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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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賀品安講了在學校中發生的事,講了小時候的事。他坦誠,坦誠他與邵憶青有過一點感情;同時,他也隐瞞,他隐瞞了邵憶青對他的剖析。因為他還有些被人戳中心事的窘迫,他還沒有消化那些情緒,他不知道如何向賀品安交代。即便他的招數在賀品安的眼裏有多麽拙劣,他也不想直截了當地向那人展示自己的不堪。賀品安看出來,與他自己說出來,那是全然不同的兩碼事。

阮祎腦子正亂,他緩緩地,低聲地解釋,賀品安也并不催促他。

賀品安一臉淡然,使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在聽。然而他聽着,還會伸手去扯一張濕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阮祎哭花的眼角。

“那你自己喜不喜歡這樣?”

意料之外的,賀品安問出這樣一句。

阮祎想了想,才明白賀品安在問他的打扮,關于妝容,裙子。

于是他開始回憶自己站在鏡子前的情狀。

“我……我覺得挺好看的。”他用手背蹭着鼻子,委屈地說,“但是一想到自己是被算計的,就覺得、覺得好惡心。”

他說了一個很重的詞,說完之後,卻好像得到發洩了一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沒有覺得女孩不好,我有很多很好的朋友,她們都是女孩兒。我只是在想,我原本就是個男生啊!總不能他覺得我生得不合他心意了,就硬要我以為自己是個女的吧!”

他捋出頭緒,漸漸說順了,連珠炮似的停不下來。

賀品安始終聽着,并不作什麽評價。直等到他講完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聆聽者是賀品安。是賀品安!既不是舒曉,也不是筱煙姐、杜二哥。

對于賀品安來說,這是多麽小,多麽無所謂的一件事啊。

想到這裏,阮祎漸漸地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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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樣好看?”賀品安問他。

“嗯……”阮祎猜不出他想聽什麽回答,只好照舊肯定。

“那就不要想那麽多。”他把用過的濕巾團起來,擲到垃圾簍裏,他探探身,一只手仍然那麽攬着阮祎的腰,他告訴阮祎,“我也覺得你這樣好看。”

“真的嗎?”

“真的。”

阮祎為這話硬了,硬得不合時宜。他疼起來,搭在男人肩上的手便忽然用力,指節彎曲。

賀品安看着他的臉,就能猜到在他身上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想摘籠子?”

被發現了,阮祎垂下眼,看到自己赤裸的下身,他心慌,眼神飄忽不定。

“……叔叔,求求您。”

因為疼,他說話時,斷斷續續地喘息。

“用嘴求我?”賀品安語調輕松,似乎帶着促狹的笑意。這話說出來,原是像陳述句的,可他卻不着痕跡地提了提尾音,一時又讓人覺着是疑問句。

阮祎似懂非懂地擡起頭,等他看向賀品安的眼睛時,又好像全懂了。

他的視線緩緩移向賀品安的嘴唇,心跳得越來越快。

他期待而膽怯道:“叔叔,可不可以……”

他遲遲續不上後面的話。

賀品安鼓勵似的,大手撫摸着他腦後的發。

“今天可以叫爸爸,”賀品安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一直。”

連他的快樂,都令阮祎心動。

阮祎不知道怎麽,鼻尖泛酸,他小心翼翼地控制呼吸,湊上前去。

“……爸爸,”他試探着喊他,“在門口等您的時候,我吃了一顆糖。”

他抖抖瑟瑟地啄吻他,一觸即分,留戀般的舔了舔嘴唇。

他呼吸,甜甜的果香飄散開。

他難為情,嗓音一再低下去,變成了氣聲。

“爸爸猜我吃的什麽味兒。”

話音剛落,兩人就吻到了一處去。這一吻,吻得極深。阮祎自以為早有準備,還是被男人親得昏頭轉向。賀品安把舌頭伸進來時,他癡癡地想纏上去,結果被人一攪一弄,渾身都軟了,舌根都使不上勁兒,只能被動地被人吃,聽見自己迷迷糊糊地哼叫。

賀品安揉他屁股時,前頭硬得最厲害,因此也疼得最厲害。

他抵住賀品安結實的胸膛,叫停這吻,勻出半口氣,跟人哭訴。

“幫幫我。”

賀品安只是問他:“是荔枝嗎?”

他眼淚汪汪地看着賀品安,輕輕搖頭。

“爸爸,口紅,把你弄髒了。”

忍不住伸手,用指腹碰他的唇角。

賀品安順着那只手,看向白淨的手腕,看向阮祎的臉。被他親花了。

阮祎看他,眼裏滿是不安與新奇,如同面對一切未知。

這一眼,使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仿佛多說一句都是廢話。按着男孩兒,繼續吻下去,比上一次還更兇。

賀品安的手鑽進他的T恤下擺,從後背摸到腰。只是那麽摸下去,細細地,并不很刻意,阮祎卻被摸得嘤咛不停。他想起火柴擦過磷紙的瞬間。他被賀品安點燃了,他燙得發疼。

學着賀品安,他也去含吮男人的唇瓣。因為坐着的姿勢,他很快意識到男人起了反應。他有點不顧一切的沖動,扶着賀品安的肩膀,用軟綿綿的屁股壓着那硬邦邦的雞巴,他扭起腰,前前後後地搖起來。

沒搖一會兒,就被賀品安箍住了腰,那雙手勁兒很大。賀品安咬了一口他的下唇,這吻便結束了。隔着西裝褲,賀品安用雞巴頂他,用力地往上聳,聳得他不住地顫,連哭聲也變得斷斷續續。這時才明白為什麽要扶着他的腰。

“是青蘋果味兒,對不對?”

“對、對……”

他的回答也被颠散了。

這樣仰頭哭了好久,賀品安才把他推倒在沙發上。

只聽見腳步聲來來回回。

“我還沒見過你穿裙子的樣子,”賀品安坐在沙發上,在他旁邊,用手分開他的腿,“穿裙子就方便多了。”

阮祎默默地出神,方便,方便什麽呢?

想明白時,耳朵紅得滴血。賀品安正給他開CB鎖。

回想起先前的經歷,阮祎還覺得難受,他抽噎着,小聲地說:“我不是女孩子。”

在這時取下了鳥籠。

“你不是。”

賀品安湊近他,用手握住了他半勃的陰莖,上上下下地撫弄,看他難耐地挺起腰,聽他濕漉漉的呻吟。

“你是我的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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