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告白
you are a unique star;
“我們這樣會不會像四個盲人?”段淩兒擡了擡鼻梁上的黑色圓框墨鏡說道。
沈清溪思考了一番,緩緩開口:“我覺得更像算命的。”
姚執着翻開手裏的舊報紙抖了抖,接着她的話說:“那我們以後可以靠這個賺錢。”
“那我們可以在這胡同口擺攤兒,胡同口允許擺攤兒麽?收費麽?”
趙清清吃了一口手裏端着的老北京炸醬面,很認真地問着在旁邊舉着反光板的一位大哥。
“噗——”周圍的工作人員們一個都沒忍住。
攝影師龍嘯看着坐在胡同口的四人故意調侃,“你們四個是來說相聲的麽?”
趙清清受寵若驚,有些不敢相信,“啊?連我都能說相聲了麽?說相聲很難的。”
這孩子好像完全沒明白龍嘯是在開玩笑。
沈清溪瞥了他一眼,一言難盡道:“你本身就像一出相聲……”
趙清清咽下嘴裏的面撇了撇嘴,默默地把頭轉向姚老師,也不說話,就那麽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姚執着拍了拍趙清清的小腦袋瓜,哄着,“小溪就是逗你玩呢,你不是相聲,你是……嗯……小花生?”
畢竟腦袋摸起來圓溜溜的。趙清清:……”
“我長不高,你們兩個絕不無辜!”趙清清一把扒拉開姚執着的手神情憤憤。
今日陽光正好,他們今天要在這胡同裏拍雜志封面,雖然是提前就定好的工作,但昨天趙清清這位演藝界新人剛得了最佳男配,《破繭》也拿到了最佳原創劇本,熱度高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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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胡同邊停了幾輛二八大杠,四個人紛紛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搬着小板凳坐在胡同口,不像是拍照的,倒像是收過路費的。
“OK,我們要的就是這種随意的狀态,換下一套了,趕緊的!”
龍嘯放下攝像機,催促着場內的工作人員,“現在天光正好,先上屋頂拍。”
“清清,你待會兒扶着點淩兒上梯子,從那邊上。”沈清溪正坐在四合院內任由化妝師替她補妝,伸手給趙清清指了個方向。
趙清清有些困惑,問道:“你怎麽知道要從這邊上?”
“廢話,我小時候就住這院子。”
趙清清直接震驚,“這是……你的院子?”
“咱爺爺留給我的,龍攝影師提前聯系過我,說想用這個院子。”
“你之前就認識龍攝影師?”
龍攝影師這是國內非常知名也非常嚴苛的一位攝影師。
沈清溪解釋着,“之前爺爺奶奶的金婚,家裏拍全家福請的就是龍攝影師,就在這個院子裏拍的。”
趙清清憋悶,“我該早點抱你大腿的……”
他擡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城樓暗自感嘆。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又是這上好的地段,擁有一套四合院外加好幾十套房,數不清的錢,一輩子躺平就夠了。
“樂意之至。”沈清溪笑了一下,對趙清清說:“五哥,快過年了,今年的全家福我們回家一塊兒拍。”她無視化妝師的震驚不加掩飾地說。
趙清清是他哥這件事他身邊的朋友們都知道,所以她沒想特意瞞着。
趙清清看着氤氲在晨光裏閉着眼睛的沈清溪,搖頭笑了笑,低聲答應:“好啊,我已經好多年沒有拍過全家福了。”
這座院子收拾得極好,二進院,院外有一棵柿子樹,橙黃色的柿子挂滿了枝桠,用來取景實在美得不不得了。
趙清清已經拉着淩兒在屋頂上坐了有一會兒了,連附近的鴿子都快跟他們玩熟了。
“姚老師的服裝還沒好麽?”龍嘯正在屋頂拍攝着趙清清段淩兒的二人頁面,他朝底下的人大聲問着。
龍嘯在專業上要求非常苛刻,做事這麽磨蹭的他實在忍受不了。
“對不起對不起,馬上就好。”負責姚執着服裝的一個助理小姑娘惶恐地道歉,她還在為姚執着系領帶,只差這個就完成了。
小助理是新來的,前幾天剛接手工作,又是遇上姚執着這樣的頭部藝人,難免有些緊張。
服裝總監弄完了沈清溪的衣服不禁皺眉,準備要去催促一下。
“我來吧。”沈清溪剛準備上屋頂,轉頭看了下院裏的情況,又折返回來,接過了小助理手裏的一條墨綠色領帶。
姚執着本想安慰一下小助理,沒想到卻被清溪抱怨了一句,“姚老師,低頭。”
他直愣愣地盯着沈清溪撲簌的睫毛,今日陽光太好,他倆站在光裏,連頭發絲都被鍍上一層浪漫的金邊。
姚執着身子前傾,與對面的人高度持平,任由她的手穿梭在他頸間,近得連呼吸都在糾纏。
“清清說晚上想吃火鍋。”姚執着嘴角上揚,由于氣溫太低說話間嘴角噴灑着濕濕的霧氣。
沈清溪的手拉着領帶的尾端慢慢向上推結,答應道:“好啊,我覺得他最近胖了點,是個好兆頭。”
他拉了拉她的毛衣下擺,故意道:“你就不關心我胖不胖?”
沈清溪聽了有些臉熱,自從上次車禍姚執着兇了她之後,兩人的相處方式總有些若有若無的暧昧。
她清了清嗓子給自己找理由,“清清可是我正兒八經的哥哥,我當然關心他。”
姚執着撇撇嘴,倒像是在吃趙清清的醋。
身邊的工作人員看着這一幕壓根兒不敢大聲說話。
“手冷不冷?”姚執着盯着她整理領帶的手,有些紅,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語道:“嗯……好像是有一點涼。”
沈清溪這套造型只是一件白色的針織高領毛衣,而姚執着白襯衫外面套的正好是一件黑色的毛衣,都是很寬松的版型,特別透風。
“我給你的暖寶寶貼了麽?”姚執着漸漸靠近沈清溪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悄聲說着,像是在做賊。
“我剛剛已經悄悄貼上了。”沈清溪拍了拍姚執着的肩膀狡黠地眨了眨眼。
她滿意地欣賞一會兒自己打的溫莎結,拍了拍手,“領帶打好了,走吧。”
姚執着拉過她的手幫她捂着,“我扶你上去。”
由于他倆的相處方式太過于自然,搞得一旁的工作人員們互相大眼瞪小眼,他們好像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而其中有兩位還是他倆的CP粉,公費磕CP爽得不行。
雜志編輯簡直不要太開心,這下有得東西寫了。
“行了,收工!”龍嘯還在電腦上檢查着片子,向屋裏的四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龍嘯看着換完衣服出來的四個人忍不住提醒,“哎哎哎,你們還是騎共享單車走麽?這天都黑了。”
沈清溪走到她身後看了幾張片子回答說:“不是,讓司機來接了,晚上騎車又冷又不安全。”
“好,都注意安全。”龍嘯忍不住感慨,“我工作這麽多年你們四個還是我頭回看見不帶助理自個兒騎自行車背個包就來現場拍攝的。”
這裏除了沈清溪外,其他三位還是頭回跟龍嘯合作,他覺得這事兒還挺新鮮。
火鍋店內,紅油湯鍋已經沸騰起來,熱氣騰騰,香辣撲鼻,看得人直流口水。
沈清溪忍不住偷偷夾了一筷子毛肚,悄悄放進嘴裏……
“幹嘛呢?別以為我看不見啊。”趙清清輕哼了一聲。
沈清溪瞪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趙清清,小聲懇求:“我就吃一口。”
“我還不知道你?有第一口就有第二口。”趙清清吃了一口麻辣牛肉,語氣裏帶着命令,“給我放下。”
沈清溪撇了撇嘴,沒再反駁,磨磨唧唧地把那片毛肚放進了自己跟前的空盤子裏。
段淩兒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麽不讓清溪姐吃?”
“你不能吃辣?”姚執着轉頭詢問坐着自己旁邊的沈清溪。
認識這麽久以來,他早就注意到她吃的飯從不放辣椒。
趙清清隔着火鍋的熱氣向對面的姚執着解釋:“她之前身體不大好,醫生不建議她吃刺激性的食物。”
姚執着聽了這話,想起來在泰國的時候她就提過自己之前身體不太好,于是很少見的沒有順着她,“不能吃就不要吃了,這個清湯鍋也很好吃。”
說完還拿着漏勺從清湯鍋裏撈了一勺牛肉放進沈清溪的碗裏。
“不吃就不吃。”沈清溪嘟囔着,“我才不稀罕吃。”
趙清清完全不理她的小脾氣,甚至還故意從辣鍋裏撈了鴨腸放進嘴裏吃得挺香。
但是,說完不稀罕吃之後的沈清溪,眼睛卻一直盯着自己右手邊盤子裏的那片毛肚,那眼神看起來怪可憐的。
姚執着一直默默觀察着她的動靜,覺得她這饞貓兒樣實在可愛得緊,跟他家裏的朱麗葉實在太像了。
為了不再讓身邊這只饞貓兒盯着盤子裏的毛肚流口水,姚執着當即夾走了她盤子裏的那片毛肚直接放進了自己嘴裏。
坐在桌對面的趙清清和段淩兒還在商量着要不要再點兩份香菜和桂花圓子,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姚執着的出格舉動。
而一直盯着那片毛肚出神的沈清溪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毛肚進了姚執着的嘴裏……
她的臉色「刷」瞬間變紅。
火鍋的熱氣萦繞在包間裏,沈清溪隔着熱氣看着面不改色的姚執着,心裏天人交戰。
那片毛肚雖然她最終沒吃進肚子裏,但她剛剛放進嘴裏時已經沾到自己的口水了……
姚執着明明、明明知道她剛才放進過嘴裏的。
這不就相當于他吃了自己的剩飯?
也不知道是這火鍋太熱,還是這包廂內的溫度太高,沈清溪心底最深處像是被燙了一下,熱意快要順着心髒流淌出來。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瞎想,不要奢望太多,和姚執着維持這種狀态就挺好了。
一頓飯吃得沈清溪暈暈乎乎,走出火鍋店時都差點撞上玻璃門。
“怎麽吃了一頓飯腦子都吃暈了?”趙清清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我待會兒就要去機場了,明天在上海有個活動,大哥過來了麽?”
沈清溪讷讷:“他說就快要到了,我等會兒就去旁邊的咖啡廳等他。”
趙清清點點頭,“那就好,诶,你的外套呢?”
沈清溪臉有些紅,她努力想了想,“外套……我好像落在上面了,我這就上去拿。你快點走吧,司機師傅都催你了,再不走別趕不上飛機。”
趙清清伸開手臂抱了抱她,“好,那我先跟淩兒走了,她跟我剛好順路。等大哥接到你了就跟我發個消息。”
沈清溪乖乖地點點頭,目送他們的車離開。
結果,他倆前腳剛走,沈清澈後腳就到了。
“怎麽不穿衣服?你外套呢?不知道外面多少度麽?”
沈清澈遠遠就看見站在火鍋店門口只穿了一件毛衣的沈清溪。
沈清溪有些心虛,“我……我不冷。”
她現在渾身上下都還是熱的,熱得想要爆炸。
沈清澈懶得聽她解釋,直接脫了自己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還順勢給她系上了扣子,“你先去咖啡廳裏坐着,我去旁邊的甜品店給你大嫂買一點兒蛋糕。”他把她捂得嚴嚴實實才滿意,“你要不要吃?”
姚執着站在火鍋店的大廳內,剛好看見了門外的這一幕。
他也就是付了一個款然後又折回去幫沈清溪拿回她忘在包廂的外套的功夫,剛下樓就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在溫柔細心地給她穿衣服。
沈清溪搖搖頭,“我不吃,剛剛跟清清一塊兒都吃撐了,你快點去吧。”
沈清澈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仔細觀察着她,“臉怎麽那麽紅?”
沈清溪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說:“可能是剛剛火鍋店裏太熱了。”
沈清澈不放心,伸手摸了摸清溪的腦門,他手有些涼,怕摸不準,便直接彎腰用額頭貼了貼她的額頭。
“我沒事,我就是剛剛吃得太熱了。”沈清溪怕被他看出什麽來,急忙後退了一步催促着,“大哥你快點去買吧,別讓大嫂等。”
姚執着看見那男人對着沈清溪的背影露出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容,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裏的白色羊絨大衣。
直至那個男人轉身離開,姚執着才朝着沈清溪剛剛離開的方向走,舉目四望,街上并沒有她的身影。
姚執着失落的轉身,看見了右手邊玻璃窗內的人。
沈清溪整個人都被男人寬大的黑色大衣罩着,只露出一張明豔的小臉。
她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一盆銅錢草一動不動,像是在發呆。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丢三落四。”姚執着帶着室外的寒氣坐在她對面,語氣裏帶着些責備。
他伸手将外套遞到她面前。
白色的大衣遮住了桌上的綠植,沈清溪這才注意到對面坐的人。
“姚老師?”她接過他手裏的大衣,嗫嚅着:“我說怎麽少了點什麽。”
她剛才只顧着想姚執着吃了她剩飯的事,連衣服都忘了拿。
“下次不要忘記了。”
“知道了……”沈清溪都沒敢擡眼看他。
姚執着沒有問她身上的外套是誰的,默默坐在她對面盯着她看。
他之前怕吓到她,所以一直沒敢開口。
今天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為她披了一件外套,如此親密的舉動,他心裏忽然發緊發澀。
姚執着在心裏猜想着種種可能。
如果自己再不表白,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
“姚老師還有事?”沈清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甕聲甕氣地問着。
姚執着摸了摸藏在衣領內的項鏈,輕輕吐了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我……确實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想對你說。”
胸口的羽毛項鏈被捂得溫熱,像是一個有生命的物體一樣。
沈清溪擡起眼盯着姚執着的眸子,那眼裏的熱烈滿到像是随時能溢出來,只一眼沈清溪便垂下頭,她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眼神。
姚執着穩了穩心神,向面前的人發問:“你不問問我想說什麽?”
沈清溪心底驟然發沉,她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麽了,她不敢開口問。
姚執着盯着她泛紅的臉蛋兒,說出了無數次萦繞在喉頭的話語,“我喜歡你。”
沈清溪低着頭沒有動靜,仿佛時間都停留在此刻。
姚執着再次開口:“我喜歡你,沈清溪。”
良久,沈清溪依然沒有擡起頭來。
姚執着知道了答案。
不知為何,他整個人瞬間都放松了下來。
已經到了這個關頭,他還是決定要把自己這麽多年的喜愛說出來。
至少,要讓她知道這份感情,這樣也不算是無疾而終。
姚執着抿了抿嘴唇,喉嚨發緊,“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離婚了,他們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他盡量說得客觀一些,“我繼母很不喜歡我,她為了發洩,便經常打我罵我。”
“拳頭,針尖,掃帚甚至酒瓶磚頭都曾落在過我身上……”
沈清溪眼裏已經盈滿了淚水,她仍然低垂着腦袋,眼淚忽略過臉頰直接墜在她死死交纏的雙手上。
“當初,我父親婚內出軌,他只在一次酒會上見過我的繼母,我繼母給他敬酒時故意摸了一下他的手,他便沒有忍住。”
姚執着輕哂:“這事兒還是我繼母在我二年級的時候親口告訴我的。”
“後來,我跟爸爸說了繼母打罵我的事,他不相信,他只當是我不聽話,是我故意針對繼母所以她才動手打我。
我媽媽知道後就很生氣地去找我爸爸,也不知道那次他們在車裏發生了什麽争執……”
姚執着紅着眼看着窗外霓虹閃爍的街景,語氣輕松地像是在描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爸爸開的車撞到了馬路邊的護欄上,兩人當場就去世了。這是負責這件事故的警察叔叔告訴我的。”
沈清溪擡起頭望着姚執着的臉,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再怎麽用力擦也擦不幹淨不斷翻湧而出的淚水。
姚執着目擊着一滴淚自由墜落。
“後來我就跟奶奶一起生活,但她總覺得是我媽媽害死了我爸爸,她覺得要不是我媽就不會有那次車禍。所以,奶奶就把對媽媽的恨意轉移到我身上,再後來奶奶也去世了……”
姚執着盡量不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家人了。”
片刻後,他忽然對她輕輕笑了一下,笑得那麽暖,“別人說,和一個人在一起前都要互相了解對方和對方的家庭狀況。”
他伸手輕柔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所以,我想還是事先說與你知道比較好。”
這是姚執着第一次對人說這件事,就連沈問酒也只知道他父母很早就去世,卻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哭什麽?我說這件事又不是為了讓你掉眼淚。”姚執着怎麽也擦不幹淨她的淚水,有些懊惱道:“是我錯了,我不說了,你別哭了,哭得讓人心疼。”
最該被心疼的人卻說着這樣的話,沈清溪氣得拍開了他的手。
“清溪,怎麽了?”沈清溪剛想開口說話,沈清澈就趕了過來。
他剛剛在門口就看見沈清溪坐在那掉眼淚。
沈清澈把蛋糕盒子扔在桌子上,睨了一眼坐在桌對面的姚執着,語氣不善:“哭什麽?他欺負你了?”
沈清溪急忙拉住沈清澈的胳膊,“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
姚執着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他認出來了,是清溪在劇組傷到腳踝那次跟着陸深一塊兒來的男人。
沈清溪怕沈清澈再問些什麽,也怕自己狠不下心來,便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走。
“小溪!”
姚執着看着走到門口的兩人,緊跟上去。
他這算是告白失敗了吧,姚執着這樣想着。
沈清溪聞言止住了腳步,紅着眼,卻不敢回頭看他。
姚執着走到她面前從衣領內掏出戴在脖頸上的銀色鏈子,摘下來放進沈清溪的手裏,他笑得比哭還難看。
姚執着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說:“you are a unique star。”
沈清溪看着貼在自己掌心的銀色羽毛項鏈,瞳孔逐漸擴大。
她望着姚執着離去的孤寂背影,泣不成聲。
羽毛項鏈還帶着他胸口的溫度,燙得她手心發疼。
是他啊!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