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45-47詩會
秦貞第二天出門時,就見沈君月三人也收拾妥當了。
順嘴一問,三人也要進城。
雙兒最是開心,“奶奶說了,要帶咱們去縣城定兩身衣裳,開過年好讓咱們都跟着你們去府城見識見識。”
秦貞:“……”
你以為那是自家後花園還是咋滴。
不過小姑娘這麽開心,他也不好意思打擊對方。
只彎了彎嘴角,“你們開心就好。”
趙家馬車過來時,沈君月突然拉了他一下,“你與趙姑娘說說,咱們搭她的順風車去縣裏。”
秦貞一言難盡道:“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誰讓咱們自己沒馬車。”
這話秦貞就不愛聽了,他們這日子不是還不富裕嗎?
沒餓死都算不錯了,還要什麽自行車呀。
倒是一旁的素姨娘道:“阿貞,你問問,要是不方便的話,咱們走着去也行……”
話音未落趙家的車子就到了門口。
趙姑娘潇灑的跳下馬車,自認為很男人的大搖大擺着上前。
跟電視劇裏貼個胡子瞪着大眼睛調戲小姑娘的女主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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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沈君月一聲嫂子。
目光落到素姨娘身時,正不知如何開口,就聽秦貞道:“我娘。”
趙姑娘又喊了素姨娘一聲“伯母”。
雙方寒暄過後,沈君月把早上準備的酒遞給她笑道:“趙公子對咱們家阿貞多有照顧,咱們又沒什麽好東西給您的,這是自家釀的酒,公子嘗嘗如何。”
趙姑娘驚奇道:“你們自己釀的?”
說話的時候,不由的看了秦貞一眼,忍不住道:“沒想到,七公子不止畫做的好,就連酒也釀的這般好。”
那滿滿欣賞的口氣令沈君月抽了抽嘴角。
秦貞尴尬地直擺手,“誤會了,誤會了,這酒是我娘子釀的。”
再說了,你這誇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隔着酒瓶子,哪能聞到什麽味兒來……
秦貞被沈君月捅了兩次,都沒好意思開口要搭趙家的順風車。
倒是趙姑娘見他們一家人穿戴整齊,手裏似乎還提着東西,順嘴問了一下,是否要進城,要不要一起。
沈君月立馬道:“那就多謝趙公子了。”
說完,三人嘩啦啦的上了車。
趙家的馬車不小,但是與五個女人坐在一起,秦貞感覺心裏壓力還是有些大的。
于是,便借機想學學怎麽駕車,以後自家也買一個,便從裏頭出來了。
一路上被風吹得直吸鼻子,說話嘴巴都不利索了。
也虧得路不太遠。
小半個時辰就進了城,沈君月三人進了城就下車了。
分別時,沈君月塞給秦貞一個荷包。
“裏面二兩碎銀子,你想買什麽只管買,別被師兄們看不起了。”
總之嘴巴甜點,不懂就問,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簡直跟叮囑孩子似的。
末了把出門時帶的兩壺酒也塞給了他,今日人多,讓他借機宣傳一下。
這年頭的文人都有一個愛好——酒。
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下來的,說什麽無酒不成詩。
無酒不文章!
這也使得,天下文人争相效仿。
事實上,喝了酒能才思泉湧的少之又少,大部分一喝酒立馬倒地不起。
還有人,亂七八糟的話,都往外突突。
醉酒後大打出手,有失體統的大有人在。
秦家自從釀了酒,雖然王福禮和柳成俊沒怎麽在私塾宣傳,但他們私塾的學生們偶爾還會買點回去。
尤其是那位趙師兄,自從喝過秦貞送給佟先生的酒,時不時的來買兩斤。
先前秦貞還給他還了兩次,可他實在喝得太多,而且每次又不好意思趁秦貞在的時候買,索性就秦貞上課的時候過來。
沈君月給酒的定價不貴,天下的讀書人,只要有功名在身的,人人都能喝得起。
秦貞提着酒,苦哈哈地上了車。
趙姑娘道:“你娘子讓你借機賣酒?”
秦貞點頭,不好意思道:“會不會給你造成麻煩?”
畢竟,人家這是高雅的詩會,他過去就賣酒,總有點兒不合時宜。
趙姑娘道:“這有什麽,一會到了我幫你。”
秦貞雙眼一亮,忙朝她拱了拱手,“多謝趙師兄!”
“客氣什麽,其實,我這裏倒是有個事想與你說一聲。”
秦貞的畫風是屬于派的,但又比于派更細膩一些,想法也比于派的大膽。
雖說更接近于大師,但也有自己的特色。
趙家有自己的族學,趙大人知道她與秦貞有結交,便讓她問問,秦貞可否樂意到家裏的族學來授課。
一旬一節課足矣!
秦貞道:“能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好,不過我打算明年下場。”
他現在并沒有那麽迫切的想要賺錢了,這就是重點。
趙姑娘了然,“那就期待以後詩會能與七公子多交流了!”
秦貞:“……”
為了賣酒,每個月都去,這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些?
詩會來的都是本縣的秀才與舉子。
秦貞頭一次來,跟在趙姑娘的身後,俨然一個小跟班。
他打眼一掃,來的人并不多,而且窮書生占了三分之二,這麽一來,秦貞倒是沒那麽局促了。
趙姑娘給大家介紹:“這位便是我那幅‘馬踏飛燕’的畫師七公子。”
她說完往身後的牆上一指。
秦貞發現,這一面牆上,挂了不少的作品。
他那幅“馬踏飛燕”赫然就在其中,在他的旁邊也挂了幾幅奔馬圖。
什麽花鳥蟲魚,青山綠水的畫一幅接一幅,在他們左側的那面牆上則是挂着不同的書法作品。
有中堂、有楹聯,大小均是六尺三開。
所以,今日詩會的主旨是書畫交流。
趙姑娘話音一落,衆人齊刷刷地都看了過來。
饒是先前有心理準确,衆人從趙姑娘的口中得知秦貞是位年輕人,可看到這張臉,再瞧瞧畫均暗暗咋舌。
秦貞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擡手與大家見了禮。
手還未放下,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七公子,真是好巧,又見着您呢!今日我這裏有幅畫,您幫忙指點指點。”
秦貞被他抓得有點懵。
倒是旁邊的趙姑娘道:“黃秀才您又畫畫了?”
黃秀才這個名字秦貞還是有些印象的。
上次在鄒家的鋪子見到過。
鄒掌櫃不肯收他的畫,可黃秀才非賴着不走。
鄒掌櫃只得讓他去看了看秦貞的畫。
說是如果能畫成這樣,就算是百兩一幅,他們也收。
黃秀才當時沒說完,拿着畫轉身走了。
不料,今日竟在這裏碰上了。
黃秀才道:“那是自然,月例就那麽點,不賺點外塊早就餓死了。”
黃秀才說着就把自己的畫給鋪到了桌子上,又招呼了一聲:“今日這裏畫得好的師兄、師弟們,也都來指點指點,三人行必有我師嘛!”
秦貞擰眉。
黃秀才畫的是一幅仕女圖。
女子穿着鵝黃的春衫,一雙紅繡鞋,鞋子旁邊绻着一只雪白的小貓。
青石、桃花,美人、白貓,極其自然的勾成了一幅畫。
秦貞只一眼,就知道這不是黃秀才畫的。
他們整個宛省都屬于于派的範圍。
這才使得畫鋪裏賣的大部分都是于派的風格。
像這種仕女圖,還不如花鳥魚蟲在這裏受歡迎。
不過黃秀才拿來的這幅畫卻極好。
秦貞剛才掃了一眼牆上的畫,如今一對比,怕是這幅是整個詩會中最拿得出手的。
再往旁邊一瞧,隐約看出篆體印章上有個吳字。
秦貞了然,看的也更仔細了些。
黃秀才道:“七公子覺得這畫如何?若是去畫鋪,能賣多少銀子?”
秦貞道:“此畫畫得真好,可見其畫師的技藝與功底,把女子的庸懶與恬靜展現的淋漓盡致,腳邊的小貓更為本畫添了不少趣味,算是本畫的點睛之筆,看着這幅畫,就讓覺得心平氣和,少了許多煩惱。”
秦貞說完,黃秀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瞧見了沒,瞧見沒了,這就是被趙姑娘捧到天上的畫師,連這幅吳大師的名作都不知道,還在這裏好意思指點江山,真是可笑至極!”
原本跟着黃秀才一樣心思的,一聽黃秀才直接喊出了趙姑娘。
紛紛往後退了兩步,把嘴給閉上了,人人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趙琳目光沉沉了,剛要開口,就見秦貞擡眸看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的黃秀才,緩緩道:“黃秀才這是報上次在畫鋪鄒掌櫃借我的畫來拒絕你的一箭之仇嗎?”
“黃秀才有這些專營如何讓我難堪以平複往日心境的時間,不如好好研究學問,今日這些師兄們都是德才兼備之人,定不吝啬所學,只要您虛心求教,定有人真心以待,也不至于畫作沒人要了。”
黃秀才笑聲戛然而止,臉上陣青陣白。
張了張嘴想反駁,可他嘴巴笨,罵人的話又不會。
一張臉脹得通紅,吱吱唔唔道:“你少血口噴人!”
秦貞禮貌地沖他拱拱手,“如果黃秀才沒別的事,那我就先找去請教問題了。”
說完擡腳就走。
他算是看出來了。
趙琳把他帶來,也就是趙琳自己高興了。
詩會的會員,大概都不太瞧得上他。
也對,就他的身份連個童生都不是,在一衆秀才、舉人之中,人家看起你把人稱為讀書人,看不起你,你也就是個庶民。
這大概就是公務員和普通百姓的區別了。
趙琳聽他要找人請教問題,便道:“七公子,我師兄前兩年中了舉人,今日他也在,不如我帶你過去,師兄的學問都是我父親手把手教的。”
秦貞道了聲謝。
趙琳道:“謝什麽,我還真怕今日之事,七公子會生我的氣。”
“我像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他除了腦子不好使,不會拐彎抹角之外,一般有什麽大不了的仇當場就給報了。
所以,他能跟趙琳這位金主這麽心平氣和的,說明兩人之間沒什麽仇。
只有金主和員工的關系。
趙琳一聽這個,忍不住樂了,沖他伸了個拇指。
秦貞一走,衆人立馬炸開了鍋。
“真沒瞧出來,這小子倒是挺厲害!”
“黃秀才也算是遇到了敵手!”
“哈哈……”
黃秀才這麽一個胡攪變纏之人,一般人都不想得罪他。
豈知,這小子一上來,就直接把黃秀才臉打得啪啪啪的。
衆人其實對于秦貞,都抱着一種不親近,也不排斥的感覺,畢竟對方是趙琳帶來的,而這個詩會也是趙家人牽頭的。
不管是資金還是場地,都是趙大人給安排的。
每年還會在衆多詩畫當中,選出十幅上好的,由趙家出錢給大家獎勵。
如果你想賣,趙家按市場價給你錢,這畫不管以後趙家賣不賣得出去,都與你沒關系,明年你依舊可以來參加詩會。
豈知,今年趙琳親自帶了秦貞的畫下場。
小道消息稱,趙家今年送禮送出去的幾幅畫也是秦貞的作品。
今日秦貞一來,就有人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競争對手。
有這麽一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誰心裏不慌。
一個名額事小,可本來有希望進入前十,能賣畫、能賺錢的,被秦貞給擠掉了,誰心裏會舒服。
于是,黃秀才一來就刁難秦貞,衆人自然是看好戲的心态。
可衆人實在沒想到,秦貞看着憨不啦叽的,結果,一出口就把黃秀才給滅了。
秦大和秦三過來時,大家還在說秦貞和黃秀才的事。
秦三一聽這個,忍不住皺了眉,“他還真來了?”
“對呀,趙琳親自帶來的。”
“瞧見沒,那幅馬踏飛燕就是他的畫。”
書生說完,又把黃秀才與秦貞剛才的較量給宣傳了一下,末了加了一句,“現在呀,趙琳帶他去見江舉人去了。”
江安是趙大人的關門弟子。
兩家人還是世交,可惜江安運氣不好,五歲那年死了父親,趙大人和江父當年都是随着江爺爺一起讀書的。
兩人還一并中了舉人,不過江父運氣不好,春闱在考場上受了風寒,從此一命嗚呼。
趙大人便把江安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級別待遇和趙公子這個親兒子一樣。
說來也巧,趙公子和江安在去年又成了同榜的舉子。
名次都在前五名,已然成了本省的一段佳話。
大家都知道江安和趙琳青梅竹馬,可偏偏秦三對趙琳一見鐘情,聽說趙琳處處護着秦貞,氣得直磨牙。
拉着秦大道:“大哥,咱們也去江公子那裏瞧瞧這位傳說中的七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秦大想讓他沉住氣,可這麽多人又不好說。
旁邊的幾位秀才拱火道:“對,秦公子過去瞧瞧,畢竟你們都是世家子弟,身份比咱們自是高上不少……”
秦三被說得心頭火熱,拉着秦大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
到了江安所在的房間,秦貞剛好把自己的筆記本拿了出來,道:“江師兄這道題我有些不大懂,您能幫我看看嗎?”
本來看着後腦勺秦家兩兄弟覺得有些眼熟,現在聽這聲音,兩人齊齊心裏咯噔了一下。
“秦貞?”
秦三因為吃驚聲音有點兒大。
秦貞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便扭頭看了過來。
雙方一對眼。
秦三一驚,快步上前道:“還真是你?”
秦貞撇撇嘴,上次在秦家門口,秦三不認識他,他現在能不能假裝也不認識他?
默了兩秒,秦貞道:“兩位師兄認錯人了吧。”
秦三:“……”
秦大拉了秦三一把,道:“想來還真是認錯人了,這位師兄與我家一位遠房親戚長得有些相像。”
秦貞恍然道:“我大衆臉。”
衆人:什麽鬼?
見秦貞不認識兩人,趙琳便直接給三人引薦。
果然是傳說中的七公子。
秦三道:“不知道七公子是排行第七,還是?”
秦貞謊話張口就來,“排行第七。”
秦三還想再套點秦貞的事,不過秦貞對他一點也不敢興趣。
拿着書,扭頭對江安道:“江師兄麻煩您了。”
江安道:“不麻煩,你是二妹妹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秦貞都不好意思糾正,其實趙琳是他的金主。
江安自小就跟着趙大人學習,趙大人從地方到京都,再從京都到地方,為官的十來年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
江安不管是學識還是見識都高人一等。
秦貞的問題在他眼裏都不值一提。
就這麽講了半個來時辰,直到趙公子過來說:“師弟,你們這裏好了嗎?那邊的畫已經被幾位掌櫃評出來了,咱們過去一并瞧瞧。”
江安這才停了下來,見秦貞有些意憂未盡,笑道:“不急,一會等詩會結束,咱們還有時間。”
秦貞被他一說,禁不住紅了耳朵,忙将東西收了起來,笑道:“今日江師兄為我解答了這些問題,已經很感激了,哪能一會再麻煩師兄呀。”
江安道:“師弟客氣了,如果師弟不嫌棄,我給師弟推薦幾本書,師弟有時間可以多看看。”
秦貞用力點頭,三人一邊往前面走,一邊聊。
秦貞這次收獲還是不少的。
在私塾的時候,覺得許中義三人比佟先生能強些,但是佟先生年紀大,見識多,其實四人是不相上下的。
可現在被江安這麽一講,他就覺出秀才與舉人之間的差距了。
大概就是一萬和十萬之間的差距。
一星和三星之間的距離……
望天!
三人到了前廳,趙琳立馬笑着迎了上來,挽着趙公子的胳膊道:“哥,你猜猜我那畫獲了第幾名?”
她的畫不就是秦貞的嗎?
秦貞立馬豎起了耳朵,趙公子道:“見你這麽開心,應該進前十了吧。”
趙琳點頭,“這太籠統了。”
江安笑道:“我猜第四名!”
不為別的,前三名趙琳推薦的畫絕對進不了。
第一名留給舉人,二、三名留給秀才。
算是本會的一個人盡皆知的規則吧。
至于第七至第十,是留給詩會裏面,家境不太好的一些秀才的,算是對大家的鼓勵與資助,這樣能讓秀才們更好的讀書。
四、五、六,則是相對公平一些,不過這也只是相對。
趙琳白了他一眼,“你怎麽又知道。”
江安微微一笑。
秦貞卻不知道這些,一顆心撲通一下跳到了嗓子眼,“那第四名的獎勵是多少?”
趙琳皺了下鼻子,哼哼道:“你那畫都賣給我了,就不要想獎金的事了!”
秦貞:“……”
評分一公布,秦貞那幅畫還真拿了第四名。
獎勵是四十兩銀子。
秦貞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喜滋滋的趙琳,明明虧了,居然還笑得那麽開心。
江安知道這畫是他畫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師弟加油,争取下次拿進前三。”
秦貞點頭,“多謝師兄,我會加油的!”
頒獎結束後,就是賦詩環節,內容是針對入選的十幅畫的。
趙琳道:“怎麽想,想好寫什麽詩了嗎?”
秦貞搖頭,他根本沒想過要參加。
趙琳繼續道:“詩要是寫的好,也是有獎勵的。”
就像書畫十一至二十名,每人是一套文房四寶。
詩能被選上,不止可以入選本縣縣學辦的詩文集,還能獲得縣書肆免費借書一年的獎勵,只要縣書肆裏面有的書,你都可以借閱,而且不需要任何押金。
自然若是髒了或壞了,那還是需要自己賠錢的。
秦貞略一思索便搖頭拒絕了,這獎勵對他來說有些雞肋。
趙琳也不氣餒,繼續道:“所以,你是承認自己詩作得不好了。”
秦貞不置可否,“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與人一較高下的,而且詩作的好不好,與将來能否入朝為官并沒什麽必然聯系。”
剛才他那畫拿了第四名,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了。
要是再下場作詩,一會還指不定要怎麽樣呢。
更何況,他詩的确寫得不怎麽樣。
雖然搞藝術的天生就喜歡浪漫,文科成績也比較好,若與一群自小就學聲律,填詞作賦的人比較,那還是算了吧。
人家幾輩子的努力,憑什麽輸給你一個穿越者。
秦貞是打定主意不下場,只站在旁邊圍觀一會。
多少能從別人填詞作賦中得到汲取一些經驗,以防以後考試中遇到。
秦貞見時間不早了,便借機與趙琳和江安他們告別。
趙琳道:“我送你。”
秦貞道:“不用了,這裏離我丈母娘家不遠,我走走就過去了,再順便把江師兄推薦我的書買一下。”
趙琳道:“剛好我也買書。”
秦貞:“……”
兩人剛到院裏,就見秦大和秦三兩人從對面的樓裏出來了,見到趙琳和秦貞在一起,秦三眼睛都紅了,快步上前道:“琳妹妹這麽快就要走?”
趙琳挺反感秦三動不動就喊她妹妹的,下意識地往秦貞身邊挪了挪,不悅地嗯了一聲。
結果,秦三又往前微微跨了一步,道:“可是有什麽急事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趙琳差點當場翻白眼,“去買書。”
“那剛好我也要買書,咱們一起吧。”
趙琳嫌棄地皺了下眉連哼都懶得哼了,催着秦貞轉身就走。
秦三臉皮厚,直接就追了上來。
秦貞一看這架式忍不住一樂,秦三這是剔頭挑子一頭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