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8-50要錢+襪子+酒壇子

秦三除了和趙琳聊,還時不時的問秦貞幾句。

問到秦貞年紀及家裏情況時,秦貞還沒開口,趙琳忍不住呵呵兩聲,“你是官府的人呢?查戶口呢?”

秦三笑道:“我就是覺得七公子與我一個表親長得很像,看起來挺面善。”

趙琳呵呵兩聲,領着秦貞進了書肆。

秦三緊随其後。

掌櫃見趙琳進來,立馬迎了上來,恭恭敬敬道:“姑娘今日怎麽來了?”

秦貞:“……”

書肆居然是趙家的。

果然有錢人,一出門都是自家的産業。

>_<

趙琳道:“帶朋友過來買幾本書。”

掌櫃讓人領着秦貞去挑書,秦三卻是半點不動,趙琳去哪,他去哪兒。

趙琳一看身後這條大尾巴,忍不住道:“秦二公子真有意思,不是說了要來買書嗎?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親自帶你去挑書?”

秦三忙道:“這倒不是,只是有本書,我找了許久沒找到,不知道掌櫃這兒有嗎?”

掌櫃道:“公子請講。”

秦三報了個書名,掌櫃一尋思還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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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頗為惋惜道:“那我下次去府城再找找。”

趙琳都懶得理他,張口就來前朝的孤本,真以為一個小縣城的書肆,跟皇城一樣,想要什麽有什麽?

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錢。

趙琳對于秦三的印象簡直是直線下降。

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牆上摳不下來。

趁他搖頭晃腦之際,轉身找秦貞去了,于是,秦三晃完頭發現趙琳不見了。

秦貞把江安推薦的幾本書都給找了出來,又選了兩本文集,是今年春闱時會試的文章,厚厚的兩本。

趙琳又推薦了他幾本,抱在懷裏厚厚一大疊,秦貞有點頭皮發麻,上次他也就買了五六本,書都是挺薄的那種,合計下也差不多一兩銀子一本呢。

現在這些,早早就超過了他荷包裏的錢。

秦貞有點猶豫要不要全部拿上。

趙琳笑道:“咱們關系都這麽好了,一會讓掌櫃給你算便宜些。”

秦貞苦哈哈道了聲謝,饒是掌櫃看在趙琳的面子上,這些書也差不多要七八兩銀子。

沈君月一共才給了他二兩銀子。

秦貞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要求賒賬。

更不好意思把挑好的書再放回去。

秦三一看他那傻呆呆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忍不住樂了,“七公子今日銀子沒帶夠嗎?其實只要您随随便便賣幅畫錢怕是就夠了。”

秦貞挑眉,“賣你你要嗎?要是要,我立馬就畫。”

秦三一噎。

果然不是秦貞那個廢物。

趙琳樂得直拍手,還悄悄給秦貞點了個贊。

秦三一張臉脹得通紅。

秦貞把書放到桌上,道:“掌櫃幫我先收起來,我這就回去取錢。”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趙琳抱着書追了出去,秦貞速度快,跑得她有些氣喘,趙琳索性把書直接塞到他懷裏,喘息道:“你急什麽,書你先拿着,下次再給也是一樣的。”

秦貞道:“那怎麽能一樣,欠別人的銀子,我總感覺心裏不舒服。”

而且他現在幾本書還是買得起的。

不過确實這年頭書是真貴,怪不得讀書人幾乎是千裏挑一的。

秦貞與她說了一聲,快速去了沈家。

沈君月他們已經在鋪子裏定好了衣裳,說是要加急,所以,成衣鋪的人告訴他們臘月二十九他們回去時剛好捎上,鋪子裏有個李繡娘家就是東關鎮的,雙方一對號,居然家住得還不遠,餘下的待過了年給他們。

沈君月與對方約好了時間。

秦貞回去時,幾個人正圍着爐子在吃魚,兩條大鯉魚炖了一大鐵鍋,上面還貼了一圈的玉米餅。

幾個女人帶兩個孩子圍了一圈。

秦貞打眼一掃,沈大娘子還不在。

素姨娘和沈母見他回來,兩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道:“阿貞吃過了嗎?”

沈二娘子已然起身給他拿碗筷去了,見沈君月坐着沒動,還伸手捅了她一下。

沈君月被她捅得一噎,卻屁股沒挪窩,擡頭道:“這麽快就回來了?趙姑娘不是說,你們那個詩會還管飯的嗎?”

沈母覺得這話說得有點欠妥。

回頭瞪了女兒一眼,拉着秦貞道:“我去給你倒些水,你先洗洗,咱們好一起吃,今日這菜是你二嫂做的,說是你最喜歡吃了。”

秦貞連連點頭,手往熱水裏一泡,才回過味來,忙道:“不是,不是,我回來不是要吃飯的,我是來要銀子的。”

衆人:“……”

沈君月聽說他一口氣買了七八兩銀子的書。

一時有點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一問才知道,還有幾本是趙琳給他挑的,沈君月撇撇嘴,“你們這關系倒是突飛猛進呀。”

秦貞道:“沒辦法,金主嘛,總得給幾分面子的。”

而且人家挑的書也不是不誤正業的,他看了看都很有價值的讀物。

沈君月被噎得直翻白眼。

行吧,看來是她不夠有錢。

把銀子塞給秦貞将人給打發走了。

秦貞早上出門到現在也沒吃東西,臨走時道:“幫我留點啊。”

素姨娘見兒子這麽可憐,眼淚又要落下來,秦貞扭頭趕緊走,豈知,沈君月抓起沈好文道:“快去跟着你姑父,他有銀子,你不是要吃糖炒栗子和糖葫蘆嗎?”

沈好文還是更想吃魚。

縮着屁股不肯起來,沈君月一個眼刀子過去。

孩子立馬慫慫地擡起屁股追了出去。

素姨娘知道秦貞沒吃飯,心疼得自己都吃不下了。

只想着自己少吃點,給秦貞多留一些。

沈母道:“親家母還有兩條魚呢,那一碗都快好了,等老頭子他們回來,他們幾個大男人坐一起吃,你就別操心了。”

沈母對素姨娘有救命之恩,她說什麽,素姨娘都聽。

吃完飯,素姨娘和沈二娘子還有雙兒去廚房洗碗收拾,沈母拉着沈君月在前面收拾。

再順便把秦貞他們的面給糊上。

沈母手把手教女兒糊面。

沈君月硬着頭皮,一遍遍告訴自己忍住,繼續、馬上就好。

結果,好不容易把面糊好了,她娘又拉着她道:“小月呀,我覺得你這個脾氣得改改……”

除了脾氣不太好之外,對秦貞的态度也不對。

長輩喊秦貞吧,結果她一個做妻子的也是左一句秦貞右一句秦貞,虧得家裏都是自己人,否則還不叫人笑話去。

要不是秦貞這孩子脾氣好不計較,她感覺女兒要被休回來。

沈君月想哭,她終于知道沈二是怎麽回事了。

敢情這是遺傳。

秦貞領了個小毛頭。

到了書肆一給錢,這個事算是結了。

本來想給趙琳道個謝的,結果瞅了一圈不見人,一問才知道,趙琳剛才追他出去後,根本沒回來。

秦三伸着脖子望了一會,見人都走了,覺得沒什麽意思,索性回詩會去了。

掌櫃一邊給秦貞包書,一邊八卦:“這個秦二公子,還真是……”

一言難盡呀!

秦貞心頭一突。

他今日在詩會,大家也是喊秦三為秦二。

當時秦貞心裏就怪別扭的。

于是,便試探性地問:“聽說咱們縣太爺也姓秦,這位秦公子看起來相貌和談吐都不錯,衣裳也穿得體面,可與他們家有什麽關系?”

“正是縣太爺家的二公子!”

掌櫃說完,忍不住嗨了一聲,“什麽談吐,啊呸!”

怎麽都是個急色鬼。

每次見到趙琳就跟哈巴狗似的,明明知道他們趙琳與江安青梅竹馬,只待趙琳到了年紀,便能名正言順的提起這事了,結果秦家那位太太,卻幾次三翻的上門。

掌櫃跟江家還是有親的,自然是向着江家。

一提起秦三和王氏,根本就是氣得咬牙切齒,也就王氏那種商戶人家的女兒才能交教出這樣沒臉沒皮的兒子來。

秦貞:“……”

本來打聽自個兒的事,結果倒是聽了一嘴的八卦。

不過,原主這個庶子,在本地人眼裏,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這麽一想似乎也合理,秦家幾位嫡出的公子讀的都是縣學,唯獨他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私塾裏。

如今就連趙家這樣的官宦人家,與秦老爺和王氏有過來往的,也都不曾知道秦家還有一位叫秦貞的庶子。

想到此,秦貞心裏五味雜陳,說不是難受那是假的。

本來還想再打聽點別的,結果,沈好文催道:“小姑父給我買栗子呗,我還想吃烤紅薯!”

秦貞看了看手裏的銀子,默了一下道:“等會,你今日表現這般好,我再送你個禮物。”

這年頭,實在沒有五三,練習山之類的題,否則他就應該送這熊孩子一整套,叫你催我!

讓掌櫃給他拿了本《千字文》。

現在兩小子都讀完了《三字經》,再學學就該換書了。

秦貞索性買了兩本,這才領着沈喜文出了書肆。

兩人回到家,沈父和沈二從鄉下給人殺豬回來了,見到秦貞沈二笑着招呼了一聲,“你小子可算是出息了,居然去參加詩會了。”

他也是讀過兩年書的人,知道這詩會除了舉人與秀才之外,一般的童生都沒資格去的,不料秦貞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也去了。

沈二說着就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學,将來咱們就靠你了。”

秦貞道:“二哥可別誇我了,大哥還沒回來嗎?”

沈大初八吃了臘八飯才走的。

從他們這兒到業城,來回得五六天,不過沈大得辦點貨,一般還得在業城待上三四天,大概就這兩三天就到了。

說起沈大,秦貞小聲道:“大嫂還沒回來嗎?”

沈二搖頭,默了一會道:“我聽說那邊已經開始相親了。”

秦貞:“……”

沈二無奈道:“其實這事不怪你們,你真別往心裏去。”

沈大娘子一直瞧不上沈家,只不過借着這個由頭不回來罷了,臘月初七那日,對方還派人來送了和離書。

沈大自個兒過去了一趟。

對方是執意要和離的,沈大說想和離也可以,待過了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喝了碗臘八粥便走了。

秦貞聽得頭皮發麻,“孩子怎麽辦?”

“孩子是我們沈家的,自然得留下來。”

要是真把孩子當回事,在沈大第一次帶着孩子上門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秦貞扭頭看了一眼個頭不高的沈好文,輕輕嘆了口氣。

他是攤上一個好爹,這孩子是攤上一個好娘。

秦貞感慨了一會,沈二娘子過來喊他們吃飯,沈二娘子見兩人站在一起嘀咕,好笑道:“怎麽了這是,才幾天不見呀,需要這麽親熱嗎?”

秦貞喊了一聲嫂子。

聽說要開飯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沈二娘子忍不住樂了,打趣道:“急什麽,又沒人與你搶的!”

秦貞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拉着磨磨叽叽的沈二就往花廳走。

家裏的女人和孩子都用過了,就剩他們三人。

秦貞還是頭一次與老丈人同鍋吃飯,多少有些局促。

不過被灌了兩杯酒後,話就多了起來。

沈君月坐在屋裏頭被她娘領着裁襪子。

說是給秦貞繡的。

外頭的衣裳可以讓裁縫趕制,但貼身的衣物,不管是沈母還是沈二娘子,甚至素姨娘都覺得還是老婆親手縫制的好。

沈君月聽得一陣惡寒。

四對一,她只得乖乖地閉了嘴。

素姨娘做慣針線活的,雖然現在眼睛不太好了,可這段時間依舊在家裏沒事的時候領着雙兒繡點東西。

因為用眼少了,現在視力倒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所以,花樣、款式,都是她提的。

沈君月聽得一臉懵逼,原主的記憶裏,倒是有這些詞彙,花樣也有,可她是真真實實沒接觸過,一堆彎彎曲曲的線放在一起,在她眼裏那都是差不離的。

就跟秦貞條件反射性的倒是能有些書背下來,可背過之後,如果不仔細閱讀、複習,那麽過後依舊一臉懵逼。

沈君月又壓根不想學這個,所以,聽素姨娘講完,眼裏依舊沒什麽光彩。

沈母氣得錘了她一下,“你以前做姑娘的時候就不樂意學這些,現在可比不了那個時候,如今只是給你夫君做點東西,将來有了孩子,孩子的小衣裳都得自個兒動手才放心。”

沈君月聽得差點閉過氣去。

誰特麽生孩子啊!

她才不要生孩子。

不過轉念一想,怪不得我學不會,原來是原主欠缺這一方面的天分!

是以,她更懵逼的理所當然了。

既然花樣不會,沈母索性教她簡單的縫合,先把襪子給裁好,再簡單縫到一起。

因為這東西是穿在腳上的,也不要求你針線有多工整,只要不硌腳不難受就成。

沈君月總算是松了口氣。

拿起剪刀卡卡的兩剪子下去,沈母差點暈過去,伸手又給她了一下,咬牙道:“這布難道不要錢呀,你這麽一裁,一大塊布就沒了啦!”

二兒子說她那酒賺了些錢。

可那些多不容易呀,也不是每天能賺那麽多。

死孩子就不知道節儉。

素姨娘見沈母一會的功夫打了沈君月好幾下,有些心疼道:“沒事,沒事,這裁壞的地方倒是可以給阿貞縫個小包,去私塾的時候帶點小點心什麽的也方便。”

沈母白了沈君月一眼,“學着點兒。”

沈君月:“……”

秦貞吃完飯,和沈家父子聊了一會。

沈父主要問他的學習怎麽樣,在那邊還住得習慣不習慣。

再有一些長輩對晚輩的鼓勵。

沈二見兩人聊得挺投機,去廚房轉了一圈,回來拉着秦貞道:“小月還給你縫了一雙新襪子。”

秦貞有點受寵若驚,“真的假的?”

不容易呀。

他在私塾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他年紀小小就有了媳婦。

而且媳婦還是出了名的比較厲害。

甲班有幾個師兄也成親了,人家穿的是媳婦做的衣裳,媳婦縫的襪子,鞋子和書包,甚至連吃飯帶的食盒上頭的套子都是媳婦做的。

有時候,師兄們還會比較自家媳婦的手藝,誰繡的好,誰搭配的圖案好看。

待衆人把目光落到秦貞身時。

秦貞身上幹巴巴的,也就是素姨娘這段時間來了。

他才有了帕子!

>_<

“自然是真的,你二嫂親口跟我說的。”

秦貞道:“那我去瞧瞧。”

說着就站了起來,可一想沈父還在,又把屁股給縮回了椅子上。

沈父揮揮手:“行了,要走就走,哪那麽多規矩。”

說完,喊了一聲在隔壁玩耍的兩孫子來背書。

秦貞這才跑去看沈君月了。

進門時,沈君月正歪着脖子收尾呢,桌上放了一只已經縫好的襪子。

秦貞拿起來瞧了瞧,奇怪道:“這是給我做的嗎?這襪子看起來有點像鞋啊。”

沈君月本來就心情不好。

縫個襪子半天縫不來,不知道被針紮了多少次。

剛開始沈母在時,她走一針,她娘不是覺得寬了,就是覺得窄了,要麽就覺得針腳不工整,來來回回一個襪子拆了五六次。

再好的脾氣也被磨沒了,可她又不好意思發火。

硬着頭皮在沈母的注視下縫完了半只,沈母覺得她步入正軌了,這才轉身離開,素姨娘也跟着出去了。

說實話,這個長得像鞋子的襪子,是素姨娘提供的樣式,說是這樣縫,接口處在兩邊,腳心會舒服不少。

可是速度慢呀,一雙襪子得縫好幾條邊。

後來她們一走,沈君月就自己創了一個,一大塊布只需要縫一條邊就能做成一只襪子。

只不過有些浪費布,正是她手上這個,還差三四寸就完成了。

現在聽秦貞diss也襪子縫的不好,忍不住道:“你行你上。”

說着就把手裏的襪子塞到了秦貞手上。

秦貞還真會縫,不過拿起來看了看,弱弱道:“姐,您确定這是一雙?”

這誰腳上穿的兩只襪子連樣式都不一樣。

他感覺自己也沒強迫症,可沈君月這樣也太不走心了。

到時候大家讨論時,他把腳伸出來,我這是陰陽襪,樣式不一樣,特時髦。

沈君月臉一黑,伸手把襪子給奪了下來,“愛要不愛。”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氣!

嘀咕了幾句就真的出了門,只留下秦貞一臉懵逼。

到了院裏,喊了一聲沈二。

“二哥,你吃好了沒,咱們去鋪子裏瞧瞧我那酒壇子好了沒。”

上次讓秦貞幫她訂壇子,這孩子可好,拿回去的壇子不止做成粗糙還漏水,也虧得他知道先拿個樣品瞧瞧,不然全得砸手裏。

那天跟沈二去衙裏換地契時,她又去了趟瓷器鋪,定了酒壇子。

掌櫃說幫她從別的鋪子調貨,所以,今日打算過去瞧瞧。

秦貞在屋裏聽得真真的,眼睜睜地看着沈君月和沈二兩人出門去了。

秦貞又看了看桌上還沒縫完的襪子,忍不住抽抽嘴角。

算了,怎麽着都算媳婦親手縫的,兩只不一樣就不一樣呗,約等于龍鳳胎了。

想到此,他拿起針仔細地将餘下的邊給縫完。

沈母進來時,秦貞剛好把線給剪斷了。

沈母道:“縫好了?”

秦貞點頭,“好了!”

就是現在這身體,手大、指頭粗,那麽細小的針捏在手裏,特別難受,大大降低了他的技術,不過也算是勉強完成了。

沈母看起縫好的襪子看了兩眼,好險沒掀桌,咬牙切齒道:“這個死丫頭,得了阿貞啊,這襪子你就別要了,待我重新幫你做兩雙吧!”

女兒不行,只能她這個做丈母娘的多幫襯了。

秦貞:“……”

沈君月和沈二兩人買酒壇子回來,一車的壇子剛好需要牛車給送回去。

她索性顧了兩輛,一車壇子一車人。

幾個人就浩浩蕩蕩的坐車回去了。

秦貞縮着脖子笑哈哈道:“咱們這是沾了壇子的光。”

沈君月白了他一眼,“你怎麽屁話那麽多?”

秦貞嘿嘿笑道:“我這不是見你心情不好嘛,逗你開心開心。”

她确實是心情不好!

總感覺哪哪都不舒服,想打人。

秦貞覺得,她可能是要來大姨媽了,所以心情不好,不過這話沒敢往外突突,于是換了個話題:“姐,咱們今日租這兩輛牛車多少錢?”

說起這個沈君月磨了磨牙道:“兩輛牛車一共一百文。”

比起他們租許家的可便宜了不少呢。

秦貞見她拳頭都硬了,只得把嘴給閉上了,他今日也是神奇,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許家還真是好意思,都是鄰居,居然要那麽多。

擺明了欺負他們倆人年輕嘛。

秦貞一直想買頭牛,于是趁機提議道:“要不,咱們自己買頭牛吧,咱們那地啊,什麽的以後肯定用得上。”

沈君月這次總算是笑了,“你是不是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

秦貞點頭,“怎麽樣?要不大家都表個态。”

“不用了,聽你的買!”

不過這年頭買牛并不容易,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

秦貞實在是聊得沒什麽話了,索性縮了脖子閉了嘴,縮在角落裏,把今日江安給他講的東西再過一遍。

回到家,秦貞和車夫一起卸酒壇子。

卸到一半時,楊喜和王福禮來兩人聯袂而來。

見他正忙着,兩人把手裏的書放下,也一起幫忙。

邊卸貨楊喜邊道:“阿貞,今日的詩會怎麽樣?有什麽收獲?”

秦貞道:“別人做的詩……都比我好。”

而且是那種出口成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準備好的,總之,後面那幾個賦詩和寫聯的師兄,不說寫得有多好有多妙,卻勝在一個穩字。

這種情況下,是需要極智的,他發現自己就不行,關鍵是自個兒本身不行,不是原主不行……

T_T

尤其是楹聯,在那樣短的時間內,還是搶答的場景之下,他們對的都特別好。

反正,他是兩眼一抹黑。

甚至人家把聯都對出來了,他還不知道字怎麽寫。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要是給他個十來分鐘二十分鐘,可能能把聯給對上。

但是今日那種情況,不管是時間還是才思上,他都深深被暴擊了。

差距啊!

楊喜道:“甲班的李青雲,李師兄你別看他平時不言不語的,每次先生出的聯,他都是第一個對上的。”

還有好幾次,都是絕對。

有種刷新世界紀錄的光芒在裏頭。

秦貞:“……”

所以,這并不是事先采排好的。

王福禮道:“詩聯好,只能說明才思敏捷,在別的方面不一定行。”

古往今來,那些能詩顫賦的,有幾個能做大官的。

楊喜給他點了個贊,“可以,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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