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或是汪嗷的奇怪聲音，響了一陣後又變小消失。
玻璃罩上似乎紋着什麽圖案，并不透明，所以他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太清外面那些東西的模樣，但周圍那些晃動着的色彩卻讓他覺得很是舒服，時不時還會把葉片貼近玻璃罩，試圖看得更清楚些。
算起來，他自從被桐人帶走後，見到的全都是以前從未見過的、色彩斑斓的事物，聽到的聲音也多種多樣。嶄新的世界令他內心雀躍，每天都期待着桐人能早些到來，揭開玻璃罩，然後帶着他去四處行走，去做所謂的“天職”，或者說“工作”——雖然兩個詞是同一個意思，但優吉歐總覺得自己更喜歡前者一些。
玻璃罩外面的色彩正變化着，從深邃的黑到不那麽冰冷的藍紫色，再漸漸過渡為耀眼而溫暖的金黃。
屬于夜空的黑色已經褪去，優吉歐将葉片輕觸在玻璃罩上，感受着外面煦暖明亮的色彩，開始期待着另一片如夜晚般深邃包容的黑色到來，将自己籠罩，然後帶着自己前往更廣闊的世界。
他懷着希冀靜靜等候着，直到那黑衣的顏色籠罩而來，玻璃罩也被揭開，頭頂上傳來帶着爽朗笑意的聲音。
“早上好，優吉歐。”
對着黑衣劍士湊近的笑臉，優吉歐也欣喜地輕輕搖動着葉片，作着回應。
“早上好，桐人。”
看着淡藍中透着純白的葉片輕輕在眼前晃動，桐人伸出手捏住葉片，指尖沿着細密如冰層裂紋的白色葉脈細細摩挲。優吉歐記得桐人說過，這是在觀察他生長的狀況是否健康，要想養一朵花，每天都不能怠慢。
溫熱的觸感沿着被捏住的葉片傳來，如同午間的陽光，葉片的兩側都被細細觸碰并撫摸着。明明非常舒适，卻總會讓優吉歐下意識地瑟縮一下，将葉片稍許卷起一陣，才能漸漸重新舒展。而這時候桐人往往會伸出另一只手來，故意用逗弄似的方式來觸碰那羞于舒展的葉片，弄得優吉歐不知如何是好。最終他也只有努力地不卷起葉片，努力适應被觸碰的感覺。
“很健康嘛。”
桐人終于松開了捏住的葉片，看到眼前的藍薔薇随之放松地垂下枝葉，就好像是很人性化地松了口氣，正和他記憶裏亞麻發色的少年垂下肩膀長舒一口氣的姿态相重合了。
雖然還有欠缺，不過……除了外表形态以外，其他地方都确實和自己記憶中的他幾乎一樣。
如果以藍薔薇的姿态出現，是由我自己的潛意識決定的話……那等到開花時，是不是有可能會産生什麽新的變化？
黑衣的劍士默默思索着，又伸了手去輕輕觸碰還未真正綻放的花蕾，引得優吉歐忍不住往後一縮，有些局促地出聲道：“桐人！”
“怎麽了？”
“今、今天你的‘天職’……不，是‘工作’吧？是要做什麽？”
“今天的工作嗎？”
桐人将花盆托在手上，另一只手拍了拍身後背着的漆黑長劍，有些随性地道：
“大概是讨伐不合常理的怪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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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完了原作，老淚縱橫，感慨萬千，于是想試着借用最近看的文裏的夢境知識和相關設定，來往HE路線走
還是決定走原作路線，不過原作好多設定看得頭暈，索性就以自己的私設來寫了，當半架空來看吧……
【SAO/桐優】劍士與藍薔薇.03
※試圖把優吉歐寫複活的原作向渣産出
※原作設定沒太吃透，有私設，請當半架空看
※覺醒的第一步是對存在意義的思考
※設定及名詞大多參考a自《夢境指南》
03
群體夢境的構築與潛行——這是桐人近來所參與的全新VR開發及測試計劃中，最重要的研究主題。
“從常理上來說，群體夢境是不可能存在的。”
再一次邀請桐人加入這一開發及測試計劃的菊岡，在碰面商談時謹慎地做着解釋。
“以現有的研究來看，夢境世界的一切，都是源于人的自我意識……也就是潛意識，可以這麽說吧。但想要讓兩個人、甚至多個人的夢境相連，構成群體夢境空間，就需要讓整個空間的規則統一，也就是所有人的意識都遵循一定的規則去構築夢境，才能維持穩定，不然整個空間就會崩塌。所以常理而言，群體夢境并不存在。”
已經脫下公務員外衣的菊岡，在私下會面時仍是坐得相當端正，只是微皺的眉頭裏少有地透露出一些困惑的神色，顯然對見面前臨時補習的夢境學說算不上熟悉，但還是在盡力以可靠的姿态和口吻繼續闡述。
“不過，現在的VR潛行技術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其泛用性也有目共睹。而這一技術中，向腦部傳輸電子信號從而影響五感這一點，也和催眠的原理有共通之處……所以，那個以研究夢境構築為主的第三空間實驗室，也正在借助現有的系統和技術，來研究群體夢境的構築。只要以統一的系統及電子信號傳輸，将夢境構築者的潛意識以一個統一的規則進行限制，理論上就可以确保構築的夢境在不崩塌的前提下相互連通。實際上，這一點也确實已經做到了，參與的實驗者都順利地做了同一個夢……所以下一步就是夢境空間的潛行及延續了。”
“所以說？你打算介紹我去的兼職，是希望我潛行入那個什麽……群體夢境空間嗎？”
對夢境學說并不了解，以至于越聽越迷惑的桐人，出聲試圖阻止菊岡繼續将時間花費在理論解釋上。
“确實是的，但這個被稱為‘深空之蝶’的計劃，目前還在實驗和開發階段，完成度并不高，而由人的潛意識調動記憶所構成的夢境空間，也會遠比ALO和GGO這類的VR世界來得混亂無序，所以也不會像之前的兼職那樣順利。”
菊岡猶豫了一下，将擱在桌上的雙手合握，而後認真地注視着桐人，繼續說道。
“但我了解了一下這個計劃裏的實驗項目後，覺得……這對你而言，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将你在Under World的潛行中所失去的友人，重新找回的機會。”
——雖說确實找到了……但也沒想到，會是一朵花的模樣啊。
桐人抱着花盆，站在一處遍布青草與鮮花的小山坡上，看着花盆裏的藍薔薇在煦暖的午後陽光下舒展枝葉。在思緒随着吹拂的風逐漸放松時，就不由得回想起菊岡邀請自己參與開發及內測計劃時說過的話。
如果說夢境都是由人的記憶所構築，那麽，如果能有一個足夠大、足夠穩定的群體夢境空間，夢境構築者們所有的記憶或許都會以某種形式，成為整個空間的一部分。
而如果能在清醒的狀态下潛行入夢境空間，找到這些被埋藏但足夠完整的記憶的載體，或許就能将那些已經只存在于記憶中的人和事，在夢境空間中重新複蘇，并以合适的方式培育，讓其逐步成長，補全欠缺的部分……接着，如果能真正完成整個潛行系統，并與網絡乃至其他VR世界進行聯通，那麽原本在Under World中所消失的那個靈魂，就或許能從自己的記憶中真正複蘇過來。
自己關于優吉歐的記憶，會在夢境空間中以藍薔薇的姿态作為載體并取得意識，是因為自己潛意識中有了“培育”這一概念，加上記憶中早已經将優吉歐與他的藍薔薇之劍關聯起來，從而導致的嗎。
桐人看着懷裏花盆中的藍薔薇，默默地思索着。
可雖說以藍薔薇的形式，能夠進行更直觀的字面意義上的培育……但以這樣的方式複蘇的優吉歐的意識，嚴格意義上來說，也已經不是原本的他，而是自己記憶中的他了。
只是，雖然時不時會陷入這類與倫理問題有關的糾結，但桐人所不能否認的是，在他找到那朵藍薔薇，聽到它用自己所熟悉、所懷念着的柔軟溫和的聲音說話的那一刻，他是那麽的高興。
自己可是與他相處了兩年半的，形影不離的摯友啊……是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不會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的、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如果連自己都不去嘗試的話，他的存在，就真的會至始至終都是無法觸及的回憶了。
懷着這樣的心思，他悉心培養着這株枝葉細小纖弱，卻能在寒冬中茁壯生長的藍色花朵。
善良溫柔、為人随和，卻也心懷着常人所沒有的堅韌——這正是他記憶中那個少年所擁有的心與靈魂。
桐人伸出手，又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随風搖晃的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