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1、第一章虎毒食子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年叔華麗麗的開了新書,這本小說構思了很久,寫了又太監,太監了又繼續寫,總覺得有那麽一份牽挂吧,實在割舍不下,即使大家都勸我說不要寫武俠了,好撲街的,但是有一個夢還沒有做完,總希望有人能陪我一起策馬江湖,快意人生一回,這一次我不可能在再太監了,把預計50萬字的故事縮減成了15萬字,呵呵,全是精華奧,而且攢完了存稿的我,大家不用擔心我會棄坑,就算是只有一個讀者我也會堅持把小說傳完,所以,作為對我這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瘋子”的鼓勵,大家踴躍留言吧,要知道,眼下關頭寫武俠的我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氣和魄力,咳咳,不管怎樣,希望大家會喜歡吧

漫天飛雪,一冷幽月。

恰若萬千梨花一夜開過,枝頭嬌花盡綻。

次日,整個世界猶如冰雕雪砌,恍若異世。

且說那日天氣雖冷,城中卻是格外熱鬧,一隊人馬踩着積雪緩緩前行,為首的男子眉目清秀,溫文爾雅,身穿一件大紅色充滿喜氣的長袍,在冰瑩的積雪映襯下更為俊美出衆,唇紅齒白,只叫街邊的婦人少女皆是看直了眼。

只見他面露微笑,邊走邊與鄉親們揮手致意,舉手投足間,一派雍容華貴。

其身後一群器宇軒昂的男子随行,周圍是一路跟來的戲子,吹吹打打的好生熱鬧。

“謝謝諸位鄉親了,謝謝。”馬上那出衆的男子一路向衆人拱手道謝,随和親近,并無任何架子,就這樣領了人馬浩浩蕩蕩地去往了某處府邸。

“新科狀元到——”

白府的門口,兩個家丁遠遠瞧着了熱鬧的隊伍,相視一笑,立馬扯着嗓子大聲喊了起來。

于是,府裏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沸騰起來。

紅衣狀元爺剛下馬便迎來了道賀的客人,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袍,滿是敬意地迎了上去。

“恭喜呀!真是後生可畏呀,老夫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楚逸雲,今後就好好為朝廷效命吧。”

首先上前道賀的是禮部尚書襲俊,年歲雖然大了,但眼神卻狡黠得很。

“那是自然。倒是尚書大人,真是擡舉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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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男子謙卑地回答。

“恭喜呀,恭喜呀!”之後,又有一些朝中重臣前來道賀,楚逸雲皆是一一寒暄了幾句,然後引了衆人入席,不多時,觥籌交錯,氣氛熱鬧了許多。

宴請一直持續到了夜深,陸陸續續送走了來客之後,楚逸雲拉住了一個丫鬟問道:“夫人怎麽樣了?”

“回老爺,大夫看過了,只是這病情還是沒有起色,夫人她……”小丫鬟說着,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別處。

楚逸雲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人去席空的庭院,然後拐過了幾處花園,往夫人的住處走去。

幾個月了,一直為科舉的事情忙碌,這會功成名就了,終于也可以在這個家裏像個真正的主人了吧。

這樣想着,楚逸雲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那麽,白府,從今天開始就改姓楚了。”

接着,他竟是癫狂的放聲大笑起來。

“夫人,老爺來看你了。”白雪瑤的貼身丫鬟玉兒低低地對病榻上的女人說了一聲,然後将他小心地扶起。卻始終沒敢擡頭看一眼面前這位高中而歸的狀元爺。

而那個虛弱卻有着舉世無雙容顏的夫人則是驚恐地顫抖着。那種畏懼,竟讓人看了心疼的緊。

“夫人,身體還沒好些嗎?為夫近日忙于科考,對夫人多有忽視,望夫人不要責怪為夫便好。”

這話語雖是禮貌恭敬,但楚逸雲的表情卻是充滿了嫌惡與藐視。

“給我滾!畜生!”白夫人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猛地吐出一口血。玉兒見狀急忙拿手帕為她擦拭,并小心扶她又躺下了。

楚逸雲一掃溫潤的表情,眼神陰戾地說道:“賤人!如今我已是朝廷命臣,你一個小小的白府千金,不會還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吧。之前不殺你,是不願太引人注意而已,畢竟那兩個老東西被我解決掉已經引起別人的猜疑,當時不願再節外生枝才留你一條性命,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耐你何?”

“我怎麽會不知道,現在好了,你殺了我,對外宣稱白家夫人病入膏肓,不治身亡,不是正和你意了。反正這府裏裏裏外外都換成了你的人,包括你假意為我看病的郎中也都是你做給別人看的,你還用顧慮什麽呀,你殺了我呀,我死了你不就省心了嗎,還留下一個重情重義的美名。”

俊美的男子像瞬間褪掉了他僞裝的人皮,表情更為暴虐,看着那因仇恨而變得面目猙獰的女人,卻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而是忽地笑了,“夫人好生休息吧,為夫近來忙碌的厲害,便去歇着了。”

說罷,便轉身走了出去,對門口的兩個家丁囑咐道:“好好守着這裏,誰也不準出去,給我多盯着玉兒。”

“是。”

“爹爹。”一聲清脆的叫喊讓楚逸雲停住了腳步,他一臉寵溺的轉過身抱住了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小丫頭。

看着懷裏精致可愛的小女孩,他伸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問道:“鬼靈精怪的,一整天不見你,躲哪裏去了?這麽些日子不見爹爹竟也不想。”

楚逸雲一掃剛才的不快,萬般親昵的嗔怪起來。

畢竟,這是他的骨肉,還不懂人□故的她,會用最幹淨的眼神看他,在他懷裏撒嬌,讨好的一聲一聲喊着“爹爹”。

“琦钰哥哥今兒個帶我去逛市集了,還買了好些的棗糕給我。下次我要爹爹帶我去。”

“好好,爹爹哪天得了空便帶你去,小饞貓。”

“哥哥也叫我饞貓,你們都是壞人。”女孩撅着小嘴,也學着他生氣的樣子。

“我們寒兒倒是喜歡琦钰的緊,恐怕就只有爹爹是壞人吧。”

他微微笑了笑,突然面部一緊。壞人嗎?也是,等她成人懂事了,我就真的是她眼裏萬惡不赦的壞蛋了吧。

不過,這一切你自是不會知道了。

“寒兒先去陪陪娘親吧,爹爹去洗浴一下,明日再好好陪你,乖。”楚逸雲勸說着将女孩放在了地上,然後見她百般不願地撅了撅嘴,臨走時沖他扮了個鬼臉。

微微一笑,楚逸雲滿面紅光的走進書房。推開房門,看着書桌前一個妖豔妩媚,萬般風姿的女人正沖他媚笑着。

他急步走過去,一把将女人攬入懷裏,貪婪地嗅着她發間的香氣。

“她還要多久才能死呀?”

女人有些不太開心的詢問。

“很快了,你急什麽。再怎麽說,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一個人還是需要點耐心的。”

然後是楚逸雲有些讨好的回答。

“我說你寄人籬下養成習慣了還是什麽,你現在可是這宅子裏的主人,殺掉她然後對外宣稱她是病死的,還有誰來查你不成。”

“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總歸小心一點的好。再說了,我可是入贅白家,當初因不滿老丈人的欺壓,不願受窩囊氣而花錢買兇殘害了雪瑤二老,這要是再殺了她,未免也太引人注意了。短短幾年白家易了主,換誰也會覺得蹊跷。此事急不得,我楚逸雲的女人終究會是你。”

“你做不來,我替你動手!你這求來的毒藥藥性也太慢了,我可沒那個耐性。”

“我說,你這婆娘這麽狠,就不怕有一天我會同樣地殺了你?”

“我怕什麽,再說了,你忍心嗎?”

“小妖精。”楚逸雲笑了笑,更加抱緊了她,急不可耐地附上了自己的吻。

“小姐,小姐。”

門外忽然傳出玉兒的喊叫聲。

楚逸雲盡快按耐住自己的欲望,細細聽着外邊的聲響。

聲音突然沒了,一小會的安靜之後,門被一只小小的腳丫踹開。

幹淨如玉的小女孩滿臉淚痕的看着衣衫不整的楚逸雲。

“玉兒姐姐說是你殺了我娘我還不信,原來都是真的,爹爹,為什麽那樣做?是因為這個,這個女人嗎?”

寒兒本想找些惡毒的詞來罵面前那個一臉妩媚的女人,但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麽,只能任由眼淚流個不停。

身後的玉兒也一改往日的膽小,一臉悲憤地看着楚逸雲。

死了嗎?剛剛還在怒斥我的為人,只一片刻竟死了嗎?倒是我的出現讓她一時間怒火難消而加速了毒性發作了。

一切都結束了,本想只要殺了玉兒滅口便可,但此刻他的女兒又該怎麽辦?

楚逸雲眼神變了變,拳頭不自覺收緊。

“老爺當初真是引狼入室,你不但不知感恩還害了小姐一家。想老爺平時雖是對你有幾分苛刻,但小姐對你總歸是情深意切吧,你何故這般無情?”

玉兒大聲斥責着,也随着寒兒流下大顆大顆的淚珠。

“幹脆全殺了吧?”身後妖媚的女人突然對楚逸雲提點道。

“啪!”楚逸雲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女人一巴掌,惡狠狠地說:“寒兒是我的骨肉,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膽敢慫恿我殺了她,賤人!”

女人沒敢再吱聲,而是退後了幾步,滿臉幽怨地看着面前善變的男人。

“寒兒。”楚逸雲輕輕喚了一聲,伸出手去意圖抱住眼前滿臉是淚的孩子,卻發現她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躲進了玉兒懷裏,頓時皺緊了眉頭。

“放開她!”楚逸雲如同地獄惡鬼般向玉兒投去陰狠的一瞥,命令道。

“你這個禽獸沒資格做寒兒小姐的爹。”玉兒說罷,牽了寒兒的手便往門外走去。

又是一聲響,這次是楚逸雲拿了花瓶砸向了玉兒的後頸。因為用力過大,當即一陣鮮血噴了出來,濺了他和寒兒一身。

“賤東西,你也配用這種态度和我說話。”他扔掉花瓶,一把抓過驚在原地的寒兒,對身後的女人吩咐道:“收拾幹淨,手腳利索點。”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殺了娘又殺了玉兒姐姐,你是壞人,我要殺了你,壞人,壞人。”

殺了我?她說要殺了我?楚逸雲一陣失魂,踉跄了幾步,眼裏有道不明的情緒瘋狂的閃過,然後一把掐住孩子幼嫩的脖子舉過頭頂,臉上竟除了殺戮帶來的快感再也沒有別的表情。

“實話告訴你,這白府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過是塊跳板而已,什麽骨肉親情,全是狗屁,我要的是舉兵南下,要的是大宋江山!當年我如何颠沛流離的來到金國,別以為我被人那般唾棄和陷害,還會學着顧念情分,你們這些礙事的人幹脆全消失了才好。”楚逸雲說着,手上的力氣更為加大。

是啊,入贅白府不過是為了尋處安身之地,他才不要那些感情做累贅呢,先是殺了岳父岳母,然後是妻子,接着是女兒,他才不要任何的牽挂。

“呵呵,寒兒,我的好寒兒,爹爹等着取得了金國皇帝的寵信之後就慫恿他出兵,南宋的江山終究會是為父的,到時爹爹給你建一座皇陵,每日命人給你奉上棗糕,還有你喜歡的面人,好不好啊,所以乖,趕緊睡覺吧。”

孩子發出細小微弱的掙紮聲,一張漂亮的小臉因為窒息和仇恨而變得更加猙獰。

原本對寒兒心存殺意的女人此刻竟害怕起來,楚逸雲這人的野心她看不透,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單純的身世背景後面還隐藏了另一重的故事,如今他真的瘋了,榮歸故鄉之日竟然對妻兒痛下殺手,只是眼下她哪裏有空深思,趕緊顫抖着手抓住楚逸雲的衣袖,哀求道:“放了她吧,她是孩子,你不是心心念念着你的寒兒嗎。逸雲,住手啊,再不住手她就死了。”

“不是你讓我殺了她嗎?”楚逸雲轉過臉,看着面前一臉恐懼的女人,然後發出一陣長笑,把手裏的孩子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啊!”女人尖叫了一聲,抱起了地上的寒兒,發現她已沒了聲息。

“墨溪,你最好懂得在我身邊怎麽做人。她們兩個給我找處地兒埋了。”楚逸雲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和她懷裏的孩子,拂了一下衣袖,去他房間更換衣服去了。

我究竟愛上了一個什麽人?或者早已不是人。

叫墨溪的女人抱着幼小的身軀低低地哭起來,卻忽然發現懷裏的女孩還有一絲脈搏。

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她伸出手掐向了她的脖子,心想她若活着自己恐怕也逃脫不了。但手指觸到她細微的脈搏終究是沒能下的了手。略微一沉思,她把玉兒的屍體拖進了房間,然後扯下了桌布将寒兒包裹住合上了門匆匆出了白府。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一彎殘月高懸,星光熹微,巷子裏家家戶戶都吹了燈,尋不到一個往來的身影。

墨溪抱着孩子走到了白天會熱鬧非凡的鬧市一帶,咬了咬牙,将她放到了牆角。寒冬冷夜,路邊不知有多少的凍死骨,想來這孩子身受重傷再加上寒氣入體夠嗆能撐過今晚。

權當是盡心了吧。

墨溪想着,忽的聽到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安靜的街道上跟着卷起一陣涼風。墨溪曾習過一點武功,知道來者定是輕功了得,再一沉思,這深更半夜出現的人多半不是正道人士,怕是哪門哪教的殺手出來暗殺什麽人物,于是心生一計,拔出了金簪在寒兒胳膊上用力地紮了一下,急忙躲進了暗影,循着隐蔽的小道悄悄跑回了白府。

寒兒雖是陷入昏迷,但這一針紮下去硬是将她痛醒,發出一聲大叫,嗚嗚地哭了幾聲遂又陷入昏迷。

來者停住腳步,警惕地看了兩眼牆角白布裏包裹的女孩,然後确認沒有危險之後将其抱在了懷裏,稍作沉思便抱起她一道躍上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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