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子與騎士

7 王子與騎士

文曉靜繼續在企劃部做事,許淵沒事也不會招惹她,工作和生活許淵分的很清,文曉靜也分的很清。

但他們分得清有人分不清,不說秘書處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秘書,就連巫醫生也會來湊熱鬧。

上班時間随便串門不說,騷擾電話一個接着一個就沒有哪天斷過。許淵不勝其擾,幹脆将他的內部電話拉黑了。但是還是沒轍,就算公司電話打不通,私人電話還是不斷,就算電話不接人還是可以跑上來的。

許淵很無語,讓馬厚守在門外攔着他,但巫醫生神通廣大,總是有辦法繞開馬厚進門。

許淵對他徹底沒轍了,也就随便他鬧。工資是扣了不少,但巫大醫生根本不在乎。

許淵念着他還算是個朋友,也沒好意思下狠手。就養成了他越發得寸進尺的态度。

許淵煩惱,石雷更加煩惱,但許淵在芬蘭多虧了巫的照顧,他又不能動粗,加之文曉靜在一旁勸着,也只好自己憋着氣。每天拿着望遠鏡看着他們出門吃飯,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變、态。

文曉靜倒是樂呵呵的看戲,在她眼裏,除了石雷外的一切人都是炮灰,不值得她動手。但是有人來破壞正和她意。

秘書們又有了新的話題,覺得巫醫生出現的簡直太恰當了!

渣攻娶妻,女王獨自傷心的時候有了騎士來安慰了!

巫的外表很出色,不像是石雷的威武,不是許淵的漂亮,而是真正的像個騎士一樣風趣陽光,和女王簡直太配了!加上他又那麽忠犬,簡直不能更配!女王大人的眼裏終于容得下除了石雷的其他人了!

可喜可賀!

秘書們是什麽心思許淵最了解不過,巫是什麽心思他也很清楚。但知道是一回事,會不會在意又是另一回事了。

巫是他在芬蘭的時候認識的人。

那時候的他滿身尖刺,抑郁而暴躁,容不得任何人近身。但巫不會在乎,就像他說的那樣,好不容易在陌生的國度找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雖然他不是很友好但是看着很可憐一定遇到了傷心事,那他說什麽也不會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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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哪裏是可憐了?只有巫那個眼神不好的人會認為他會可憐。

許淵很堅強,即使是尋死也不會讓自己死後被人憐憫。

但巫他還是做到了,不管許淵是怎樣的冷眼,不管自己被揍得怎樣慘,第二天還是笑嘻嘻的敲響他家的門。

嗨,親愛的,我又來了,今天心情好嗎?笑一個吧!

許淵就是在這樣不厭其煩的招呼聲中忍不住露出了他來到芬蘭的第一個笑容。

巫當時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張大了嘴,整個人都僵硬掉了。

但是之後的熱情更加兇猛。

許淵明白巫的心思,但他無法給出回應。他這一輩子就算耗在石雷身上了,活也好死也好都和石雷脫不了關系。

不是不想離開,而是離開不了。

就像許淵自己說的,離開石雷他會死的。但是他是那樣驕傲的人,做不到對石雷搖尾乞愛。就這樣不死不活的拖着,等到哪一天實在拖不下去了,一顆炸彈就把兩人一同送上路了。

許淵極其自私,就算石雷死了路上也只能讓自己陪着。

這些話他對巫說過,巫第一次聽的時候反應很激烈,但以後聽到了就一笑而過,聽沒聽進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許淵朋友不多,除了安前最在乎的就是他了,許淵對自己心狠,對別人卻狠不起來,尤其是真心對他好的人。他希望巫也能把他當作普通朋友。但也知道,自己就是個死心眼的人,又拿什麽去說別人?

記得曾經有人這樣罵過他,許淵你TM就不算個爺們,做事粘粘糊糊不幹不淨,等別人把你弄死了你都反應不過來別人為什麽要你死!

許淵當時對這話嗤之以鼻,但現在信了。說出這句話的人差點弄死他但他卻不知道那人為什麽要他死。

那人被綁在地上對他啐出一嘴血:我TM看不慣你這樣子!以為別人對你好就真心不會害你?對你壞的人就是真不喜歡你?你自己對石雷死心踏地的像個賤、狗,石雷再怎麽傷害你你都心甘情願,你拿別人的心思就當臭、狗、屎,看都不看一樣。還一臉道貌岸然的勸別人不要對你有心思!你TM就是犯、賤!你活着還有什麽意思!?我就是要弄死你才對得起我自己!

許淵摘下眼鏡揉揉眉心,很久以前的事現在想起來讓他頭疼欲裂。那個人最後怎麽樣了?他給忘了,只是每次看到文曉靜和石雷在一起時他的話就像詛咒一樣回響在他耳邊,讓他像被甩了一巴掌那樣難堪。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巫探了顆腦袋進來,見許淵疲憊的樣子悄悄的繞到他身後蒙住了眼睛。

許淵放下手順勢倒在椅背上:“現在是下班時間嗎你就擅離職守?”

巫醫生咧嘴笑笑,順手為他捏捏肩膀:“我這是專門翹班來為你按摩疲憊的身體,放松緊張的心靈來的,你開心嗎?親愛的?”

許淵舒服的閉上眼笑笑:“嗯,只要你記得發你薪水的是我就行。”

巫低下頭在許淵耳邊吹口氣:“當然記得。我就是為了你才來這種沉悶的公司上班的呢!”

許淵一巴掌拍開他的腦袋:“我這間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什麽時候想走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放三天假慶祝。”

巫用自己的臉頰蹭蹭許淵的臉頰,委屈的說:“親愛的,你好狠的心吶!人家受傷了,給我一個安慰的KISS吧!”

石雷開門就聽見這句話,頓時臉黑的像未化開的墨:“你又來幹什麽?現在是上班時間誰準你亂跑的?!”

巫大醫生眨眨眼對石雷揮揮手:“哎呀,這不是大老板嗎?您怎麽有時間來看我們這些小員工啊?我還以為您有時間都會花在您妻子身上呢!”

石雷臉更臭,幹脆不理他,對許淵說:“小靜的哥哥來看我們,小靜親自做了飯,等下和我一起回家。”

許淵抿抿唇還未說話,卻聽巫開口了:“哎呀哎呀,那可真不巧,今晚我和小淵淵約好了到我家為我慶祝生日呢!”

許淵微微一頓還是點點頭:“嗯。我不回去了,你們自己吃吧。”

石雷憋着氣瞪着許淵,許淵沒有迎上他的目光,低頭玩着鋼筆。從石雷的角度只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和秀挺的鼻子,嘴唇微抿,沒有多少血色,皮膚白皙下巴尖尖顯出幾分病态。

石雷心裏那口氣不知怎麽就消了:“好吧,你注意自己的身體,別玩的太晚。十一點前要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許淵點點頭,擡頭看了他一眼,黑漆漆的眼瞳裏看不出什麽情緒。

石雷走後巫繼續蹭着許淵:“那種男人哪裏好了?親愛的你為什麽就不看看我呢?你看看呀!我多帥啊!風趣幽默貼心還年輕!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啊!親愛的你就愛我吧?我發誓我會愛你一輩子永遠不會變心的!”

許淵避開他,還是道了謝:“謝謝你邀請我參加你的生日,話說你的生日是今天嗎?”

巫眼睛一亮忙不疊點頭:“是啊是啊!就是今天!你要送我什麽禮物?把你自己送給我好嗎?我最想要你了啦!”

許淵拍了他一巴掌:“騙人!不過還是謝謝你。今晚想吃什麽?我請客。”

巫甩着尾巴繞在他身邊:“我想吃火鍋!感覺好有中國氣息!我們喝二鍋頭吧!聽說那是中國名酒!”

許淵搖着頭看他:“什麽中國名酒啊!那是茅臺吧?而且我戒酒了,不喝酒。喝茶吧。”

“好可惜啊!要不然我們喝啤酒吧?紅酒呢?不會也戒了?少喝一點沒關系吧?一點點也不行?”

“不行!茶,或者果汁。”

“親愛的你好狠的心吶!吃火鍋居然不讓人家喝酒!法西斯!人家受傷了!快來安慰我!來個安慰之吻我就不喝酒了!”

“說不行就不行!”

話雖如此,但他們吃完火鍋後許淵還是醉了。

巫抱着許淵出了火鍋城,許淵靠在他懷裏臉頰通紅,但意識還沒有消失,迷迷糊糊的覺得不對勁:“你給我喝了什麽?不是果汁吧?”

巫将他放在副駕駛座,親了親他滾燙的額頭:“親愛的,不是果汁,是好東西,是能讓你成為我的人的好東西。”

許淵渾身發燙,腦袋發暈,但還是聽見了他的話,想撐起身,但手臂軟弱無力。

許淵咬牙,仰頭呼出一口熱氣。

該死的,不妙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我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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