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監護人
所以沒過幾天，連斯內普這麽孤僻的人都得知了那個周末發生在三把掃帚的緋聞事件。在有求必應室補習魔藥的時候，準魔藥大師一直在放冷氣，弄得南希用了好幾個保暖咒來抗寒。
“都過這麽久了，你還生氣啊。西弗勒斯你心眼真小。”
斯內普挑着眉毛瞥了她一眼。
南希讨好地笑：“我知道你一直讓着我，不然我早被你嘴裏噴出來的小刀子戳得千瘡百孔了。你別生氣了嘛，我以後再也不敢編你的冷笑話了。”才怪。
“根據你以往的表現，這話真是叫我做夢都難以相信。”
南希懊惱地哼了一聲，随即又讨好地笑說：“那，你把那張畫還給我吧，我再給你畫張美圖，就當道歉好不好？”
斯內普陰陽怪氣地笑了下，說：“既然是我的畫像，當然要歸我。”
南希癟了癟嘴。
“不準用融合咒，攪拌三圈，順時針。”
南希乖乖照做：“西弗勒斯，其實我都想開了，補習這麽久，我也認識到我确實沒魔藥天賦，不如——”
“嗯？”
“我需要的時候還是買吧，萬一吃自己做的魔藥吃出毛病，那多丢人——”不過看到斯內普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她趕緊改口，“好吧好吧，我會努力學的。”
“懶惰害死人，南希，你最好別犯這種錯誤。”
她那是認清自己揚長避短，不過這話當然不敢說出來。
“你的守護神咒成功了沒呢？最近一直沒見你練習。”她笑眯眯改口。
斯內普避而不答，敷衍說：“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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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追問：“哪樣啊？能看出輪廓了嗎？”
“該放幹荨麻了，兩片，再攪拌三圈，就完成了。”
南希手一抖，等按照吩咐做完，就把關于守護神咒的事給忘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宴你還是要拒絕嗎？那次聖誕晚宴之後，他稱贊過好幾次你的魔咒水平。”回寝室的路上，斯內普試圖勸南希加入鼻涕蟲俱樂部。
南希堅定地搖頭，她才不稀罕那個老家夥的誇獎。
“斯拉格霍恩教授其實挺不錯的，南希，你對他的成見太深了。”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是還行，他為有才華的學生提供和有名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結交的機會，然後從這些學生那裏得到回報，他喜歡甚至享受這種影響重要人士的感覺。可是，”南希撇撇嘴，“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不喜歡他，我可沒忘記他去年逼迫我穿女仆裝戴貓耳朵。”
斯內普像是想起了什麽，嘴角顯出一個笑渦：“……那次挺可愛的。”
南希惡狠狠地瞪着他。
斯內普抿抿嘴。
“你下次去不去霍格莫德？那裏真的又漂亮又好玩。”
斯內普皺眉：“你上個周末不是剛去過嗎？”
南希嘆氣：“可是只去了蜂蜜公爵和三把掃帚。”
斯內普鼻子裏哼了一聲：“是啊，整個霍格沃茨都知道你們遇到了什麽事。”
南希幹巴巴笑了笑。
“我今年都去不了。”
“斯拉格霍恩把你整個三年級的周末都預定了？”南希不淡定了。
斯內普搖搖頭：“我沒有監護人的簽名。”
南希恍然大悟，心裏開始不安：“……啊，對不起，西弗勒斯，我，我把這件事給忘了。”
“不是你的錯，不用說對不起。”
“我一直沒問你，怕你覺得唐突，嗯，那你現在的監護人是……”南希小心翼翼地問。
斯內普以一種無所謂的腔調說：“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某個小職員。”
“啊？”
斯內普面無表情說：“把你的下巴合上去，南希。”
南希默默地把下颌推上去。
“幾年前普林斯家族的最後成員死後，普林斯莊園就自動劃歸到我媽媽名下。但媽媽害怕那個男人知道後把莊園也拿去輸掉，就瞞下了這件事。那個男人死後媽媽才告訴我普林斯莊園的存在，不過她不想回去，所以我們還是住在蜘蛛尾巷。媽媽去世後，魔法部為我找了個監護人，我每年的暑假要在監護人家裏住一段時間，這種情況要維持到我十六歲。”
斯內普說的又迅速又清晰，簡直像在背誦他熱愛的魔藥理論：“監護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只見過一次面，是個懦弱膽小的家夥。”
南希安慰說：“別這樣，西弗勒斯，你很快就十六歲了，到時候一切你說了算。”
斯內普自嘲地笑了笑：“是啊，還有兩年零兩個月。”
“……呃，我到了。”南希指指老鷹門環。
斯內普看了看那個門環：“每天都是不同的古怪問題嗎？”
南希笑說：“我敢說你一定回答得出來。”
“再見。”
南希趕緊說：“等一下，西弗勒斯，謝謝你送我回來，還有，剛剛很抱歉，關于監護人的事，我無意冒犯。”
“我知道。”他很快消失在樓梯拐角。
魁地奇賽季來臨，這次南希只去看了拉文克勞對格蘭芬多那一場，最後還是格蘭芬多獲勝。抓住金色飛賊的波特再度約莉莉出去，再度遭到拒絕。這讓波特的死忠粉一邊慶幸自己還有希望，一邊厭惡莉莉的“惺惺作态”。最終決賽的獲勝者依舊是格蘭芬多，尖頭叉子一下子成為了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運動明星。用句俗套的話來形容就是，魁地奇比他好的沒他帥，比他帥的魁地奇沒他好。
決賽結束後的第二天下午，南希正在圖書館裏寫論文，阿芙拉鬼鬼祟祟湊過來問：“聽說了嗎？”
南希白了她一眼：“又有什麽八卦？”
阿芙拉給了一個“你果然不知道的表情”，低聲說：“莉莉把波特先生打到醫療翼去了。”
南希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寫了一行字母，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停下來，瞪着阿芙拉。
“據說是昨晚格蘭芬多在公共休息室開慶祝party的時候，莉莉被波特先生強吻——”
南希冷笑，不屑地搖了搖頭，繼續寫：“活該他進醫療翼。”依照莉莉的脾氣，肯定把這渣打了個半死。
阿芙拉撅着小嘴說：“我還沒講完。”
“那你繼續。”
阿芙拉笑說：“據說莉莉遭到強吻後，很生氣地甩了波特兩個耳光，就跑了。雖然沒人看到她去了哪兒，但大家都猜她是去找——”她停下來，看着南希。
南希聳聳肩：“她沒來找我。”
阿芙拉又是一副“我當然知道她沒找你”的表情，然後說：“大家猜測，她是去找斯萊特林的斯內普了。”
南希點頭：“按照八卦的發展規律，的确得這麽揣測。”
“今天上午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魔藥課，之後莉莉和斯內普一起離開，波特大概受了刺激，就帶着他的朋友去找斯內普的麻煩。然後雙方起了沖突，以往不動手的莉莉這次也參與了，結果……我剛剛已經告訴你了。”見南希根本不了解八卦的真谛，阿芙拉索性把話一次說完，也不讓她猜了。
根據南希以前的調查結果：莉莉和斯內普一起碰到劫盜者，如果戰争爆發的話就是XXX級。而這次，莉莉竟然抛棄了男士之間的戰争女士不插手的原則親自上陣，情況一定非常慘烈，虐身又虐心。
南希撇撇嘴：“可憐的波特，這次恐怕需要在醫療翼待到聖誕節了。”
阿芙拉嘆氣：“麥格教授知道後，生氣得不得了。莉莉可以說是她最喜歡的學生了，我能想象到她有多傷心。”
“這次格蘭芬多扣了多少分？”
阿芙拉掰着指頭說：“波特、莉莉、布萊克和斯內普各30分，盧平和那個胖乎乎的男孩各5分。”
南希震驚：“每個人30分這麽多？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阿芙拉點頭：“所以我來找你和我一起去醫療翼看看。”
“莉莉和西弗勒斯也進了醫療翼？”只有波特受傷的話阿芙拉肯定不會來找她。
阿芙拉點頭，南希立刻收拾東西和她一起去了醫療翼。她倆到的時候麥格教授還在那裏訓話，探病的人被攆得一個也不剩。重傷和輕患都在病床上或躺或坐，個個都被幾乎氣瘋的女巫批評得面無人色。尤其是莉莉，已經低着頭在哭泣了。
最終還是龐弗雷夫人出面制止了麥格教授繼續發飙，理由是抑郁低落的心情會給傷者造成心理負擔，影響康複進程。麥格教授這才壓着怒氣，給了他們6個人1-3個月不等的禁閉了事。
南希和阿芙拉抖抖索索藏在窗戶下，等麥格教授走了，才從正門進去。龐弗雷夫人看了她們兩眼，大概是覺得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比較自律，沒把她倆趕出去。莉莉一見她倆，愈發眼淚汪汪，又羞又氣地哭個不停，南希和阿芙拉都被蹭了一身的美人淚。
‘你怎麽樣？’南希換下阿芙拉被莉莉抱着，以口型無聲地問旁邊床上的斯內普。
斯內普臉色蒼白躺在那兒，脖子和腰部都包着繃帶，讀懂南希的口型後，他輕輕搖了搖手指示意沒事。
莉莉的傷并不嚴重，只是手肘在摔倒的時候擦破了。畢竟劫盜者的主力戰将——波特和小天狼星還沒那麽厚的臉皮對女生用惡咒。龐弗雷夫人給她的傷口用了愈合咒以後，就表示她可以離開醫療翼。于是阿芙拉送莉莉回格蘭芬多塔，南希被莉莉要求留在醫療翼照看斯內普。
“你回去吧，我沒事。”斯內普小聲對南希說，他脖子受傷以致發音古怪，有點脆弱的錯覺。
南希抱着手臂看了看隔幾張床躺着的尖頭叉子，裝睡的布萊克，以及站在床邊的盧平和蟲尾巴，低下頭問：“你确定？”
“去勸勸莉莉，她很難過。”
南希忍不住笑了笑：“抱歉，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不過我真是控制不住。”
她難以置信地思索了一會兒，尋找合适的說法：“莉莉怎麽會和你們一樣，做出這種丢臉又丢分的事？我想她現在一定後悔得想去掐死那個沖動的自己。”她記得原著裏莉莉從不在劫盜者和斯內普沖突的時候出手，如果碰巧遇到，也只是斥責波特。連五年級OWLs之後那次直接導致莉莉和斯內普決裂的沖突——波特把斯內普倒挂起來剝了褲子羞辱，莉莉都只是抽出魔杖口頭要求波特停止。這大概跟英國淑女們從小被灌輸的理念有關——不要參與男士之間的争鬥。蕾娜媽媽小時候也總這麽跟南希叨叨來着，只要不出人命，随他們鬥；如果出了人命，報警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