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色花朵及枝葉，不出意料地看見懷中的藍薔薇像是被調戲了一樣，瑟縮着卷起葉片，發出些抗議的聲音。那模樣讓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內心也漸漸被溫暖與幸福的情緒所充斥。
而也就在此時，迎面而來的風陡然變得強烈，幾聲類似于野獸咆哮的轟響随之傳來。桐人伸手替懷裏的優吉歐擋住狂暴的風勢，看着不遠處的山坡處，有一只形态怪異的野獸踩踏着花朵，走到了草地上。
那只野獸像是多種奇幻生物的綜合，有着巨龍的尾巴，獅子的鬃毛，四只腳卻是鹿的蹄子，背上有一對鳥的羽翼，脖子上則長着三個正噴吐黑煙的蛇的腦袋，朝着山坡另一邊的桐人及優吉歐發出類似老虎的咆哮聲。
對于沒見過什麽動物及怪獸的優吉歐來說，這樣的獸類他倒是還能懷着新奇的感覺去細看，但對見多了傳統奇幻生物的桐人而言，這樣的混搭組合實在算不上美觀，只能被歸類于異形生物的範疇。
“居然會生成這樣的怪獸……到底是誰的潛意識構築的啊。”
桐人輕聲吐槽了一句，側身将懷裏抱着的藍薔薇護住，另一手則拔出了背在身後的漆黑長劍。至于被桐人護住的優吉歐，則在桐人拔劍的那一刻，将視野及感知都集中到了那把利落地出鞘的長劍上。
優吉歐從第一次見到這把劍開始，就被那深邃而澄淨的色彩、随着揮舞的動作而變幻的光亮，及劃出的優美軌跡所深深吸引。他記得桐人對他說過，這把劍叫“夜空之劍”。而那漆黑的劍身上，勾勒着如同晨星的銀色花紋，閃爍着若有若無的鋒銳光亮，确實就像是自己總會久久仰望的夜空一樣。
他透過飛舞的黑衣的縫隙，懷着與等候桐人揭開玻璃罩時同等的希冀，專注地看着那把漆黑的長劍。
而被長劍正對着的那只野獸，像是被黑衣劍士毫不退避的态度所激怒，振翅揚起狂暴的風勢，并低吼着撲了過來。
早已經在各個虛拟世界經受了足夠的歷練，手中又持有着劍，桐人面對那來勢洶洶的怪異野獸，毫不畏懼地踏出一步，瞄準眼前巨獸的腦袋，在心中默念着劍技的名字。
漆黑的長劍迅速揮出，劍光劃過，宛如夜空中一閃而逝的流星的軌跡。清冽、鋒銳、又澄澈。在一瞬間吸引了優吉歐的全部心神。
長劍斜斬，揚起同樣強悍的風勢。被劍技所斬中的野獸發出一聲怪異的哀嚎，而後便崩滅成了黑灰色的泥土與淡色的飛絮。泥土落進了草地，飛絮消失在了風中，揮出的劍光的軌跡，則似乎還刻印在優吉歐的視野中。
——好厲害。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桐人使出劍技，但對優吉歐而言，依舊只有這一句話才能表達他對此的驚嘆與憧憬。
純淨的色彩，美麗的光亮，仿佛能破除一切阻礙的鋒銳與強大，還有随心所欲、能夠創造并使用某物的智慧，與自由。
自己只是一朵花，并沒有人類那樣靈活的手和腳，也沒有能夠流露出情緒的臉和眼睛。如果自己是和桐人一樣的劍士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樣，自由地去往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更能将手裏的劍，揮斬出自己所喜歡的軌跡？
——為什麽，我會是一朵花呢？
像是靈魂深處的某個地方被輕輕觸動，優吉歐迎着漸漸減弱的風，舒展着枝葉，看向頭頂那張微笑的臉龐，第一次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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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靈感又有空，于是就趁熱又更新一點……
大量私設，自己也不知道邏輯如何……對群體夢境空間的設定是借鑒于最近在追的《夢境指南》
對存在意義的思考，是自我意識覺醒并發展所需的第一步……
【SAO/桐優】劍士與藍薔薇.04
※試圖把優吉歐寫複活的原作向渣産出
※原作設定沒太吃透，有私設，請當半架空看
※黑衣劍士對藍薔薇的吻手禮
※設定及名詞大多參考a自《夢境指南》
04
群體夢境空間的構築與運作，已經持續了一周。
作為被邀請參加計劃的人員之一，桐人在潛行入這個夢境空間後，已經探索了相當一部分的地域。而他平日裏的工作，除了照料優吉歐并觀察他的意識成長外，就是在夢境空間中持續旅行和探索，并将各個地域的特征及不穩定之處進行記錄，以便開發者們調整，從而使得整個夢境空間漸漸穩定下來。
在見識過這個空間內各式各樣的場景及活動的生物後，即便是接觸過衆多VR世界的桐人，也不得不承認，由人類的潛意識所構築的夢境空間，雖然遠比已有那些VR世界要混亂無序，甚至連物理法則也時常錯亂，可其逼真度及廣闊度，還有在混亂中所展現的創造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已有的任何VR，甚至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比如，此時此刻在他眼前所呈現的，一片由花與水晶構成的森林。
如同樹木所伸展開的枝葉一般，成千上萬簇水晶向上生長蔓延，枝幹上結出一粒粒晶瑩剔透、又顏色各異的晶塊。在每一粒水晶的內部，都有細密的裂紋似的紋路逐漸生長交織成花瓣的形狀。最終水晶被緩慢地撐裂，露出其中閃爍着絲絹般光澤的花朵。
成千上萬朵自水晶中誕生的花，就這樣從晶粒中舒展、綻放，而後緩緩自枝頭飛離，像是被無形的風托起，向着天際悠悠地飄去。
如果放在人工及電子系統所構築的VR世界中，想要構築這樣到處都閃爍着水晶光澤的奇妙景象，工作量絕對龐大到可怕，也必定會花費極其漫長的時間。但在這麽一個以夢境構築的世界中，想令其成型，或許也僅僅只需要閉上眼的那一剎那而已。
再度認識到技術的發展沒有上限可言，桐人輕吸了一口氣，才從眼前景色所帶來的驚訝及深思中脫離出來。他低頭看去，發現懷中的藍薔薇也是震驚似地一動不動，顯然也被這瑰麗的景象所吸引了。
腳底踩上水晶簇所構成的崎岖路面，桐人抱着正四下觀望的優吉歐，往前走着，來到其中一株水晶樹前。
他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沿着水晶質地的枝幹表面往上撫摸着，而這些枝葉的觸感也确實是水晶才擁有的堅硬與冰涼。但桐人在摸到水晶樹的另一半枝幹時，伸出的手卻忽然穿透了水晶的表面，落了下去。
一半是實體，一半是類似于鏡像的虛影？
意識到這片森林是個虛實并存的地域，桐人又伸出手在那虛幻的水晶枝幹上晃了晃，看着手掌順利穿透又收回，不由感慨起夢境世界的複雜與神秘。
而被他抱在懷中的優吉歐，看見這樣奇異的景象，也不由發出一聲驚訝的低語：
“這裏……能穿透過去嗎？”
“對，這一半應該都是虛幻的影像，也可能是鏡像。只有另一半才是實際存在的實體。”
桐人緩慢撫摸着枝幹，找尋着水晶樹虛與實兩部分的分界點，說着自己的推測。話音剛落，他又覺得在夢境世界裏讨論事物是虛幻還是實體，實在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
“虛幻……這種能穿透過去的東西，就是虛幻的嗎？”
在桐人的思緒又開始往夢境與現實的問題上跑時，優吉歐則将枝幹微微前傾，伸出柔軟的葉片觸碰在了水晶表面，思索着問道：“那麽能碰到的事物，就是實體？”
“嗯……可以這麽說吧。”
桐人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只得含糊地應了一句。接着便看到懷裏的藍薔薇收回了葉片，像是低頭陷入了思考。
而在黑衣劍士穿過彩光閃爍的森林，在飛舞的花朵間穿透虛影，向前行進時，那朵被他抱在懷中的藍薔薇，仍是微微垂着淺藍的葉片，一動不動。
“怎麽了？一直低着頭。是哪裏覺得不舒服，想讓我幫你再檢查下嗎？”
察覺到優吉歐心緒的異常，桐人用開玩笑似的口吻說着，作勢就要伸手去捏那低垂的葉片，驚得懷中的藍薔薇葉片一震，如往常一樣向後一縮，連忙回應道：
“不、不用了！只是在想一些事……”
“想什麽事？”
“嗯，就是……為什麽，我會是一朵花呢？”
“啊？”
桐人本以為優吉歐是在糾結所謂虛與實的概念，卻沒想到他突然間就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在疑惑的問題，一時怔了下，含糊地應聲道：“這、這個嘛……”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啊……桐人無奈地思量着，忽然也有些理解那些被天真無邪的孩子問了難以啓齒的問題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