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俞虞還當自己做的過分了,正想着該怎麽安撫莫禾,沒想到他主動湊了回來。

俞虞擰了擰眉頭。

他本該慶幸沒把莫禾吓跑,可不知怎麽有些不悅。

被這樣對待也毫不介意嗎?

唔,也是,他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俞虞驚訝于自己居然希望莫禾會介意自己過了線的行為。似乎只要莫禾對他的行為感到不适,他就願意放棄自己原先的計劃,也不再管莫禾到底想做什麽。

也許是因為那句“你可以抱着我嗎”,也許是莫禾在他懷裏的時候他确實更安心,甚至可能是他剛才哭泣的聲音含着幾近真實的抗拒。

其實是欲擒故縱吧。

俞虞無聲地笑了一下,抛去自己突然出現的其他的情緒。

分明是滿口謊言。

甚至連性別都是假的。

從第一次見面起就一直在欺騙他的人,現在竟然又靠了上來。不僅周旋在兩個人之間,還想把他拖下水。

要是個女孩子就算了,莫禾是個男的,居然勾得陸歧和陳旭言兩人暈頭轉向。

也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吧,作為女生的話,他挺漂亮。作為男生,嗯,難道是因為身體敏感,還能濕漉漉地流水嗎。

俞虞惡意地想,動了動手指,可以感覺到指尖沾上了一些從莫禾身後溢出的液體。

“不用了,你太累了,”俞虞臉上輕蔑,語氣卻是溫柔的,體貼着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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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歸表面,實際上,這樣的貨色,他打心裏并不想分一杯羹。

俞虞想。

莫禾卻沒有回答。

俞虞能感覺到莫禾的雙手從他的大腿來到他的肩上,腿上多了個重量,隔着布料有柔軟的觸感,近處溫熱而潮濕的氣流流動,是莫禾面對面再次坐在他身上。

俞虞沒有阻止,有心看看莫禾想要做什麽。

一只手在他腰間摸索着,緩慢拉下他的褲腰。

發硬的東西被兩只柔軟的手握住,沒什麽力氣,甚至還在顫抖,動作青澀卻堅定地撫慰着它。

但這卻是沒有必要的。

“你休息一會吧,”俞虞拉住莫禾的手,緩着語氣溫和地說。

莫禾停了下來。

他像是在思考什麽似的,靜止在原處,雙手仍舊虛虛地攏着沒有放開。俞虞撥開他的手想讓他去旁邊,他卻突然動了,扶住了俞虞的肩膀。

莫禾的氣息更近了,近到幾乎貼着俞虞的臉,身體也靠了上來,一只手臂環過他的肩背。

鼻尖相抵,依賴地輕蹭。

“那你,輕點好嗎?”莫禾輕輕說,呼出的熱氣在兩人之間所剩無幾的空間內亂竄。

他的語氣是可憐巴巴的請求,又有些刻意的誘惑,一邊單手繼續撫慰着手中的物事。他放柔了聲音,雖然帶着沙,卻是十足的少女的輕柔音調,裹了蜜一般,“只要你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我做什麽都可以的,繼續當我是個女孩子好嗎?”

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嘴角。

俞虞敏銳地察覺到剛剛他随意說出口的要更改檔案的話,對莫禾來說似乎是個了不得的威脅。

那真是有趣。

正想說話,下一刻就察覺性器頭部被扶着觸到了什麽東西,接着,沒等他反應,被溫暖的所在漸漸吞沒。

未說出口的話就啞在了嗓子裏,俞虞下意識托住莫禾的腰,要推開他,卻觸到他由于擡起手而露出來的細膩的皮肉。

“你……”嘴角的柔軟轉移了陣地,堵住了俞虞想說的話。

他愣住,一時忘了動作。

唇齒相依,溫軟的唇瓣微動,另一只手臂也攀附上來,“其實,嗯……也沒有什麽差別吧,不是嗎?”

是嗎?

濡濕,溫熱,而緊致。

貪吃的嫩穴緩緩将粗長的東西一寸寸吞吃入腹,吞到一半的時候身前的人卻停住了動作,莫禾急促地喘息了幾下,呼吸的溫度灼熱了空氣,俞虞聽到他喉間發出嗚咽聲,不堪重負似的,環繞着自己的雙臂也收緊了發顫。

似是因為頂到了哪裏,腰一軟,就徹底坐了下去。

“呃……”莫禾将手臂松松地搭在俞虞的肩上,額頭相抵,感受着被填滿的自己,他現在有些恍惚,甚至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了。

只是很害怕。

無論如何他要讓俞虞滿意,因為檔案絕不能改。

俞虞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何況……确實是他自己先做了錯事,如果這樣可以彌補的話,他沒道理不做。

眼前是黑的,到處都是黑的。

如果回不去怎麽辦,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跟這個狹小的雜物室沒什麽兩樣。

好黑啊。

他閉上了眼睛了嗎?

他也不知道了。

那一瞬間的緊縮勒得俞虞呼吸一窒,少年坐下去之後就沒了動靜,後穴卻仍然随着他的呼吸而收縮,俞虞忍着沖動,“莫禾?”

好像暈過去了。

俞虞深呼吸幾下,心煩氣躁,他可沒想搞成這樣。

這會他也很不好受,要說剛才還能靠自己平靜下來,現在被緊致的地方包裹着,只出于最後一絲理智而沒有跟随欲望挺動。

他想問莫禾為什麽要怎麽做,至于做到這種程度嗎。

可人已經暈過去了,他只能在心底暗罵,隐忍着抽出自己的分身,在靜谧中聽到分開一瞬間眷戀的粘膩聲響。

俞虞咬牙整理好衣服,把莫禾移動到一邊靠着牆壁,自己也坐回原處。

應該快要有人來了。

俞虞閉了閉眼,表情頗有幾分狼狽。

良久,最終還是沒能敵過欲望的沖擊,他握住自己的東西。

怎麽會搞成這樣。

——一開始,只不過是沒想到莫禾會突然反手把他拉進雜物室,将計就計做出那副模樣而已。

幽閉恐懼症。

他的症狀可以這樣概括。

很早以前就有這個問題了,只是沒怎麽重視,或者說,他根本沒想治療。只要避開誘發症狀的地點,對生活的影響并不大,何況治療也不一定有效。

只是料不到有一天會被人關在狹小的空間,發作得那麽難堪。那樣的經歷後,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就不是他了。

出院當天俞虞就聯系了心理醫生,經過半年的系統脫敏,他已經可以做到比較坦然地面對這樣的場景了,而還未完全克服的生理反應此時意外得好用。

人總是容易同情心泛濫,特別是看到對方正在經歷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并且将來也不會經歷的苦難的時候。

做了壞事的少女主動來安慰,滿心的後悔。

這正是俞虞所要的,他需要莫禾的同情,需要為和解創造契機,接着他只需要就勢接受來自莫禾的和解的信號。

只是他沒想到會突然聽到一句性暗示。

不知哪裏來的怒氣觸到了他的神經,不過他本來就打算“追求”莫禾,也沒什麽好猶豫的,他當然要滿足莫禾的願望,他順着莫禾的意思探向他的口袋。

可是,場面是什麽時候失去控制的。

只是因為他發現了莫禾又一次的欺騙嗎,可按理說,發現莫禾是男生,他更應該厭惡排斥,而不是繼續後面的事情。

俞虞思緒停頓,手卻未停。

只是單純地纾解罷了,他告訴自己。

然而黑暗的環境最容易催生各種無邊無際的思緒,在他頭腦裏蔓延,怎麽也散不掉。他反複回憶起剛才所聽到的誘人的泣音,親密而誘惑的吻,溫軟甜蜜的嗓音,和濡濕的纏着他的隐秘之地。

俞虞想放空大腦,可越排斥的東西越是猖狂,所有的理智都被擠到角落挪動不得。

視覺被剝奪,聽覺就更為敏感。

耳朵裏傳入有些激動的粗重喘息,清晰無法忽視。

是他自己的聲音。

莫禾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臂彎裏,是平日裏午睡的姿勢,記憶裏發生的事情似乎只是一場午間的夢。

他側過頭,陽光正照進來,刺得他眯起眼睛,眼前一片被光照亮的鮮紅。

一本書突兀得擋在眼前,隔斷了刺目的光。

“醒了?”

莫禾緩了緩坐起身。

渾身酸痛。

不是夢。

“我怎麽……”莫禾開口,發現自己嗓子還是很沙啞,他停下來。

“是俞虞送你回來的,你是怎麽了?”陳旭言推過來一瓶水和一個面包,“他給你留的。”

莫禾抿唇,打開瓶蓋喝水潤了潤嗓子。

他看着桌上由陽光投下的一道光,愣愣地發了會呆。

記憶逐漸回籠,他想起了俞虞的威脅。

他急忙轉頭看向陳旭言,“他有告訴你……”

陳旭言表情略有疑惑,莫禾放下心。

看來俞虞并沒有說,如果他連陳旭言都沒告訴的話,是不是代表他也不會上報學校。

那就好。

“你想問什麽?”陳旭言問,眼前的莫禾好像陷入自己的思緒,表情是很少出現的低沉。

随後她如釋重負地笑,臉色還是虛弱的,卻似乎瞬間恢複了往日的活力。“沒什麽啦!”

她低頭去書桌裏翻找着什麽,“對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陳旭言垂下了眼,他想起俞虞送莫禾回來的時候同樣欲言又止的問話,“你知道她——”接着似乎是從他的神色裏找到了答案,笑着談起了其他。

像對之前的事情毫無芥蒂。

誤會的确解開了,不知道莫禾用了什麽方法俞虞不再追究。

可是,他們兩個才相處了多久,就有了共同的秘密嗎?

陳旭言突然想起俞虞背着莫禾回來,把她放在座位上時溫柔的動作。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

陳旭言嘆了口氣,看向莫禾。少女腦袋頂着桌板,有些可愛的滑稽。

“好啊,”他溫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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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魚是真的一見鐘情,如果小莫不是為了加陸的好感而把他關起來,他就是最容易攻略的一個

(啊這個小标題好傻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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