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堅守
◎我想你跟我做那種事。◎
“想我……哪了?”驚喜過了頭, 張君澤聲音都與點發顫。
西江雨懶洋洋地嘆了一聲:“都想了吧,一會兒回到家,就我一個人。”
其實西江雨之前特別喜歡一個人待着, 身邊如果有人來煩她, 她就會特別煩躁。
和張君澤結婚之後,她經常一個人在家, 阿姨會過來送飯, 偶爾她自己也會做。每隔兩天她才會讓阿姨上門打掃一次, 其餘時間,西江雨都不喜歡有人打擾。
她還經常黑白颠倒, 晚上創作, 白天睡大覺。
偶爾一次從房間裏出來, 看見太陽她都會覺得刺眼、覺得不适應。
後來西秋聽說了她這麽過日子,還上門罵了她,說她一天天過得渾渾噩噩, 快和社會徹底脫節了。
西江雨起初還能聽着西秋唠叨,後來西秋說到最後,西江雨幹脆道:“媽, 你能別管我了嗎?我天天這樣我覺得特別好,再說我也不是啥都不幹, 我還寫劇本呢。”
“哎呦, 真是顯着你了, 媽媽承認你的劇本還不錯,之前拍了一個網劇反響還成, 但是除了那個, 你的産出也不多啊。你天天這麽悶着, 你寫出什麽絕世大作了?再就是說, 哪個編劇像你這樣啊,天天連窗簾都不拉。你還讓媽媽不管你,我再不管你,哪天你死屋裏都沒人發現。”
西秋說話的語氣多年都沒變。
如果張君澤在家裏的時候,她還能收斂一些。張君澤不在家,她就扯着嗓子可勁說西江雨。
西江雨那個時候根本不關心張君澤在哪,做了什麽,更別說想他……
張君澤那會兒一年不回來,她都不會想。
不過西秋埋怨她的時候,西江雨倒是會短暫的想念張君澤一下。因為張君澤在家的時候,西秋哪怕是想罵西江雨,張君澤也會打圓場。
張君澤特別會哄人,他要是當着西秋的面喊聲媽,再說幾句好話,西秋便會完全忘了西江雨這個“不孝女”,被張君澤哄得笑不攏嘴。
當然,那段時間,西秋也不單單是因為西江雨黑白颠倒罵她,她還埋怨西江雨對張君澤不上心。
“我聽阿姨說,君澤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睡了一晚上,你第二天早上就急急忙忙起來換床單。你就這麽嫌棄他?君澤這孩子多好啊,他是對你不好,還是不上進啊?如果當年媽媽給你安排個長得醜的結婚,你嫌棄人家,媽媽也就認了。但是就君澤這長相,萬裏挑一吧?遠的不說,不比那什麽盛浪帥多了?”
那個時候西江雨一聽到盛浪的名字就炸毛,轉過頭就把自己鎖在屋裏,一字不聽了。
她洗床單被褥這事也不是嫌棄張君澤,只是剛好趕上張君澤那兩天回家,她正好到了時間要洗床單了。
床單被罩枕套這些東西,她本來就洗得很頻,誰知道這事還被阿姨看着,告訴了西秋。
西江雨當時覺得不痛快,轉過頭就把那個阿姨辭了。她要的是一個不多話的,悶頭幹活,幹完活拿錢,沒事別瞎說話的老實人。
她從前對張君澤是不上心,也不愛他。
但是她還沒到嫌棄張君澤的地步。
如果真的嫌棄到沒法看他、沒法下嘴,當初西江雨也不會跟他結婚,也不會跟他發生關系。
何況,西江雨眼睛又不瞎,張君澤樣貌好,她又不是看不到。
有的時候愛情這種東西,顏值只占了一部分。
其實,那段時間,西江雨并非是愛盛浪愛到了骨子裏。她只是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又或者說,那段時間,她不肯再相信愛情了。
她曾經滿腔熱血的為盛浪付出了一整顆心,最終卻以慘敗收場。
她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動,就沒人可以再傷害到她。
但是張君澤,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值得讓西江雨,再赴湯蹈火一次。
思緒回籠,西江雨這邊跟張君澤打着打着電話,就已經進了家門。
西江雨開了免提,她換好鞋之後,就走進卧室換衣服。
互相報備工作的時候,西江雨提到了她又簽了兩個新人演員,其中一個只簽到了影視約。
再提到郭韻這個名字的時候,張君澤笑着說:“我認識啊,她演過一個大爆劇的邊緣角色,戲份不多,可卻是那部劇出道。我和她還合作過,她演過我妹妹。”
張君澤提到這裏的時候,西江雨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張君澤演過什麽劇,西江雨都不清楚,也沒看過。
張君澤大約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再繼續,反而是問了另外一個人。
西江雨說:“另一個叫梁意,小夥子長得清秀又幹淨,特別适合演校園劇男主,他素顏還有一種日系小生的感覺。以後多給點機會,沒準會發展起來。”
張君澤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你說話的語氣,和你媽媽特別像。當年媽也是這麽跟我說的,她說,多給我點機會,我沒準會發展起來。結果你看,我沒讓她失望吧。”
“何止,你現在那麽厲害,你可是我媽的驕傲,現在我媽走到哪不吹一吹女婿啊。”西江雨在電話這頭也跟着笑了起來。
她換好衣服之後,就去浴室裏放水。
而張君澤那邊早已經洗完澡躺下來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他小聲問:“我們一會兒視頻好不好?”
西江雨衣服都換下來了,這會兒準備洗頭。她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問:“今天有點晚了,而且我在洗頭。要不然你等明天的好不好?”
“不,我不困,你洗頭我也可以看啊。”
“那你等我洗完頭的,我現在沒法去碰手機。”
西江雨洗好之後,又去拿幹發帽給頭發包住。她卸妝護膚的時候,才跟張君澤開了視頻。
其實這些步驟都很繁瑣,她将面膜敷臉上之後,還頂着那敷過面膜的臉,對着鏡頭吓了張君澤一下:“吓不吓人?”
張君澤哈哈笑了一聲:“吓什麽人,我又不是沒見過。”
西江雨說完就把手機鏡頭擋了一下,等她進浴缸之後,往身上擋了泡泡之後,才重新拿起手機。
張君澤盯着鏡頭中的西江雨,一眼都不舍得移開。
“老婆,你明天打算做什麽?”
西江雨想了想:“明天還有幾個小演員過來試鏡,然後我還得去盯一下道具。主要是男主角用的武器,青玉劍和白玉寶葫蘆,做工要精致一些。我得親自去盯,別人看我不放心。”
兩個人閑聊了幾句,西江雨都有點昏昏欲睡了。浴缸裏的水冷了之後,她下意識就想起來。
起身之後,她才意識到視頻還沒關,她慌裏慌張的又坐回了浴缸裏。
張君澤在那邊笑了:“慌什麽,在老公面前也這麽害怕?”
“害怕啊,這樣也不好。羞恥心是要有的。”
張君澤挂斷視頻的那一刻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西江雨在他的面前可以完全不在意這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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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思遇見西江雨的當晚,就給盛浪打了電話。
盛浪聽到張楚思的聲音也吓了一跳,他現在正住在田又夏安排的房子裏。
張楚思之前跟盛浪不算交往過,只能算是約過。
而且約過不止一次。
有一段時間,他和張楚思非常暧丨昧。他和張楚思算是網上認識的,從網友開始發展。張楚思喜歡在網上發自己的自拍視頻,她身材很好,盛浪經常跑去留言。
之後,兩個人又線下約見,一起看了電影,一起吃了飯,當天晚上就滾到了一起。
而那個時候,盛浪和西江雨已經交往三年了。
等到西江雨抓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他和張楚思都勾連一年了。
張楚思當時有男朋友,盛浪也有女朋友,兩個人都知道這就是玩玩而已,誰也沒真的上心。
不過這些年,盛浪印象最深的就是張楚思這個女人。她玩得非常花,哪怕是盛浪這種流連花叢的人,都沒她懂得多。
而且張楚思放得開,解鎖了很多盛浪之前沒接觸的一些東西。那段時間,盛浪覺得非常快樂。
直到,他發現張楚思的男朋友是汪俊業之後,他才徹底不敢跟張楚思聯系了。
好在,張楚思後來去了J國,跟汪俊業還有盛浪徹底斷了聯系。
盛浪當時特別害怕汪俊業知道張楚思跟他有一腿,每次汪俊業提起張楚思,盛浪都吓得不敢說話。
張楚思在外面很可能還有很多男人,不止盛浪一個。盛浪知道張楚思背地裏什麽樣,可汪俊業不知道。
張楚思在汪俊業面前扮演的是一個小白花的角色,這麽多年,汪俊業都不交女朋友,他一直等着張楚思回國。
所以聽到張楚思的聲音,盛浪也有點慌:“你回國之後,跟汪俊業聯系了嗎?”
“聯系了啊,他還讓我住在W市,我才不去。我住在S市不好嘛。而且,我聽說,你也在S市,要約嗎?”
盛浪根本受不了張楚思這樣說話,那深埋于心底的過往,頓時有了擡頭的趨勢。
張楚思和他在那一方面,真的非常契合。哪怕他後來跟田又夏在一起,也會時常想起張楚思。
張楚思見他不說話,便笑了一聲,然後她又提起了白天見到西江雨的事。
盛浪聽到西江雨的名字有一瞬間的慌亂,張楚思的存在,時刻提醒着他,他曾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有張楚思這段過往在,西江雨也不會輕易原諒他。
但是張楚思又提醒了盛浪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汪俊業對他也沒有顧念多少兄弟情。
汪俊業為了拿到秋夏娛樂的投資,直接将盛浪踢出了項目。兄弟兩個說好了要一起打拼,汪俊業商量都沒商量,就簽了合同。
從前他和張楚思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這是兄弟女朋友,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現在,要是真的跟張楚思再約,那就算真的在汪俊業頭頂拉屎了。
不過,誰能抵擋得住張楚思這樣的女人,約就約。
當盛浪同意的時候,張楚思在電話那頭笑得特別肆意。
“我聽說你現在的女朋友可是某知名雜志的主編啊,你都不怕她知道嗎?”
張楚思有一種怪毛病,她就喜歡別人的男朋友。如果盛浪現在還是單身,她反而會沒興趣。
那些有家室,有女朋友的男人,才會讓她亢奮起來。
盛浪也勾起嘴角,笑着問:“你男朋友可是我兄弟,你不怕他知道嗎?”
接着,張楚思在電話那頭笑得特別喪心病狂,而盛浪也緊跟着笑了。
他們的笑聲肆無忌憚,仿佛連隐匿在黑夜裏的惡鬼,都在蠢蠢欲動。
那一整晚,盛浪都留在張楚思那邊。
盛浪覺得自己太壓抑了,這段時間,無論是西江雨還是張君澤,都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心中的苦悶無人訴說,只能跟張楚思講。
張楚思摸着他的頭,一下又一下仿佛在順狗毛:“沒事的,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說完,她像是極有興趣一般,對着他道:“照你這麽說,你不喜歡那個雜志主編了?”
盛浪這才恍然想起田又夏,這一整個晚上,他都在說西江雨的名字,田又夏他提都沒提。
見盛浪不說話,張楚思輕輕刮着他的鼻子,笑得越發邪惡:“那個雜志主編真可憐啊。”
盛浪有些愧疚,悶頭不說話了。
張楚思很容易把他的思緒再拉回來,她吻了吻盛浪,低聲說:“沒事,你還有我,只要我們彼此需要的時候,我們就随時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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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俊業的項目馬上要開始了,可他還是在開機之前,回了一趟S市。
他是回來見張楚思的,他真的很想她。
這些年,汪俊業也想過,若是張楚思不回來了,他就找別人算了,別再等了。
可是他始終放不下張楚思,他們初中開始就是同學,高中也在一個學校。這麽多年,張楚思一直是他心目中最單純的那個女孩。張楚思,就是盛浪的白月光。
如果有一天,汪俊業要結婚的話,那麽他一定會想跟張楚思結婚。
如今張楚思回來了,他放下那邊的工作,也要過來看她。
當然,汪俊業也沒忘了正事,他來S市,還想跟西江雨要一個人,他想讓葉青青去他的劇裏演一個角色。
葉青青現在正在培訓班學習,她接到汪俊業邀約的時候,有點猶豫,她說小西總讓她在那邊好好學習表演,這會兒不能離開,不能耽誤課程。
葉青青是個特別犟的丫頭,而且她才剛剛被西江雨簽進來,還沒有給她安排經紀人。在公司內部系統的資料裏,她的經紀人那欄,暫時是寫着西江雨的名字。
除了葉青青,連梁意的經紀人欄裏,都寫着西江雨的大名。
西江雨這才意識到她的工作有些懈怠,光急着簽人,沒給人好好安排明白。
不過秋夏娛樂那邊,暫時沒有獨立的經紀人,如果要給他們安排,只能把他們跟別的藝人塞到一起,讓其他經紀人統一管轄。
西江雨給總部去了電話,讓他們先招新的經紀人上來。至于葉青青和梁意,西江雨可以暫時先帶着。
西江雨早就考下了經紀人證備用,西秋和西冬都是經紀人出身,這些年耳濡目染,西江雨該會的也都會了。
西江雨親自給葉青青打了電話:“青青,你就過去吧,等你拍完了汪導那邊的戲,再回去學表演也是一樣的。這麽短的時間,只是讓你突擊一下業務能力,本來也不指望你把人家科班生四年的學業都完成。演戲這東西想要不斷精進,你也可以在實戰中查缺補漏。汪導很會調丨教人,你有什麽不懂的話,直接問他就好。”
葉青青這才同意。
汪俊業沒有其他導演身上的那些腌臜習氣,這麽多年,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沒跟女演員搞過什麽暧丨昧。
西江雨提到這一點的時候,汪俊業居然還笑了笑:“您見過我的心上人,張楚思,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初中就認識了。這麽多年,我就喜歡她一個。”
汪俊業不提還好,他一提,西江雨馬上就想起了當年在工作室裏看見的那一幕。
西江雨當時打開工作室卧室門的時候,張楚君衣衫不整,衣服褲子都丢在地上,她當時正半蹲在那,給盛浪……
那場景,西江雨光是想想,都覺得反胃。
“你們是彼此的初戀?”西江雨忍不住問汪俊業。
汪俊業一臉驕傲,點了點頭:“對啊,我只交過她一個女朋友。她的話……”汪俊業微微頓了頓,然後幹笑一聲:“中途是有幾個不長眼的追她,她都拒絕了。這兩年她在國外的事我沒問,不過不重要,她現在能回到我身邊,我真的特別開心。”
這麽長時間過去,西江雨早已經不在意當初的傷疤。跟生死比起來,盛浪當初的背叛,已經不算個事了。
可看到汪俊業這副傻乎乎的模樣,西江雨還覺得挺難受的。
西江雨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要不是婁宴那天也看到了汪俊業和張楚思在一起,西江雨都沒提這事。
婁宴大驚小怪地沖到了西江雨跟前:“卧槽卧槽,江雨你看到那個妖豔賤貨了嗎?她居然跟汪俊業在電梯裏接吻!!”
當初盛浪和張楚思被西江雨捉個正着,事後婁宴就知道這事。
張楚思的事,婁宴也有所耳聞。
用婁宴的話說,那女的是外語學院的公共汽車。
單是婁宴知道的,就能數出四五個來。
後來張楚思為了跟婁宴作對,還特意去勾搭過高雲凱。高雲凱就不是個意志力強大的,婁宴發現了苗頭,就去跟張楚思打了一架,把張楚思的頭發都薅下來一把。
後來高雲凱也被婁宴當時那副表情吓到了,他拉黑了張楚思的聯系方式,不敢跟張楚思有任何交流。
西江雨嘆了口氣,她噓了一聲,然後跟婁宴講了事情的經過。
婁宴氣得狠狠拍了西江雨一下:“夠不夠朋友?這麽大的新聞,你都不跟姐妹分享?”
西江雨蹙眉道:“主要是汪俊業現在好歹也簽進了我們家的公司,你說我要是到處嚷嚷,他被人戴了綠帽,這多不好啊?要是再被他知道,給他戴綠帽的,還有他的好兄弟盛浪,這畫面想想都殘忍。再者說,這種事,我也不希望是從我嘴裏傳出去的。”
婁宴一連說了好幾聲卧槽,以往詞彙豐富的她,到這會兒也被震驚到無話可說。
婁宴道:“汪俊業平時挺精明一個人,怎麽在這種事上情商那麽低,那張楚思是什麽人,他一點都不知道?”
婁宴果然不是個能藏住事的,她回去就把這話跟王蒼說了。
之後,她還特意發了一條朋友圈內涵:“我有一個圈內的同行,他女朋友在外面玩得特別花,但是他特別愛他的女朋友,你們給我提提建議,該怎麽委婉地告訴他,他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
婁宴平時交友廣泛,她朋友圈得到了特別多的評論和點贊,其中汪俊業還去點了贊,評論道:“你這同行是誰啊,這麽慘。”
婁宴把截圖發給西江雨的時候,西江雨也是一陣惡寒。
而汪俊業這幾天的朋友圈也比較活躍,他發了和女朋友出去吃飯看電影的照片,兩個人還特別浪漫地手牽着手,在路燈下照出了手牽手的背影,汪俊業還配文:“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
西江雨洗完澡躺下來的時候,看到汪俊業和婁宴的朋友圈,只間隔了三個小時。
這個世界,還真的是迷幻啊。
最讓西江雨覺得迷幻的是,張君澤晚上打來視頻電話的時候,也提到了這事。
西江雨向來對什麽事都雲淡風輕,偏偏張君澤提起的時候,她驚得差點從床上坐起來:“怎麽?傳言傳得這麽快,你都知道了?”
張君澤向來以工作為先,娛樂圈有什麽大瓜,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從來都不去湊熱鬧。
其實是王蒼告訴張君澤的,但是張君澤不想讓西江雨知道他和王蒼之間的小九九,便立馬改口道:“我看到婁宴朋友圈了,就大膽猜測了一下。”
西江雨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真誠感慨道:“張君澤你好聰明啊,這你都能猜出來。”
張君澤“恩”了一聲,然後又說:“那個張楚思,沒影響到你的情緒吧?”
當年的事,張君澤也知道。西江雨跑到家裏痛哭的時候,張君澤就站在她的門外。
西江雨恍然想起,當時她哭得眼睛都腫了,一推開門,張君澤就坐在她的卧室門口,手裏拿了一包紙巾,看他當時的樣子,他坐在那裏好久了。
他就那麽默默地守在那。
何止是那個時候,這麽多年,他都一直默默守在原地。
西江雨莫名有了點觸動,她聲音微啞地喚了他一聲:“張君澤……”
“恩?”張君澤在鏡頭那邊看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西江雨在這邊笑了,她說出來的話,自己都有點難為情。
“我想你了……”
“我想你跟我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