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還……

茫茫大漠中睡覺, 即便只有微風,不擋着臉,醒來依舊滿嘴黃沙。,

下午四點左右。大叔起身, 準備出發。

歐陽月看着頭頂大大的太陽, 決定再等一會兒。

見大叔走了。其他人紛紛起身, 準備跟着大叔走。

“快起來, 走啦!”王海喊着新人。

新人直接被吓醒。

王海:“快走。別跟丢了。要不是這大叔留了記號,咱們都不知道方向。”

高曉也起身,拍了拍頭上, 臉上,還有身上的沙子, 聽到王海的話,他轉身問依舊躺着休息的歐陽月:

“他們,在說大叔留的?”

“恩,好像是這麽說的。”

“明明是你留的。”

确實,怎麽看,大叔和歐陽月比着, 也像是大叔有經驗。

“怎麽, 你不走嗎?”高曉見歐陽月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

歐陽月懶懶地擺了下手:“太曬了。再等一會兒,這時候走出去,喝的水都比不上出的汗多。”

“那我走啦?”高曉說。

歐陽月紋絲不動。

高曉本以為她一個女孩子會怕,會挽留自己,哪知一絲挽留的意思都沒有,連話都懶得回。

走還是不走呢?

高曉做了一分鐘的思想鬥争。眼瞧着其他人都紛紛上路了。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算了,我陪你吧。你一個女孩子在這兒多危險呀。是吧。”

歐陽月心道:這是怕在別人那裏買不來物資吧。

高曉坐在一旁,自說自話:“我瞧那大叔, 有一定的基礎,比咱們體質都好。還是不随他走了。”

見歐陽月依舊躺着休息,高曉幹脆也閉目養神。

判別方向是這個姑娘,自己的食物也得靠她。她不走,自己怎麽走呢。

看出了高曉的小心思,歐陽月沒吭聲,反正倆人都是各取所需。

歐陽月需要錢,高曉需要食物。

如果說這一路上順便還能有個伴,當然更好,聊勝于無。

太陽漸漸往西落下,溫度也沒有晌午那麽高了。歐陽月起身又喝了兩口水。

這一次,高曉沒再一口口的買水:“把你瓶子裏剩下的都給我把,開個價吧。”

歐陽月看着500毫升的瓶子裏,剩得連三分之一都沒有。這要算瓶蓋的話,七八瓶蓋?

“算了,我便宜點兒給你,5000吧。不還價。”

高曉:恩,人家新人是一千一瓶水。到這兒是五千,差不多四分之一瓶水。

可誰讓自己商城裏沒有水呢。還偏偏是個沙漠的副本。

“好,我要了。”

說着給歐陽月轉了五千塊錢。

歐陽月把剩下的瓶子都給了他。

倆人繼續上路。

歐陽月的衛衣上有帽子,

高曉的卡通衛衣上卻沒有。

耳朵,脖子上到處都是沙子。

倆人的眼睛裏也是,雖然風不大,卻也不得不眯着眼睛走路。

走一會兒,高曉就想歇歇,一屁股坐在滾燙的沙地上。

歐陽月則不覺得累。

“曉月,歇會兒吧。”

歐陽月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看自己被拉下了。高曉起身拍拍屁股跑上去跟着她,“嗳嗳,等等我,等等我。”

沒走多久。

高曉又累了,兩條腿跟灌了鉛一樣,擡也擡不起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歐陽月笑了笑:“恩,那你歇會兒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高曉席地而坐,松了口氣。

哪知下一秒,歐陽月竟然又上路了,沒有絲毫要逗留的意思。

高曉看着歐陽月的背景,不得不再次拖着疲憊的雙腿爬起來。

如果歐陽月走了,高曉連方向都分辨不清楚。沙漠裏迷失了方向,不就等同于宣判了死刑嗎?

“曉月,你是跑馬拉松的吧。”高曉無力地說完這句話,堅忍地邁着腳步,大口喘着氣兒。這已經是他在烈日下走路的極限了。

歐陽月看着疲憊的高曉,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人在極端條件下,有時候會突破極限的。

高曉本着落下就完蛋的信念,咬牙堅持着。

歐陽月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恩,他還在。

歐陽月統共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這才坐下歇息。

高曉早就累癱了,直接躺在沙地上:“哎呀我的姐姐呀,你終于歇了,累死球了!”

歐陽月又取了一瓶礦泉水。只見高曉這次十分克制,路上渴了就抿兩口,瓶子裏現在還剩下三四瓶蓋的水。

歐陽月望着前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高曉,你看前面。”

高曉扭過頭一瞧:“呀,能看到大部隊了。太好了,咱們可是比他們晚出發一個小時啊。”

說着朝歐陽月豎起了大拇指:“別說那大叔體力好,我看啊,你比他還好。沙漠裏能一口氣走兩個小時,你牛掰呀。”

歐陽月晃了晃眼前的水:“沒它我可走不了。”

高曉目不轉睛的盯着歐陽月,口水咽了又咽。

他拿出剩下的水,小心翼翼地打開,抿了一小口,幾乎就只是濕潤了一下嘴唇。

“你知道沙漠裏怎麽喝水嘛?”歐陽月道。

“怎麽喝?”

“我去旅游的時候,聽導游說過。一瓶水怎麽分配。”

說着歐陽月指了指他手中瓶子裏剩下的水。

“如果你想喝兩天,就把這水分成四份。今天中午你喝過一份了,晚上再喝一份。然後堅持到明天中午,再喝第三份,明天晚上喝第四份。這是在沙漠裏缺水的時候,最科學的喝法。”

高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把水收了起來。不過越想越不對,自己幹嘛這麽節省啊。歐陽月有水,自己有錢,喝完再買呗。

想通了于是拿出了剩下的不到100毫升的水,仰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

“曉月,再賣我一瓶。”高曉算是看出來了,歐陽月說什麽自己沒多少水了,她呢,咕咚咕咚的,渴了就喝,完全不像沒水的人。

“要一瓶?”

高曉:“對,就一瓶,你看咱倆相互扶持走了一路了,你也別獅子大開口。我沒多少錢了。”

沒多少錢?那還敢一口氣把水都喝了?這分明是哭窮。

“五萬一瓶。”歐陽月開口道。

“五萬?”從不還價的高曉忍不住道:“兩萬吧。我現實也是個打工的,積蓄都在這副本裏買吃的了。”

好家夥,對半砍啊。

“三萬。”歐陽月說,“不還價了。”

“好。”高曉說着轉賬給歐陽月三萬。

歐陽月本身打算賣三萬,只是如果她開價就三萬,高曉務必要還價,還不如開價虛高一些,再還個價,對方心裏也舒服,自己也能賺到理想價位。

前面的大部隊起身繼續往西邊走了。

歐陽月見狀,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快走吧,天黑前還得找到住的地方。”

歇夠了,能趕上大部隊更好。

倆人繼續趕路。

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人。

天色漸漸暗下來。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依舊走在最前面的大叔停下了腳步。

他的腳下,有一片雜草。面積三四個籃球場那麽大,零零星星長着綠草和已經幹枯的雜草。

衆人見到草地,瞬間一天的陰霾都沒有了。這說明沒有走錯方向。

“太好了。綠洲應該離這兒不遠了。”歐陽月蹲下興奮地拔了一顆嫩綠的小草,草根是濕的,說明附近有水。

而且,找了草地,也找到了可以露營的地點。

太陽只留下了一點兒火紅的餘晖。

“看來今晚咱們有地方休息了。”

歐陽月說着指了指草地。

高曉癱坐在零星的幹草上:“睡這兒至少不用擔心被活埋了。”

只見大叔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空地,拔了一些幹草,鋪在地上。隔着草睡,晚上也不會那麽涼。

歐陽月也去拔了一些幹草。

所有人,都學着大叔的模樣。

“這東西,能保暖?”高曉手裏拿着枯草問。

歐陽月點點頭:“可以的,還可以蓋在身上保暖。”

沙漠裏的枯草很短,最長的只有兩寸左右。

想要鋪滿了,就得多找一些。

歐陽月也找了一塊空地,在身子下面鋪滿了整整兩三層。

8個人,差不多把這片地上的枯草都給拔光了。

臨走的時候,歐陽月記得王海拿的是一瓶礦泉水。這會兒,竟然喝上了咖啡?

咖啡的味道濃香。

在這靜寂的夜晚,顯得十分的可貴。

歐陽月都不免深吸了兩口氣。

可惜養老院的老爺爺老奶奶們,并不喜歡咖啡。自己的商城裏是沒有的。

“哎呀,真香呀。”高曉閉着眼,用力呼吸着,“以前也沒覺得好喝,這兒怎麽這麽好聞呢。”

說着忍不住爬起來身去找新人買瓶裝咖啡喝。

不等新人回話,王海直接攔着了他:“沒有了,我這是最後一瓶。”

見高曉碰壁,其他人也打消購買欲望。

歐陽月聞着香味,不禁體會到了自己在吃螺蛳粉時別人的感受。再看一遍,商城确實沒有咖啡。

不過,有巧克力啊。

于是從商城裏取了指甲蓋的一小塊巧克力吃了起來。

大家有食物的都紛紛拿出來吃。

比較統一的是,一半人吃的都是白饅頭,高曉也是。

原來他有食物啊,歐陽月只當他一窮二白,看來還是有所保留的。

食物解決了,至于口渴的。

人類總會有辦法的,幾個沒水的人挖出了幾顆嫩草,用手包裹着帶沙土的草根,使勁兒擠壓,一捧沙土裏能擠出幾滴水來。至少能潤下喉嚨。

歐陽月見狀,拿出了個鄉巴佬雞蛋,有滋有味地吃着。

可惜,還是沒人找她買食物。

誘買失敗。如果有熱水,歐陽月絕對要泡一包方便面,不信這些人不買。

月亮剛升起來。

有的人已經躺下休息了,有的人正在看手機。

世界又恢複了寂靜,沒有城市裏的喧雜聲音,只有衆人的呼吸聲。

夜幕覆蓋着這片萬裏黃沙,空氣裏帶着冰涼的微風。

有枯草鋪地,着實保暖了許多,累了一天了,高曉迷迷糊糊正要進入夢鄉。

只聽新人“哎呀”一聲。

接着就是王海的抱怨:“你吵啥吵,沒看到大家已經睡覺了嗎?”

新人有些委屈:“剛剛,我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

這話說完,沒睡的人趕緊打開手機自帶手電筒。

莫不又是蛇?

大家看了一圈,沒有見有蛇。

“可能是螞蟻吧。別一驚一乍的。”有人道。

沙漠裏有螞蟻嗎?

看新人好像沒有什麽事兒,歐陽月沒放在心上。

過了會兒,不到半個小時,又有人哎呦了一聲。

“又怎麽啦?”王海才剛剛入睡,可被這聲音吵醒了。

“我也被咬了。”那人說道。

這下,所有人都沒有了睡意。

“卧槽,見鬼啦。”高新拿着手機自帶燈光,趴在地上看,也沒有看出個什麽東西來。

“到底是啥呀。”

歐陽月回想起書上看到的:“可能是蠍子。”

一個人被咬是意外。兩個人被咬,不保證剩下其他的人都會被咬。

“還是找找吧”歐陽月說。

如果不找到,今晚估計誰都睡不好。

昨天晚上都沒睡好。

今兒晚必須得好好睡了。

否則明天是沒精力再趕路了。

衆人在草堆裏撥拉着。

大叔則用腳撥拉着。

歐陽月見狀:“別用手。萬一再被咬了呢。”

衆人一聽,彎腰的起了身。

就是,萬一大半夜的碰到條蛇怎麽辦。

“我找到了。”高曉高喊道。

衆人圍到跟前。

看到綠草裏果真有一只巴掌大的蠍子。

“別動!”歐陽月道。

“ 沙漠裏的毒蠍子毒性跟昨天你們碰到的那個響尾蛇差不多。”

話音剛落。

所以人,腳步齊刷刷的往後跳退了一步。

“呃……”高曉,“要不咱們還是睡沙子裏吧?”

“你想明天就被埋了嗎?”歐陽月問。

“那咋辦?”高曉問道。

接着衆人看向了大叔。

“大叔,你在戶外的時候遇見過嗎?”歐陽月問。

“恩,不過遇見我就走了。但這些動物有個共性!”

“是火,對嘛?”歐陽月問。

大叔點點頭:“有火最好了。”

“對對,我也聽說了,動物怕火。”高曉說完,又問:“那飛蛾呢?”

歐陽月:“……”這人凡事非得杠上兩句不可。

“那生火吧。”歐陽月說。“誰有引火的東西。”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搖搖頭。

這些枯草可以引着火。

但是沒有火源一切都白說。

“那誰有木制的東西,家具,椅子等等都行。”歐陽月又問。

“我有木凳子。”有人說道。

枯草、木頭都有了。剩下就是火源了。

一圈人,紛紛在看自己的商城,可惜都沒有。

“哎,胖子在就好了 。”高曉嘆了口氣。

胖子?

“啥意思?”歐陽月忙問。

“胖子就是火機哥呀,在拼夕夕上買了一堆打火機,我懷疑他抽煙的火機從沒在店裏買過。”

打火機,胖子。

“呃,是不是臉圓圓的?個子快一米八左右。穿着灰色運動褲?”

“對對,灰色束腳運動褲。濃眉大眼,臉圓圓的,人特好。”高曉把後面的補充完了。

“看來咱倆說的是同一個人了。”歐陽月,“我現在超級懷念他的打火機呀。可惜不能買來帶到這個副本。”

“你倆咋認識的?”高曉問。

“上上個副本認識的。”

“你呢?”

“我啊,是在他第一個副本認識的。他還是我帶出來的人。”高曉頗為得意的說,“我帶新人,可比他靠譜多了。”說着撇了一眼王海。

“在這游戲裏,打火機簡直就是救命丸啊。”歐陽月說。

回到最原始的時候,該怎麽取火。

鑽木取火,可惜沒太陽了啊。

生火的方法不少,但是只能用商城裏現有物的話。歐陽月回想着書上的知識,思考了一會兒。可以錫紙生火。

方法就是拿出一塊電池,五號的七號的都可以,然後取一張錫紙,把中間剪的很細很細,兩頭按在正負極上,中間的部分就可以引着生火。

歐陽月看了看自己的商城。電池是有的。

錫紙呢?

沒有單獨買過錫紙。

哪些包裝是用錫紙的呢?

那頭高曉說:“要不咱們湊錢買個打火石吧。”

說完,他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舉手贊同的。

這個歐陽月上個副本已經知道了。想讓大家都掏錢,不太可能。

除非是刀已架到了脖子上,那才會掏錢。

大叔問了句:“誰有電池?”

“啥意思?電池能引火?”高曉問道。

大叔:“是的,電池,再叫上錫紙可以引火。”

大叔的想法與歐陽月不謀而合,歐陽月興奮說:“太好了,我有電池。”

大叔:“我有錫紙。”

說着大叔拿出了三片口香糖,揭掉包着口香糖的錫紙。

歐陽月還在想呢,自己商城可能會有錫紙包裝,不過得看着商城的物品一個個想。

結果正好。

大家的物資可以互補。

現在有辦法生火了。那之後的工作得先準備好了。

大家紛紛去收集雜草。放置在一起。

雜草堆已經做好了。堆的很高。

只要引着了火。

立刻就能燒起來。

有人從商城裏取出了三個凳子。

兩個男子把凳子踩斷。

三條凳子腿,一個凳子板。

這些差不多夠今晚一晚上生火了。

大家分工幹活。一會兒就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給做好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嗯,我也有口香糖。用完了我還有了。”有個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歐陽月這才在意。

現在除了她和新人外,還有另外個女性在。她短發高個,偏瘦,方正臉,眼神銳利如鷹,若不開口,存在感很低,少有人注意到她。

看來生火不用愁了。

“大叔,給,你以前這樣生過火吧。”歐陽月只是書本上看過學過,沒有實戰過。

歐陽月把一截五號電池給了大叔。

大叔推卻:“我也沒試過呀,只是知道這個理兒。”

歐陽月只得親自上了,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錫紙,再慢慢的把錫紙中間撕的很細很細。

最後的模樣就像是個沙漏一般,兩頭粗,中間細。

把兩端按在電池的正負極上,中間最薄的地方就能被引着了。

當歐陽月慢慢用手按住錫紙的兩端的時候。

大家大氣都不敢出。

目不轉睛的盯着紙看。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還是沒有反應。

錫紙沒着。

“這方法行不?”王海首先提出質疑。

“應該可行。”歐陽月說。

“可行的。”大叔也道。

見兩人這麽肯定,王海繼續看着。

難道是中間的部分太厚了?

那再撕一下吧。

歐陽月慢慢的撕着。

哪知手抖了一下,撕過了,中間的斷開了。

“你怎麽回事兒呀!”王海抱怨着,“不能小心點兒嗎?”

這話他是對新人說順口了吧。

歐陽月一愣,冷哼一聲:“嗯,我是有點兒不小心了。”随即把電池和一張錫紙塞到他手裏,“你來。你小心點兒啊。”

王海拿着那張連他小拇指頭粗都沒有的錫紙。

“這,我個大男人咋行啊,這麽小兒一點兒的錫紙。我手這麽大。”王海碰也不敢碰。

衆人盯着他,王海自知理虧,想把東西還給歐陽月。哪知歐陽月不接。

她不接,就得自己弄。啥原理還沒搞懂呢,怎麽弄?王海笑着把東西給了高曉:

“你們來,你們來。我這人手笨,嘴也笨。不好意思啊。”

見王海還算誠懇,高曉拿回了電池,笑着說:“曉月,還是你來吧。”

歐陽月這才接過電池,拿着第二張紙,對比着第一張,小心翼翼的撕了起來。這一次,比第一張撕的還要細一些。

這一次中間部分歐陽月已經撕的很細很細了。細到風輕輕一吹就可能會斷開。

大家屏氣凝神,圍在歐陽月周圍,目不轉睛的盯着歐陽月手中的電池看。

30秒過去了,快1分鐘了。

“哎呀。”一聲。

新人吓得跳了起來。

碰到了歐陽月的手。

錫紙,又斷了。

“剛剛,好像又有什麽咬我了。”新人忙對王海說道。

“你看你!”王海加大了嗓門。

歐陽月手中的錫紙又斷了。

“你都不能忍下。怎麽這麽笨呀!”王海一點兒也不在意她被什麽咬了。只是一股的在埋怨她。

新人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只差沒有哭出來了。

新人委屈的拿着手機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沒有東西咬她,不過是微風吹動了旁邊的草,草碰到了她。

而她之前被咬了太過敏感了。

這才以為又是蠍子。

歐陽月拿起了最後的一張紙。

看了一眼新人。她捂上了自己的嘴。

“去一邊去!”王海沖新人吼道。

新人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沒事兒,其實紙還能撕成兩個鋸齒狀,鋸齒部分想鏈接應該也可以,不過沒剪刀不太好撕。”短發女子說道。

歐陽月颔首,表示贊同。這次再不行,就按照她說的法子來,慢慢撕就好了。

歐陽月拿起了最後一張錫紙。

輕輕的,一點兒點兒的把中間撕的很細很細。

慢工出細活。

這次歐陽月比前兩次動作更慢,跟認真,更仔細。

反正不差時間。

大家都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再一個不小心碰到了歐陽月。

歐陽月示意高曉,拿一點兒雜草,放到将要被點燃的錫紙上。

“一會兒,可能只有一點點的火花。就是這一點兒火花。你要趕緊引着雜草。”歐陽月交代道。

高曉點點頭。

做好了準備。拿着草,只要看到了火花就趕緊放上去。

一秒、兩秒,每個人心中都在默數着,結果不到三十秒。

錫紙中間的的部分,肉眼可見的變黑了。下一秒,有火星了。

“着火了。快。”

火花迸發的那一刻,瞬間點亮了漆黑的沙漠。

高曉引着了雜草。

一旁人小心翼翼的護着雜草引着的火苗。生怕一陣風來,就把火給吹滅了。

高曉蹲下把引着的雜草丢到雜草堆裏。

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太好拉!”

“太棒了!”

“竟然真的讓我們生着了火呀。”

雜草引火燒的很快。但是凳子腿太粗了,沒有那麽快的引着。

“快,再弄點兒枯草,要不可能引不着凳子。”歐陽月上上個副本試過,知道要多久才能把凳子腿給引着。

這火燒的太快。估計10分鐘不到,就能燒完。

于是,所有的人,都出動去拔幹草。

這一大塊地上的枯草,幾乎都要被拔完了。

大家圍着火堆席地而坐。

“這,不會再有蠍子了吧?”新人小心翼翼的問。

歐陽月點頭:“蠍子,蛇都是怕火的,不敢靠近。”

新人長出了一口氣。

這火不僅驅走了蟲子,更重要的,給冰涼的夜晚帶來了一絲溫暖。

衆人圍着火堆睡覺,心裏踏實了許多。

當所有人都圍着火進入夢鄉的時候。

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還來不及看清是誰,接着,一團濃濃的煙霧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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