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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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品安用紙巾将他清理幹淨。阮祎的臉紅撲撲的,他輕而急促地喘息。除過這些微小的細節,沒有人能看出他剛經歷過什麽。
賀品安把他按在懷裏,替他順背,聽到他的呼吸聲漸漸平複下來。
他從手提袋中取出一條純白色的羊絨圍巾。
“喜歡嗎?”他問阮祎。
阮祎被吻得頭腦遲鈍,緩慢地點頭。
他将圍巾一圈圈地繞在阮祎的脖子上。做這事時,他顯出少有的生澀笨拙。
阮祎低頭看去,覺得他圍得并不漂亮,但也由他擺弄。
圍巾很好。圍巾讓阮祎得以藏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只看得見那雙眼睛,溜圓,漆黑的眸子裏映出了自己。
誰也不能抵擋住那凝望。
賀品安單手捧起他的臉,好像忽然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阮祎是誰。
生活可以被忘記,歲月也可以被忘記,卻舍不得忘記寒冬裏他身上的溫度。
賀品安替他掖了掖圍巾,那張小臉露出來,他瘦了好多,下巴尖而小巧。
賀品安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一觸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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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下午不走。”
“不走。我在酒店等你收工。”
“今天有夜戲,我收工要很晚了。”
“多晚都等。”
“那你的工作怎麽辦?”
“你不要擔心這個。”
賀品安總以為他想得太多,慣會說這些慷慨的話來回避他的問題。從前他還恭順地聽着,此時并不頂嘴,卻垂着眼,讓他知道自己不高興。
這樣賀品安才會向他說明:“你睡着了我再走。”
也憂心他往返辛苦,也期盼能多多見他。
阮祎想了想,才小聲地,略顯躊躇地說:“那你下午多睡一會兒吧。”
“好。”賀品安應他,抱起他,同時又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賀品安為他計算着時間,到片場時,并沒有耽誤什麽。
劇組的拍攝工作已接近尾聲。阮祎演的男二,戲份也漸漸少了,加上他想早點返校準備期末考,和導演溝通過,這幾天再努把力,很快就能殺青。
他心裏有點舍不得。他首先舍不得劇組,這劇算得上是他的處女作,意義自然不同。在這小小的劇組裏,他預想過的麻煩都不曾到來。每個人都待他好。他感到自己有很大的長進。這段他原以為難以跨越的時光,在忙碌中也如流水般遠去了。
其次他舍不得賀品安——随他在F市一同旅行的賀品安,他的水中月,霧裏花。
他變得安于現狀。他時時竊喜,他向常俗低頭,也不以為自己丢醜。
他想,沒染過瘾的人,都曾以為自己的心性是世上一頂一堅韌的。這話實在可笑。只要此人有天為了什麽而上瘾,他往後便會灰溜溜地保持沉默了。
正如現在的阮祎。
他想,人心多麽脆弱。
三更半夜,阮祎才腳下虛浮地飄回酒店房間。
他刷開門,正要插房卡,發現裏面已經有了一張卡。這才想起他先前向前臺多要了一張,給賀品安的。
不知道他為什麽來了自己的房間。
阮祎關上門,卻沒有開燈。
他靜悄悄地走在昏暗裏,忽然,腳邊亮起柔柔的光。
是感應燈。
他從門口走到衛生間,又從衛生間走到卧室。
一行走,一行亮。
靜靜地,淡淡地發着光。
如夜晚的螢火。
他跟賀品安說過,這酒店不好,開關不在手邊,他起夜時害怕。
卧室裏,賀品安趴在供辦公用的小桌上睡着了。
在柔柔的光裏看他,愛上他成為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阮祎走到賀品安身旁,望了又望,才忍不住地抱他。
他俯下身,從背後摟住賀品安的腰,賀品安一下就醒了,沒回頭就已經知道是他。
“怎麽就睡着了……”男人懊惱地嘟囔了一句。
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
阮祎不願再對他講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探身去和他接吻。
越吻越深,不知怎麽就側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他托着賀品安的後腦勺,盡情地舔咬着,也不覺得羞怯,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感到男人扶在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阮祎急不可耐地扯開了領口的扣子。
賀品安用嘴唇蹭他的喉結,用舌頭舔他的鎖骨,到胸口才敢用牙齒來咬。
脫了一半的襯衫卡在小臂。他接受賀品安的撫慰時,如一張拉滿的弓。
兩只手在身後左右磨蹭,總也脫不掉那衣裳。阮祎回頭看見擰在一起的布料。
“叔叔,幫我……”他用氣聲哀求賀品安。
卻并不講明白幫他什麽。
“你今天太累了。”
“就一次,”他分明在撒嬌,“叔叔,給我一次。”
他探出舌尖,舔賀品安的眼尾。
“我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他啞着嗓子說,“你別對我那麽狠心。”
烈火幹柴,燒得空氣也畢剝畢剝地響起來。
賀品安不為他解衣裳,那襯衣照舊纏在手臂上,非但如此,他還取來了那條羊絨圍巾,捆住他的手腕。
他換了跨坐的姿勢,賀品安捆他的手腕時,要将他整個兒抱進懷裏。從他捆手時就感到陰莖在褲子裏頂出了形狀。不肯只有自己在受苦,阮祎揚起臉,在男人耳邊呼熱氣,濕乎乎地吮着男人的頸側。
“爸爸,快一點兒,快……”
他心蕩神迷時,常常忘記自己叫的什麽,等反應過來時,也并不後悔。
“硬得受不了了,”他被欲望折磨得厲害,眼裏泛着淚光,在男人的身上肆意地蹭着,“親我,親親我,爸爸。”
賀品安匆匆地系好結就過來吻他,咬住他的舌尖,像要吞吃他似的,他把他緊緊地按在懷裏。
賀品安握住他的陰莖,為他打。他用浪出水的嗓音叫着,用乞憐的口吻說:“一起……和你的一起。”
生怕男人聽不懂似的,他艱難地擡起腰臀,貼在男人的西裝褲上前搖後晃。
賀品安掏出自己早已硬脹的雞巴,在阮祎細嫩的腿間狠狠地蹭了幾下。
男孩兒像被燙到似的,呻吟都變了調。
“嗚!好熱的……爸爸。”
那淫詞穢語已經呼之欲出,可他卻怎麽也張不開嘴。
賀品安将他倆的性器握在了一處,那張大手緊緊地擠着兩根肉棍,飛快地,不知疲倦地動着。
阮祎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可憐地晃,他失了平衡,只能依靠賀品安結實的手臂。
随着賀品安的撫弄,他的兩條腿越繃越緊,顯出好看的線條。
賀品安用力地吸了一口他的奶頭。他舒服得流眼淚。
他只能含糊地說一些使人聽不懂的詞句。
賀品安教他說髒話,他聽了會耳紅的話。
賀品安揉着他小巧的乳暈,說:“小奶子。”
他也讷讷道:“小奶子……”他是好學生,會自己組詞造句,“爸爸吃小奶子,好舒服,還要爸爸……啊!”
賀品安于是真的一邊揉着他的肉莖,一邊埋進他的胸口。
在他快要失控時,男人霍地起身,他驚叫着用雙腿勾住男人健壯的腰。
他輕得好像沒有重量,賀品安一只手就抱得穩。看他慌亂時,肉頭無意識噴出的預射液。
賀品安滿腦子的獸欲,他感到自己整個人都在退化,他想将一切熾熱的狠狠發洩在阮祎身上。
阮祎無所依傍時,就會迫切地纏住他。這感覺太好,這感覺讓他神志不清。
賀品安将他抵在牆上。阮祎反手摸去,只摸到一片光滑,他的手心裏都是汗。
賀品安托着他的屁股,那麽從容,毫不費力,還能抽出空對他揉捏把玩。
阮祎被他逼得一點退路也沒有。
賀品安湊到很近的地方,哄他說:“雞巴。”
他一下就哭了,他說不出,從前他說過,說過許多遍,如今卻說不出了。
見他不說,賀品安也不催,只是停了手上的動作,輕輕地去舔他的眼淚。
等了好久,阮祎才低低切切道:“……爸爸摸摸,雞巴,想爸爸,想爸爸的,雞巴。”
激烈的快感重又回到身體裏。阮祎張開嘴,如小貓叫春,一聲高過一聲。
賀品安喊他吐一口唾沫。他便低下頭,朝着兩人陰莖頂端的所在,探出舌尖,涎液順着流下去,拉出一道透明的絲,他覺得羞赧,忙用嘴唇抿掉了。
賀品安看得眼熱,一顆心像被小蟲啃噬。
涎液落在肉頭上,被他用手掌揉開,盡數搓在那話兒上。
想起前次,他靠近阮祎,阮祎顫抖的腿。
他不安地用鼻尖拱了一下阮祎的臉頰,他說:“你不要怕我。”
阮祎依舊重複着那一句:“我沒有怕,爸爸,我沒有怕。”
他還想說,我愛你,爸爸,我愛你。
不等他說出口,高潮便來了。他們同時攀上了欲望的頂峰。
太舒服了。阮祎哭得一塌糊塗,他控制不住地用後腦去找牆,賀品安趕忙伸手護住他。
他用全部的力氣抱他,完完全全地抱住他。他是他堅不可摧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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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車車,誇誇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