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個可能是個傻白甜的富……

眼前的篝火還在呲呲的燃燒, 那聲慘叫過後,把所有人都從夢中拽了出來。

“誰,誰。”高曉猛地坐了起來目光投向歐陽月, 接着松了口氣兒, 還好, 她沒事兒。

煙霧還在眼前缭繞着。

短發女子就坐在煙霧跟前, 她用手扇了扇, 剛剛明明躺在那裏的人,不見了。

這是迄今為止,她親眼見到的第三個人變煙霧了。

“又有蠍子啦?”高曉起身看着周圍的地上, 只剩沙土。

大叔看着那塊剛剛躺過人的地方,空空如也, 什麽都沒有。

“是不是他,剛剛被蠍子咬過?”歐陽月問了一句。

“怎麽死的這麽突然啊?”高曉又道。

短發女子搖搖頭:“不突然,他剛剛一直不舒服,捂着胸口,方才還吐了。”說着指着另外一片空地。

哪知那裏幹幹淨淨的,沒有嘔吐物。

是啊, 人死了, 連帶他的所有的,就算是嘔吐物也都沒了。

“你們都在睡覺,他去那邊吐了又回來接着睡。不過一直捂着胸口。”短發女子看着眼前漸漸散去的煙霧,那些煙霧,就像是系統的收屍人,只要煙霧來了,人就沒了。

“你沒睡嗎?”高曉問道,“對了, 你叫啥?”這一路上短發女子的存在感太低了。讓人注意不到她。

短發女子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草地,擡頭道:“谷早,我叫谷早。”

高曉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這名字,是上一秒起的吧。谷早,是枯草吧?

谷早:“我本來是睡着了,他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我了,這才醒來,看到他一直難受着。

“所以……”高曉明白了,“他确實是被毒蠍子咬了,毒性現在才發作?沒想到這毒能一下子致人死地啊。”

話音剛剛落。大家想起,被蠍子咬到的還有一個人啊。

接着,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新人。

新人這才明白,那人是怎麽死的。她猛地拉起身邊王海的手,渴求的望着他:“那人,不是被毒蠍子咬了才死的,對吧?他肯定是昨天喝水喝的,或者,或者。”新人開始語無倫次,“或者是被太陽曬的,對對,肯定是,曬傷了。”

說到最後,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轉。

王海握着新人的手:“放心,你不會死的。我聽說喝水能解毒,你快把商城裏的水都拿出來喝掉。”

新人哭喪着臉:“可我沒水了,只有咖啡了啊。”

王海:“恩,只要是喝的都行。快,拿出來。”

新人哭着取出了四五瓶咖啡,打開一罐猛地往下灌。

喝了兩口嗆到了,咳嗽起來。咳嗽了兩三聲,直接開始嘔吐,而她手背上被咬過的地方,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新人嘔吐不止,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王海趕緊打開一罐咖啡,自己喝了起來。

過了不到一分鐘。

新人疼的如同剛才那人,大聲的叫喊着。

人倒在地上,手扒着王海的鞋子。

王海哪裏顧得上她。喝完了一罐咖啡,接着又打開下一罐。

正喝着呢,手中的咖啡突然沒有了。

衆人眼前已經是濃濃的煙霧。

“卧槽!死這麽快!”王海埋怨着,連兩罐咖啡都還沒有喝完啊,人怎麽就死了。

逝者為大,其餘幾個人同時看向還在抱怨的王海。

五雙眼睛看的他立馬閉了嘴。

到現在為止,開局十人還剩下六人。

歐陽月嘆息了一聲。轉過身,背對着王海,着實不想看他那副嘴臉,繼續睡了。

高曉一臉鄙視的看着王海。轉念又想,新人沒了,看你以後咋辦。

大叔見的多了,淡然的繼續睡覺。

只有谷草,走到剛剛新人消失的地方,看了又看。

人沒了,嘔吐物沒了,咖啡也沒了。

谷草得出了結論,人死了,東西是會随着主人一起消失的。

她把規則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這一夜,過分的安靜。

當着大家的面,又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新人,什麽都沒經歷過。

有人感嘆着,有人害怕着。游戲還是得繼續。

火苗時不時噼啪響一下,是這廣褒的沙漠中唯一的聲音。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

還是大叔,先醒來了。接着是歐陽月。

這一次,往哪邊走?

“姑娘,還往西嗎?”大叔問歐陽月。

歐陽月看着眼前被燒盡的火堆,擺了擺手:“現在,我也不确定。應該就在這附近了,最好去高地上看一下。”

說完,大叔四下望去。前方不遠處有個沙丘,是這一片最高的地方了。既然綠洲不遠了,站在那裏可能會看得到。

就算看不到,再找尋下個有草生長的地方也好。

于是大叔先行出發。

歐陽月這次也并不知道應該去哪裏。無法再留記號。

索性她叫醒了高曉:“要走了。”

高曉一聽立刻爬起來了。

“往哪兒走?”

歐陽月指着山丘:“大叔去那兒看了,這次,是真的跟着大叔走就行了。”

不再留記號。

陸續,剩下3個人都醒了。

王海醒來瞧見大叔不見了,一溜煙的爬起來,趕忙跟随着沙子裏還未被掩埋的腳步。

歐陽月則不慌不忙地看着大叔從遠處沙丘上走下來,繼續往西去了。

“走吧。應該是西邊。”歐陽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當高曉和歐陽月同時站到沙丘上時,往西邊一看。

“那,不是海市蜃樓吧?”歐陽月肉眼可見的一片高聳的樹木。

高曉瞪大了眼睛:“我去,是真的綠洲呀!”

這一次,沒有霧氣,沒有朦胧感,是實實在在,清清楚楚的綠洲。

高曉興奮地笑道:“太好啦,太好啦。終于要看到蟠桃樹啦!”

有了目标,腳下走路也快了。

高曉喝了兩口昨天從歐陽月那裏買來的水。

快步的超前走着。

明顯,所有人的步伐都加快了。

按照這個速度,今天晚上就能趕到那裏。

衆人這次步伐一致。

大叔依舊打頭。

其他五個人跟在後面。

王海昨晚喝了一罐半的咖啡,一直抗到上午都不覺得渴。

太陽漸漸要升到了頭頂。

眼瞧着綠洲近在咫尺了。

大中午的,大家還是選擇到背陽的沙地上歇息一會兒。

王海坐在高曉旁邊,試探地問:

“兄弟,我看你一直跟着那女的,撈了不少吃的吧?”

王海看高曉和歐陽月一直搭檔。只當是歐陽月要纏着高曉,而高曉也同自己一樣,是想從對方身上刮點吃的。

“撈?”高曉聽罷,“恩,我是買了不少。沒撈住。”

王海挑了挑眉:“那是你道行淺呀。”

高曉不屑的從鼻間出了一口氣。

“你是看錯人啦,曉月可不是新人啊。”

王海笑道:“我知道,這關就那一個新人。”

“也被你渣沒了!”高曉聽到這裏,頗有些生氣。

王海聽了沒趣兒,走到了歐陽月的身邊。

中午休息時分,歐陽月吃着面包填肚子。

“哎呦,這是芝士面包吧。”

王海自來熟地坐到了歐陽月身邊。

歐陽月沒有理會他,繼續吃着。

“妹紙,我看你食物也不少啊。才玩沒幾關吧?”王海笑嘻嘻地問。

他這是,想買東西?

送上門的生意當然要做了。

歐陽月還一直發愁呢,都第三天了。怎麽還沒人買東西呢。

正想着呢,所有人手機響了。

原來是第三天系統贈送的白饅頭進賬了。

完了,這下每個人都有饅頭,更不會在她這裏買吃的了。

王海看了一眼手機。

笑着對歐陽月道:“你的商城剛剛,多了一個饅頭吧?”

歐陽月點點頭,這不每個人都多了嘛,廢話呀。

“哎,其實呀,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的商城,多了五個饅頭呢?”

歐陽月口中的面包停了下來,五個?

這是得多少積分啊?

“你五個?”歐陽月不敢相信,若真是五個,這應該是她知道的最多的了。

王海淡定地點點頭:“那當然了,我一萬七千多積分了。”說完笑着又道:“這麽多副本啊,還沒見過比我高的呢。”

一萬七?五個饅頭?

歐陽月心裏樂了一下,這撒謊都不帶打草稿啊,也不看看在誰面前說謊。自己的積分正好是一萬七呀,系統是發三個饅頭的。

歐陽月沒有戳穿他,只應了聲。

只聽王海又道:“這個游戲不難,有食物就行,沒食物有錢就行。”

歐陽月吃着點點頭,恩,你說的對,你繼續。

“其實你不知道,我家也算富甲一方吧。所以我有錢又有食物,也不愁通關。”

又錢又玩拼夕夕?

聽着怎麽不那麽真實呀。

“哦,你家是幹嘛的呀?”歐陽月倒是想聽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海笑道:“哎,我家投房地産的,開了幾個大超市,順便投資了幾個工程項目。也沒啥資産,上億是有了。”

好家夥,“呦,你是富二代啊!”歐陽月順着他的話說。

王海嘴角微微勾起,點點頭:“哎,我挺讨厭別人叫我富二代的,我是想憑自己的雙手起家呢。”

“你呢。你家是做什麽的啊?”王海又問。

歐陽月想了想,對付想PUA立人設的人,得比他更能裝,更不要臉才行。

“哎,別提了。”歐陽月擺擺手,“我家就是個普通的上市企業,旗下覆蓋着全國幾百個商城,有時候做點房地産啊,金融啊,等小生意。主要靠股票和商城。也沒幾百億。”

說完嘆了口氣:“愁就愁在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啊,你說,讓我去繼承這家業,想想都頭大,是吧,你能理解我吧?”

王海一愣:“你家上市了?”

“恩,是啊,你炒、股嗎?我也不炒、股,看不懂,我爸辦公室天天放着的四臺電腦顯示器,都是紅色的曲線。”

“哦,你家那麽有錢啊?”王海有些懷疑。

歐陽月謙虛地笑道:“哪裏那裏,我家沒多少錢。我爸總是提倡我勤儉持家,每次就只給我一千萬的零花錢,都不夠我去趟北極的。”

“你還去過北極?”王海不信。

“是啊,坐我們家的游輪去的,還近距離欣賞過北極熊呢。”歐陽月心道,後半句我可沒撒謊,确實是近距離欣賞的。

“呃,全球差不多哪個地方都去過了。”歐陽月說着指了指自己身上已經發黃的運動衣。

“你瞧,這是上次我過生我爸送我的禮物,從國外買的,不到一百萬吧。”這一句,歐陽月也沒有撒謊。不過不是上次過生,是出車禍前過生收到的禮物。還是倆人一同去國外,歐陽月只多看了一眼。老爸第二天就給買了下來。并且告訴她,喜歡的就買,過去這店了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王海認出了她的衣服品牌,确實價值不菲。

他十分沒趣兒的聽着歐陽月說話,心裏又下了個定論。

這個可能是個傻白甜的富二代,一心只想着吃喝玩樂型的,也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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