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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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房門上只有一個字母“R”。

連房號都沒有,想報警都說不明白。

阮祎被任遙拽着走,漂亮的五官皺在一起。任遙沒弄疼他,他只是覺得有點屈辱,可他不喜歡這種屈辱,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他不屬于任遙。

他不能妥協,不能接受。

像被痛打過的狗再一次遇上人類。

在這間格局類似的房間裏,任遙想摸一下阮祎的頭,那手剛擡到半空中,阮祎就把自己縮了起來,可他沒有躲開。

“面朝牆,手背後。”

任遙承認這小孩兒讓他感到棘手。

阮祎懵懵懂懂地看他一眼,嘗試放松身體,雙手垂在身側,肩膀還是緊繃繃的樣子。他緩緩地轉身,猶豫了幾秒,兩手交疊置于後腰處。

任遙的手指滑過他掌心,像一把柔軟的刀子,隔着白手套,阮祎感受到他點在掌根的力度。

“別亂動。”任遙執着地完成了摸頭的動作。阮祎的頭發又細又軟,任遙從頭頂摸到後腦勺,感覺到阮祎在自己手下發顫。

松緊帶的運動褲一扯就掉。半邊褲腰勒在了阮祎的屁股下面,任遙一低頭就看到他扭了扭腰。一個不自在,想擺脫的動作,看上去卻很惹火。

他把項圈的牽引繩取了下來,一圈一圈纏在了阮祎的手腕上。

收緊了,熟練地打結,很難掙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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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祎顯得越發焦躁。

“喜歡公調?”

減少觸碰,試着聊聊天。

阮祎沉默了好幾秒,才回答:“……還好。”其實他都是随便填的。

任遙覺察出他的态度,挑了挑眉,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想吓唬吓唬這小孩兒。

“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你打過勾的項目。”

這句不算說謊。

小孩兒很快轉過頭來,圓溜溜的眼睛驚慌失措地看着他,看得他……很爽。

阮祎不是他的菜,可這種使壞得逞的感覺讓他很爽。

把男孩兒的內褲也脫下來,松手太快,聽見內褲邊兒彈在肉上的聲音。任遙捏了捏阮祎的腰,把下半身貼上去,頂了好幾下,阮祎的側臉貼着牆,整個人跟着男人的節奏一聳一聳的,他小聲地說:“不要,不要。”

“繼續叫,繼續。”他平和的口吻帶上了幾分戲谑。

摘了手套,扔在地上,兩只大手攏住屁股肉,像攏住一對過分豐滿的乳房,捏成令人羞恥的形狀。他的手法向來受到客人們的肯定,從臀尖摸到臀縫,把屁股掰開,方便他隔着西褲往裏撞。還沒有一分鐘,男孩兒就開始嗚嗚地低泣。

“點點,還記不記得自己打了多少勾?

“狗爬、舔腳、虐乳、肛交,我們今晚從哪兒開始好呢?”

揪起阮祎的頭發,強迫他仰頭,哭起來也好看,眼圈鼻尖都紅通通的,特別可憐。

拒絕的時候只會流眼淚和扭腰,屁股上的肥肉把雞巴蹭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硬,真是傻得要命。

賀品安不會喜歡這種小孩兒。

任遙握着阮祎的性器撸了兩下,覺得之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阮祎哭得鼻子都不通了。他是個最受不了委屈的人,可他現在卻委屈得想咬人。

他想,肯定是哪裏搞錯了。

在賀品安面前,他以往撒嬌耍混的方法都不奏效了,非但如此,他還處處吃癟。

此種情形下,他不能再騙自己,他不能再嘴硬。

他心底裏就是希望賀品安能接走他,像個體貼的長者,像個潇灑的英雄。

只要賀品安來接他,他不會再跟他賭氣。

強勢的觸碰沒帶給他疼痛,這點疼還不如那晚賀品安給他的十分之一。

他也不肯給任遙毫無保留的眼淚,他咬着牙默默地哭,他又不想讨任遙的可憐。

可那雙手太可怕,讓他想起那次被醉酒的男人騷擾,從他的腿摸到他的屁股,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對他說盡下流低俗的話。他們欺負他,卻并不急着傷害他的身體,他們要先撕碎他的自尊和羞恥心。

阮祎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個愚蠢透頂的決定。

他們怎麽可能和賀品安一樣?

艱難地轉過臉,阮祎試着跟身後的男人溝通:“我不想了……你讓我走吧。”

帶着哭腔說話更像個孩子。任遙掰着他的臉,看他濕潤的纖長的睫毛,提醒道:“安全詞。”

安全詞。

阮祎的額頭抵在牆上,他的性器還握在一個陌生人的手裏。

他想起自己在那一欄填的是:“無”。

他是白癡。他哥說得對,他就是個白癡。

潮熱的吻落在耳畔,阮祎被吓了一跳。那種步步緊逼的感覺讓他感到窒息。

任遙所做的一切,他原本都該是喜歡的,這些都是他曾幻想過的事。

可是……

衛衣下面,任遙的手指摸索着,像在一張迷宮圖紙上尋找出路。十七歲的男孩兒經不起挑逗,而他是個經驗十足的男人,連幫人打手沖都用足了技巧。先摸,摸硬了就幫他撸,等到他呼吸加快、身子顫抖的時候就加快速度、加重力道,指腹在濕乎乎的肉頭上摩擦,直到聽到他沙啞的呻吟,聲聲哀求,哭着喊停,也并不能遂了他的願停下,要在他忍不住射精的時候,一邊榨他,一邊罵他:真騷。

“叔叔……叔叔。”他撇着嘴,真正哭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很卑鄙,同時他也覺得這世界卑鄙。

他卻不敢怪賀品安。他只想乞求賀品安看他一眼,給他一句安慰。

他什麽都相信了。他可以不要烏托邦,不要積木城堡,他只想要賀品安。

救他,來救一救他。

在紛亂的呼吸裏,忽然聽到一串叩門聲。

二人皆是一愣。任遙放開他,将他帶向裏間,垂下眼,正看到那雙手腕全被磨破了皮,左手腕甚至見了血。

趕忙解開了繩結,他匆匆抽出一張紙,擦幹淨手上的精液,囑咐阮祎在屋裏稍等。

走到門口,深深地換了一口氣,任遙打開門,見是會所的一名工作人員。

那小子手裏抱着一個絨布盒子,懂行的看一眼就知道是柳家的鞭子。

他把盒子遞給任遙,欠身鞠了一躬:“六哥送來的,讓我給您帶話:凡事有個分寸。”

任遙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把盒子接過來,很輕松地笑了一下:“麻煩你跟六哥回一句,在屋裏等着看直播就行,他盡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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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有任遙欺負阮祎的較為詳細的描寫,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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