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喜歡

沈問酒對姚執着吼道:“我把你當好朋友,可你卻想追我妹妹?大哥……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他。”

車內,沈清溪埋在沈清澈的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我們家小丫頭長大了,知道喜歡人了?嗯?”沈環抱着懷裏的顫抖不止的人,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

沈清溪拍着自己的胸口無助地哭訴着,“怎麽辦?我……我這裏好痛。”

沈清澈極少見她哭得這麽慘烈,除了爺爺奶奶和她師父師母去世的時候。

事實上,沈清溪本身就不愛掉眼淚,也從不喊痛。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沈清澈明白,愛而不得确實太傷人心。

沈清澈看着副駕駛上哭到睡着的人,她手裏還緊緊攥着姚執着塞給她的羽毛項鏈。

他不大喜歡佩戴飾品,不太了解這種東西,但這羽毛項鏈他記得清河那小子送過清溪一條,跟這條長得也差不多。

“清清,你帶路,去姚執着那裏會會他。”

沈清澈拉着沈清淵坐到車後座跟趙清清說着。

沈問酒也已經坐上了副駕駛,他今天剛從橫店回來就得知了這麽一個「重磅消息」,心底正憋着滔天的火氣。

“大哥,我們真的要去?”趙清清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剛去了一趟上海這天就變了,這才兩天時間。

沈清淵撩了下眼皮看向駕駛座,“怎麽,你不知道他家在哪兒?”

趙清清縮了縮脖子回答:“知道……”

沈問酒對着趙清清笑一下,笑得那叫一個恐怖,“趕緊出發,別磨蹭,我剛發消息問他,他說他明天還有活動,錯過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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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溪前天晚上回到家之後就開始發燒,一家人手忙腳亂地忙活了一夜,第二天才算是退了下去。

今天趙清清剛從上海回來,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可是看這三個哥哥的架勢,根本不像是去會姚老師的,倒像是去奪人性命的。

三哥還在學校,不能回來,趙清清無奈,只好默默在心裏為姚執着點蠟。

屋內,姚執着拿出一瓶紅酒準備倒些出來,他手指頓了頓,想起來沈清溪跟他說過不準他再喝酒的話,最後還是放下酒杯獨自坐在沙發上。

他盯着眼前木質小幾上的那一束幹花月季和已經枯掉的梅枝出神,這幹花是沈清溪送她的那捧朱麗葉,他自己上網查資料做成的幹花。

朱麗葉正蜷縮在他腳邊的地毯上打盹兒,他呼嚕着它的毛發,詢問朱麗葉的意見:“明天我又要出去工作了,把你送去隔壁張爺爺張奶奶那裏好不好?”

姚執着順着朱百萬的腦袋往下撫摸它的脊背,幫它順毛。

這兩天姚執着回家都不陪它玩毛線球了,大概是感覺到主人的情緒有些低落,朱麗葉咕嚕了一聲,翻了個身,然後不斷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他的掌心。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你明天到了爺爺奶奶家裏不要鬧,要和他們家的張小花好好相處。”

姚執着自顧自說着,“你表現好的話,我回頭給你多加一盒罐頭,等我回來給你買一些……”

“叮咚——”

他的話被家裏的鈴聲打斷,朱麗葉沖着門口叫了一聲瞬間竄進了花盆後面躲了起來。

姚執着打開門,看着門外的人,有些驚訝,“問酒?你怎麽來……”

瞬間,沈問酒一個拳頭就向姚執着的臉部揮去,也算姚執着反應夠快,及時後退了一步,拳頭擦着他的下颚劃過落了個空。

沈問酒不給姚執着喘息的機會,拉過姚執着的衣領把他逼在牆上,眼神是姚執着從沒見過的兇狠。

沈問酒咬牙切齒,“姚執着,我把你當好朋友,可你卻想追我妹妹?”

姚執着從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起就沒搞清楚情況,此刻就算他被沈問酒按在牆上都依然不明所以,“我什麽時候追你妹妹了?”

“還狡辯?我說我送給我妹的項鏈後來就沒見她戴過,她說她送人了,原來是送給了你?”

沈問酒認識姚執着那麽久時間,當然知道他一直随身戴着那條羽毛項鏈,但是戴那條項鏈的人非常多,光業內的藝人就有好幾十個都戴過,所以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那項鏈是自己送清溪的那條。

姚執着忍着背部的疼痛,努力理解着從沈問酒嘴裏吐出的話。

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想通了。

姚執着聲音有些發顫,有些不敢相信,“小溪……就是你堂妹?”

沈問酒從沒說過他妹妹叫什麽,他寶貝得跟個什麽似的,平時他倆出門随便逛一下他都要買點什麽給她妹妹帶回家。

他倆剛認識那會兒沈問酒說他妹妹生病一直在住院,就更舍不得帶出來一起玩兒了。

沈問酒沒有回答姚執着這個問題,但姚執着已經得到了答案。

“清河,松手。”沈清澈站在門口不疾不徐地開口:“來別人家做客要有禮貌。”

姚執着尋着聲音這才發現門口還站着三個人,開口的那位還是前兩天在咖啡店帶走清溪的男人。

“你們……想喝些什麽?”姚執着站在中島臺內,詢問着坐在中島臺外面高凳上的四個男人。

趙清清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擺擺手,“姚老師我們不喝……”

沈問酒直接打斷:“我喝咖啡,要手磨的!”

趙清清尴尬地看了一眼姚執着,四哥大晚上的喝咖啡也真是不怕睡不着覺。

姚執着一直觀察着坐在對面的沈清澈,他前天剛被心愛的女孩兒拒絕,今天情敵就登門入室了。

而且這人還是跟着清溪的哥哥們來的,他心裏有些猜不透。

“我喝你眼前的這瓶酒就好。”沈清淵指了指中島臺上的一瓶紅酒。

沈清澈一直在盯着姚執着觀察,很有禮貌地說:“一杯熱水就行,麻煩姚先生了。”

沈問酒聽見沈清澈只要了一杯開水,不禁嚷嚷着:“大哥!今天讓這小子現做一桌滿漢全席都不為過!”

姚執着瞬時愣了一下,片刻之後嘴角還忍不住勾了一下。

原來是她大哥,不是男朋友。

他瞬間放下心來,一身輕松。

“你笑什麽?這事兒很值得你開心是麽?”沈問酒看見他偷偷笑了一下,氣不打一處來。

姚執着急忙搖頭,“沒有,不是。”

姚執着面對着沈清溪的四個哥哥,自然不敢多說什麽。

他恭恭敬敬地倒完水端上酒之後,便從身後的櫥子裏取出咖啡豆幫沈問酒磨制。

姚執着邊磨邊看了趙清清一眼,猶豫着問道:“你……真的不要喝點什麽?我可以給你做。”

不知怎麽的,趙清清從姚執着的語氣裏聽出了那麽一點點兒對他的尊敬以及讨好?

趙清清忽然覺得有點可怕。

姚執着什麽時候這麽跟他說過話?

這就是當清溪哥哥的好處麽?

突然有點爽是怎麽回事?

趙清清看了看三位哥哥,裝模作樣道:“那我……喝茶吧。”

他已然忘了自己剛才在心裏吐槽沈問酒大晚上要喝咖啡的事。

姚執着還在跟手裏的咖啡豆做鬥争,但還是擡頭對趙清清禮貌地回話,“好,還請稍等一下。”

趙清清打心底裏體會到了使喚姚執着的快樂,平時都是他們被姚執着折磨,現在也輪到姚執着這麽伏低做小了。

那感覺……真的不要太爽!

他待會兒回去就要到他們組合的群聊裏分享這份快樂!

沈問酒輕哂,開門見山,直接質問:“前天我們家清溪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

姚執着猜想沈清溪可能并沒有跟他們說明那天的情況,但他沒多想便立刻乖乖認錯,“對不起,那天是我惹她不開心了。”

不管誰對誰錯,至少這認錯态度得誠懇。

“說、重、點!”沈問酒非常不耐煩。

“我……那天跟小溪表白了。”姚執着心虛地看着眼前的四個人,接着說,“但她拒絕了我。”

趙清清暗自在心底給姚執着鼓掌,姚老師可真敢說出口,簡直是在他這三個哥哥的痛點上舞。

沈問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麽幹脆。

半晌之後,他輕哼一聲,“姚執着,我們絕交吧。”

“我不同意。”姚執着把沖好的咖啡雙手遞到沈問酒面前。

不管怎麽說,在心愛的人的哥哥面前必須要端正姿态,“還請替我向小溪道歉,那天是我莽撞了。”

這态度很好,至少沈清澈跟沈清淵目前比較滿意。

沈清淵呷了口手裏的酒,故意說:“我妹妹從小嬌氣慣了,還從沒因為什麽什麽事掉過眼淚,前天哭過之後就開始發燒。”

“那她現在怎麽樣?”

姚執着關心則亂,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過于急切。

趙清清有些無奈,“姚老師你別激動,小清溪今天早上就退燒了。”

姚執着低了低頭,看着他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因為我她才……”

“姚先生。”沈清澈嘗了口手裏的熱水打斷了姚執着的話,“我妹妹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他頓了一下,說得雲淡風輕,“就算是人,也一樣。”

沈清澈戴着一副金絲圓框眼鏡,怎麽看怎麽書生氣,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生畏,“我別的本事沒有,但讓你在娛樂圈徹底銷聲匿跡這種小事還是可以做一做的。”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姚執着看,語氣毫無波瀾,“到時候……你就只能乖乖地到我家任人宰割了。”

趙清清根本不敢說話……

說到別人家做客要有禮貌的是大哥,沒想到最後毫不留情放狠話的還是大哥。

姚執着直視着沈清澈,眼神誠懇,“求之不得。”

沈問酒聽了這回答當場就被氣笑了,他真是不知道姚執着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要臉了。

沈清澈拍了拍趙清清的肩膀道:“清清,我們走吧。”

他已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大哥!”沈問酒有些不滿,他覺得太便宜姚執着了。

“聽話。”沈清淵看了眼沈問酒,“走吧。”

沈問酒平時再怎麽着,但還是很聽哥哥們的話的。

姚執着沒有多留他們,畢恭畢敬地把四人送上車才算松了一口氣。

客廳內,朱麗葉已經從盆栽後面轉移到了沙發上,它正盡情地在沙發上打着滾,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爹剛剛經歷過什麽。

姚執着捏了捏它的耳朵罵它,“小沒良心的,遇事兒就躲起來,人走了你倒是敢溜出來玩兒了。”

他捏着捏着才忽然想起來朱麗葉是沈清溪撿回家的事。

當時沈問酒抱着朱麗葉到他這的時候,它還是很小一只,身子瘦得不行,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

沈問酒說是他妹妹撿的,名字叫「朱麗葉」。

姚執着當時自己都懶得養自己,更別說養一只貓了。

沈問酒怕他拒絕收養,就說他平時形單影只太孤獨了,必須要送這麽一個小東西給他作伴。

姚執着抱起朱麗葉的前腿讓它與自己的高度持平,他用腦門兒蹭着它的腦袋,“朱麗葉,我和你媽媽居然還有這樣的緣分。”

朱麗葉并不懂人類在開心些什麽,它眯了眯眼睛只覺得煩腦,并用肉墊按在姚執着的腦門上拒絕他的親近。

姚執着對于它的抵觸佯裝生氣,“怎麽你還嫌棄我啊?我當初為了養你可是還送了你媽媽好大一個紅包的。”

紅包?對了!紅包!

姚執着像是想起了些什麽,他一把撂下朱麗葉急匆匆走到卧室內,一把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沈清溪給的那枚印有「福」字的紅包依然安靜的躺在裏面。

姚執着盯着那枚紅包看着,手指不自覺地輕顫,他顫抖着拿起那只紅包,慢慢地打開,緩緩地抽出裏面的東西。

這紅包他打開看過,裏面有1000塊的現金。

他慌張地把錢全部抽出來,藏在最裏面的一張信紙随之掉落下來。

姚執着忽然輕笑了一聲,他撿起那張紙,打開。

裏面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那是他自己寫的。

信的內容如下:

送給朱麗葉的媽媽,我會照顧好它的,請放心。

當初沈問酒抱着朱麗葉來到他這并強行把那毛茸茸的小東西硬塞給他的時候就說要讓他拿錢出來。

沈問酒還特意說明是他妹妹囑咐的,說要養貓的話必須要給原主人一筆錢,不拘多少,幾十塊或一兩百就行,這樣貓才能健康長大。

姚執着為了這事還特意去買了一枚紅包,然後把身上僅有的1000塊現金塞到了紅包裏。

沒想到過了這麽幾年這枚紅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手裏。

姚執着不禁低頭傻笑。

“叮咚——”

姚執着家的門鈴又響了,他這次長了個心眼,看了眼監控的顯示屏。

他覺得今天可能有點犯太歲,剛送走了清溪的哥哥們,又迎來了她的閨蜜,以及疑似喜歡她的男生。

“你們是怎麽進來的?”姚執着有些疑惑,這個小區安保嚴格,趙清清跟沈問酒之前來過兩次,安保順利放人進來還說得過去。

陸淺明人不說暗話,直接回答:“我在你家後面有一套房子。”

姚執着秉着來者是客的道理,給他們三人分別倒了杯水。

“想知道你家的住址也不難,我哥告訴我的。”陸淺不客氣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她剛跟沈清溪打電話打不通,就問了沈問酒,結果他說她去昆明了。

陸淺跟沈清溪從小一塊長到大,她知道沈清溪從沒在這個季節去過昆明,于是多問了幾句沈問酒便跟她說了。

姚執着疑惑,“你哥?”

陸淺點點頭,“我哥,陸深。”

原來是陸制片人的妹妹,怪不得在劇組的時候陸深時時刻刻都很注意清溪的事,原來是這樣。

“聽說,你把清溪給弄哭了?”顧博着實有些佩服姚執着,“我認識她這麽久都沒見她哭過。你可真是個人才!欸?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他真心實意地向姚執着讨教。

姚執着直接忽略他的提問,轉而問他:“你跟小溪是什麽關系?”

“我跟清溪什麽關系?”顧博支着腦袋仔細思考着這個問題。片刻之後,他像是想通了,“嗯……同生共死的關系?”

姚執着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顧博又換了個說法:“或者說,我可以為她去死的關系?”

姚執着聲音很冷,“不用說了,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我的情敵探讨這件事。”

“情敵?”顧博咂摸着姚執着的話?傻乎乎地問坐在他身邊的戚風律,“誰的情敵?”

戚風律端着水杯默默地轉過頭去,并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顧博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睜大眼睛,他半信半疑地用手指了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說我喜歡沈清溪那家夥?”

戚風律小聲咳了一下,用喝水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姚執着反問:“難道不是?”

在泰國的時候顧博的種種表現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喜歡清溪。

顧博這次真的有點着急了,他一把摟過坐在他旁邊安靜喝水的戚風律,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沖姚執着吼道:“誰說我喜歡沈清溪了!你眼睛是長在腦袋頂麽!你什麽破眼神!”

姚執着看了看顧博,又看了看紅着一張臉躲在他懷裏的戚風律……

他瞬間明白了過來。

太尴尬了……

真的是關心則亂,他當時怎麽就認為顧博喜歡的是清溪呢?

“阿律,你千萬別聽他瞎說,我從頭到尾喜歡的只有你一個。”

顧博怕戚風律再次誤會,畢竟他倆剛遇上那會兒戚風律就誤會過顧博喜歡沈清溪,為此戚風律還傷心了很久。

“我、我知道,你先松開我。”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被男朋友摟摟抱抱的,戚風律有些不好意思。

陸淺都無話可說了,本來這次來是要為清溪讨個說法的,怎麽就成了他倆撒狗糧的專場了呢。

姚執着明白陸淺的來意,他盡量安撫着,“謝謝你們對小溪的關心,這次是我不對。我也向你們道個歉,是我的問題讓你們擔心她了。”

有了剛才幾位哥哥的前車之鑒,這會兒姚執着應付得很是游刃有餘,“我明天早上活動完了,立刻就去找她道歉,還請給我個機會。”

陸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明白感情的事不能随意插手,“你最好是不要欺負我的好朋友,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姚執着也不生氣,真誠地對他們說:“小溪有你們這群朋友真好,真的謝謝你們。”

門鈴再次響起的時候,姚執着已經見怪不怪了。

姚執着這次在屏幕上看見是沈問酒一個人站在門外,便開了門。

“我有事想問你。”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我先說。”姚執着搶占先機,“小溪的身體怎麽樣?”

沈問酒死死盯着姚執着的眼睛,語氣不善:“怎麽?如果我說我妹妹的健康狀況将來還是未知數,你會怎麽選擇?”

“如果是這樣。”姚執着并不回避沈問酒的眼睛,語氣平緩卻擲地有聲,“我更要和她在一起。”

沈問酒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麽幹脆,他輕哼了一聲,說道:“我妹妹現在心情很不好。”

姚執着幽幽道:“我的心情也不好。”

“我妹是因為你才心情不好的。”

“我是因為她才心情不好的。”

沈問酒懶得跟他玩繞口令,他環視着這棟屋子,直接問道:“你當初買這房子就是為了我妹妹?”

“是……”

別人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沈問酒認識姚執着這麽久以來,他能明白這人的心思,也了解這人的人品如何。

姚執着這些年孤苦伶仃慣了,再加上平時工作繁忙,三天兩頭的各地跑,天天住酒店,所以就一直沒買房。

沈問酒之前也勸過他買套房子住,別整天住酒店,不像個樣子。

就算不住放在那當投資也不錯,可姚執着從來都沒去買過。

也不是沒錢買,而是他覺得自己好像和家這個詞毫無關系。

可去年姚執着突然來詢問他哪個地段的房子好,要求獨棟還必須帶有小院子。

沈問酒以為他是想開了,沒想到姚執着回答卻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說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想買棟房子。

他想安定下來了。

當初沈問酒追問了他很久那個女孩子是誰,他都緘口不言。

沈問酒是萬萬沒想到姚執着口中的女孩兒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這事事關他妹妹,所以他必須要得到一個明确的答案。

姚執着看着他問道:“這就是你專門折返回來要說的事兒?”

沈問酒徑直走到沙發邊,抱起正在給自己舔毛的朱麗葉放在膝蓋上,慢慢撫摸着它的毛發。

片刻之後,他才開口,“執着,我們家就這麽一個女孩兒,說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都不為過……”

“我知道。”

“你不知道!”沈問酒嘆了口氣,“我妹妹自由慣了,我不想她因為感情的事煩惱。”

“我知道。”姚執着大概猜到了沈清溪的顧慮,“我理解她,更不會介意。我真的不想放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還請你信我。”

姚執着見沈問酒不說話,便站在那裏對着沈問酒鄭重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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