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穆董
“一只北極熊和一只企鵝在玩耍,企鵝把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的拔了下來,然後對北極熊說:好冷啊。然後北極熊也把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的拔了下來然後對企鵝說:果然很冷。”
虎子一臉便秘的表情,連雞翅都不想吃了。
泠青卻覺得自己講的很有趣,不由笑出了聲,見虎子不笑,便眯眼威脅:“給我笑。”
虎子:“………哈哈……哈。”
中午太陽正足,大家都熱得說不出話來,只有汗濕膩膩的濕透了衣服,緊緊貼着身體。
“給。”簡檸的臉上被貼上一個冰冰的東西,他回頭看見陸遠正挑眉看他,把冰棍貼到了他的臉上。
“謝了。”簡檸笑了笑,接過以後就撕開包裝,咬了一口脆脆甜甜的冰棍。
陸遠笑了,坐在他旁邊也撕開包裝紙……
“陸哥!”助理小張一臉苦逼的奔過來,搓手道:“分我半個呗。”
陸遠眯眼,略微輕笑,卻還是将手裏的雙冰棒分開,遞給他:“我買的牛奶味的。”
“對不起,對不起嘛~”小張接過以後咬了一大口,滿足的呼氣:“我幫你把行李收拾好,一會我們直接走就行。”
陸遠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諷他,但他這個人長了一雙桃花眼,不管怎麽嘲諷一瞥,都像是在勾人調情。
簡檸看着小張三口一個冰棒,狼吞虎咽的模樣不由好笑,卻轉頭看見了陸遠……
他正伸出舌尖微微舔着,白色的冰棒……令人遐想,他出了不少汗,把本來就單薄的身姿勾勒的更明顯,臉頰上的汗逐漸滑落到T恤裏……
簡檸順着那滴汗珠看下去,覺得心煩意亂,一擡頭就看見了陸遠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像是含了映着星辰的湖水,既溫柔又能在人心裏引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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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簡檸咽了口口水,看着他的嘴唇……剛想說什麽。
“陸遠。”男人的聲音同他一起響起,一如既往的低沉,沒有起伏。
陸遠驚喜回頭,一雙眼睛瞬間就亮了,他猛地站起來朝穆法硰走過去,極力控制自己才能不撲到他身上去。
穆法硰手上依然戴着白色手套,他一把握住陸遠的手腕,眼神帶着侵略性,陸遠一怔……
被握住的手上,正好拿着冰棒,被男人兩口吃完了。
穆法硰呼出的氣息微涼,陸遠卻覺得自己一定臉紅了,他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怯生生的看着穆法硰。
穆法硰什麽也沒說,只是用拇指狠狠碾壓過他的嘴唇,然後冷冷一笑:“該回家了。”
“哦……”陸遠頓了一下,随後笑着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陪我去和導演打聲招呼吧。”
穆法硰下意識的點頭,他眯眼警告一直捧着鮮花手足舞蹈的泠青,泠青向來膽子大,于是大聲喊叫出來:“夫人!!這是先生送給你的花!他不好意思親自給你呢!!”
陸遠微微一笑,看向身邊僵硬住的男人,低聲淺笑:“真的?”
“假的。”穆法硰冷冰冰的回答,想要把手抽出來。
“那騙騙我好了。”陸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直視着他的眼睛,和他鼻尖相碰:“騙我就好。”
他輕輕笑着:“如果你跟我說,是專門送給我的,你也是專門來見我的,我會很高興的,真的。”
穆法硰看着陸遠,喉嚨動了動,最終別過頭去,用一種極其憤怒壓抑的語氣道:“只是順路。”
陸遠笑出聲,把他的臉正過來,直視他:“騙人……”
随後就吻上他,撬開他那口不對心的唇,碰碰他那不誠實的舌頭,給他一點甜蜜,好叫他乖一點。
穆法硰緊緊握住拳頭,心像是不跳了一樣,就那樣站着。
陸遠笑着眯眼看他,有點揶揄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你這麽純情,會被人欺負的,知不知道?”
穆法硰猛然向後退一步,同手同腳的就要走。
陸遠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笑了:“陪我去見導演,你答應我的。”
說完就拽着死機的穆法硰走掉了。
泠青抱着一大束花,壞笑着在簡檸身邊蹲下,卻像是別又深意道:“喲,簡小公子。”
簡檸笑着看他:“你好。”
“寧小姐近來還好嗎?”
簡檸像是聽不懂一樣,輕輕笑了:“他是戰先生的未婚妻,問我,似乎不太合适吧。”
泠青簡直要被他逗笑了,最後點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又眯眼笑了:“诶呀,我們夫人真是喜歡我們家先生喜歡的不得了啊,在家的時候,我聽管家說經常下廚房給先生做菜呢,真甜蜜啊……不過也是。”
泠青收了笑容和簡檸道:“兩人兒子都有了,你說對吧?”
簡檸順從的點點頭,笑了:“是啊,很甜蜜。”他的手指無意識輕輕摩挲着冰棍棒。
劇組的人都八卦,一會陸遠當衆吻一個男人的消息就都傳了出去。
導演本來是冷笑,也沒管周邊的場務人員叽叽喳喳的說陸遠壞話,說陸遠是爬上了哪個老總的床進的組。
“這倒是新鮮。”陸遠剛一進去就聽見了幾個小姑娘說他爬上了王總的床,他連王總是誰都不知道。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陸遠笑着看向她們。
那幾個小姑娘也是知道背後說人閑話,還說得不好聽,不由惺惺作态低下頭。
導演沒把陸遠當回事,他知道陸遠是走後門進來的,制片人跟他提了一嘴,大概上的床,是龍床級別的。
但導演也好笑,他遇見的靠身體上位的,沒有一萬也有九千,還怕多他一個陸遠嗎?
于是也沒搭理他。
“穆董。”制片人一臉讨好的走過來:“您怎麽過來了?”
導演心一突,穆董……穆家?!不由轉頭看過去,那男人身高看起來過了一米九,西裝革履,給人一種陰翳的感覺,右眼上一塊紅色燒傷。
不正是,穆家的家主穆法硰嗎?!
穆法硰冷冷勾了勾嘴角,連看都沒看制片人一眼,他雙手都戴着白色的真絲手套,微一動手指不知從哪裏就竄出來一個彪形大漢,西裝都快要被他撐開了。
陸遠微微一辨認,才認出來,正是那天幫他遞杯子的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