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白頭偕老》作者:葉孟

文案:

不等你蒼老,已是鬓角白發;

不等你回眸,已是攜手一生。

明銳,這次,別再負我。

PS:年下癡情美攻 X 性格火爆叔受,有受渣情節,受無節操同時也情路坎坷,有虐。

《剪畫》為小說中拍攝的電影故事,是獨立故事。

內容标簽:陰差陽錯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趙明銳,簡輝 ┃ 配角:曾華,路雲,鐘越 ┃ 其它:上爻,靖華,予墨

☆、恐艾症

趙明銳與前男友分手後,從巴黎回到溪城,三年的争吵不休終于告一段落,他從美夢裏走了出來,雲李也在來年初春時寄上婚貼,趙明銳看了一眼婚帖就給撕掉。

想他和雲李那混球才分手不到半年,他居然就已經結了新歡,分手的時候還說什麽不是不愛了,只是厭倦了和他在一起時壓迫的感覺,媽的敢這樣作賤他,還有臉給他送請帖,這就是賤人!趙明銳在心裏把他罵的一文不值才算是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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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銳是溪城有名的個性火爆之人,人稱噴火龍,而他的弟弟陳牧聲就像是他天生的克星和自帶出氣筒,一旦有脾氣了,一旦心情不好了,一旦有問題了,他弟弟總是第一個被拿來墊底的,然而這次,陳牧聲徹底離開了趙家,趙明銳無處發洩。

他把情緒宣洩到了酒上面,肆無忌憚的喝酒,讓他像是吸食鴉片的人,只等着麻痹的那刻,忘掉所有煩惱和憂愁。

簡輝不算非常底層的明星,在學生間也算是小有名氣,可就是怎麽也上不了大制作,就和當初趙明銳包養過的路雲一樣,出身名校,有演技有臉袋,身材不錯,氣質不差,可就是不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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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輝的經紀人是圈裏的底層級別人物,小公司裏的藝人想往上走,被潛是很正常不過,他在下面聽人說路雲紅起來之前就被趙明銳包養過,他本身又是星源的總裁,能攀上這棵大樹,必定前途無量。

經紀人花了大血本把簡輝送到了趙明銳眼前,起初趙明銳沒和他好的意思,他和雲李分手的事擱在他心裏,他還難過着,也不想在外邊打野食,傳出去身邊那些朋友也不好想,一大把年紀了還老牛吃嫩草什麽的。

可是那天簡輝硬是坐在酒席上像個冰磚一樣,正眼也不看他,趙明銳氣上心頭,想着你個小嫩頭青排場還不小,趙明銳就點頭答應了這事。

當晚,趙明銳被那群人灌醉了,暈頭轉向的拖着簡輝去開房,簡輝的臉長的沒話說,時下正紅火的唇紅齒白美少年升級版,不過是自帶冰箱氣場,總是不拿正眼看人,趙明銳本想把他幹的大哭一場就爽了,可惜把他拉進房裏後,趙明銳就自顧自的沖到衛生間裏吐去了,他也沒在管簡輝是不是看着他,反正他是憋不住胃裏倒騰的沖動,蹲在衛生間裏他是吐的兩眼恨不得一抹黑了,他心裏清楚,自己是在借酒消愁的。

他年輕的時候,玩過各種美色,什麽荒唐的事都做過,心中那抹白月光,卻被自己的親弟弟給占過去了。

趙明銳已不再年輕,身邊的人都有伴,就他還傻傻的和雲李好了一場,本以為和雲李會不同,結果是鬧的兩敗俱傷,趙明銳一想到那張婚貼,恨不得把心肺都給吐出來才好,他狼狽的撐着牆才讓自己不至于跌倒。

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他的背,趙明銳回過頭,見簡輝正拿着紙巾遞給他,面色是冷淡的,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趙明銳接過紙巾擦擦嘴角,站了起來,他随意的做了一下清潔處理才慢悠悠的走出了衛生間,而簡輝已經站在了床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趙明銳疲倦的脫掉衣服,坐到床上,他吐了半天,胃裏有點不舒服,身體也乏了,實在是沒興致再幹什麽風花雪月的事,可看着這樣面色泛白的簡輝,他總覺得心裏有些怪不舒服的。

簡輝這樣子,實在是有點像當初他包養的路雲,路雲被送到他床上的時候,也是這麽不甘心,說起來出賣肉體有幾個人是甘心的,被人當玩物一樣的轉手,路雲求着要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看着他被秦陌折騰。

趙明銳撐着頭,感覺頭漲的很,他想着也許是血壓沖上來了,連忙從口袋裏拿降壓藥出來,醫生說讓他定時早上吃,他卻做不到那麽節律的生活,有時候頭的厲害了才拿出藥來應急,最初的時候他連藥都不準備,可後來頻繁的頭暈讓他去越來越煩躁,只能聽秘書的話把降壓藥随身攜帶。

醫生還說他的脾氣得改改,再這樣下去,血壓會越來越危險,遲早會出問題的,趙明銳知道,可是公司的事家裏的事自己的事,哪一頭能讓他少操心的,都已經一把年紀的人,他還改個屁,早死早投胎得了。

想着這事趙明銳直接是躺倒在床上,簡輝站在一邊,看他只脫了外套,裏邊的衣服都穿的規矩,不由得伸手去碰趙明銳的褲子,結果他手剛碰到趙明銳的皮帶,趙明銳就罵道「你欠操呢,沒事趕緊滾蛋!」

簡輝站在他面前沉默着,手僵持在半空裏,趙明銳翻過身去背對着他,希望他早點走人,別一步錯下去就回不了頭,可半天都沒聽到簡輝的動靜,趙明銳想要麽再罵他一頓,可想想到底是年輕人臉皮薄,也不能太傷心自尊了,他眯着眼,慢慢的放松自己,想自己睡着了他就會知趣的走了。

沒想到半響過去,趙明銳沒睡着,簡輝也沒走,趙明銳忍無可忍的坐起來準備罵他,結果他還沒開口,簡輝就直接撲上來吻住了他,趙明銳的看着簡輝那張滑不溜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只覺得頭一陣暈眩。

簡輝吻的很投入,還把趙明銳抱的緊緊的,慢慢的把趙明銳壓下去躺倒在床上,趙明銳推了半天,簡輝絲毫不為所動,并且還可恥的把舌頭也伸到了趙明銳嘴裏。

趙明銳用膝蓋要頂簡輝的下半身,誰知簡輝把他的腿抓住,還一下子拉開了,趙明銳心裏一驚,這他媽是什麽情況,這怎麽也該是他要做的動作吧!還有誰給了簡輝膽子動手動腳的,他是活膩了!

趙明銳揚起手要打簡輝,簡輝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他,還氣喘籲籲的壓在他身上,趙明銳氣道「滾!」

簡輝緊緊的盯着他,兩人手腳拉扯着,都不退讓,趙明銳再次吼道「老子讓你滾,你聽不清楚是吧。」

簡輝猛的把他往床上一推,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自己已經有些淩亂的衣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答應我來陪你,無外乎就是想上床而已。」

「是,像你們這種明碼标價的,就是在床上讓人幹的。」趙明銳冷冷的說道,簡輝面色較之剛才更冷,他盯着趙明銳,那眼神輕蔑的讓趙明銳氣的恨不得把簡輝幹死算了。

他立刻從床上撐起來,抓住簡輝的肩要把他扔到床上,誰知簡輝抵死不從,兩人在床邊又打了起來,趙明銳本來還睡意朦胧的,這下子全被簡輝攪和了,剛才過去的酒勁又仿佛上來了,他覺得自己手腳輕飄飄的,盡管說不至于被簡輝牽着鼻子走,卻怎麽也打不過他。

簡輝把趙明銳按在床上,眼神裏是暗藏的恨意,趙明銳冷笑「剛才你熱情似火,現在裝貞潔烈女了?」

簡輝道「我當然會熱情似火,不過那要看你受不受得了。」

說完簡輝就去剝趙明銳的衣服,趙明銳嚷嚷道「誰給你的膽子,簡輝,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明天我就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你不信試試看!」

「這裏混不下去我改行也不晚,要是不幹你,過了今晚還哪裏有機會!」簡輝邊說邊把趙明銳的褲子給扯了下來,趙明銳從沒被人這樣強來過,酒精麻木的大腦畢竟是有些遲鈍的,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和簡輝有過接觸,也不至于是有深仇大恨未了吧,可這一切也太奇怪了,就簡輝的身份地位,給他幾個膽敢這樣亂來。

「你瘋了,快放開我,簡輝,你個烏龜王八蛋,快給我住手。」趙明銳怒火上心頭,越是掙紮就越被簡輝壓的死死的,嘴巴被他堵住,簡輝的動作絲毫不溫柔,甚至是粗暴的,他握着趙明銳的欲望上下的動作着,趙明銳幾乎是想咬斷他的舌頭,結果舌頭沒咬到,卻把簡輝的嘴唇咬破了,血腥味逸滿兩人的口腔。

「我有病的。」簡輝略帶詭異的輕聲道,「這是你自己咬的,別怪我。」

趙明銳呸的把痰往他身上吐,簡輝用手臂壓在他脖子上,狠狠的說道「趙明銳!你還記得我嗎?」

趙明銳扭過頭,冷哼一聲,「我怎麽可能認識你這樣的貨色。」

簡輝的嘴巴動了動,苦笑道「你果然不記得我了。」

趙明銳見他是認真的表情,立刻問道「我們在哪裏見過?還有,你不會有艾滋吧?」

「沒見過!」簡輝咬牙切齒的說道,「從來沒有!」

「還有,我有艾滋!」

說罷,他狠狠的把自己的欲望頂到趙明銳身體裏。

那毫無前奏的進入,讓趙明銳痛的死去活來,趙明銳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可他的額頭已經是冷汗涔涔,簡輝借着他□的血加大力度的頂弄,讓鑽心的痛更加刺,直把趙明銳痛的恨不得昏迷過去算了,可是卻偏偏暈不過去,還清楚的知道這王八蛋是怎麽玩他的。

他試的到有血從大腿處滑落,心裏又是驚又是怕,剛才簡輝說他有艾滋,這TM最好是吓唬他的,要不是就這樣的的情況,他怕是要遭殃了。

簡輝矯健的腰身狂熱的挺動着,趙明銳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背,痛感已經讓他說不任何話來,他的面目已被這刻意的動作折磨的幾乎扭曲,簡輝卻還不肯放過他,他緊緊了閉着眼,像是在忍受屈辱般,簡輝慢慢的放下動作,手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趙明銳一把甩開他,咬牙切齒道「別碰我!」

簡輝低着頭和他對視着,他再次把手放到趙明銳的腰上,趙明銳激烈的掙紮着罵道,「我說了你他媽別碰我!滾遠點!」

簡輝輕笑着,嘲諷道「碰你的人還少了?你都和多少人上過床,你還記得多少人從你床上爬下去!」

「這是我事,我就算是和一百個人上床,也是我的事,我愛上誰上誰,和你有什麽關系。」趙明銳是被氣的恨不得把簡輝給剁了,簡輝點頭,輕笑道「和我沒關系,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愛怎麽和別人上床都是你的事,可是,現在你別忘了,你在我身下,趙明銳,你看清楚,是我在幹你!」

「要幹你就動作麻利點,我就當是被狗咬了。」

「那被我幹的還能□的你,又算什麽?」簡輝邊說邊慢慢的開始抽動,這次他不像最初那樣粗魯,完全是照着趙明銳的深處裏撞擊,最初趙明銳把頭扭在一邊,緊緊的抓着枕頭,把臉給埋了進去,簡輝用高超的技巧不斷的挑逗着趙明銳的敏感點。不過半響,趙明銳的喘息聲變的粗重。

他把臉從枕頭裏露了出來,表情是渴望□的迷惘。

簡輝額頭的滴落在趙明銳的眼角,宛若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簡輝伸手摸摸趙明銳側臉的臉頰,趙明銳的眼眶裏仿佛也浸潤了他的汗水,他輕輕的眨着眼,轉正頭去看簡輝,在水光浸濕的朦胧視線裏,他看見簡輝正凝視着他,眼裏卻分不清是恨,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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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到趙明銳醒過來的時候,簡輝已經走了。

趙明銳氣的拿起電話要打到他的經紀人那裏去,可是電話還沒撥出去,他就覺得這樣是自己扇自己巴掌了,他豈不是告訴別人自己被一個下三流的明星給玩了,這他媽才是最搞笑的事好吧。

趙明銳忍着心裏的百丈火焰,緊篡着手裏的手機,罵道「簡輝!老子不讓你吃點苦頭,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在家裏修養了三天,趙明銳可算是享了一次陳牧聲身前身後伺候的滋味,只不過陳牧聲也沒少挖苦他,說他別在外面玩的太過火,這都要玩成□了,把趙明銳尴尬的恨不得把他扔出窗戶。

身體養好了,趙明銳就開始計劃着報仇,但是在報仇之前,他急急忙忙的趕去醫院查了一套血,生怕簡輝真有什麽病給傳給了他似得,他催着醫生把能查的病都給查一遍,看着護士抽走的那一管管血,趙明銳在心裏把簡輝詛咒了百把遍。

結果出來的時候,趙明銳高度緊張,生怕自己得了艾滋,醫生把他喊去辦公室一張張化驗單給他講明結果,直把趙明銳煩的催促道「你別說我血細胞血小板了,你就給我說說我有沒有艾滋吧,或者別的什麽病,傳染性的。」

醫生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态度認真的說道「從化驗的情況看,暫時沒有艾滋病,梅毒乙肝丙肝也沒有,但是艾滋病毒都是有潛伏期的,請問你與別人發生高危行為的時間距離現在有多久?」

趙明銳有些不樂意說,「近期。」

醫生擡起眼睛,嚴肅的問道「具體的時間。」

趙明銳的眼睛左顧右盼,尴尬的說道。「四天前。」

「為什麽懷疑對方身上有艾滋病毒?是有既往史?」醫生拿着筆在病歷上寫着,趙明銳手指打轉着,左顧右盼了半響,确定周圍沒人了,才鎮定自若的說道「他自己說的,他是……男的。」

「哦,如果是同性之間,艾滋病的感染可能性确實比較大一些,這樣吧,你留下聯系方式,一個月以後再來複查吧。」醫生把筆遞給趙明銳,別有深意的笑道。

趙明銳無語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針眼,擺擺手,連忙離開了醫院。

走在醫院的走廊時,趙明銳看着電視上正在播放節目,是一檔健康宣傳活動,而簡輝俨然也在那一群健康大使之列,主持人把話筒遞給一位明星,問道「請問這次幫助愛心活動有什麽收益呢。」

當頭的是近年來造夢的力捧對象鐘越,他滿臉笑意的邀過簡輝,對着攝像頭笑道「我們一起在廣場和社區裏做了部分健康的宣傳,有關于一些高發病預防的動員,簡輝負責的是最複雜的傳染病學這一塊,很辛苦也很認真的去做這些。」

主持人把話筒遞給簡輝,簡輝嘴巴不經意的抿了抿,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不似在他身邊那樣不可侵犯的樣子。

「其實能夠接觸這一塊對我們來說是增長了另外一些必要的知識,在傳染病學史上許多人錯誤的認知,特別是在近年來高發的艾滋病這一塊,包括我們自己都是聞艾色變,大家都在歧視這些病人,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說,艾滋病其實并沒有那麽可怕。」

說到這裏鐘越連忙湊到鏡頭前笑道「這段時間簡輝最愛開的玩笑就是對我們說,我有艾滋。那天在齊悅出演時,後臺我為了鼓勵他,給了一個獎勵吻,他冷不丁就冒出來我有病,我那時笑着問什麽病呢,他一說我有艾滋,表情可認真了,我就整個無措了,慌張的跑去找經紀人,結果他後來告訴我,這是一個測試而已。」

簡輝聽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笑道「抱歉,我只是為了逗逗他。」

鐘越大笑着拍拍他的肩,鏡頭立刻轉換到了別人的身上。

趙明銳站在走廊裏,越想越是氣急了,他一把把病歷撕的稀爛的扔進了垃圾桶裏去,嘴裏還罵道「簡輝!你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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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輝的經紀人打電話過來說簡輝最近閑着沒檔期,可以随時随地候傳的時候,趙明銳一聽就樂了,這小子看樣子倔的很,沒想到稍稍給了他事業一點壓力就把他逼的低下頭了。

趙明銳興致勃勃的吩咐經紀人,要約着簡輝出來吃飯,還叮囑着讓簡輝壓力不要太大。

這次他沒想着把他吓到,吃飯間幾次添菜噓寒問暖,貼心的不得了,和第一次見面簡直是兩種待遇,經紀人還以為簡輝是對上了趙明銳的眼,喜出望外,簡輝倒是面色平淡的吃着飯,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吃完飯,趙明銳就說讓簡輝回家收拾東西去他的公寓住,簡輝乍聽之下,客氣的說「趙總,我住過去不合适吧。」

趙明銳挑眉道「合适,我床上的人不睡我的床,就太不像樣子了。」

經紀人沒想到他說話如此直白,一口茶幾乎是要噴到趙明銳臉上,還好及時給咽了下去。

簡輝略有不甘的看了他半響,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簡輝搬去趙明銳家的第一晚,陳牧聲好巧不巧的要留下來繼續睡一晚,成了他們的十萬瓦電燈泡,三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陳牧聲就是喜歡看一些無趣的電視劇,哈哈大笑,趙明銳也不好發作,簡輝客氣的坐在一旁陪着看,兩人都隐忍着不發。

陳牧聲笑的嘴沒合攏過,趙明銳打量他這樣子,不由得損他,「你和君謙住一起也這樣?他受的了你這鬼樣子。」

陳牧聲哈哈笑了一陣,讓趙明銳都以為他已經無視他的時候,陳牧聲伸伸懶腰,「他怎麽受不了了,他還陪我一起看電視呢。」

「和你一起傻笑?」趙明銳不敢想象那場面,慘不忍睹。

陳牧聲攤手,「你能想象那場景嗎,他哪裏能像我這樣啊。」

「那就對了,君謙這樣真是太委屈了,他把你都慣成什麽樣子了,一大把年紀了看電視劇還像個孩子一樣。」趙明銳繼續損他。

「某人一把年紀了還伸長脖子吃嫩草呢。」陳牧聲咧嘴一笑,有幾分得意。

趙明銳直接是撲到陳牧聲那邊把他往沙發上一按,掐住他的脖子使勁的聳動,還罵罵咧咧的,陳牧聲大叫起來,兩人打打鬧鬧的,簡輝在一旁坐的端正,只不過他的目光随着趙明銳而動,而他趙明銳卻并未發覺。

當晚,趙明銳沒碰簡輝,想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晚再說,也沒提那晚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兩人都是心照不宣,雖然是同睡一張床,卻是背靠背相安無事。只是半夜裏,趙明銳醒過來的時候,看着簡輝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形單影只的點着一根煙,側臉落寞又疏離,他看着手掌心,好像在懷戀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

趙明銳醒過來的時候,床邊沒人了,他蓬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出了房間。

陳牧聲和簡輝坐在客廳裏吃着早餐,兩人閑聊着,笑意盈盈,頗為賞心悅目,趙明銳不知道陳牧聲又在套簡輝什麽話,回房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才出來,他坐到簡輝身邊,端起已經盛好的粥喝下一大口。

簡輝放下筷子,朝趙明銳道「我吃飽了。」

說罷,他起身去沙發那邊打開電視,看着體育頻道。

趙明銳眼角瞟了陳牧聲一眼,「你該滾蛋了。」

「給你做了一頓早飯還不夠付房費?你越來越小氣了,大哥。」陳牧聲笑道,「這次這個很正點,果然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哪裏涼快哪裏呆着去,雲李他是我男朋友,簡輝最多就是個耍着玩的床伴,兩碼子事。」趙明銳夾起菜邊吃邊說。

陳牧聲切了一聲,「情人你把他帶回家住,你還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你包養了。」

「我就是要他,名聲大噪。」趙明銳狡黠的笑道,「他不是希望紅嗎,很快我就讓他如願以償。」

陳牧聲看他表情不對,連忙喊道「大哥,你不會吧,這樣整一個小明星,有失風度啊。」

「我呸!你還給我提風度呢,你那些陳芝麻爛谷子事非要我抖出來說是不是,人家葉岚那麽大方的來見你,你幹嘛躲到我這裏來避難,人家都有愛人了,不會再打你主意,你倒是搞的避瘟疫至于嗎!」想到這事趙明銳就覺得心裏特別來氣。

「大哥!你別提葉岚了行不行!我和他的事,我沒法解釋。」陳牧聲忽然有些不耐的說道。

「我不提,你當初不招惹人家,至于我到現在和他說話都挺不起腰嗎?洛誠他不說,葉岚也不說,你也不說,君謙也不說,我看着難道心裏沒數,葉岚還愛着你呢!」趙明銳真不想和他發火,可是一想到那天葉岚去陳牧聲的辦公室找他時,陳牧聲偷偷的從後門跑了,葉岚摸着他桌子上那一紙合約,轉身離開時,開門的手都在發抖,他就恨不得把陳牧聲按在地上揍一頓。

陳牧聲低着頭,按着太陽穴,他抿抿嘴,表情痛苦,「我欠他這一輩子,可我還不起。」

「他和洛誠在一起真的很好,也只有洛誠才能給他安逸的生活,每次和他見面,他看我的眼神,我……覺得自己不敢和他對視,不用任何人多說,我都知道他還愛着我,可我配不起他的愛。那天他來之前和我打過電話,我讓他不用來,他說只是想看看我,他每次說這句話,我就覺得心裏特別的難過,這些年,他沒再提過去,可我知道,那些事情,永遠沒辦法抹去。」

「大哥,我們這些人,說不清的愛恨太多,我欠你,欠君謙,欠葉岚,欠添祥……我虧欠了太多太多的人……」陳牧聲吸吸鼻子,嘆息一聲道「大哥,你別再惦念着雲李,他結婚你也看開些。」

「我不難過。」趙明銳輕笑着,「我和他本來就是試着交往的,沒承諾過一定會一直在一起,所以分手也沒什麽好怨恨的,我只是怪他不把我當人看,那婚帖就像是炫耀着告訴我,我這樣的人,沒人能忍受,所以他才會這麽快投向其他人的懷抱。」

「牧聲,我們兩兄弟,命格卻隔了天地。」趙明銳苦笑着,「別怪我嫉妒你,你得到的愛,實在太多了太多了,那麽多人為你傾盡一生的感情,那麽多人期盼你許一句來生,可我卻怎麽也等不來這麽一個癡心相待的人。」

陳牧聲聞言嘴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麽,他們兄弟對坐沉默,整個屋子裏只剩下電視裏球賽直播的聲音。

陳牧聲從口袋裏拿出來一份信遞給趙明銳,「早就準備好了,不過因為沒有安排好,所以就沒遞給你,我已經打算和君謙移民,上個星期手續都辦好了,我和他說舍不得你,才來這裏陪你幾天,大哥,我以後恐怕不會再回來。」

趙明銳看着陳牧聲,眼裏片刻之間就是淚眼朦胧,他輕聲問道「你說什麽。」

陳牧聲輕笑着,眼眶卻是紅了,他邊笑着邊讓自己不哭出來,半響,他哽咽着,「大哥,我要走了,永遠的。」

趙明銳猛的站起來,把桌子上的一切都拂到地上,質問道「爸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就要走?你把整個公司丢給我一個人?」

「大哥,我……」

趙明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陳牧聲,我前半輩子為你操了多少心,你卻在這個時候把家裏的一切丟給我,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自私的只想到自己。」

他拍拍胸脯,「我是大哥,我就活該要承受這一切!你不想面對爸媽,我哪一天不是心驚膽跳!為什麽我會和雲李分手?我的脾氣壞,他受不了我可以為他改,可他要我和他一起定居在法國,我做不到,為了這件事,我和他吵了整整一年,我為了你們,為了這個家,我只能和他分手,他恨死我了!!」

「他恨我,我卻不敢告訴你們,我罵他結婚,卻更恨自己,陳牧聲,你當初悄無聲息的和君謙在一起,已經算是桶了我一刀,這次你要是敢走,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趙家沒你這個兒子!你想清楚,只要你走了,我立刻和你斷絕關系。」

陳牧聲慢慢的站起來,看着趙明銳的目光裏是沉沉的痛,他們兄弟二十多年,從他認祖歸宗回到趙家的那一刻開始,趙明銳就把他護在身後,就算他奪走了傅君謙的感情,就算他背叛了葉岚讓他身處各種困境,就算他一直做着錯事,趙明銳只是罵他幾句就算是過去了,他是他的大哥,為他遮住了滿天風雨,可是陳牧聲知道這次他必須走,因為傅君謙等着他。

他艱難的開口,說着「對不起,大哥。」

「滾!永遠給我滾出去!」趙明銳說着就把陳牧聲往外面推,「有種你走了,再也別回來!」

陳牧聲踉跄着後退數步,掙紮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決絕的拿起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打開門,快步的離開。

趙明銳癱軟似的坐到椅子上,他的肩膀漸漸的開始抖動,片刻之間,他就已經用右手捂着眼痛哭出來,簡輝一直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趙明銳像個孩子一樣哭的歇斯底裏,這偌大的屋子,卻像是沉悶的牢獄,壓抑的人幾乎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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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趙明銳睡在房裏,簡輝敲敲門喊他吃飯,趙明銳背過去,輕聲道「不吃。」

可能是剛才太傷心了,趙明銳的聲音有幾分沙啞,簡輝走到他身邊,勸道「你吃點東西,今天一天你就吃了兩口稀飯,這樣下去你明天怎麽去公司。」

趙明銳把頭往被子裏一蒙,道「不吃。」

簡輝在他床邊坐着,繼續說道「你這樣餓下去是在和自己過不去,你弟弟他可能是一時沖動,或許他會回來的。」

「他不會再回來了。」趙明銳拉開被子,輕聲道「你不用勸我,我自己知道分寸,你今天睡客房吧,我不想……」

簡輝蹲在他床邊,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趙明銳揮開,怒道「我說過,今天我沒心情和你鬧!簡輝,你該清楚,我對你沒好感!」

簡輝站在他面前,不做聲。

趙明銳雖然心中對簡輝有微詞,但是此刻他是不願把心裏的不快發洩到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身上,他從床上坐起來,扶着額頭。

曾經雲李總說他喜歡把那些負面情緒帶回家處理,陳牧聲或許是他弟弟能忍一下,他作為他的愛人也能忍一下,但并非所有的人都理所當然的做他的出氣筒,沒人欠他,那時他氣沖沖的對着雲李吼着要你管,直到分手那天,他默默收拾行李,雲李告訴他,如果他不改脾氣,沒幾個人可以忍受這樣的待遇。

趙明銳在二十多歲的時候,脾氣還沒有這麽暴躁,後來是太多的事情磨練出了今天這樣的他,可是,這是個怎麽樣的他,趙明銳抹了一把臉,起床穿鞋子,「你先吃,我馬上出來。」

趙明銳坐到桌邊的時候,簡輝從廚房裏端出來一碗湯,簡單的家常菜,色香味卻都不錯。

簡輝給他盛了一大碗飯放在他面前,也不多說什麽,坐到他對面端起碗自己吃自己的,趙明銳拿起筷子随意的吃了幾口,就覺得胃有些不适,他把筷子放下來,捂着自己的胃,簡輝立馬放下碗筷起身跑到他身邊,「你怎麽了?」

趙明銳忍着不适,搖頭說道「可能是剛才睡覺沒蓋被子涼胃了,應該沒什麽。」

簡輝看了他半響,道「那你回房去好好睡一覺再說,如果有不舒服就喊我,我今晚睡客房。」

趙明銳點點頭,自顧自的起身回房了,簡輝在客廳裏看着趙明銳進屋,背影消失在門後,他确只是矗立在那裏,靜靜的,像個雕像似得,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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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接連一兩個星期的時間裏,趙明銳每天都把簡輝帶在身邊,不分地點時間的輕薄調戲,有時候公司開完會大家都要離場了,他還要把簡輝從休息室裏拖出來讓大家瞧瞧。

別人都說趙明銳又包養了漂亮的明星,也有不少人在背後罵簡輝手段了得,居然直接爬上了星源娛樂老總的床,雖然自那夜之後他們其實什麽也沒做,外人看來他們卻是不分場合白日宣淫,直把簡輝的名聲弄的臭哄哄的,連經紀人都問簡輝他到底有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份。

趙明銳這招心機重,從他邀簡輝同居開始就已經打好了這個如意算盤,雖然陳牧聲離開的那晚,他們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下,可是第二天,趙明銳就原地複活過來,有仇還是必報,可簡輝卻不發火也不問他這樣做的原因,一幅逆來順受的樣子,倒把趙明銳氣的兩眼發昏。

這天,趙明銳讓簡輝坐到他辦公桌上,簡輝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麽,卻還是老實的坐了上去。

「你抱緊我。」趙明銳邊說邊從桌子上把他的腿抱起來夾在自己的腰上,下半身摩擦着簡輝的,還故意聳動着,讓辦公室一片□。

簡輝伸手把他抱緊,但是不出聲,最多就是喘息的聲音較粗,趙明銳脫掉他的褲子,隔着內褲揉搓他,時不時起輕咬他的耳垂,等到他的手都有些酸麻時,趙明銳拉開一些距離,看他□時,身體緊繃,閉目隐忍的表情實在是誘惑的很,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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