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

了,他血統的覺醒速度有點緩慢。”有棠對這個人也是相當恭敬。

飯後游息一聽說要見李贏就抓着閃光跑了,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有棠将我帶到訓練場,一目了然的空曠,猶如小型的室內足球場地,周圍是斥滿藍盈盈海水的超大水族缸,目測裏面沒有人魚。

“你好,我是鄭寒光。”他那種淩厲而強勢的眼神讓我不自覺感到膝蓋發軟,有棠簡單介紹一下後就走了。

李贏穿着一身黑衣,褲腳塞在中邦靴裏,活像個鐵血教官。

“向我攻過來。”他沒有回答我,直接朝我勾了勾手指。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微微拉開一個拳勢,又冷酷地重複了一遍:“向我攻過來,用你最大的力量。”

雖然不明白,但是他那種命令的口氣讓我無從拒絕。我哦了一聲,攥了攥拳頭,醞釀一下後猛地後蹬一拳打過去,他腳下一動不動,拳風襲來直接對上了我的拳頭。

那一瞬間八個骨節傳來的疼痛讓我回味起當初手骨被鄭幼倫折斷時的痛苦。

我忍不住叫喊了一聲,收回拳勢不住地甩手,疼得龇牙咧嘴。

李贏皺起長眉:“啧,你最初的爆發力哪去了?”

我擡眼看他,無奈道:“這已經是我的爆發力了好麽!我真的用盡全力了!”

“小光光,你最初醒來的時候可是直接掙斷了钛合金鐐铐,在水下都能一腳把人踹飛呢。”彌賽亞興致缺缺地扒在門上恹恹道:“那個醫師肋骨直接斷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我依稀還能記得當時頭腦不是很清醒,心裏滿是恐懼,就是想着要離開那個鬼地方,手腳一掙就斷了。

“雖然是本能反映,但還是證明了你的潛力。”李贏向我伸出手,我以為他是要和我握手,就顫顫巍巍地伸出處于急劇疼痛中的右手握了上去,他卻道:“握緊,有多少力氣就用多少。”

我右手疼得實在用不上力氣,就換了一只手,幾乎是報複性的使勁去捏他的手。

“握力在56左右。”他面無表情道:“明天九點準時到這裏來。”說着就自顧自轉身走了。他的冰冷跟游息那種透着濃濃中二味道的冰冷不同,有種在戰場上折戟沉沙的鋒利,給我的感覺很奇特。

“小李,小光光才剛剛傷好,明天就要開始嗎?我還打算明天帶他到處參觀參觀呢。”彌賽亞扁着嘴說。

“随你的便,想參觀就去吧,我沒有時間陪你浪費。”李贏冷漠說道,目不斜視地和彌賽亞擦肩而過。

“我明天會準時來的!”我沖他的背影喊。

待他完全看不見了我才嗷嗷抱着受傷的右手痛呼。

“哎,真可惜,你要遭殃咯,這下沒人能救你了,小光光,你自求多福吧。”彌賽亞蹦跳着把我拽起來。

“他有那麽恐怖嗎?”我嘀嘀咕咕,“握力56什麽意思?你的握力是多少?”

“我的在一千六百左右,游息的飚兩千,小雪的最恐怖,發狂的時候大概是我的兩倍。”

我一臉血地看着他,“所以,我的兩位數是什麽意思……”

彌賽亞笑哈哈道:“別在意這些嘛,等你的血統徹底覺醒,游息還不是被你一巴掌拍死的份兒。”

“真的嗎?”

“當然假的了。”

“……”

一路上我都在試着将右手攥緊又放開,我擔心擰到筋了,骨節越來越痛手背紅成一片。

彌賽亞帶我去了下面樓層的玩具房,據說是閃光醒來的時候他特意準備的,有時候我真的無法相信彌賽亞是個男人,除去外形嬌小又甜美,他的內在也特別細致,某些女漢子真的要去死一死了(……)。

之前看了時間,現在大概晚上十點多左右,玩具房跟名字一樣,偌大的房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大小型玩具,地上鋪着兩層厚厚的彩色泡沫墊,中間又鋪着一層羊絨撚紗地毯,游息正抱着閃光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看到這種畫面我覺得我應該有什麽感觸的,但是我卻什麽感覺也沒有,就是稍微有那麽一丁點感到溫暖。

“哦,睡着了,需要我打醒游息嗎?”彌賽亞說。

游息的睡眠向來很輕淺,彌賽亞一說話他就醒了,冷漠的眸子掃了我一眼招手讓我過去。

“那我先走啦,小光光你認識路了吧?”

我點點頭,彌賽亞笑着蹦跶出去了。

“很辛苦吧!”游息像只野狗一樣蹭過來。

“還好。”我把手伸到他面前,“跟他對了一拳,我手就這樣了。話說你今天跑得夠快啊!現在假惺惺什麽。”我嘟囔着過去把閃光抱起來放到角落裏的小床上。

“我有心理陰影!”游息理直氣壯,過來把我拖到地毯上推倒。

“喲喂!您不給別人制造心理陰影就成了!”我氣樂了。

游息把我摟在懷裏聲音嗡嗡嗡:“總是他就是個魔鬼,你要小心。”

我輕輕嗯了一聲,疲憊地往游息懷裏鑽了鑽,他冰涼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傾身壓過來吻我。

“咕唔……”游息一只手探進我的衣服裏,纖細的手指輕輕騷着我的乳/尖,讓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他靈活的舌頭還在進一步侵/犯我的口腔。

“等等……游息,閃光還在這裏……”他轉移陣地舔/舐着我的耳側時,我壓低早就在的撫摸下變了強調的聲音堪堪道。

“那你就小點聲音,別吵醒他。”游息的手指挑開我褲腰上的扣子,惡意緩慢地拉開拉鏈,手指隔着布料摩挲我已經有些反應的分/身。

大概有一個月沒做了,被他撫摸得我也有些情動,便輕輕咬着牙在斷續道:“燈……至少先把燈關上……啊……輕點……”

這裏空間太大又過于明亮,而且閃光又在旁邊,或多或少會讓我萌生一些羞恥來。

游息随手拿過一塊積木看也不看往後扔去,不知砸到了什麽,明亮的房間啪地就陷入了黑暗。

第五十一幕

“啊……”游息将我抱起來跨在他腿上,一邊吻着我一邊伸手解開我的衣服,在我胸前揉揉捏捏。他隔着布料硬起的欲望頂着我的下體,摩挲着有種酥麻的惬意。

“幫我脫衣服。”他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垂,一手探進我的內褲裏,纖細的手指順着股溝慢慢往下摩挲。

我滿臉漲紅,微微喘息着直起腰,伸手去解他衣褲上的扣子。

游息的手繞到前面,拇指惡意地在我硬挺上的鈴口撫摸,口中濕氣噴在我的脖頸處,輕柔而煽情。“唔唔……”輕微的呻吟從我唇角洩出,我雙手顫抖着,幾乎沒有力氣去解開他褲腰上的扣子。

他指尖忽然用上了幾分力氣,握着我的分身大力套弄了幾下。

“啊……游息,別弄了……”我忍不住伏在他肩上急喘起來,腹中一陣電流般的快感呼呼上竄,游息完全不理會我,伸手攬着我的後腰,認真專注地給我套弄前面,手法沒有技巧可言,卻能給我最大的刺激和舒适感。

他從來都不在這方面玩弄我,總是直白而迫切的去滿足我。

“游息……啊啊啊……我……”我一直在斷斷續續呻吟着,莫大的快感湧上來,我失控地用指甲撓他的後背。精潮接踵而至,卻硬生生被游息用手指堵住。

我唔了兩聲,緊緊咬着牙,緩了一會,眼中蒙着一層濕漉漉的霧氣,“你做什麽……”

“我知道,小光,陸地上居民管你這樣的叫‘打快槍’!”游息松開指尖,手指沾着點我微微滲出的前列腺液。

“要、要你管!”我臉上發燙,趴在他肩上悶聲道,“只是太久沒做了而已嘛!”

游息嗯了一聲,脫去我上衣,湊在我胸前吻了兩下。我掩着臉上的紅潮,支吾着:“我又不是女的……胸口有什麽好親的……”

“……”游息板着死魚眼伸手在我腦門彈了一下,忽然道,“哦,是哦,那我親下面。”說着就粗暴地扯下的我褲子,低頭要給我那個什麽。

我慌了,連忙推開他退到一邊,還給褲子絆了一跤摔在地毯上,“你別太過分了!我……不習慣那種事……”我們在一起做過的每場性事都沒有口交過,游息不懂那些,但只要能讓我滿足的事他都會去做,可我忍受不了,并不是對性愛這種事放不開,只是單純的不能接受而已。

我不舍得讓游息做這種事。

“知道了。”游息悶悶爬過來,雙手撐在我兩耳邊,“給我脫衣服。”

“嗯。”我應了一聲,躺在他身下雙手摸索上去繼續解他的衣扣,游息低下頭吻我,溫柔地吮吸我的舌尖,唇分時牽出一條淫靡的銀絲在房間幽暗的藍光下隐隐可見。

游息的呼吸有些發熱,我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來自對方濃烈的愛意。

“我愛你,你呢?別說你也愛我。”游息的衣服被我弄得亂七八糟,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麽。

游息雙膝分開跪在我身體兩側,忽然直起身,脫去衣物,白皙卻并不顯瘦弱的身體赤裸裸映進我眼中。他重新俯□,在我唇上流連了片刻,聲色動人道:“我更愛你。”

我傻呵呵笑起來,“喲,您知道愛是什麽意思了?”

“你是我唯一的光源。”他看着我,眼眸在黑暗裏閃着眸中熾烈的執念。

我一時怔住,因為這是我曾經對喬薇尼說過的話。那時候我說出這句話抱有的是一種瘋狂又不顧一切的心情,只要是為了喬薇尼,我什麽都願意做。現在,游息是不是也和我當時的心情一樣呢?

“游息……”我眼眶發熱,撫摸着他的臉頰吸吸鼻子,道:“抱我。”

游息不再說話,他專心地吻着我,像一只憨厚聽話的大狗。

“會痛嗎?”游息的手指在我後穴處揉着,輕輕刺進一段手指,刮滑着內壁。

我呼吸一窒,搖了搖頭,生怕一開口胸腔內的呻吟就會洩出來。

“小光,你裏面很熱。”游息緩緩刺進第二根手指,試着攪動了一下,慢慢拓軟那裏。

“有段時間沒做了……你、等下別太進去……”我喘息着,游息的手指做這種事時總是顯得很靈活,以前做得多了,他很清楚怎樣弄會讓我容易有快感。

“好。”他應我一聲,手指開始模仿性器在我後面抽動起來。

“啊……咕唔……慢點、等……啊啊……”他的手指本來就又嫩又長,幾乎次次都能刮到我敏感的地方,舒服得使我亂喊一氣。

游息面無表情道:“小光,你聲音太大了,會把閃光吵醒的,你想讓小孩子觀摩?”

“唔……”我立刻用手背捂上嘴,眼眸內的霧氣越來越重,險些将睡在一邊的閃光給忘了。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将那些充滿情欲的呻吟聲一并吞下去,喘息道:“所以讓你慢點啊……唔啊……我求你游息……慢一點……”

他手指越是在我體內抽動,我胸中鳴顫的暧昧聲音就越多,不管我怎麽求他,他都不肯停下手。我幾乎抓狂地咬着牙,抓着他的手臂唔唔隐忍。

“小光,你反應太大了,我還沒有進去呢。”游息拿開我的手,用微涼的薄唇将我的呻吟堵回去。

下身硬得有些發疼,尤其是在游息盡可能拓軟後面時,他觸碰到了我太多地方,精潮湧上來。游息察覺到我腸壁的收縮,輕輕将手指抽出來,撫上我硬翹的分身,我以為他要再堵一次,忍不住勾上他的脖頸哀聲央求道:“別……游息、求你讓我射吧……”

“你想太多。”他悠然道,卻是在給我上下撫弄。

“咕唔……啊——啊啊……”我氣息微窒後,忍不住抱緊了他小聲叫出來,一股溫熱射在游息手上。

“……”游息面無表情地看着我,“快槍手。”

我大口喘息着捂臉,在他身下哭喪道:“因為太久沒做了嘛。”好吧,我也承認很丢臉就是了。

游息輕笑一聲,将精液塗抹在自己分身上,于我耳邊道:“小光,我要進去了。”

“嗯……”我盡量打開腳,讓他能更方便地進入我的身體。游息灼熱的性器抵在我的穴口,我莫名有些緊張,明明不是第一次做卻忍不住臉上漲紅。待我稍稍屏息,他已經緩緩頂了進來。

□漲滿的感覺漸次襲來,我喉嚨發出一些莫名的聲音,微微咬緊了牙。

以前做/愛時每次剛我射完游息總會停上一點時間,因為跟他第一次做的時候我就說過剛射完頂弄起來會很難受,他一直都記得,再怎麽欲火焚身也不會不管我的死活,都會耐心等我慢慢适應再抽動起來。

“啊……”這種睽違已久的滿足感讓我隐約有些哭腔溢出來。

游息插/入的動作稍微一滞,輕聲問我:“怎麽了?很疼嗎?”

我搖搖頭,勾着他的脖頸說,“可以了,你、動吧。”

游息低頭下在我唇上輕輕撕咬,一個勇猛地挺身,灼熱的欲/望便全根沒入我的後/穴。過大的刺激讓我忍不住要驚叫起來,牙關剛啓游息的唇舌便堵了上來,貪婪地吮吻着我的唇舌,□保持着一個緩慢的頻率淺淺抽動着。

最初的呻/吟被游息吞下,他也是怕我吵醒閃光,他是無所謂,到時候我肯定是要無地自容了。他這個貼心的小舉動讓我霎時有種要融化了的感覺。

“唔啊……啊……”游息的抽/插的幅度很小,他擔心我一時不能适應。我喘息着,全身綿軟無力,只能随着游息的節奏搖晃着,盡力配合他。

游息的呼吸聲也在加重,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肉根在我體內随着摩擦越來越熱,觸過腺體頂到我更深的地方,帶來一股讓我想要哭泣的快感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貼上游息的專屬标簽,只有他才能給我。

“小光……我要動了哦。”游息吻了吻我,嗓音裏的沙啞有種說不出的迷人。

“你不是已經……诶?啊啊啊……唔……哈……游息、等……啊啊……”他忽然大幅度抽動起來,我忍不住抱緊了,将臉埋在他的頸窩堪堪呻/吟着。

游息的律動溫柔而又霸道,溫柔在于他幾乎沒有弄疼我,霸道在于維持這種頻率将近半個小時他都沒有停下來過。我卻已然有些吃不消了,在他輪番頂弄下逐漸連抱着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躺在地毯上,小聲哼哼,被他頂得幾乎失神。

“唔啊……”我弱弱喘息一聲,吞咽不下的口水順着唇角滑下一道透明的印記,“不要……游息等、一下……啊啊……你已經把我塞滿了……不要再進來了……”

眼淚猝不及防湧出來,我恐懼這種即将要失控的感覺。

游息一怔,“疼?”

我哽咽一聲,擡手抱緊了他,并不說話。

游息最後又抽動一下,恰好頂在容易令我抓狂的一點上,我忍不住縮起身體,雙腿環在他的腰上,像貓一樣嗚嗚起來:“啊……那裏……”

“這裏?”他托起我的後腰,半抱着我,故意去磨我的G點,有一下沒一下地撞着。

“啊——游息,別玩了……我要……我……”我的胸膛貼上他微涼的身體,高/潮在他的抽頂下洶湧而至,游息放下手快速在我的分/身上撸動幾下,精潮/噴射出來,我整個人都癱軟在了他身上。

游息将我抱起,讓我跨坐在他身上,我一個晃神,別扭道:“別……這種姿勢……”游息只要一躺下來就是乘騎了……這個姿勢只在第一次的時候在做過,當時持續了還不到兩分鐘,我也不太喜歡這種姿勢,太難為情了!

“小光,我還沒射。”下一秒游息就躺下來了,我一個深呼吸連忙伏在他身上,習慣性地将臉埋在他頸窩處。

“我很累,休息一下嘛。”我的确很累,科學研究表明(……)做下面的最容易消耗體力。

游息的硬/挺還插在我的後/穴,剛射完他也不會亂動。他的大手輕輕摩挲着我的後腦頭發,轉頭吻着我的耳畔,溫聲道:“小光,你射了兩次吧。”

“知道還問。”我急促喘息着,還沒有從剛剛的性/愛中緩過來。

“哦,明白了,小光你的體力只能做兩次。”

“我……”我是真的啞口無言。

游息輕輕笑着,“親吻的力氣總有吧,小光,吻我。”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喘息着別過腦袋,看着他漆黑而溫柔的眼瞳,忍不住笑起來,将雙唇貼過去細細在他唇上輾轉。

良久,我被他吻地險些喘不上氣,游息雙目灼灼地看着我,“小光,可以了嗎?還能再來一次嗎?”

我被他吻得動情,低聲道:“要輕一點……你剛剛好恐怖……”

“好……”

—完—

【沒了!你們還想看幾次啊!】

第一人稱寫H果然好爽诶嘿嘿嘿。

第五十二幕

游息知道我明早要去訓練場,折騰了我兩個小時,射過一次後就算了。

我筋疲力盡地抱着他睡過去,第二天醒來發現身體早就被清理過了,只穿着一條幹淨的小四角褲,身上蓋着厚厚的毛毯,游息就躺在我身邊,手臂給我當枕頭枕了一夜。

“麻不麻啊?”我小心捏了捏他手臂,拿下來放到毯子裏給他揉着。

“還好。”游息淡淡道,伸手把我摟在懷裏似乎還想再睡一會。

我眼睛滴溜溜轉,看着昏暗的四周說:“現在幾點了啊?怎麽也沒個挂鐘。”

游息唔了一聲,手伸到外面将自己的衣服拽過來,把原本襯衫上別着的一枚銀色世界樹模樣的徽章扯下來,調了幾秒,忽然對着徽章說:“彌賽亞,現在幾點了?”

“!!!”我一陣驚訝,沒想到這玩意還有對講功能。

那邊沒聲音,游息有點輕微的起床氣,沒睡飽就會表現得很煩躁,下一秒他就對着徽章大吼起來,“你睡死了啊!現在幾點了!”

“麻麻。”閃光揉着眼睛趴在床邊睡眼惺忪地喊我。

“你把閃光都吵醒了。”我起身去抱起閃光,原本他還有點驚慌的小臉看到我後立刻換了安心的表情,小手攀上我的脖子,趴在我胸前又要睡去。

小孩子一般都起得很早,閃光看起來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就表示時間還早吧。

果然,彌賽亞的聲音響起來,他被游息吵醒也顯得很抓狂,“啊啊啊——!才剛剛五點!你在作死啊!人家還在做美夢好嗎!”

“你沒把終端機給他嗎?”那頭隐約響起有棠飄渺的聲音,讓我有點覺得神奇的是不管什麽時候有棠的聲音都能保持談判般的冷靜沉穩。

彌賽亞嚷道:“你的終端機我就放在抽屜裏!你自己看嘛!讨厭!”

游息冷漠道:“哪個抽屜?這裏的抽屜全是玩具。”

那邊沉默了一會,“你們沒在房間?在閃光的玩具房?”

“嗯,昨晚在這裏睡着了。”游息說。

彌賽亞哈欠連天的聲音:“切,浪費我的一番心意。小光光的所有用品我都準備好放在你們房間了,自己找去,不要打擾人家睡覺,再見!”

“還有四個小時。”游息扔掉徽章,漠然地看着我,“跑那裏去幹什麽?過來。”

我抱着閃光走過去,重新鑽到溫暖的毛毯裏,游息伸手攬着我,我說:“怎麽覺得彌賽亞像這裏的女主人似的,什麽事都親自操辦。”

游息毛躁道:“差不多,這裏的人都以有棠為中心,他是這裏的BOSS,彌賽亞自然算是半個主人了。”

“那你算什麽,客人嗎?”

“如果你不在這裏,我就不會在這裏。”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想以前游息和有棠的對話,似乎有棠想讓游息做什麽,但是游息一直不肯,游息表現的很抗拒,我也不好問,暗自心裏決定等下去問彌賽亞,反正他什麽都願意告訴我。

閃光換了個地方睡就有點不安分,在我懷裏拱來拱去。

游息作死道:“不會是在找奶吧,他可是哺乳動物。”

“找你妹!”我惡狠狠磨牙道,看着他摸閃光腦袋的樣子忽然忍不住笑起來,美得冒泡,傻呵呵道:“好像一家三口哦。”

“本來就是。”游息嫌棄地白我一眼,指着我說:“媽媽。”然後又指着自己:“爸爸。”最後摸摸閃光的小腦袋:“兒子。”

我抓狂了,“閃光是我弟弟!”

“他又不知道你是他哥哥,等閃光長大了就告訴說他是你生的,他要是不信就做DNA鑒定。”游息厚臉皮道。他這算盤打得好啊,我的DNA和喬薇尼完全一致,要真鑒定起來,我還真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你、你幹嘛這麽執着非要讓閃光當你兒子!關你什麽事!他是尤塔銘的兒子!”我心尖一痛,甩甩頭不去想尤塔銘。

游息漫不經心道:“有你當伴侶,還贈送一兒子,多劃算。你看,他也很喜歡我。”

這不要臉的牲口終于把閃光徹底弄醒了,閃光很聽話,醒了之後不哭不鬧,躺在我和游息中間白嫩嫩的小手去抓游息的手指,游息一手支着腦袋側躺着,逗閃光玩。

“啊啊——!!!!”我滿頭黑線的用毛毯捂着臉煩躁的悶聲大喊大叫了幾聲。

當初的事我隐約也想明白了,尤塔銘如果真的死了,就是我直接害的。他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什麽,他在躲鄭幼倫,唯獨将自己破綻告訴了我,就是那個號碼,可我卻告訴了鄭幼影,只要電話一通鄭家的終端計算機馬上就能顯示他所在的位置。

他不想告訴我那些事,所以提醒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想自己力挽狂瀾,可是偏偏出了我這麽一禍害……

想着尤塔銘以前對我的縱容和疼愛以及我的任性,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眼眶漸漸熱了起來。我覺得我真就一禍害。

“小光。”游息忽然把我捂在臉上的毯子扯下來,面無表情地看着,眼神卻盛着滿滿的溫柔,“你看得到我嗎?”

我莫名其妙地看他,“看得到啊。”

“恩,你還有我。”他指尖輕輕揩去我眼角的淚光。

我怔住,這一幕游息的變化才在我心裏深刻起來,比起剛認識時他那種鋒利的冷漠,現在完全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至少他以前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我在心裏狂吼:鄭寒光!為了喬薇尼,為了游息,為了閃光,要加油!

放眼現在,我已經完全不能控制我的生活了,我要做的,就是往前沖。

六點多的時候游息出去幫我拿衣服,回來時一驚一乍道:“彌賽亞把房間整得跟你以前的卧室一模一樣,我還以為回家了。”

他丢給我一身衣服,以及一枚銀色世界樹徽章,還有一部手機。嗯,應該不是手機,他們叫終端機,只是外形和觸屏手機差不多,主要功能類似PSP……有定位系統,查詢系統,深藍內部可以公開的資料都可以查詢到,随身的資料庫。

“你的這個彌賽亞給改裝過,怕你無聊,加了很多游戲進去。”游息邊說邊七手八腳給我穿衣服,大V領薄毛線開衫,裏頭襯着白襯衫,下面一條窄腿牛仔褲。

我随手點開,發現了一款經典單機游戲:超級馬裏奧。

好吧,這玩意對我來說用途就是個手表而已。

簡單收拾一下後游息牽着我的手,我懷裏抱着閃光,三人一起去餐廳。醒得太早,之前還不覺得,等餐的時候困意就湧上來了,趴在桌子上直打瞌睡。

“你這種精神狀态待會可別表現出來,會被小李拽着頭發扔出去的。”彌賽亞像個秤砣一樣挂在有棠的背上,哈欠連天地看過來。

有棠臉上酷酷的,将彌賽亞放在座位上就起身去吧臺點餐。彌賽亞跟我一樣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像一條蛞蝓,一點也沒有平時活力四射的樣子。

“哎。”我嘆息。

“哎。”彌賽亞也嘆氣,從口袋掏出一個橙子,在桌子上滾來滾去。

“李先生有多恐怖?”我伸手把橙子抓過來,聞了聞,遞給閃光玩。

彌賽亞又掏出一個橙子,在桌子上滾,咿呀道:“你覺得小雪恐怖嗎?覺得游息恐怖嗎?”

“那個男人,有點吧,正常人誰能随便把鋼琴舉起來砸人?”我有氣無力道。

“恩,連小雪那樣的都很……诶!別沖動!”彌賽亞忽然睜大眼睛看着大門。

說曹操曹操就到,那個叫雪悄的男人正一邊翻書一邊走進來,一擡頭看到游息,瞬間變身超級賽亞人,怒吼着:“游——息——”叮地一聲切換狂暴模式,他怒發沖冠一手抄起近旁的餐桌,朝着我們這裏就要扔。

游息:“!!!!”

“小雪別沖動!”彌賽亞大叫。

我吓了一跳,連忙護住玩橙子的閃光,剎那判斷出逃是來不及了,便直接把閃光抱在懷裏死死護住。

“雪悄。”有棠端着托盤面無表情走過來,波瀾不驚道:“鄭寒光現在是李先生的學生,你可要小心點別誤傷了他。否則,李先生那裏要你自己去交代了。”

雪悄明顯一怔,修長的眉毛劇烈抖動了一會,讪讪放下了桌子了。

“別整天吃雞翅,今天的蔬菜要吃完。”有棠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把早餐放在彌賽亞面前,叮囑道。

我一個驚吓後的大喘氣,沖游息吼道:“你到底有沒有跟人家好好道歉啊!!!”

“我為什麽要道歉?”游息反問道。

我終于知道雪悄到底為什麽這麽生氣了!絕大原因大概就是被游息這種做錯事還一副‘你的撲克塔理所當然就該被我戳’的态度給氣的!他媽的!換了我我也生氣啊!

有時候游息真的很作死!讓人很想掐死他!

“你沒看到小光在這裏嗎?想出來單挑?”游息對雪悄剛才差點誤傷我表示很介意,微微眯着眼睛陰測測看着雪悄。

雪悄頓時光火不已要沖過來,我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把閃光放在一邊,起身去攔住他,匆忙道:“這個……真的很對不起!我替游息向你道歉!你們一直鬧下去也沒有意義嘛,別打了,大家和平共處嘛……”

天,我居然有一天會說出這種話。

“就是诶!打來打去的破壞這又破壞那!小心我告到小李那裏去!”彌賽亞氣鼓鼓嚷道。

餐廳裏其他落座在我們旁邊的人早就以雪悄為中心迅速撤開了,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唯有有棠一臉淡定,從容不迫地用早餐。

“你就是鄭寒光?”雪悄停下腳步,我點點頭,他皺着眉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我許久,片刻後心不甘情不願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歡迎你加入我們。”他的赤瞳像遠古而神秘的某種異火,凝固成珠嵌在他的眼眶裏,冷漠又熾烈。

“謝謝。”我真不知道我有啥面子能讓這種偏激的人讓步,不過算了,消停了就好。

游息依舊一臉欠扁的傲嬌神色,把閃光抱在自己腿上墊來墊去。

“做得很好。”在我重新回到座位後有棠忽然出聲。

“什麽?”我莫名其妙。

有棠沒再理我,吃完後就自己離開了。

彌賽亞塞了滿嘴的食物,口齒不清解釋道:“他在說你剛剛的表現,話說我也很奇怪啊,你什麽時候也學會當和事老了?我還以為你會和游息一起跟小雪掐起來。”他頓了一下,沖吧臺的雪悄喊:“小雪,順便給我拿杯果汁,要冰的。”

雪悄遠遠哦了一聲。

我皺皺眉,“畢竟是游息有錯在先嘛。”

“我有什麽錯?”游息冷冷道。

“你閉嘴!”我和彌賽亞異口同聲。

彌賽亞道:“小光光你也不要介意,小雪人還是很善良熱心的,以後慢慢相處就知道了。他就是性子直,嗯,不對,他是腦筋有問題!”

我連忙點頭,“游息腦子也有問題!”

游息:=皿=。

“背後說別人壞話也別說那麽大聲好麽?”雪悄一臉不爽地把果汁放在彌賽亞手邊,坐在之前有棠的位置上,和游息虎視眈眈的面對面。

兩個人的氣壓都低着要命,這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好像下一秒桌子就要從中間爆裂,然後兩個人厮打在一起了。

“我在誇你嘛,你們看小雪多可愛,還會幫我拿果汁。”彌賽亞笑哈哈地用力拍他的肩膀。

雪悄咆哮:“不是你讓我拿的麽!”

——

這場怪異的早餐結束後我就要迎接新生活的主題了。

游息把我送到訓練場門口就忙不疊跑了,搞得我有種之前要為了我跟雪悄掐架的人不是他的錯覺。閃光交給彌賽亞照顧,我輸入密碼,厚重的金屬大門緩緩朝兩側推開,映入眼簾是增加了很多金屬障礙物的訓練場,李先生盤腿坐在靠牆的一處拔地而起的正方形金屬柱上,約摸1.5米的高度。

他前面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仍舊是昨天那般一身墨黑色服裝,中邦靴子,胸前別着銀色徽章,頭發盡數掩蓋在黑色貝雷帽中,硬漢氣質盡顯,更有種特種兵教官的風采。

“你提前了半個小時。”他頭也沒擡就察覺到是我,目不轉睛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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