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驚怒

8 驚怒

文曉靜的哥哥是文氏的長孫,最受文老太爺器重的孫子,也是文家以後的掌權人。

文宇騰和石雷早已相識,對自己妹妹嫁人的心思也明白,只是他一直以為文曉靜中意的是石雷,所以對于文曉靜嫁給石雷他持的是贊成态度。但是看見自家像小公主一樣千嬌萬寵養大的小妹親自洗手做羹湯後吃驚不小,同時對石雷刮目相看。

其實他私心還是喜歡許淵的,和石雷相比許淵優雅又漂亮,能力不小,看起來也好是個溫柔的人,實在是做丈夫的好人選。他一直擔心小靜嫁過來之後會受委屈——因為石雷看起來實在不是個溫柔體貼的人。

但親眼看見石雷和文曉靜的相處之後他放心了——石雷完全被自己妹妹吃的死死的,這輩子大概都翻不了身了。

文宇騰很欣慰。

就說沒有人逃出妹妹的手掌,就算他是峥天的老大也不行。

可憐的哥哥完全不知道自己妹妹為了許淵做了多少事。

文宇騰向石雷提起過許淵,石雷說他十一點後就會回來。

文宇騰滿意——和朋友出去玩還能遵守時間按時回家的男人是個好男人。

但十一點到了,他們也吃飽喝足了,許淵還是沒有回來。

石雷開始頻頻看手表,心裏焦急。

許淵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答應了自己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就算有事耽擱了會打個電話回來,但是都沒有。

石雷打了電話回去,先前幾通還是無人接聽,後來的電話幹脆一接通就被挂了。

石雷不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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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将許淵的電話按斷,拆下了電板,看了手機一會兒幹脆把手機卡和內存卡抽出來,将機身放在水盆裏泡。

他知道許淵的手機裏有衛星地位。

許淵躺在床上,表情痛苦,一只手咬在嘴裏,一只手扯着衣領,滿臉的紅暈,呼吸急促。但是扯衣領的手顫抖放下,放在嘴裏狠狠的撕咬。

許淵的意志力很強,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藥,但還是努力控制自己。

巫站在床邊着迷的看着許淵。

許淵永遠也不知道自己自制的樣子多麽迷人,就算他下的藥分量很足,但還是無法讓許淵屈服——但是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迷人了。

巫口幹舌燥,他舔了下嘴唇,俯下身親吻着許淵的額頭,鼻子,拉下許淵的手像親吻他的唇。

許淵呼吸急促,眯着眼看着那人緩緩靠近,待他接近自己的時候一拳頭揮過去。

巫急忙向後退,但臉頰還是被傷到了,鮮血從下眼臉湧出。

他知道許淵現在沒有力氣所以大意了,沒想到的是許淵的拳頭是沒幾分力氣,但手裏的利器還是能傷人。拿在他手裏的是一把袖珍的折疊匕首,連刀鞘才五厘米長,刀刃卻很鋒利。

巫摸了一下血,送到唇邊舔了口。

傷口離眼睛不過一公分。

他知道許淵這一下只是警告他,要想一擊必殺剛剛是好時機,割喉嚨不比刺眼睛難多少。

但是現在在他有戒備的情況下就很難有機會再動手了。

巫低低沉沉的笑了:“小淵淵,你還是那麽心軟啊,就像以前,你把我揍得再狠也不會真的重的我沒法下床。那時候連陌生人都會手下留情,何況現在我們還是好朋友啊!”

許淵沒搭理他,只要不是石雷的敵人他一向不會把事情做絕。但是今天是自己大意了。

許淵不讨厭巫,即使他現在這樣對自己他還是沒有多少恨。只是接受不了。

不是因為他的暗算,而是自己。

許淵這輩子除了石雷不打算喜歡別人,也不會因為石雷不喜歡自己而自暴自棄把身體随便給別人。他真心喜歡巫這個朋友,不願意因為這種事就和他刀劍相向。就算今天讓巫得手了,以後自己還是不會喜歡他,也不會讨厭他,只是會遠離他。

那巫會接受嗎?

得到了身體卻得不到心不是會更加難受?

而自己呢?會怎樣面對石雷?石雷又會對他怎麽看?

他希望石雷幹幹淨淨喜歡上的是幹幹淨淨的自己,不願意石雷因為自己的身體喜歡上自己,更不願意他在這種狀态下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

許淵的身體難受,但理智卻越發清明。

他知道石雷很快就會到,但之前他希望能夠說服巫。

“你這麽做是沒有用的,我不會喜歡你就是不喜歡。”

巫舔舔嘴唇,脫下上衣:“不試過怎麽知道?我知道你還沒有經驗,但這事只要是個男人就拒絕不了。等你舒服過了就會想着的。”

許淵皺着眉,他覺得對巫太不了解了:“你是這種思想的人?”

巫點點頭:“是的,別忘了我身體裏有一半德國人的血,西方人總是對性、愛很享受。來吧,親愛的,讓我好好愛你。”

許淵避開他撲過來的身體,一腳将他踹下床,喘息着問:“這麽說你不是真的喜歡我咯?”

巫起身,再次撲上來:“當然不是,我是真的愛你。但是你對石雷的愛是柏拉圖,對真正的愛情并不了解。等你享受過我的愛情後就會明白的!什麽是真正的情侶!”

許淵沒有過多的體力躲避,被他撲個正着,只能揪着他的頭發讓他遠離自己的胸口,但阻擋不了他手的侵襲:“放屁!你TM就是個色、情、狂!找這些理由做什麽?給我滾開!老子看錯你了!滾!手放哪呢?混蛋!拿開!”

巫手臂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鮮血蹭了一被子,卻不在意,抓過許淵拿刀的手,掰開,将匕首仍的遠遠的:“親愛的,我随便你割幾刀都行,但小刀子太鋒利,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許淵沒了武器,力氣又使不出來,只能微弱的躲避,但還是被他扯掉了襯衫,舔了好幾口。

被舔到的胸口麻麻癢癢,許淵覺得惡心,卻又躲不過,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巫湊上來,想親許淵的唇,許淵左躲右閃但被固定住了頭,只能看着那家夥的越到越近,最後沒辦法一腦袋撞過來。

巫頓時松開手捂着鼻子——哦了聲。鼻子是很脆弱了器官,被撞到了又疼又酸,鼻血從指縫間流下,巫擡着頭淚眼汪汪的瞪着許淵,含糊不清的說:“親愛的!你把我英俊的鼻子都撞斷了!以後怎麽見人吶!?不好看了配不上你了怎麽辦?”

許淵沒顧得上他,事實上他自顧不暇了。原本就暈暈乎乎的腦袋加上這一撞更加暈了,向後一倒就覺得天旋地轉。

巫見許淵暈了,随意一擦鼻血又撲上來了。

此時大門卻砰咚一聲被撞開了。

巫下意識的回頭。

石雷破門而入,卻沒想到會看見這一幕。

他有許淵的GPS,不但手機上有,手表和耳釘上都被安了定位系統。可以說除非在許淵被扒光了什麽的都不剩情況下否則石雷都能找得到他。

在發現許淵手機上的地位消失之後石雷知道許淵出了事,于是立馬循着定位找來。

他一路上想到許多,許淵或許是遇到仇家了,或許是除了交通事故了,或許是又想不開了,甚至連他被天上掉下來的隕石砸到的情節都想到了,卻沒有想到這一幕。

不得不說石雷是個純金的直男,就算是不喜歡許淵和巫靠近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只是不喜歡許淵有比自己還要好的朋友——純粹的小孩子争寵而已。

但是破開門看見許淵滿面潮紅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襯衫被扯開,胸口有點點血跡【巫的血】,而他身上的男人上半身被蹭滿血,臉上也血肉模糊(純粹是視覺效果,其實是那貨自己沒抹幹淨)卻一臉淫笑的樣子,石雷整個人都驚呆了。

跟着石雷來的安前和馬厚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絞脖子一個踹胸口将巫拉下床——這還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呢!我們的二哥還是第一次啊!口胡!【倆貨沒看見他倆還穿着褲子呢麽?!】

石雷一口氣喘勻了連忙跑到床邊扶起許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許淵迷迷糊糊的好受了點,微睜開眼看見了石雷。許淵皺着眉,對自己唾棄:你TM真沒用!石雷那混蛋現在還在家抱着老婆暖被窩一時半會兒不一定能發現他!你TM就不能不想着他!【也不知是誰在剛剛還想着石雷馬上就來了呢】

于是以為自己把巫看成石雷許淵憤怒了,一巴掌扇了過去:“放開我你個混蛋!”

主動來幫忙的文宇騰站在問口無語了。

石雷吃了一巴掌回了神,反正他皮糙肉厚許淵也沒用多大勁他也不在乎,連忙問:“你怎麽樣?哪裏有不舒服?哪裏受傷了?”

許淵眨眨眼,又伸手捏捏石雷的臉,不确定的問:“你是石雷嗎?”

石雷點頭:“是啊。”

“哦,”許淵軟倒了下來:“你TM終于發現我不見了?”

石雷皺着眉:“你怎麽回事?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許淵聞言歪了歪頭,看了巫一眼,卻只看見滿臉血,長相什麽的無法看清,也疑惑了:“是巫帶我來的——他是誰?”

看樣子是撞暈了。

石雷檢查着許淵的身體,發現沒有傷,松了口氣,剛想說他兩句卻發現現在的許淵狀态不對,連忙問:“你怎麽了?發燒高了還是喝醉了?怎麽這麽燙?”

圍觀人群:……

感情您老之前在看什麽呢?

許淵襯衣被扯開,露出白皙的胸膛,皮膚火燙粉紅,臉頰也滾燙的靠在石雷的脖頸,呼出的熱氣直撩石雷耳根,眼神迷茫濕潤,嘴唇微張着,色澤紅潤晶瑩。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任人宰割的氣息。

石雷抱着他的手臂僵硬了,表情越來越僵硬臉色也越來越紅。

許淵腦袋迷迷糊糊的沒有察覺,又朝石雷懷裏蹭了蹭:“好像,被下藥了。送我回去,叫孫醫生來。”

石雷沒有動,眼珠子定在許淵的臉上也沒敢亂動,事實上,他硬了。

石雷冷硬着臉,嘴唇死死的抿緊。

該死的,不妙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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