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宮軒冥看了一眼對面的寒憂, 咬了咬牙,摟着祝青簪的腰直接飛掠了出去。

玄月館這方天地早已開始肆虐無數數不清的怪物,那些怪物嘶嚎着,慘叫着, 方栖雲的防禦陣也開始寸寸皲裂。

“大師兄……”應缺擔憂地喊了一聲, 已經斂去了滿目驚懼, 抿唇看着周遭不住掠動的怪物與方才被祝青簪的笛音攻擊下去的人。

他們尊主乃是化神修為,卻也難敵雲湧而出的怪物。

方栖雲看着半空那道移動的劫雲, 想要突破重圍去追人肯定不可能,而外面那些怪物……

方栖雲擰緊了眉,為什麽這麽大的動靜卻沒有看到掌門跟長老他們?

方栖雲沒有言語, 而是再次結印布陣,将防禦罩再次加固修複。

應缺見此也不敢多言,只是內心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而另一邊,一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一個身着白袍的人跪在中間,他周圍都是繁複的陣法,正雙手結印, 祝青簪外溢的魂息不住的往裏溢來,盡數消失在他身上。

一感覺到魂息斷續, 他眉目一皺,痛苦地吐出一口鮮血,在他面前坐着一個人, 見此滿身陰寒,不悅地擡手一揮, 陣中人直接受不住那股力量飛掠了出去撞在牆上,張口又是一口鮮血。

那人語氣陰鸷地道了一聲:“廢物!”

白袍人來不及顧忌自己被反噬的傷, 連滾帶爬地過來跪在他面前,“小人知罪。”

面前人右手輕翻,他的左手輕輕掠過自己漂亮的手指,他的手指實在好看,骨節分明而修長,每根手指的指甲都有漂亮的月牙白,他好像很喜歡自己的手,最後左手的食指跟拇指溫柔地摩挲着右手的食指指甲,輕輕一掰,只聽一道“啵”的聲音響起。

面前的人立即感覺被反噬的傷陡然好轉,除了嘴邊血色,再也看不出受過傷的模樣。

他道:“蒼羽道人,你該明白,本座不幫廢物。”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蒼羽極力承受着那透心蝕骨的冷意,卻清楚明白,只要一瞬,自己這半生修為,就盡皆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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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略薄的唇微微勾了起來,下一瞬便直接消失不見。

蒼羽滿頭大汗地癱坐在地,可卻又興奮了起來,渡魂功不是誰都能學的,他能學會,還能不被反噬,待他功成,還至于被人這樣頤指氣使?

蒼羽方才還唯唯諾諾的眼陡然變得陰狠起來。

**

這邊,祝青簪被迫承受雷劫,到了一處空曠之地宮軒冥就放下他跟他拉開了距離。

祝青簪欲想過去,卻被宮軒冥擡手阻止:“師兄,別過來!”

他靈力不純,雷劫只會比一般的元嬰雷劫更為可怖。

祝青簪聞言只好頓步,竭盡所能的給他布下防禦陣想要卸下一些雷劫,可是沒有用,那些雷劫全然視他好不容易摸索出來的陣法于無物。

宮軒冥不停地被雷劈,傷口愈合後又被雷劈。

從中午劈到晚上,又延續到翌日淩晨,雷劫才似不甘般緩緩散去。

祝青簪數過他們停下之後宮軒冥承受的雷劫次數,統共八十一次,每一道雷劫都有手臂粗。

宮軒冥盤腿坐在原地,除了他坐的那一塊,周圍盡皆變成了深坑,宮軒冥整個人都像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若不是能清晰看到他起伏的胸膛,祝青簪就差點以為他死了。

祝青簪縮在旁邊不敢打擾,等他師弟好好調息,一邊這才靜下心來探查自己的丹海。

之前的感覺沒有錯,他确實分裂出了兩顆金丹。

怎麽回事?

修真之人都只有一顆金丹,為什麽他的金丹還會分裂?

他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依舊還是金丹期,方才他小師弟的雷劫,好像并沒有給他的丹海或經脈造成什麽損傷。

祝青簪縮在旁邊滿腦子疑惑,想着之前發生的事,可是想不明白,那個長得像鬼一樣的人,究竟在問他誰?

又是漫長的等待,祝青簪的衣服破得不能再破了,好不容易得來的靈石也被雷劈的時候劈成了粉末。

他的笛子壞了,劍也沒了,小白跟墨邪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當然,這個時間祝青簪也不敢召他們,他的小師弟還在入定中。

祝青簪無奈地看看宮軒冥,又看看自己腳下的雜草,開始無聊得拔草了。

很多事他都沒想明白,比如為什麽會跟原著劇情不一樣了,真的是他以為的那樣嗎?

而且直到這時祝青簪才仔細梳理原著劇情,發現原著劇情漏洞挺多的,裏面幾乎沒寫原主祝青簪究竟是怎麽黑化的,一邊對宮軒冥好,又一邊陷害男主。

這感覺怎麽像,人格分裂?

祝青簪百無聊賴,一邊拔草一邊想,可卻都難以摸到頭緒,他本來就算不得聰明,對于人情世故也相對淡薄……

大概祝青簪守了這麽久又加上之前的混戰,實在累極,他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醒來時,是在宮軒冥的懷裏。

他看着宮軒冥的下颌骨,一時間還是覺得像做夢,他的小師弟,半個月就長大了?這種感覺真的很怪,他是自己的小師弟吧,可是體格比自己壯,想把他當小崽子對待吧,可他又長成了個男人模樣。

祝青簪:……

“師兄,醒了?”宮軒冥垂頭,看着祝青簪快皺成一團的臉,嘴角若有似無地勾了起來。

祝青簪見宮軒冥嘴角帶笑,眼珠子動了動,突然發現他小師弟抱他的姿勢像是在抱嬰兒,祝青簪:……

他尴尬的坐起身來,朝宮軒冥嘿嘿一笑,這才問他感覺怎麽樣。

“我很好!”宮軒冥嘴角的笑若有似無,要不是祝青簪習慣了他的冷臉,還真難以察覺出來。

“唉,所以小師弟,你現在是元嬰了?”祝青簪跟他并排坐着,雖然小師弟長大了,可到底還是小師弟,之前他還抱有私心是想洗白,可現在,明顯不單單于此了。

“嗯!”宮軒冥沉沉地應了一聲。

祝青簪聽着他略微低沉的嗓音,一陣頭皮發麻,很想喊他小師弟別用這種聲音跟他說話了,他真的遭不住。

不過祝青簪沒敢說出來。

其實宮軒冥自己也沒搞清楚為什麽自己會突然變成大人模樣,而不是那小小少年,不過在靈池半月,卻差不多恢複成上輩子時的修為,如果按照上輩子的進度,他還有幾十年才會結嬰。

他略微深邃的眼看向祝青簪的側臉,他擰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由緩緩伸手,抓住了祝青簪的手,輕聲道:“師兄,讓我看看你怎麽樣?”

之前祝青簪睡着他沒敢貿然查探,怕他醒來自己身上不純淨的靈力亂了他的根基,是以一直忍着。

“好!”祝青簪身上的衣服基本變得衣不遮體了,身上蓋了兩張潦草的大葉子,擋住了重點部位,他嫌碎布條礙事兒,直接扒了。

“看吧!”

宮軒冥的眼沉了沉,也沒解釋只要允許他的靈力探進去就行了,祝青簪站在他面前,這荒郊野嶺又黑夜的,實在是……很适合幹壞事。

宮軒冥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祝青簪又轉身背對着他,宮軒冥看着他略微纖瘦的身形看了許久,随後才垂頭看向自己,突然覺得他師兄長得真的挺弱不禁風的,雖然不顯瘦,可怎麽看都覺得是個文弱的凡塵書生,不像修真之人。

宮軒冥看着他的尾椎骨,視線突然往下,落在兩側的凹陷上。

宮軒冥:……

祝青簪的手時不時在身上撓一下,偶爾傳來“啪”地一聲,心道:他小師弟到底看完沒啊,蚊子太多了。

“師兄,過來!”宮軒冥的聲音傳來,祝青簪偏頭,雖然疑惑,卻還是聽話地過去了,還不忘撿起他的碎布條。

“怎麽了師弟?”祝青簪在他面前蹲下,看着盤膝坐着的宮軒冥,難道還沒看完?

“手!”宮軒冥朝他伸出了手,祝青簪聽話地把手搭了上去。

“師兄,現在我要用靈力探探你的經脈與丹海,此事不是兒戲,你要放我進去。”宮軒冥的語氣略帶凝重。

“好!”祝青簪滿口應下,還不忘伸手拍一下自己的屁股,實在是太多蚊子了,他師弟身上也是破布條,怎麽就沒蚊子咬他?

宮軒冥閉上眼睛,靈力緩緩往祝青簪身上輸送進去,祝青簪就看着閉着眼睛的宮軒冥。

他小師弟睫毛真長,鼻梁也好高,五官好立體,頭發有點亂,可并不顯得狼狽,那張臉很英氣,比少年形象的他看起來更好看了。

喉結好好看,鎖骨也好看,胸膛上的那個溝也好看……

祝青簪看着看着視線就不老實了,然後低頭,真的,他慕死好身材了,為什麽他就是練不出來呢?

宮軒冥被祝青簪的視線看得靜不下心來,只能緩緩掀開眼皮,握着祝青簪的手将他輕輕一帶,祝青簪就落在他懷裏,那道屬于宮軒冥的嗓音就在祝青簪耳畔響起,他道:“師兄,你這樣看我,我無法靜心。”

祝青簪:……

他以為自己看得很小心來着,怎麽他小師弟閉着眼睛也能知道他在看他啊!

“靜心。”宮軒冥就着這個姿勢小心翼翼地查探祝青簪的經脈與丹海,在查探到祝青簪丹海中竟然有兩顆金丹之後,他猛地睜開眼看着懷裏的祝青簪,誰知道祝青簪竟然又在他懷裏睡着了,他騎在他身上。

宮軒冥:……

他眸間暗了暗,讓後将祝青簪抱了起來,又改為之前的姿勢,視線落在他被大樹葉子擋住的小腹。

那裏又兩枚金丹。

可是怎麽會呢,修士都只有一顆金丹,從未有過誰擁有兩顆金丹的先例……

祝青簪像是覺得不舒服似的側了側身,環住了宮軒冥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裏。

宮軒冥垂眸,心裏閃過幾分異樣,沒動,擡手張開了一道結界,一道靈力直接将結界內的蚊蟲盡數滅盡。

祝青簪一覺直接睡到了天色微明,打着哈欠醒來的時候還覺得沒睡夠一樣,垮着個小臉,睜眼看到宮軒冥,他很自然地揮手打招呼,“早啊小師弟。”

“早!”宮軒冥的臉沉得很怪,祝青簪欺近他,“小師弟,你怎麽了?”

祝青簪一動,宮軒冥的喉間就傳了一聲低低的悶哼,祝青簪的身子突然一僵,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就見自己坐在他小師弟腿上,兩人離得格外的近,而他感覺,什麽東西正抵着他。

祝青簪:……

祝青簪:????

祝青簪:!!!!

他有些尴尬地撓頭,“那個,小師弟,很正常的,男人早起都有這麽一會兒,別介,別介,哈哈哈哈哈,你看,我也是,哈哈哈哈哈……”

他快尴尬死了好伐?

為什麽他這樣都能睡得着?

這事兒還得從昨晚宮軒冥把祝青簪摟着睡開始說起。

本來還好好的,祝青簪突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跨過來把他摟得死緊,弄死不放手,宮軒冥只好這麽抱着,任由他的下巴擱在自己肩上,偶爾被他的下巴硌痛也沒什麽。

重點是,他這個師兄睡着了也不老實,閉着眼睛使勁兒撓,總喊有蚊子,撓就算了吧,宮軒冥就幫他輕輕撓癢癢,他還還扭來扭去。

沒辦法,宮軒冥就這麽硬扛了一晚上。

而且,第一次,宮軒冥覺得他師兄身上有種很好聞的香氣,不是魂息的香味,更像是體香。

祝青簪很快就自我消化了這股尴尬勁兒,在他看來,晨起的男人都一樣,很正常,他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小師弟,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落雪宗下山歷練的弟子基本在金丹後就要回宗門,但他們只下山了幾個月就經歷這麽多事,修真界當真危險得不行,祝青簪有點想回去了。

可是他欠了宗門那麽多錢都還沒着落呢,回去肯定會被各峰谷的長老們逼迫做苦力還債,祝青簪又有點不願。

更重要的是,他們師尊肯定會逮着他喂飯試毒,祝青簪真的挺怕的,主要還是師尊的新菜式太多了,下次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菜。

宮軒冥想要搞清楚祝青簪身上金丹的事兒,并未想過現在回宗門,而且落雪宗三百二十七名弟子現在如何了根本不知道,玄月館現今多半在找他們的下落,現在回宗門也不是明智之舉。

“小師弟,要不我們去找老二他們吧!”範老二他們說了去仙都,金丹之下不能進仙都,這是明令,現在他是金丹,小師弟是元嬰,已經能去仙都了。

“好!”宮軒冥也正有此意。

現在的修真界跟他上輩子知道的修真界不太一樣,他們宗門幾個師兄弟,還是待在一起更為穩妥。

祝青簪見他同意,看着自己身上這兩片大樹葉,這麽進城肯定會被當成變态的,上哪兒找衣服去?

“師兄,這次一定要低調行事。”特別是祝青簪,他是靈魂純淨之人的事若是被邪修知曉,将會麻煩不斷。

“知道!”祝青簪也沒想出風頭,“不過……”祝青簪委屈巴巴地擡眼,“難道我穿倆片葉子進城嗎?”

宮軒冥打量着他,又看向他身後翹起來的葉子,昨晚嘶磨的畫面頓時在腦海閃現,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我有辦法!”

風過樹梢,祝青簪被宮軒冥抱着,一人衣衫褴褛,一個近乎果奔,祝青簪:……

他的臉已經僵了,為什麽他師弟不舍得把身上的布條分一點給他,好歹讓他當個褲衩也行啊。

直到他們來到一處農家,外面晾了幾套衣服,祝青簪立馬就懂了,他拍了拍宮軒冥的手臂,示意他自己懂了。

祝青簪賊一樣四下瞅了瞅,見沒人,立馬跑進去收了衣服又跑出來,一條大黃狗聽見聲音“汪汪汪”地吼,把屋裏的女主人吼了出來,一眼就看到消失在門口的一個白點兒。

緊接着祝青簪就聽見了叫罵聲,祝青簪:……

好吧,偷衣服是他不對,可他不也是沒辦法嘛。

宮軒冥揉了揉他的頭,手裏突然出現了一塊靈石,祝青簪:????

然後他小師弟就将靈石一扔,院子裏傳來一聲“哎喲”,就聽裏面的農婦破口大罵,“奶奶的誰又亂扔石頭。”

祝青簪跟宮軒冥:……

兩人清晰地聽見院子裏抄家夥的聲音,還有腳步聲,兩人立即拔腿就跑。

這個世界上只有修仙之人跟跟修仙之人打交道的人知道靈石與其價值,在一般人看來,靈石也就跟一顆石頭沒區別,兩人都忘了這茬了。

直到跑了很遠,祝青簪才看着宮軒冥微微一笑,接着小聲漸漸放大,祝青簪“哈哈哈哈”的聲音異常亮,“小師弟,我們都忘了,普通人不知道靈石,你扔靈石不如扔錢。”

“我沒錢了!”宮軒冥的聲音低沉,卻也不顯不好意思,祝青簪嘆了口氣,現在不是一個窮逼,是兩個窮逼了。

“唉……”祝青簪嘆了口氣,行走于修真界,沒有法器是肯定不行的,也不知道他們師父給他們的劍是啥玩意兒,這麽不禁砍,笛子也是,太劣質了,連點氣兒都遭不住。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之前在玄月館發生的事,沉默地守口如瓶。

換好衣服祝青簪折了一根樹枝充當劍,禦着樹枝往仙都的方向飛。

他們到仙都的時候已經是幾日後了,在城外停下,祝青簪發現仙都的守衛還挺森嚴的,城門都有修士把守。

祝青簪:????

“這仙都這麽嚴謹的嗎?”根本不像他們這一路路過的城鎮那樣啊,祝青簪初始的時候想得還是有什麽陣法相護呢,原來是人在把守。

宮軒冥上輩子對仙都還挺熟的,自然知其規則,見此也微微擰緊了眉。

祝青簪扔了樹枝,兩人除了長相,身上的打扮全然是一副山野村夫的模樣,“師弟,我們進去吧!”

“等等!”宮軒冥拉住了他,祝青簪偏頭疑惑地看着他,卻沒問其緣由,只得“哦”了一聲,繼續守在城外。

他跟宮軒冥直到晚上才動,趁守門的修士換班,他們趁着那會兒時間偷溜進去的。

到得城內,祝青簪這才疑惑發問:“師弟,我們都是金丹了,為何不從大門走?”反而“偷渡”,這挺讓他疑惑的。

“仙都不太對勁。”

祝青正想問哪裏不對勁,下一刻就被宮軒冥按住了頭,把他死死抵在牆上,祝青簪身量纖瘦,被宮軒冥的身形擋住,外面巡邏的人全然看不出在他面前還有個祝青簪。

“喂,誰在那?”巡邏的修士一眼就看到了小巷裏的兩人,宮軒冥裝作滿臉醉意的擡頭,扭了扭腰,模樣一看就是在撒尿。

巡邏的人:……

仙都竟然還有這麽沒素質的人嗎?

巡邏的人擰緊了眉,近來仙都不太平,是以城主命他們嚴加防守,具體哪裏不太平他們卻又無法感知,“尿完早點回去,過了子時切勿在城中閑逛。”

他們能感覺到那人不過金丹修為而已,還是初階,仙都能人輩出,那些元嬰大能想要捏死一個金丹比跟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祝青簪:……

撒尿?他小師弟在裝撒尿?

他微微垂頭,別說,還挺像,就差掏出犯罪工具了。

“嗯。”宮軒冥沉沉地應了一聲。

祝青簪:……

他等那些修士走了之後才在微微墊腳在宮軒冥耳邊小聲道:“小師弟,你裝得一點都不像。”

宮軒冥聽着那噴在耳邊的氣息,略微僵硬了一瞬,伸手摟住祝青簪的腰,直接一步踏過好幾裏。

祝青簪:……

他師弟,方才是開了傳送陣吧,為什麽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咧?啥時候布的?

祝青簪看着他們現在所在之地,一處大宅院。

“師兄,我感知到二師兄他們的靈力曾在這處波動過。”

“那還等什麽,進去啊!”那可是二師弟他們啊,幾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等等!”宮軒冥拉住他,微微凝眉,看向祝青簪的眼開始逐漸凝重,“有血腥氣。”

“什麽?”祝青簪感覺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就被宮軒冥捂住了嘴,身形一閃快速消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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