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真的找到小咩了

唐軟和蔣承郅大年初二在蔣家老宅呆了一天後就回家了。

路上, 唐軟詢問蔣承郅,“蔣先生,我們放假放到什麽時候啊?”

蔣承郅說道, “放到大年初十, 十一那天上班。”

“奧。”唐軟懶懶的靠在他身上, 說道,“那豈不是還有一個多星期的假期。”

他歪頭看着蔣承郅, 瘋狂暗示, “蔣先生對這幾天的假期有什麽計劃嘛?”

蔣承郅思考了片刻,看着唐軟期待的眼神, 試探道, “在家睡覺?”

唐軟,“……”

他在蔣先生心裏就這麽懶嘛!

唐軟再次暗示,“我覺得吧, 在家雖然挺好的, 但我有點想吹海風。”

他擡手伸了個懶腰, 感慨道, “啊~想念海風鹹鹹的味道。”

蔣承郅立刻明白過來,他拉着唐軟的手說道, “軟軟, 那我們去旅游?”

見蔣承郅聽懂了自己的暗示, 唐軟終于滿意點頭, 又說, “只有七天,就別去遠的地方了, 蔣先生看看附近有什麽好玩的。”

蔣承郅認真點頭, 用手機查看附近有沒有什麽風景好的海岸。

片刻後, 他說道,“軟軟覺得臨川市怎麽樣?”

他把照片給唐軟看,說道,“這邊有一片私人海域,人不多。”

唐軟借着蔣承郅的手,看着上面美麗的海景,特別滿意的點點頭,“好,就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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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唐軟沒有什麽意見,蔣承郅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上。

兩人回到家裏後,蔣承郅便拿出行李箱,忙前忙後的收拾東西。

唐軟撐着下巴在旁邊看,見對方把床單都塞進去了,他瞪圓了漂亮的眼睛,說道,“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吧?住酒店還要床單?”

蔣承郅動作頓了頓,解釋道,“鋪自己的床單住着舒服。”

唐軟點點頭,同時心裏非常的肯定,蔣先生肯定是有潔癖的,只不過對方從來沒有嫌棄過他,所以唐軟之前沒感覺到過。

想到這裏,唐軟心裏甜滋滋的,撅着嘴親了親蔣承郅。

正在收拾東西的蔣承郅臉立刻紅了,他睫毛顫了顫,有些艱難道,“軟軟,你這樣我今天收拾不好東西。”

“哈哈。”唐軟開心的笑了,哎呦,可能是他魅力太大了把?親親蔣先生對方都連東西都收拾不了了。

唐軟非常善解人意,他站起身,“好吧,那我去給咱們收拾一些小零食。”

說是給‘咱們’收拾小零食,事實上蔣承郅壓根就不吃零食,所以唐軟說的好聽,其實就是給自己收拾的。

但蔣承郅沒有拆穿他,甚至還認真道謝,“謝謝軟軟。”

唐軟點點頭,收拾了一些自己平時最愛吃的零食,又把蔣承郅平時要吃的藥放在自己的随身背包裏,這樣方便吃。

收拾好了東西,唐軟躺在床上,開始期待明天的臨川之旅。

——

臨川市在隔壁省,距離A省不遠不近,坐飛機也就是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唐軟他們一到,就住進了私人海域的旁邊的酒店。

可能是憋久了,坐了一上午的交通工具,唐軟到地方之後第一個想法不是休息,而是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玩的。

不過雖然蔣承郅最近身體越來越好了,但唐軟還是有些擔心對方會吃不消,便陪着蔣承郅在酒店呆了一中午。

下午,他終于迫不及待的要探索附近有什麽好玩的東西。

說來也有趣,臨川市和A省雖然不算是挨着,但也不遠,可A省如今是穿大棉襖的季節,而到了臨川市,只需要穿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好。

唐軟開始在行李箱裏扒拉合适的衣服,蔣承郅見狀,紅着臉拿出了他們的新年情侶裝,輕聲道,“軟軟,穿這個好不好?”

“蔣先生這麽喜歡這身衣服啊?”唐軟抱住蔣承郅,眼神戲谑。

蔣承郅臉色發紅,神情有些羞臊與無奈,他撒嬌般的在唐軟的肩窩裏蹭蹭,輕聲道,“軟軟,你明知道不是喜歡衣服……”

唐軟故意假裝沒聽懂,一臉疑惑的道,“嗯?不是喜歡衣服你為什麽要穿?”

蔣承郅抿了抿唇,終究是無法抵擋唐軟的眼神,輕聲道,“喜歡……和軟軟穿情侶裝。”

“這才對嘛。”作為誇獎,唐軟捧着蔣承郅的臉親了一口,開心道,“想穿情侶裝就直說呗,我們可是合法夫夫,穿穿情侶裝怎麽了?”

蔣承郅眼睛發亮,裏面有點點星光,對方微微低頭,額頭抵着唐軟的額頭,輕聲道,“想和軟軟穿情侶裝。”

“不錯。”唐軟特別大方的一揮手,“一會兒要是有賣衣服的地方,我們再多買幾套情侶裝,要不然每天穿一樣的多沒意思?”

蔣承郅開心的抿了抿唇,點頭。

夫夫倆磨磨蹭蹭的換上了情侶裝出了酒店,唐軟拿了個酒店的宣傳手冊,一邊走一邊翻。

他指了指宣傳手冊上的餐廳,開心的跟蔣承郅說,“第一站,去這裏。”

說完,又補充道,“崽崽餓了。”

蔣承郅像是相信了唐軟的話,點了點頭,認真道,“不能餓到崽崽。”

于是兩人第一站先去了餐廳,這邊餐廳不管價格如何,味道确實很不錯,唐軟默默在心裏決定,他在臨川市的這幾天,一定要把餐廳裏所有的美食都品嘗一遍。

出了餐廳,唐軟發現他們所在的酒店,裏面竟然還有溫泉,雖然不是天然的,但唐軟還是決定試試。

他朝蔣承郅擠擠眼睛,說道,“蔣先生,我們……晚上試試?”

蔣承郅羞臊的簡直不敢看唐軟了,眼睛胡亂飄,手卻還堅定的握着唐軟的手,輕聲道,“好。”

哈哈,蔣先生明明一臉心動,卻還很害羞的樣子。

唐軟覺得自己有些心癢癢,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看到蔣先生特別的有……欲·望。

不過他沒多想,畢竟看着他喜歡的蔣先生,想那什麽不才是正常的嗎?

私人海域就是有這點好,人少。

沙灘上,唐軟看着腳下細細軟軟的沙子,整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心動。

他跟蔣承郅說了一聲,迫不及待的脫下鞋子,感受着腳踩在沙子上美妙的感覺。

沙灘上的沙子剛被暖洋洋的太陽曬過,有些發熱,但不會燙jio,踩上去的溫度剛剛好。

唐軟扭頭,見蔣承郅正認真收拾着他的鞋子,朝對方擠擠眼睛,“蔣先生不想試試嗎?”

蔣承郅垂眸,目光落在唐軟白嫩的腳丫上,英俊的臉有些發紅。

唐軟腳趾不一樣的動了動,忽然一笑,雙手抱着蔣承郅,調皮道,“這位先生,剛剛是不是在偷看我的腳呀?”

蔣承郅手指有些顫,臉色更紅了,眼睛幾乎不敢一直看着唐軟,仿佛要燒起來一樣。

對方越這樣,唐軟臉皮越厚,他故意湊近蔣承郅,吐氣如蘭,“這位先生,偷看了我的腳,就要以身相許哦~”

他晃了晃胳膊,“所以……這位先生願意嗎?”

明明是唐軟鬧着玩,蔣承郅卻格外的認真,他神色害羞的看着唐軟,抿着唇,緊張又認真的輕輕“嗯”了一聲。

“哈哈……”唐軟樂了,說道,“那你以後可就是我的了,不許反悔哦~”

蔣承郅光是聽到這句話,都幸福的要暈過去了,哪裏會反悔?他神情真摯的保證,“不會反悔。”

唐軟看着對方認真又絕色的眉眼,心跳有些快,故意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道,“你應該慶幸在外面,否則我肯定得狠狠的親你!”

蔣承郅發亮的眼神慢慢失落起來,有些難過的輕聲道,“我不慶幸,只覺得可惜是在外面。”

唐軟,“……”

他說,“蔣先生,你有時還真誠實的讓人臉紅。”

蔣承郅聞言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唐軟精致的臉,唐軟被他看到都不好意思了,才聽他說,“軟軟看起來确實,臉有些紅。”

唐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嘟囔着,“被你這麽看着,很難不臉紅吧?”

蔣承郅淺淺的勾了勾唇,輕聲道,“所以我這麽看着軟軟,軟軟會臉紅嗎?”

唐軟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行了,別引誘我了,我意志堅定,這是在外面,回去再說!”

蔣承郅眼中露出幾分動人的神采,他握着唐軟的手,輕輕“嗯”了一聲。

——

陳安鹿知道,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在臨川市又浪費了。

一個月之前,她得知臨川市有小咩的消息,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可嘴上這麽說,心底真實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見到那個孩子後,她心中就湧起了巨大的失望,因為……那不是她的小咩。

她以前覺得什麽血脈相連都是沒有根據的,可在小咩失蹤的十幾年裏,她無比期待真的有這種東西,那怕告訴她一點點的,關于小咩的消息也好。

臨川市的那個孩子也确實在找他的親生父母,在得知弄錯後,對方也很失望。

陳安鹿看着對方和小咩相似的年紀,忍不住在想,小咩是不是也在像這個孩子一樣,在尋找他們。

可她又希望,小咩不要找他們,讓她去找小咩,因為這一次次的失望,她不想由小咩來承受。

陳安鹿原本想立刻立刻臨川市的,這裏沒有小咩,留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準備前往下一個小咩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但朋友可能是看出了她情緒不穩定,強硬的要求她休息一段時間。

陳安鹿覺得所謂的休息,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小咩一天不找到,她的靈魂也跟着一直漂泊。

可她還是不忍心拒絕朋友的好意,朋友給她定了一片臨近私人海域的酒店,這裏風景很美。

陳安鹿很喜歡,因為小咩很小的時候也喜歡去海邊玩,對方如今長大了,看到這麽美的海景,應該也會喜歡吧。

陳安鹿漫無目的的走在海邊,她手機響了一下,是丈夫林褚羽發來的消息,對方從另外一個地方回來,也沒找到小咩。

她對此并不失望,可能是失望攢多了,連再生出這種情緒都很難吧?

正想着,林褚羽的電話撥了過來,陳安鹿接通了電話,吹着海風,微微眯了眯眼睛,“喂,褚羽。”

林褚羽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對方聲音有些艱澀,“安鹿,你還好嗎?”

陳安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還好,你呢。”

那邊也笑了笑,說道,“我也還好,安鹿照顧好自己。”

陳安鹿“嗯”了一聲。

明明是曾經的摯愛,可自從他們的孩子失蹤後,夫妻倆到處找孩子的下落,即便對對方充滿愛意,可交流依舊慢慢變少了。

也許是每次聯系林褚羽,都會讓他想到小咩,陳安鹿總是刻意不去聯系對方,林褚羽仿佛也知道了她的想法,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尋找孩子上。

兩人就這麽相處,整整十九年。

他們如同最親密的陌生人,明明時刻牽挂着對方,可卻連聯系一次都要鼓起很大的勇氣。

林褚羽沉默良久,聽着陳安鹿淺淺的呼吸,忽然道,“安鹿,你說小咩會……”

“會找到的。”陳安鹿忽然打斷他的話,如同之前很多次,她說,“我會一直找,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林褚羽鼻音變得很重,他說,“好,我也會一直找的。”

“嗯。”陳安鹿不欲多說,她道,“好好休息吧,你聽起來很累的樣子。”

說着,不等林褚羽回複,她飛快的挂斷了電話。

她目光迷茫的看着遠處拍打着海岸的大海,一行清淚流下,終于,她忍不住蹲下身子,不知道多少次崩潰的大哭起來。

可能是仗着這裏沒有認識她的人,她哭的聲音格外大,仿佛只是單純的宣洩着痛苦。

也許來來往往中,有不少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她,但陳安鹿已經不在乎了,确切的說,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在乎。

她以為今天也會像以往那樣,等她哭完了,像個沒事人一樣擦擦眼淚,站起身離開這裏。

可她正哭着,一個清亮好聽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關切的問,“女士,你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陳安鹿下意識擡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幻想過無數次的臉,但獨獨沒想過,對方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眼前。

陳安鹿喃喃,“……小咩。”

唐軟歪了歪頭,看着面前這位漂亮的女士,他朝蔣承郅伸手,後者立刻遞給他一包紙巾。

唐軟把紙巾給對方,笑着說道,“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

陳安鹿呆呆的接過紙巾,她幾乎不敢眨眼,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美夢。

直到紙巾被她捏在手裏,陳安鹿終于有了實感,雖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她還是忍不住哭的更兇了。

唐軟有些慌亂,他求助的看向蔣承郅,小聲問,“蔣先生,我是不是不怎麽适合安慰人啊?”

蔣承郅反過來安慰他,“可能是這位女士想到了什麽傷心事。”

唐軟點點頭,他看着不停的擦着眼淚的陳安鹿,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特別稀奇。

所以陳安鹿哭的時候,唐軟并沒有離開,他就這麽站在對方身邊,貼心的幫她擋住有些冷的海風。

陳安鹿竭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她緊張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呼出一口氣,“謝謝你……”

唐軟眉眼彎了彎,說道,“不客氣。”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說,“不知道為什麽,我看你總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陳安鹿又開始刷刷流眼淚,她擦了擦淚水,努力笑着說,“是嗎?我看你也特別親切,我們真的很有緣分。”

唐軟開心的抿了抿唇,介紹自己,“我叫唐軟,你呢?”

“我叫陳安鹿……”陳安鹿念着唐軟的名字,說道,“你名字真好聽。”

唐軟笑道,“是我爺爺給我取得名字,安鹿姐姐名字也好聽。”

陳安鹿聽着唐軟提起的親人,說道,“我兒子應該跟你一樣大,你叫我阿姨才對。”

唐軟瞪圓了漂亮的眼睛,有些驚訝,“你看起來好年輕啊,叫阿姨我都不太習慣。”

他莫名想跟陳安鹿多說幾句話,便拉着蔣承郅主動介紹,“安鹿阿姨,這是我愛人,蔣承郅。”

陳安鹿看着兩人親密的動作,眼神閃了閃,“你……這麽早就結婚了?”

唐軟握着蔣承郅的手,調皮冊擠了擠眼睛,“遇到真愛,當然要趁早結婚了,你看我家蔣先生這麽優秀,要是晚一點,我都怕被人搶走了。”

蔣承郅被他說的耳根通紅,顧不得陳安鹿在場,認真小聲的保證,“不會被搶走,我……是你的。”

唐軟,“……”

當着別人的面迫不及待的表白什麽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臉有些發紅,嗔怪的看了眼蔣承郅,後者讨好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指。

陳安鹿看着唐軟映在臉上幸福的神色,她忍不住說道,“你看起來很幸福。”

……太好了。

“我确實很幸福。”唐軟說道。

他又問,“安鹿阿姨也是來這裏旅游的嗎?”

陳安鹿摸了摸眼淚,點點頭,“嗯,我一個人過來散散心。”

唐軟聽說他一個人,主動邀請,“正好我和我家蔣先生要去海邊撿貝殼,要一起嗎?”

他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會有一些幼稚。”

陳安鹿巴不得一直跟着唐軟,立刻說,“不會,我覺得這樣很浪漫。”

唐軟開心的點點頭,他原本帶了兩個小桶,這會兒正好可以分陳安鹿一個。

一行人在海邊一邊撿貝殼一邊聊天,唐軟還驚喜的撿到一個心形的小貝殼,他迫不及待的送給蔣承郅。

蔣承郅珍惜的接過貝殼,手指摩挲着貝殼的邊緣,說道,“回去我把這個做成項鏈。”

唐軟看着可愛的小貝殼,想象了一下,才問,“會好看嗎?”

蔣承郅肯定的點點頭,“嗯,會好看的。”

這可是軟軟撿的貝殼,怎麽會不敢看?

唐軟一聽,立刻來精神了,跟蔣承郅說,“那我要再撿一個心形的,這樣我們就可以戴一樣的項鏈了。”

陳安鹿跟在他們不遠處,聽着兩人的聊天,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開心笑容。

她的心情奇妙的安定了下來,剛剛的痛苦仿佛被抛在了腦後。

唐軟腰都有些酸了,終于撿到了一個可愛的心形貝殼,他把貝殼交給蔣承郅,不放心的交代,“蔣先生可一定要保存好啊,我到時候可是要戴貝殼項鏈的。”

蔣承郅珍惜的将貝殼放好,認真點頭,“軟軟放心。”

唐軟最後走的有些累了,幹脆坐在沙灘上,撐着下巴,突發奇想,“我突然有點想畫畫了。”

陳安鹿手指顫了顫,她問,“你還會畫畫嗎?”

唐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會畫油畫。”

陳安鹿忽然站起身,丢下一句話,“你等等,我那裏有畫畫的工具。”

看着對方急匆匆跑開的背影,唐軟眨了眨眼睛,感慨道,“安鹿阿姨藝術境界比我高,聽到畫畫這麽激動。”

蔣承郅點點頭,目光看着跑遠的陳安鹿,若有所思。

陳安鹿幾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拿來了油畫的顏料和畫板,在看到青年還坐在原來的地方時,她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剛剛急匆匆的跑開後,有多後悔,萬一青年消失了怎麽辦?她要去哪裏找對方,越想她就越覺得恐慌。

好在對方還在。

陳安鹿看着遠方的青年,調整了一下呼吸,整理好被風吹亂的發絲,這才微笑着拿着畫板走了過去。

唐軟見對方真的有工具,還如此的專業,有些驚訝,“安鹿阿姨也會畫油畫?”

“會一點。”陳安鹿笑着在他旁邊坐下,把畫板交給唐軟,柔聲道,“試試用着習慣嗎?”

唐軟道了謝,也沒跟對方客氣,拿着畫板思索了片刻,神色變得沉靜下來,他看着遠方的大海,決定把這美麗又磅礴的一幕用畫筆記錄下來。

見他進入了狀态,陳安鹿和蔣承郅都安靜的沒有出聲,不去打擾他的創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暗,唐軟終于停下了畫筆。

陳安鹿眼中泛着光,在遠處路燈的照射下格外得亮,她輕聲道,“畫的真好。”

唐軟看的出對方是真心誇贊,而且他用的也是別人的工具,便大方道,“那送給安鹿阿姨,算是我的見面禮。”

陳安鹿一臉驚喜的道謝,眼中的光芒更盛,她眨了眨眼,竟是流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想,她真的找到小咩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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