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概是因為這喜歡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所産生的，而且林子祺之前也從來沒有喜歡上什麽人，所以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七濃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大概就是自己喜歡七濃這件事情。

他還很清楚的記得當初第一次被七濃親吻，也就是結下契約時的那個吻，即便那只是定下契約的形式的吻，但是那也令林子祺感覺到惡心，雖然對方是個美男。

自己不是來者不拒，不管是那次，還是後來誤以為自己被同性戀糾纏的時候，那個時候感覺到的惡心感絕對不是虛構出來的。

而現在感覺到的喜悅，以及被親吻時的舒服感，這更不是假的。

和自己喜歡的人相吻是這麽舒服的一件事情嘛？

林子祺的身體一陣酥麻，他有些無力的倚靠在了男人的懷裏，微微的瞇着眼睛，看着有些輪廓模糊的七濃，唇瓣……還在被人吻着。

感覺有些不妙，身體所有的熱意似乎一下子都湧向了林子祺的下體，他感覺自己似乎快要勃起了。只是這麽的一個深吻，自己居然會有了生理反應，對這樣敏感的自己，林子祺深深的感覺到了羞恥感。

「我喜歡你。」

微微的分離開了唇瓣的時候，男人在自己的耳畔說了這四個字，好像是毒藥，林子祺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似乎會因此受孕一般，耳際的溫度燙的吓人。

剛想要說什麽話的時候，林子祺的雙唇卻又再一次的被男人給吻住了。比起上一次來得要激烈許多的親吻，這次甚至令林子祺忘記了要呼吸這件事情，幾乎就是屏息與之親吻的吻，林子祺感覺到頭腦有些暈眩。

自己……大概是缺氧了吧。

這個時候或許應該分開一會兒然後稍稍的調整呼吸會更好，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不知為什麽，他卻停不下這個吻。

突然的，抱着林子祺的手緩緩的離開了林子祺的腰間，而親吻着林子祺的唇瓣也單方面的離開，原本近得幾乎都象是要揉在一起的距離，如今卻被一點點的拉大。

林子祺有些奇怪，睜開了有些朦胧的雙眼看向了那個七濃。只是靜靜的看着自己，雙眼中沒有任何感情，看着簡直就象是個人偶的七濃似乎有些奇怪。

「這就是你所在意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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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突然湧來的危機感令林子祺那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你……你是誰？」林子祺回問了一聲，然後他看着那個陰笑了起來的七濃，他暗叫一聲不好。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說不定這個七濃，是假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剛才那幾乎讓他迷醉的吻回想起來居然讓他惡心得想要吐。

更清楚的了解到了自己中了名叫七濃的毒的同時，林子祺更清楚的是現在自己的境況是有多麽的糟糕。

不要說是七濃不在自己身邊，就光憑他現在這個因為之前的吻而虛軟無力的身體也根本沒辦法逃出去。而且就算逃出去，外面會變成那樣說不定也是因為這個妖怪的伎倆。

「我？我是能夠制造人們心中所想要的幻覺的妖怪。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麽喜歡你的那只妖怪……只不過……似乎你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想法……還真是……」

「可悲的人類啊。」

最後的一句話，不是從空中傳來的，而是從那個假七濃的嘴巴裏面傳出來的。用着七濃的臉，七濃的聲音說着七濃絕對不會說的話，做着七濃絕對不會做的事，甚至還讓自己清楚的了解到了自己的感情，但卻在他得到希望之後讓他失望……

這該死的妖怪！本性也實在是太惡劣了！

那個妖怪大概是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那個妖怪帶着一些笑意的說道，「你在罵我惡劣嗎？」

被人看透了內心的想法簡直就象是完全喪失了自己的隐私一般，林子祺對這個擅自窺探他人內心的妖怪相當的火大。

「你夠了！不準擅自來偷聽人家心裏面的想法！你個醜妖怪，一直都不敢現身出來你是有多醜！」林子祺憤怒的吼着，再看了一眼那個呆站在一旁看着簡直有些可笑的假七濃，林子祺更加火大了。

假七濃又開始怪笑了起來，用着似乎有些病态的模樣望着林子祺的他用着象是機器人一樣的語調說道，「我很醜？你認為這個我很醜？」

「你用着七濃的樣子來現身，誰知道你原來的樣子醜不醜啊！你這個白癡！傻瓜！」簡直就象是小學生吵架一樣的架勢，林子祺大罵着，卻引得假七濃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居然生氣了啊……難道說你說這些話是想要将我的本體激出來然後對我做什麽事情嗎？弱小的人類？」

他的确是在生氣，氣自己被耍了，氣自己居然被一個幻覺騙成那種地步，氣自己的內心居然被看透了，但是他最氣的是這個妖怪居然用着七濃的外表在那裏做着、說着一堆七濃絕對不會做、也絕對不會說的事情。

簡直就象是侮辱了七濃一樣，這是林子祺最無法忍耐的地方。

「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麽？你也是和之前那些妖怪一樣，是想要來奪取我的妖力麽！」索性無視了這個惹人生氣的妖怪，林子祺開門見山的問道。

妖怪「嗯？」了一聲，然後那個假七濃便朝着林子祺一步步的走進。猛地，假七濃一把抓住了林子祺的雙肩，然後他的頭歪出了一個奇怪的角度說道，「不，這次我的目的……只是殺死你。而且……還是用這個你最喜歡的人的手，殺死你。現在要得到你的妖力根本不需要那麽麻煩，只要你死了，我們就能夠徹底的得到你的力量。」

這種情況，和七濃說的完全不一樣！

「和你知道的情況不一樣對不對？」假七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将林子祺推到了一邊的壁上用力的抵着，道，「告訴你也無所謂，只要有人和你有一絲關系，要得到你的力量就完全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把你弄得半死不活。只要殺死你，通過殘留的關系作為牽引，你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就會成為我們的東西。哼哼哼……所以，像上次那個笨蛋一樣的事情，這次絕對不會發生。」

——和我……有一絲關系？

和自己有關系的人……是誰？

自己的親人嗎？但是……在自己的親人之中……應該不會有人會是妖怪或者和妖怪有牽連啊……

「那個……和我有關系的人是誰？」背部被那凹凸不平的石頭戳着，林子祺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疼痛感，忍不住的，他眉頭扭到了一起。「為什麽……一直都要針對着我來……」緊緊的抓住了假七濃的手，想要用力掰開，但是和妖怪的力氣相比，林子祺的力氣永遠都顯得那麽的不足。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我和那個笨蛋不同，不會笨到說出主人的名字。」假七濃哼哼的笑着，然後猛地他抓住了林子祺将他用力的摔向了地面。突然的沖撞，疼得林子祺呲牙咧嘴的，但是現在卻不是喊痛的時候。

用力睜開了自己那痛得閉緊了的眼睛，林子祺看着那個騎在自己身上很好的壓制住了自己的行動的假七濃，他高高伸起的手是垂直向着林子祺的脖子瞄準的。

原本看着還是不怎麽尖銳的指甲，一下子就開始變得無比的尖銳。

人的身體除了牙齒之外，最鋒利的地方就是指甲。

忘記了是在什麽地方聽過的這句話現在在林子祺的腦子內冒出，而那看着似乎和尖刀有得一拼的尖銳度更是看得林子祺害怕。

他差點忘了，這還是一個妖怪。說不定他們的指甲要比人類的指甲還要鋒利百倍，如果就這麽的刺下來的話……

想象着之後鮮血四濺的場景，林子祺的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很強烈的顫抖，這因為害怕死亡而劇烈的顫抖甚至令假七濃笑了出聲。

「這就是人類。和妖怪完全無法媲美的力量，這是多麽軟弱無能。」說完，那妖怪的手便猛地下刺。

害怕得閉上了眼睛，心想着嗚呼哀哉的林子祺的腦子裏最後想起的，是七濃生氣地揮袖離開的樣子。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和他鬧翻就好了。

否則，現在……他也不會被這個妖怪可笑的伎倆給騙到了吧。

感覺到了溫潤的液體濺到了自己的臉上，但奇怪的是，林子祺沒有感覺到疼痛。

發生了什麽？

林子祺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只熟悉的手架在了自己的臉部上方。再看過去，他所看到的，是兩個七濃。

一個用着手刺下來，而另一個，則是用着手為林子祺擋住了這一次的攻擊。

看着那為自己擋住了攻擊的七濃，林子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喊道，「七……七濃？」

這個……應該是真的七濃吧？

「嗯？原來是真貨來了。」假七濃看着七濃說道，他緩緩地抽手，林子祺看到了七濃手背上那明顯的傷痕，上面還在滲血。

他不敢想象要是剛才七濃沒有及時趕來，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大概……會死吧。

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完全不在意的七濃看向了一邊的林子祺，然後說道，「你沒事吧。」

「我是沒事……但是你的傷口……」那傷口看上去似乎還是很深的，林子祺有些擔心。

「這種傷，沒事的。」七濃說着便将目光轉向了那不遠處的假七濃。他輕輕的挑了挑眉頭，那樣子大概是被假七濃的樣子給震驚到了吧。

林子祺又聽到假七濃的笑聲，揮了揮沾了血的手，假七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深的笑容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原來在你心裏面……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人……是這個人啊……哼哼哼……沒想到我們居然都猜錯了……」

七濃最重要的人？

是誰？

看着眼前的假七濃，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林子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七濃最重要的人是他自己麽？

這麽自戀？

聽到了林子祺的心聲，好像是來自空中的聲音又再一次的響起了，「哼哼哼……每個人看到的幻想都是不一樣的……你看到的這個，你以為會是他所看到的那個嗎？」

那也就是說……

自己看到的這個是七濃，但是在七濃的眼中所看到的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臉？

就象是自己照鏡子的原理相類似，不同的人，看到的也都不同……

嗯？

但似乎又有些不對勁。

如果這個只是類似于鏡子一樣的幻覺的話，那也就是說他們就算攻擊了這個幻覺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才對吧？

所要攻擊的……

應該是藏在着附近的那個妖怪才對？

「你到底是誰？」七濃沒去理會妖怪的廢話，他皺緊了自己的眉頭，然後冷冷的喝道。

「我？我只是……你內心的鏡子罷了。你們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內心中展露無遺，這就是我。」假七濃回答着七濃，但是他的回答卻奇怪得很，簡直就象是在胡扯。

胡扯？

林子祺突然想起來了，關于這個洞穴的問題。

除了消失的山路以及變平了的坡路，其實那之前周圍的一切都和地圖上所顯示的一樣，當然，這個洞穴也是例外。

林子祺原本還以為是不是沒有畫到或者又是妖怪的伎倆，例如創造出一個不存在的空間，但是現在結合這個妖怪剛才所說的話來思考的話……

說不定這個洞穴，不是被創造的幻覺。

——你們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內心中展露無遺。

他說的這句話，還有林子祺總以為是從空中傳來的聲音，以及一直沒有被激出來的妖怪本體……

難道說……這個洞穴是這個妖怪的內心？

腦子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令林子祺雙眼一亮，他看到了假七濃投向了他的目光的時候則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趁着假七濃和七濃正在對峙的時候，林子祺連忙沖向了自己的背包，手忙腳亂的拿出了一把小刀。

那原本是為了切食物用的小刀，但是現在或許它更适合被用作其他用途。

「你要做什麽！」突然吼出來的假七濃瞧見了林子祺的動作，他連忙要沖過去，完全忘記了七濃的存在的他卻在下一刻被七濃突然伸出來的腿給踹飛了。

「我要做的……是這個！」用力的握着小刀刺向了那應該很硬的洞穴內壁，沒有想到的是，這洞穴內壁看上去似乎很硬，但是實際上刺上去的時候卻相當柔軟，簡直就象是在切肉。

林子祺聽到了假七濃痛苦的吼叫聲，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猜對了。

用力的刺着內壁，林子祺朝着那待在一邊沒有動靜的七濃吼道，「七濃！這個洞穴內壁就是這個妖怪的心，攻擊他的心就好了！那個假七濃不要去管他！那是他內心制造出來的幻覺，只要這個妖怪的內心死了，那個幻覺也不會存在了！」

他似乎不小心說漏了嘴，暴露了自己心中最重要之人的林子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當然，當他注意到的時候，他會後悔得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

聽了林子祺的話，七濃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趁着那個幻覺制造出來的人還沒有過來的時候，七濃便開始和林子祺一同攻擊起了洞穴的內壁。柔軟的內壁被人這麽的攻擊，很快的，伴随着那個假七濃的痛苦呼喚聲，洞穴的內壁也開始出現了損壞。

「快住手！你們這幫混蛋！」那個假七濃大吼着，可是七濃他們卻完全沒有去理會他的吼叫，相反的，他們的攻擊反而變得越發的猛烈。

似乎可以聽到內部有所崩壞的聲音，七濃皺了皺眉頭，然後他連忙朝着林子祺說道，「這裏大概是要崩壞了，快點出去。」說着，七濃的指尖出燃起了一抹綠色的火，緩緩地搖晃着的火芯看着有些妖冶。

朝着兩旁象是在畫着圈子一般，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七濃之間上的火焰竟然沒有任何牽引的便燒到了洞穴的內壁上，然後一圈又一圈的好像是螺紋一般的蔓延開了。

妖怪的悲鳴聲始終不曾停下，七濃看了看呆站着沒有動靜的林子祺，他皺着眉頭「啧」了一聲，「快走，待會兒這裏大概就會消失了，如果不快點走出去，我們之後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連忙拎起了林子祺的掉在地上的包，然後七濃抓着還呆站着的林子祺就趕緊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妖怪的悲鳴依舊不曾停止，倒不如說反而變得更加的凄厲了。

隐約的，從那洞穴深處傳來的妖怪的聲音入了他們的耳朵裏頭。哀嚎着的妖怪的聲音都開始變得沙啞了。

「七濃……你背叛了那個把你當做最重要的人的感情了……你要保護那個可笑且弱小的人類到什麽時候……你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渴望吧……七濃……你太可笑了！」

妖怪在大吼着，臨死前的悲鳴卻聽得令林子祺不舒服，同時，也不禁在一起了七濃所看到的的是什麽，七濃內心所想要的……是什麽。

現在的林子祺或許可以了解小說故事中的人物的感情了，當自己意識到一個人的時候，在不知道對方在意的人是誰的情況下的心情是如何的，林子祺現在很清楚。

雖然這樣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少女，但是感覺來了，想要避免也并不可能。那并不是大腦想要控制就可以控制住的東西。

林子祺望着拉着自己往外跑的七濃的背影，一時看的有些呆住了的他就連七濃停下來了他都沒有發現，結果整個人撞到了七濃的背部，林子祺感覺到自己的鼻子一陣疼痛。

因為疼痛而回過了神的林子祺望了望周圍，那個洞穴似乎還在燒，但是周圍的環境則是開始逐漸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了。

「你在發什麽呆？」七濃皺着眉頭問道。

林子祺說不出自己其實是在想七濃的事情，他低下了腦袋，然後伸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但卻沒有回答。

看得出林子祺是不想回答，七濃只好輕嘆了一口氣。他将手上拿着的背包放到了地上，回想起了之前林子祺說的「假七濃」還有那妖怪說的話，他轉過了頭，看向了林子祺，「你之前在洞穴裏面看到的是我？」

居然又糾結着這種可問可不問的問題！

「我……我……嘁，要我說的話你就先告訴我你在洞穴裏面見到的是誰啊！」倔強的擡起了頭瞪着七濃的林子祺沒有發現自己的臉紅的厲害，這麽紅的一張臉，早就出賣了他。

被問到這個，七濃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林子祺的身上，象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懷疑七濃是不是被人施了什麽定身咒，林子祺伸手在七濃的眼前揮了揮想要試探一下，結果下一瞬他的手就被七濃一把抓住了。

「你不回答我也無所謂。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我的味道，而且很濃，尤其是這一塊。」伸出了另一只沒有抓住林子祺手的手，七濃伸出他的長指輕輕的劃過了林子祺的唇瓣。

只是唇瓣被七濃輕輕的觸碰，林子祺就忍不住輕顫起來。他想起了自己對七濃所抱有的是何等感情和想法，隐約間他甚至感覺自己快要勃起了。

被這樣的感覺所吓到，林子祺連忙揮開了七濃的手，他別過了臉，他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燙，那一份熱意甚至傳到了耳際。

這簡直就是犯規。

七濃憑借着嗅覺就能知道自己所見到的那個幻覺是誰，可是自己……卻完全不知道。

林子祺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他那原本看着七濃的臉突然就不會再疼的心髒又開始隐約的抽痛了起來。

用力的搖了搖頭，林子祺索性不讓自己再去想那些會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這麽多年下來，這或許就是他最擅長做的事情了吧。

「話又說回來了，之前我被困在裏面的時候你都在哪裏？照那個距離來看的話，我們肯定是分開超過一百米十分鐘以上了吧。」

「這一切都只是幻境，你和我的距離從來沒有改變。只是那個時候我闖不進幻境，要不是你在那裏叫我，或許我也沒辦法進來。」說着，七濃示意林子祺看了看現在他所在的地方。

明明應該已經走了不少的路，但是林子祺卻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居然還是剛剛的上山的路。

簡直就象是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你快點追上去吧。雖說剛才你所處的地方是那個妖怪幻想出來的世界，但是時間卻還是在流逝着的。你不見了那麽長時間，應該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把背包遞給了林子祺，七濃這麽說着。但是遞出去的書包卻并不曾被林子祺接過去，七濃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頭，「怎麽了？」

沒有接過背包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林子祺害怕……自己追上去的話七濃又要莫名其妙的玩神隐了。

「如果我追上肖離的話，你是不是又要消失掉了？」林子祺咬着嘴唇，看着七濃的臉問道。

七濃看了林子祺很久，然後象是沒轍一般的，他長嘆了一口氣。

「就你這麽一個随時随地會遇到危險的笨蛋，就算我想要消失也放心不下吧。」七濃強硬的把背包塞給了林子祺的同時，他伸手揉亂了林子祺的頭發。「快點走吧，我不會再丢下你一個人了。」

得到了七濃的承諾，林子祺背起了背包。頭發上似乎還殘留着七濃揉弄時的觸感，剛才那一陣舒服的感覺令林子祺忘不掉的輕笑了出了聲，「那就好了。」

林子祺知道，七濃是個說到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