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霞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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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疾風掠過,卻分外的舒服,腳下是波濤翻湧的雲浪。樊鈴兒不禁手搭眉骨舉目遠眺起來,只見一座座崇山峻嶺皆隐沒在茫茫雲海間,隐隐探出的山頭上紫氣升騰,祥瑞之氣正甚。
樊鈴兒伸手夠了夠身旁漂浮的流雲,感受到那綿而柔軟的觸感,不禁心生感嘆:這便是騰雲的感覺,真是惬意啊惬意。随後看了看身旁立着的兩人,一人藍絲飄舞,氣質若蘭,一人銀發張揚,氣質若蓮,這不,還有兩個美男仙看,她整個觸覺和視覺都受到前所未有的熏陶,這感覺那便是更惬意了。
“那個……兩位大仙,我們這是去哪裏啊?”舒服歸舒服,但是,他們二位突然将睡得很是歡暢的自己喚醒,然後她腦子一團漿糊地随他們出了門,再然後,便是現下這個情況了,所以這緣由還是要問清楚的。
“天霞山……”水華淡淡地應了一聲。
“天……天霞山?”那是何處?樊鈴兒本打算細問,卻聽到一旁的映雪輕語道:
“快到了……”
樊鈴兒朝前頭一看,不知何時,眼前的視野變得一片開闊。遙望四周,到處都是水茫茫,深藍色的一片,那略帶濕意的海風一吹,讓人分外清爽。
他們三人駕着雲騰在蔚藍的海面上,随着浮雲的深入,前方的景色逐漸清晰了起來。只見,在碧波浩瀾的海面上,一座倒錐子型的桃源仙山漂浮其上。它的四周彩鳥仙雀雲集,仙音繞梁,蒸騰的紫氣更是晃得人快睜不開眼。山壁上,跳躍着點點金光的巨大瀑布以雷霆萬鈞之勢傾瀉入海,迷蒙的水汽襯得整座仙山愈發的如夢似幻。圍繞着這座仙山的四周,還零星分布着幾座仙島,同樣也是鐘靈毓秀,分外的靈動。
樊鈴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還來不及驚呼出聲,不遠處的凰兒已高亢地啼鳴了起來,歡脫地振動彩翼飛向了遠處……
映雪見了不覺得輕笑出聲:“凰兒似乎很喜歡這處……”
……
仙山漸近,隐隐能看到三座巍峨的宮殿屹立其上,而中間的一座飛檐鬥拱,金龍盤柱,氣勢更為莊嚴神聖。殿前的廣場上,一群身着白袍的弟子恭敬地立在兩旁,有男亦有女。見到祥雲上站着的兩人紛紛恭敬地俯下了身子。
樊鈴兒有些局促地從雲上跳下,總覺得自己與這情景有些格格不入。一位長相俊秀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分別向水華和映雪拱了拱手道:“二位上仙,尊上已經在前廳等候,請随我來……”
随着一行人走進中間那座最為宏偉的大殿——紫穹大殿,樊鈴兒便好奇地開始四處張打量起來。只見殿內空曠寂然,華幔重重,地上鋪滿了雕琢着金蓮的青玉,高高的拱頂上,
一顆南瓜大小的夜明珠瑩瑩的散個華光,美麗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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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鈴兒不驚啧啧贊嘆:到底是仙家的房子,比汴國的皇宮還要好看,心裏是對他們口中的那位尊上好奇心也越重了。能住這般氣派的屋子定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
當穿過最後一層華幔時,一個巨大的泛着金光的八卦圖呈現在衆人面前,它的前方安安穩穩地放着一個蒲團,上面……空無一人。
那名長相俊秀的弟子冷不防地叫了起來:“尊上他老人家呢,剛囑咐我說要将人帶來這裏見他,怎會一眨眼就不見了?!”
水華聽了,原本平淡無波的藍眸閃了閃,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映雪則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怕是那老毛病臨時犯了,現下也不知倒在了哪裏,也罷,我和師弟去尋他,這位姑娘是我天霞山的遠客,你且好生安排一下吧。
“是!”那名弟子随即走到了樊鈴兒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樊鈴兒顯得有些狐疑,擡頭對上面前的映雪,見他點了點頭才一步三回頭随那人走了,心裏還泛起了嘀咕: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
前方的男子引着他朝前走着,一路無話,大抵是受不了這般壓抑的氣氛,樊鈴兒清了清嗓子首先開口,問道:“這位……這位小兄弟,我叫樊鈴兒,你呢?”
那人顯然沒料到樊鈴兒會突然說話,愣了半晌才紅着臉道:“我……我叫清流……”眼睛卻始終不敢對上身旁的人兒。
……
“尊上此生只收過七名弟子便不再收徒了,除卻九重天宮的天君陛下是神裔,其餘的幾位都已飛升成了上仙,先前在你身旁的瓊華上仙與毓琉上仙便是。雖是如此,尊上他老人家還是會招募一些有根基的弟子來這天霞山修行,傳授他們仙法……”
“哦……”樊鈴兒一邊聽他講解,一邊止不住地點着頭,如此說來,這為天霞山的慈善天尊确實了得,連這天上的皇帝天君也曾拜入他的門下,啧啧啧……
其實,清流也一直在揣測樊鈴兒的身份。眼前的這位姑娘長得雖比這裏的每一位仙子都漂亮,卻沒有一絲的根基與法力,這仙資就更看不出來了,為何尊上說她是貴客,還說了一些自己也聽不太懂的話,什麽天劫将至啦,什麽花神重生等等,不過既是尊上特別囑咐的,毓琉上仙和瓊華上仙又這般看重他好生待着便是了。
……
穿過一道道九曲回廊,走過一座座瓊樓殿宇,亭臺樓閣,樊鈴兒的腿有些泛酸,這天霞山怎這般的大。周圍還時不時會遇到一些穿白袍修行的弟子,個個都是仙風道骨,風姿超凡。樊鈴兒的眼神不禁多了些停留。而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的是驚豔
,有的是不解,而更多的便是探究……
清流将她安排在了一處偏西的廂房,周圍綠樹掩映,繁花簇擁,環境清幽雅致倒也合她的胃口。安置好她後,清流便走了。房間雖沒有她在凡塵的湖心小築大,卻幹淨整潔,不知是不是行了大半日辰,身子有些困乏,樊鈴兒倒頭便在床鋪裏呼呼大睡了起來。
睡到一半,只覺得胸口憋悶得慌,于是睜開睡眼一看,竟是凰兒整個身體壓在了自己身上,鳥頭還好死不死地枕在了自己的胸口。樊鈴兒只覺得氣血沖頂,一股無名地怒火蹭蹭地蹿了上來。隔了一會兒,廂房內騙傳出一陣怒喝聲,回蕩在高空久久不曾散去:
“凰兒!!你這只色鳥!!!”
……
好覺被擾,心情自是不好。樊鈴兒帶着一腔火氣出了門,身後的不遠處跟着一頭聳拉着腦袋的彩鳳。
“诶诶诶……你們瞧見了嗎?瓊華和毓琉仙山的兩位大仙來了耶!!!”道旁的一座小亭內忽然傳出幾道女聲,樊鈴兒一瞄,原是這天霞山的幾名女弟子在無聊閑談。
“瞧見了呢,我在這修行了百年,終是有機會得見兩位大仙的風姿了,水華上仙真和傳說中一樣啊,生着一頭藍發,真是漂亮啊。”一位女弟子說道,眼裏隐有星光閃耀:“不過,和兩位上仙一起回來的那名女子是誰?”
和兩位上仙一起回來的女子,不講得正是她嗎!一聽與自己有關的事情,樊鈴兒趕忙朝前近了近,伏趴□子,撅着屁股躲進了一旁的灌木叢。一旁的凰兒見了,連忙學起了她的樣子。
“凰兒,你的尾巴別翹得那麽高,會被發現的……”看到它的樣子,樊鈴兒氣急敗壞道:“還有你的鳥嘴,別戳出去啊……”
無視某只鳳凰哀怨的眼神,樊鈴兒繼續豎起了耳朵。
……
“這……不曉得啊,那名女子不像是修行之人,身上也沒有仙氣,大抵是個凡人。不過那張臉還長得真狐媚……”此語一出,周邊立馬響起了一片應和聲。
“狐媚?”樊鈴兒不覺得撫了撫自己的面頰,回想起來,這張臉怕是第一次被人說是狐媚樣吧。一旁傳來凰兒不贊同的輕啼聲。
“唉……不過,瓊華上仙的那一頭華發還真是讓人心疼啊……”不知又是誰悠悠地嘆了一句。
“是啊,說來那餘瑤仙子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會對自己的師傅起了那般龌蹉的心思,怨不得瓊華上仙一怒之下将她逐出了師門,我若是上仙也定容不得她啊……”
“只是苦了上仙,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子,好不容易看她修煉成了仙,如今卻……唉……千年的苦心付之東流,将她逐了出去,上仙的心裏其實也很苦吧,
若不然,怎會一夜愁白了頭……”
“說來那餘瑤仙子被逐出師門後像是從世間蒸發了似得,竟尋不到她的蹤跡了……”
“想來是覺得自己無臉見人吧,在這天界,要不得男女的情情愛愛,她若是對其他人也就罷了,竟是對自己的師傅……那畢竟是……亂了倫常啊……”
一些女弟子聽了唏噓不已。
“是不是修煉的課業都做完了,讓你們有時間在這裏嚼舌根!”一道威嚴的女聲傳來。亭內的大夥一聽,立馬站起了身子向來人行禮:
“清涵姐!”
“上仙的事情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若是有時間在這裏嚼舌根倒不如回去練習一些仙法,将來渡劫飛身好多些保障……”
“是是是!清涵姐說得是!”
說罷,亭內的衆人立刻呈鳥獸狀散開,轉眼偌大的亭子便空了。而樊鈴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本以為映雪星君的那一頭銀發是像毓琉仙山的那位一樣是天生的,誰知,竟是為那位餘瑤仙子愁白的,那位餘瑤仙子和映雪星君到底發生了何事……
……
皎月如霜,一瀉千裏的月華灑滿了整個院落,絲絲桃花的殘香飄蕩在深幽中。在這魔界,很少出現這麽白的月色。
月光下的庭院中,一個墨綠的身影立在那冒着黑氣的桃花樹下。世間的桃花皆為粉紅,而這株桃樹開得花,卻是黑色的……
“何事?”
空曠的庭院內,一道黑影落下:“禀告魔君,那三人已去了天霞山……”
男子勾唇,一抹邪笑襯得整張臉越發的妖冶:
“天霞山……”胸口陡然一痛,男子一口污血噴上開得正豔的桃樹上。
“魔君!!!”黑影作勢要沖上來卻被制止。
“天霞山嗎……看來是老朋友了……慈善天尊……”唇邊的笑容愈發的明顯,隐隐有着噬血的光芒。
“你可是要行動了……”院落裏不知何時亦多了一個人。身形娉婷,想來是個女子,只是她的臉上卻蒙了一塊面紗:“得不到,那便放下吧,何苦去争,這樣大家都不好受……”
“呵呵呵,我綠容可不像你,得不到嗎?誰說的,前世我得到了她,今生定也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