏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啊,并不能去批判別人的。
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擺好了箭頭。
倆人也上路了。
歐陽月見高曉只身緊跟着自己:“怎麽,你不管昨天腳扭傷的那個人了?”
“他只付我昨天的工錢,今兒可沒付。我又不是來做慈善的。”
“不過曉月,你體力可以啊。跟那倆妹紙比着,你算最強的了,不,除了大叔外,你是最強的。”
“對了,曉月。你有水嗎”
已經極度口渴的高曉本想着今兒早渴了就喝那髒水,哪知後半夜喝過的人竟然鬧肚子,疼痛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值刷刷的往下掉呀。這喝水要命啊。
“有啊。”歐陽月道。
高曉只怕她再獅子大開口,試探問:“多錢?”
“一千。”歐陽月說。
“一千一瓶?”高曉眼疾手快拿出手機立刻轉賬。
“不,一千一瓶蓋。”
“啥!瓶蓋!”高曉方才還高曉歐陽月良心發現了,只賣一千。哪知是一瓶蓋!
除了歐陽月還有選擇嗎?沒有的呀。
一千相當于就一口,這要是一瓶水得多少錢呀。
“不是,那個,曉月,你看,昨天新人是賣一千一瓶呀?”
歐陽月一聽,心道,這事兒你跟我可商量的餘地嗎?
“嗯。反正我水也不多,就不賣了……”
“別別。”如果今天一天喝不到水,那意味着什麽?生命值要掉落多少呀!
“我買。我買。”說完立刻轉賬了兩千,“先要兩瓶蓋吧。”
歐陽月掏出兜裏喝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打開瓶蓋,給他倒水。
“嗳嗳,滿上滿上,沒到瓶口呢。”高曉指着水說。
一口水進嘴裏,他都舍不得下肚,在嘴裏晃蕩半天感受水的味道。最後再慢慢吞下。
喝完兩個杯蓋,高曉走在後面,沖着前面的歐陽月的背影嘀咕着:奸商,趁人之危。
倆人作伴在沙漠裏走了許久,歐陽月才想起,昨天見到的煙霧:
“昨天有個人突然倒地死了。是怎麽回事兒?”
“他被蛇咬了。”高曉說。
“什麽蛇?”
“應該是響尾蛇吧,尾巴不一樣。”
歐陽月點點頭,沙漠裏還得小心這些有毒的動物。
倆人走了一會兒就看到前面的大叔,坐在背陽一面的沙地上吃東西。
歐陽月額頭的汗一直順着臉往下流,就像是開了最小的水龍頭,不停地流。
高曉喝了兩瓶蓋水,歐陽月則把剩下的半瓶子都給喝了。
她擡頭望望太陽,已經照到頭頂了。不能再走了。
“咱們要不要也歇歇?”高曉問。
歐陽月點點頭。
大中午沙漠裏趕路實屬不明明智。
倆人也走到沙漠中一處凹陷的背陰地,高曉仰頭躺在沙地上。
大叔見到兩個人過來了。忙把身子轉過去,歐陽月剛瞅見他在吃梨,本想打個招呼呢,人家卻把頭扭過去了。
高曉冷哼一聲。
“瞧見沒,怕咱倆看到他吃東西。”
确實如此。
只是歐陽月可不缺吃的呀。
“對了,你商城有吃的嗎?”高曉問。
“有呀,你商城一點兒吃的都沒有?”歐陽月反問。
高曉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應:“吃的多嗎?賣嗎?”
“不多,但是賣。”
“都有啥吃的?”
都有啥?那吃的東西可多了,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完。
“有雞蛋面包火腿腸。你要哪個?”
“我都要。”
“呦。”這是個大客戶呀,歐陽月,“你都不問問多少錢,竟然都要。”
“曉月啊,足足半天了,我啥也沒吃,你說的那些都不夠我墊肚子的。你直接開個價。”
歐陽月想了想。
“你給五萬吧。”
“五萬?你這不是趁我打劫嘛?便宜點吧。”
歐陽月沒說話,直接轉過頭,拿出一個鄉巴佬雞蛋,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用行動做了回複。
高曉:“……”這,是懶得搭理的意思嗎?
接着,手機亮了。
上面顯示進賬五萬。
歐陽月開開心心收下了錢。把食物給他。
“諾,你還怪爽快的。這水是送你的,喝吧。”說着拿了一瓶水,給他倒了一瓶蓋的水。
自己則對着瓶子喝了起來。
高曉喝着口那贈送的瓶蓋水,嗯,算她有良心。
一旁的大叔吞咽着口水,見倆人,左手拿着雞蛋,右手拿着火腿腸,面前還放個面包。兜裏還有一瓶子的水。
好似來沙漠野炊的。
而那倆人大大方方坐在沙漠裏,有說有笑,吃的十分歡快。
大叔捶了捶胸口。
不看就好,眼不見心不煩。
高曉偷偷笑着:“諾,你看他,絕對饞咱們這了。”
歐陽月撇了眼正在看他們的大叔,拿起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喝水的聲音可真美妙啊。
吃着火腿腸的高曉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吃飽喝足,倆人躺在沙地上小憩,至少要等到過了四點再上路。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
有人陸續走到了他們這裏。
見歐陽月三個人都在這兒休息。其餘的人也跟着在這兒休息。
歐陽月數了數,除了他們三個外,只來了四個人。
那個腳扭傷的人沒有見。
可能是落後了,也可能遇到危險了。
歐陽月躺在沙地上,剛想閉上眼睡一會兒。
只聽得王海一聲咒罵:“你個笨蛋!這點兒事兒都辦不好。”
新人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原來新人剛剛喝完了礦泉水,蓋子沒有擰緊,放到沙地上後水流了出來了一點兒。
這才被王海罵的。
王海扭開礦泉水,仰着頭,把瓶子裏的幾滴水給喝幹淨了。
“還有沒?”他生氣的問。
“有、有。還有。”新人立刻又從商城裏取出了一瓶。
王海打開咕咚咕咚又喝了起來。
高曉,歐陽月看的一臉懵逼,這什麽情況?
王海罵完又溫柔地說:“行了,你也快休息會兒。還得趕路呢。你不能再拖後腿知道吧。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可能跟不上那個大叔的步伐。”
新人乖乖地點點頭,恩恩了兩聲。
“瞧瞧、瞧瞧。海王我沒說錯吧。這絕對是。”高新大拇指指着王海。
歐陽月不屑的轉過身。
才兩天的時間,王海分明是在PUA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