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咩是A省人
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在海平面上, 寒氣漸漸湧了上來。
臨川市雖然白天比A省暖和很多，但是一旦夜晚，溫度會急劇下降, 和A省夜晚的溫度差不多, 甚至比A省晚上還要冷。
唐軟搓了搓手臂, 握住蔣承郅的手，揮揮手和陳安鹿告別, “安鹿阿姨再見, 我和我家蔣先生要回去了。”
“啊？這麽快？”陳安鹿站起身，漂亮的眼眸裏滿是不舍, 她看着唐軟, 問對方，“我明天還可以來找你嗎？”
“當然可以。”唐軟眉眼彎彎。
一旁的蔣承郅提醒，“你們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
“唉呀, 不說我都沒想到。”唐軟一拍腦袋, 立刻掏出手裏, 打開二維碼放在陳安鹿面前。
蔣承郅則皺着眉垂頭看着剛剛被唐軟拍過的那塊頭皮, 眉眼認真的擡手，給他揉了揉。
唐軟覺得頭皮有些癢, 笑着甩了甩頭, 把蔣承郅的手甩掉了。
蔣承郅, “……”
好在唐軟及時察覺, 握住了蔣承郅被甩開的手, 這才把蔣承郅重新哄好。
這次，兩人揮了揮手, 告別了陳安鹿, 哼着歌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蔣承郅垂眸, 另外一只沒有握着唐軟手的手擡起，将唐軟吹到額前的頭發別到一邊，輕聲道，“這麽開心？”
“當然啦。”唐軟理所當然道，“交了朋友怎麽會不開心？”
說完，他自己也有點好笑，“蔣先生。”
蔣承郅答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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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軟勾着唇，絮絮叨叨的道，“你說我跟安鹿阿姨算不算忘年交啊？說起來我真沒想到她都四十多歲了，她看起來好年輕啊，也不知道是怎麽保養的，我得跟她請教請教。”
對自己的顏值格外在意的唐軟如是說。
蔣承郅靜靜的聽完他一長串的話，也不覺得煩，等他說完才一個一個回答，“嗯，算吧，看起來确實年輕，你們不是交換了聯系方式？有機會可以問一問。”
“奧。”唐軟答應了一聲，突然笑着擡頭去看蔣承郅。
蔣承郅正垂眸認真的看着唐軟頭頂的一塊旋，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愛，猝不及防對上唐軟含笑的眼睛，他有些愣，随後便覺得不好意思，輕聲問，“軟軟怎麽了？”
“沒什麽。”唐軟嘴甜道，“就是覺得……蔣先生剛剛那樣一個一個認真回答我問題的樣子，好有魅力。”
蔣承郅被他說的臉色通紅，矜持的抿了抿唇，“有嗎？軟軟喜歡這樣？”
唐軟也學着他的樣子，一個一個認真回答，“有啊，特別喜歡。”
“嗯。”蔣承郅握着他的手摩挲了幾下，輕聲道，“我也喜歡軟軟。”
“哈哈。”唐軟沒沒忍住笑了，蔣先生總是這樣，你說一句喜歡，他也要趁機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歡，就……很可愛。
唐軟仰頭深吸一口氣，感受着遠處海風的氣息，忽然說，“看在我心情很好的份上，蔣先生可以提一個要求哦，我都會答應。”
說着，他還朝蔣承郅擠了擠眼睛，暗示的意味十足。
蔣承郅眼睛發亮，再次确認，“真的可以嗎？”
唐軟認真回答，“當然。”
他說完，有些期待蔣承郅會提出什麽樣的要求，嗯……讓他猜猜，是親親呢？還是咳咳……那什麽呢。
然而，他心裏剛這麽想，就聽到蔣承郅說，“軟軟，我也想要你畫的油畫。”
唐軟，“……”
竟然是這麽正經的要求！
他眨巴着眼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蔣承郅。
後者有些緊張心虛，小心翼翼的問，“不可以嗎軟軟？”
“當然可以。”唐軟嘆了口氣，他道，“不過就算沒有這個要求，你想要的話我也會給你的。”
蔣承郅沒聽懂其中的意思，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軟，說道，“軟軟真好。”
“唉。”唐軟嘆了口氣，“那蔣先生浪費了一次可以提要求的機會哦。”
蔣承郅卻搖搖頭，認真道，“我不覺得這是浪費，軟軟的畫……很珍貴。”
唐軟笑了，“等哪天我成為大師了，你再說這句話吧。”
蔣承郅抿了抿唇，像是自己知道一般，說道，“會有那麽一天的。”
唐軟踮起腳尖，親了親蔣承郅的唇，“那就借蔣先生吉言了。”
蔣承郅臉色通紅，正要低頭親回去，額頭被唐軟一根手指抵住，唐軟嚴肅着小臉道，“等等。”
蔣承郅，“？”
雖然不解，但他還是聽話的停了下來。
唐軟在蔣承郅疑惑的目光中，摸了摸對方的下巴，嗯……确實有些紮手，但摸着還挺有意思的是怎麽回事？
唐軟稀奇的又伸手摸了摸，就跟盤核桃一樣。
他摸了半天，擡手一看，“诶？我的手怎麽紅了？”
唐軟肯定得看向一臉無辜的蔣承郅，說道，“蔣先生的胡子把我手紮紅了。”
蔣承郅起床才刮過胡子，自然不會長出來多少，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上面的硬茬，但伸手摸一摸還是摸的出來的。
蔣承郅無辜極了，因為是唐軟自己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摸來摸去的。
不過軟軟這麽說肯定是為後面的話做鋪墊，所以他還是問，“那軟軟要怎麽辦？”
果然唐軟點了點他的下巴，說道，“我得親手刮掉紮我手的胡子！”
軟軟要給他刮胡子嗎？蔣承郅覺得唐軟是在獎勵他，他眼睛發亮的點點頭，“嗯，必須刮掉。”
唐軟是真想給蔣承郅刮胡子，他莫名覺得做這件事很開心。
于是乎，他跟蔣承郅說了一聲，蔣承郅立刻從包裏掏出電動剃須刀，遞給唐軟。
唐軟拉着蔣承郅開到浴室，這裏有特別大的一面鏡子，唐軟站在鏡子前，拍了拍前方的位置，“來來來，蔣先生搬一個凳子坐過來。”
蔣承郅的肯定要坐着，否則唐軟得擡着胳膊才能夠到。
蔣承郅一早搬來凳子對着他坐下，唐軟摸了摸對方的下巴，這些小胡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所以他只能低下頭，湊近蔣承郅，瞪着眼睛仔細看。
用電動剃須刀要保持面部幹爽，否則刮不幹淨，唐軟伸手摸了摸蔣承郅的臉，肯定得點點頭，嗯，足夠幹爽。
不過，蔣先生真好看。唐軟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正經。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蔣承郅的面部，蔣承郅臉色一點一點紅起來，他身側的手指捏緊了椅子邊緣處，“軟軟……”
“咳咳，專業點。”唐軟一邊打開剃須刀一邊道，“請叫我唐師傅。”
蔣承郅，“……唐師傅。”
“嗯，唐師傅要開始工作了。”唐軟像模像樣的拿着剃須刀，從蔣承郅臉部邊緣開始剃。
唐軟自己胡子長的慢，好幾天才刮一次，這還是他第一次給自己以外的人刮胡子，有些新奇。
蔣承郅完全不知道唐軟把給自己刮胡子當成了過家家一樣的事。
“呼……”片刻後，唐軟舒了一口氣，站直身體拍了拍酸痛的腰，感慨道，“唉，腰疼。”
蔣承郅連忙伸手，幫唐軟按腰。
唐軟一邊清理着剃須刀，一邊故意道，“幹嘛呢？占唐師傅我的便宜啊？”
蔣承郅臉色發紅，神色有些羞臊的道，“沒有。”
“沒有？”唐軟挑眉，指了指腰間的大手，“沒有這是在做什麽？”
蔣承郅老老實實道，“在給唐師傅按摩。”
“奧……”唐軟點點頭，“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手藝人啊。”
蔣承郅，“……”
唐軟捧着蔣承郅的臉幫他擦了擦，擦完後美滋滋的蹭了蹭，滿意道，“不錯，又恢複了光滑。”
蔣承郅眉眼帶笑，“謝謝軟軟。”
“咳咳。”唐軟突然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實現，他捧着蔣承郅的臉，擠擠眼睛，“蔣先生，我們去泡溫泉？”
蔣承郅耳根發紅，神情羞臊的點點頭，“嗯。”
“啧，想什麽呢？”唐軟指指點點，“我說的是正經泡溫泉。”
蔣承郅，“……嗯。”
啧啧啧，感覺蔣先生很失望的樣子啊。
唐軟假裝沒看出來，轉身出了浴室，蔣承郅立刻在他身後跟上。
唐軟翻出短褲，大大咧咧的換上，然後坐在床邊等蔣承郅，後者臉色通紅，眼睛幾乎不敢亂看，垂着頭自己也換上短褲。
然後腹部就被唐軟摸了一把，唐軟表示不解，“為什麽蔣先生身子不敢竟然還有腹肌。”
蔣承郅紅着臉，“可能是我每天鍛煉的緣故吧。”
每天努力睡懶覺的唐軟，“……”
他心思敏感的指指點點，“是不是在諷刺我懶？”
“沒有。”蔣承郅已經很懂這個時候要怎麽說了，他當即道，“都是因為崽崽。”
“對啊！”有了借口的唐軟腰杆都挺直了，“你看，我現在鍛煉有什麽用，等肚子大了，腹肌都被撐沒了。”
“嗯。”蔣承郅抿了抿唇，神情心疼，“委屈軟軟了。”
唐軟有些不好意思，咳咳，也不必要這樣，就算沒有懷崽，他可能也沒有毅力鍛煉出腹肌。
不過這話他顯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兩人住的地方室內是有單獨的溫泉的，唐軟和蔣承郅分別沖了澡，就迫不及待的跑進溫泉遲裏。
不得不說，雖然這個溫泉不是純天然的，但泡起來還挺舒服。
唐軟閉着眼睛感慨，“要是我們家裏則能有個溫泉池就好了。”
蔣承郅向來是有求必應，立刻認真道，“我聯系人給後院弄一個溫泉池。”
說着就要去拿手機，唐軟有些好笑的按住他的胳膊，“沒必要現在就去說吧，等泡完再說。”
蔣承郅垂眸看到粉嫩的點，耳根發燙的別開視線，悶悶的應了一聲。
“這是怎麽了？”唐軟挑眉，看着紅着臉認真看牆的蔣承郅，立刻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強迫對方低頭，“蔣先生幹嘛一直不看我呀？”
蔣承郅胸口起伏的頻率變快了很多，他目光迷離的看着唐軟，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放，求饒般的看着對方，“軟軟……”
唐軟勾了勾唇，擡頭吻向對方。
蔣承郅呼吸變得急促，大手攬着唐軟的腰，兩個人無限貼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承郅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唐軟。
唐軟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漸漸湧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他呼出一口氣，輕聲道，“蔣先生，我想要你……”
蔣承郅連帶着脖子都紅了，結結巴巴的，“現在……嗎？”
唐軟抱着他，半天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道，“當然不是，我不想在酒店裏。”
蔣承郅克制的吻了吻他的眉心，“嗯。”
唐軟看着他問，“蔣先生會不會很失望啊？”
蔣承郅害羞的搖搖頭，“不會，我也不想在酒店，而且……什麽也沒準備。”
唐軟覺得有道理，說道，“那就等回家吧。”
“嗯……”蔣承郅已經開始計算回家的日期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問，“我們可以提前回去嗎？”
唐軟，“……”
他是沒想到蔣先生竟然這麽猴急。
不過……唐軟打破了他的幻想，無情道，“當然不可以，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
蔣承郅眼中泛起淡淡的失落，“……好吧。”
不過蔣承郅很快就重新開心起來，雖然不能立刻回家，但是和唐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格外的滿足。
這麽想着，做那種事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應該是……軟軟這個人。
蔣承郅正幸福的拉着唐軟的手，忽然唐軟松開了他，并且走到了池子的另一邊。
蔣承郅，“？”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遠處的唐軟，有些委屈，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離他那麽遠，“軟軟……”
“咳咳……”唐軟一本正經道，“我們暫時保持距離，以免擦槍走火。”
蔣承郅抿了抿唇，他不想離唐軟那麽遠，認真保證道，“不會的軟軟，我忍得住。”
唐軟有些尴尬的抓抓臉，“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
蔣承郅，“……”
他臉色發紅得低下頭，立刻不失落了，心裏甜滋滋的，軟軟……這麽喜歡他嗎？
溫泉雖然泡着挺舒服，但也不能泡太長時間，兩人很快就從室內溫泉裏出來。
躺在床上，唐軟已經困得迷糊了，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他猛地睜開眼睛。
蔣承郅也跟着睜開眼睛，下意識拍拍唐軟的背，“軟軟做噩夢了嗎？沒事，我在。”
“做什麽噩夢？”唐軟差點被蔣承郅給逗笑，“我還沒睡着怎麽做噩夢？”
蔣承郅反應有些遲鈍，“嗯？”
唐軟，“……”
好吧，看來蔣先生是困迷糊了。
他想了想，往蔣承郅懷裏一鑽，說道，“明天再說，睡吧睡吧。”
“嗯。”蔣承郅撐着最後一絲精神，輕聲道，“軟軟晚安。”
唐軟，“晚安。”
聽到這句話，蔣承郅才安心的睡過去。
——
第二天蔣承郅想起昨晚睡前的事，才問唐軟，“軟軟，你昨天晚上要說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唐軟打了個哈欠，說道，“就是，我懷崽可以做那什麽嗎？”
蔣承郅，“……”
這叫沒什麽？
蔣承郅掏出手機，唐軟疑惑道，“你幹嘛呀？”
蔣承郅摸摸他湊過來的頭，輕聲解釋，“我問問劉醫生可不可以。”
“啊……”臉皮一向比蔣承郅厚的唐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種事，要問劉醫生嗎？”
蔣承郅手指頓了頓，有些不解，“是應該問醫生吧？”
“好吧。”唐軟拍了拍紅彤彤的臉，從蔣承郅懷裏鑽出來，“那你問，我……我就不看了。”
怪不好意思的。
蔣承郅點點頭，神色認真的仿佛要探讨什麽學術問題。
唐軟為了讓自己忘掉尴尬，轉身去洗手間洗漱。
他出來的時候，蔣承郅還保持着和剛剛相同的姿勢。
唐軟其實還挺關心可不可以的，畢竟他還挺想的，見蔣承郅不主動說，他只能湊過去問，“怎麽樣，劉醫生說可以嗎？”
蔣承郅收起手機，點了點頭，“可以。”
一看到唐軟，他原本‘讨論學術問題’的臉立刻控制不住的害羞起來，聲音很小的道，“就是……要控制一下，不要太劇烈。”
“啊啊啊！”唐軟簡直害羞死了，好在蔣承郅還沒疊被子，他直接羞的往被子裏一鑽，整個人被裹成了蠶寶寶。
蔣承郅有被他這樣可愛到，但還是認真安慰，“軟軟沒事，劉醫生不知道你問。”
唐軟表示，你還不如不安慰，“你問這個，除了和我，還能和別人嗎？”
“當然不會。”這件事仿佛瞬間上升到了忠貞的問題，蔣承郅連忙也跟着鑽進被窩裏，接着透過來得光芒湊近唐軟，臉色發紅，但格外認真的說，“軟軟，我只和你做……這個。”
唐軟，“……”
見唐軟不說話，蔣承郅以為對方是不相信，有些着急，幸好現在是在被窩裏，否則他肯定得團團轉了。
蔣承郅握着唐軟的手，神色緊張，“軟軟，你相信我。”
“我相信。”唐軟無奈，“我剛剛就随口說一句，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嗯……”蔣承郅還有些心慌，他抱住唐軟，片刻後才舒了一口氣，他才不會看軟軟以外的人，更不會和除了軟軟以外的人，做那種事。
男人，一定要遵守男德。
被他這麽一弄，唐軟倒是沒有那麽尴尬了。
反正又不是他問的劉醫生，再說，劉醫生他……總不可能還專門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吧？
綜上所述，只要他不想，尴尬就找不上他。
——
陳安鹿告別了唐軟後，看着對方送給自己的畫許久，再次毫無預兆的哭了出來。
她心中極度的喜悅，也許是情感需要宣洩，所以她哭了出來。
她抱着那副小小得油畫許久，才停止了哭泣。
外面的溫度越來越低，海岸邊的人也變得寥寥無幾，陳安鹿擦了擦眼淚，一個人回到了酒店裏。
外面冰冷的溫度讓她手指有些僵硬，但陳安鹿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一樣，忍着手上的痛，緊緊的捏着畫框的邊緣。
短短的時間裏，她哭了無數次，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拿出手機，翻出和唐軟新加上的微信。
怕打擾到唐軟，她沒有給對方發消息，只是看着這個頭像許久。
那是一張牽着手的影子，不用猜也知道照片上的主角是唐軟和蔣承郅，陳安鹿心情有些複雜，沒想到小咩竟然已經結婚了。
不過蔣承郅對小咩很好，陳安鹿看得出來，她自知沒有資格說什麽，只希望小咩能夠再幸福一點。
在窗邊枯坐到了大半夜，陳安鹿想了很多，她想到小咩小時候跟她撒嬌，想到一家人的歡聲笑語，又想到父親臨終前，說如果找到小咩，一定要來看看他。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小咩找不回來的這種情況，仿佛這樣才能安撫他們焦躁空落地內心。
陳安鹿回過神來，已經是淩晨的時間，她抹了抹眼淚，試探着給丈夫林褚羽發了條消息。
那邊很快打來電話，陳安鹿接通電話，傳來林褚羽焦急的聲音，“安鹿，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陳安鹿忽然笑了，“褚羽，是好事。”
林褚羽頓了頓，“……什麽？”
陳安鹿壓抑着又想哭得沖動，說道，“褚羽，我找到小咩了，我找到他了。”
“真的？”林褚羽聲音有些顫抖，不等陳安鹿說什麽，那邊便傳來壓抑的哭聲。
過了許久，林褚羽終于調整好了情緒，說道，“安鹿，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陳安鹿，“褚羽，你不要着急，雖然我找到了小咩，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我無比确定，他就是咱們的小咩，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我知道，我知道。”林褚羽重複了好幾遍，才說，“安鹿你放心，我就是過去看看，保證什麽也不會做。”
陳安鹿，“好，那你過來吧。”
林褚羽那邊響起開門的聲音，應該是已經出門的，外面寒風陣陣，他卻想是感受不到一般，一邊走一邊道，“安鹿，等天亮了，你把這件事跟家裏其他人說一下。”
陳安鹿吸了吸鼻子，“好。”
A省，陳謙接到了姑姑的電話，他有些驚訝，正奇怪姑姑有什麽事，那邊就傳來對方開心的聲音，“小謙，我找到小咩了。”
“真的！太好了！”陳謙一臉驚喜的站起身，在房間裏轉了兩圈，又說，“姑姑，我過來找你吧，我也想見見小咩。”
“我們現在還沒有相認。”陳安鹿道，“不過小咩在A省生活，到時候我們會過來。”
A省嗎？陳謙沒有多想，點點頭，“好，那我在A省等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