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魔眼藥
南希剛剛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病房裏的人都聽得到。
“藍眼睛，你說什麽！虧你還是伊萬斯的好朋友，背後就這麽嘲笑她！”尖頭叉子都快成木乃伊了還是本性不改。
南希冷笑：“是誰害莉莉成了這樣，莽撞無下限的格蘭芬多魁地奇英雄？”
“你——你別太過分，藍眼睛！”
南希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搖頭嘆氣：“這話我十倍返還給你，波特。自大傲慢，不知悔改，極度的自我為中心，不改改你這副德性的話，就等着莉莉嫁給別人吧，白癡！”
波特氣得差點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被盧平按住了，無奈地狼人苦笑着沖南希搖了搖頭。
“你這樣要在醫療翼待幾天？”她問斯內普，順手使了個靜音咒。
斯內普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南希笑說：“還行，趕得上斯拉格霍恩的聖誕舞會嘛。”
斯內普眼睛閃了一下：“你去嗎？”
南希翻白眼：“明知故問。”
“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每次都是怎麽拒絕教授的，他看起來并不生氣。”
南希笑眯眯低聲說：“只是湊巧，他每次宴會都碰上我要和男朋友約會。”
斯內普眉毛輕輕皺了下。
“我猜，他現在已經把我等同于你們斯萊特林那個花花公主艾米麗希爾了。”
“你騙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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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聳聳肩：“要不怎麽叫借口？你還不知道我嗎，一直都是單身貴族啊。為了拒絕那個長袖善舞的老家夥，我連名譽都犧牲了，多不容易。”
斯內普無奈地嘆氣。
“你可以和莉莉一起去，說實在的，他宴會上的甜品還不錯。”南希笑說。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嗯，反正去年我就是和莉莉一起去的，以朋友的身份。你今年回家過聖誕節嗎？”
南希聳聳肩：“不，我父母對聖誕節二人世界上瘾了，要去浪漫之都巴黎。”
“……晚餐時間快到了。”
南希一咧嘴，貝齒森森：“是誰說的‘少吃一頓也死不了，還能讓你更苗條’，嗯？”
斯內普嘴角一撇：“荨麻杆也很苗條，南希。”
南希恨恨瞪了他一眼，走了，沒看見斯內普通紅的耳尖。
這段時間南希一直夾着尾巴做人，生怕犯了什麽錯再被抓去斯拉格霍恩那裏穿貓耳朵女仆裝。以致莉莉幾次找她一起去圖書館寫論文或者一起練習黑魔法防禦術，她都以各種理由推脫；魔藥補習課老師不那麽好糊弄，南希只好實話實說。
“這麽說，我和莉莉身邊就等于事故高發區？”斯內普的抱着手臂，“你腦袋瓜裏怎麽會有這麽不可理喻的想法。”
南希沒好氣說：“平常無所謂啦，但我聽說最近斯拉格霍恩的聖誕舞會又在到處‘招聘’侍者，我可不想再長一雙貓耳朵了。”
斯內普抿着嘴角：“今年沒有貓耳朵。”
“你怎麽知道？”南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斯內普被她的表情娛樂到了，嘴邊終于露出個笑渦來：“我給教授送魔藥的時候，他郵購的東西剛好到貨，所以有幸看了一眼。”
南希腦袋裏瞬間冒出貓尾巴，鈴铛項圈等“囧囧有神”的東西。
“別胡思亂想了，南希，”斯內普看着她那一臉囧相，黑線，“是羽毛翅膀。教授說除了女侍者，女嘉賓願意的話也可以戴，他準備的足夠多。”
南希瞬間倒塌，哀嚎：“我果然還是小看了那老頭的惡趣味！”還天使的翅膀，那老家夥是要把聖誕舞會辦成維多利亞秘密內衣秀嗎！
“那你最好小心，別被弄得一身毛！”南希惡狠狠說。
斯內普肩膀顫抖着，壓低聲音說：“翅膀上面施過魔法，不會掉毛。”
“……總之我最近除了教室和寝室，哪裏也不去！”
“連禮堂也不去，那你怎麽吃飯啊？”
南希想了想，可憐巴巴說：“我會和安妮、凱蒂結伴去。西弗勒斯，你就可憐可憐我，魔藥補習先停了，以免我被抓去當鳥人。”
斯內普俯視了她半天，才勉強點點頭：“好吧，為了你那萬分之一當鳥人的風險。”
這麽忍氣吞聲直到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過去，南希才總算活過來了。不過之後朋友們就三三兩兩回家過節，她每天經過放着聖誕樹的公共休息室時，那裏都空蕩蕩的。海格一如既往地将城堡各處裝飾起來，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小旗子和精致漂亮的碧綠樹枝，禮堂裏布置着十二棵巨型聖誕樹，上面綴滿了亮晶晶的飾品，N多造型漂亮的蠟燭飄在施過魔法的天花板上，走廊照例挂滿了槲寄生花環。
南希在平安夜将給朋友的禮物寄出去，又在聖誕節早上拆了自己的禮物，基本沒什麽新意。她正在公共休息室懶洋洋考慮着今天該幹什麽，斯內普的貓頭鷹飛進來丢下禮物就走了。
想到教授去年送給她的福靈劑，南希一邊猜測着今年會是什麽魔藥，一邊拆開風格樸素的盒子。根據說明，裏面的三個瓶子分別是改變眸色，改變發色和改變膚色的易容藥劑，每一滴的作用時效是10小時。另外還有一罐南瓜汁樣的東東，不過沒說明是什麽作用。
“原來是美瞳、假發和畫皮，啧啧，其實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挺滿意的，試着玩一下，剩下的留着給媽媽用。”南希把魔藥放一邊，拿起盒子底部的一張便簽。
“給N.N.：
聖誕快樂。吃完早餐就去有求必應室，繼續魔藥補習。
來自S.S.”
教授，聖誕假期還要補習魔藥，你可真夠絕的。南希看着便簽哭笑不得，不過她也不敢抗旨，吃過早餐就去了有求必應室。
“狼毒藥劑有進展嗎？”南希攪着坩埚問旁邊看資料的斯內普，一邊拼命眨眼。
斯內普諷刺說：“看來魔眼藥不太成功，不然你眼睛怎麽跟抽筋似的一直眨？”
“誰讓你都不發表一下意見！怎麽樣，怎麽樣，我換上一只綠眼睛看起來是不是棒極了？”她指着自己的兩只眼，跟念廣告詞一樣說，“兩只眼睛，兩種眸色！”
斯內普看都不看她一眼：“糟透了，南希，你又不是波斯貓！還有，你沒看便簽背面我寫的話嗎？”
南希被“波斯貓”打擊到了，喪氣地搖頭。
“那幾瓶美容藥劑是讓你用來讨你媽媽歡心的——”
“啊？”
斯內普嘆氣：“以及，那一大罐藥水的用途。”
南希問：“那是幹什麽的？”
“那個藥水刷在麻瓜相片上，就可以讓相片裏靜止的景物活動起來。不過，你沒把藥水當南瓜汁喝掉吧。”
南希白了他一眼：“我才沒那麽笨。”
“你沒那麽笨，那這一藍一綠兩只眼睛是怎麽回事？”
南希聳聳肩：“覺得莉莉的眼睛挺好看，想試一試我變成綠眼睛會怎麽樣。”
斯內普看了她那眸色詭異的兩只眼睛，繼續低下頭看書：“會是……一場災難。”
南希氣呼呼地使勁攪了兩下坩埚，她換上莉莉的眼睛都是一場災難，哈利那張酷似尖頭叉子的臉上長着莉莉的眼睛，豈不是一場浩劫？
哎，教授對莉莉的執念真是夠深的。
幸好南希只用了一滴魔眼藥，所以10小時以後，她就擺脫了被斯內普嘲笑是波斯貓的囧境。一天都被迫待在有求必應室的南希，向準魔藥大師保證了N次自己不會胡亂用那些易容藥劑，才被放出去。
回拉文克勞塔樓的路上，斯內普猶豫了半天才說出句：“莉莉的綠眼睛漂亮，你的藍眼睛也很漂亮，沒必要改變。”
南希蔫不拉幾點點頭。
“我是說真的，南希。”
他的聲音平緩又認真，南希不得不擡起頭看着他。
斯內普微微俯下臉：“透過你藍色的眼睛可以看到天空。”
南希有點不适應文藝範的教授，她微微張着嘴，一臉迷茫。眼前這個不會是複方湯劑吧，她無厘頭地想。
“……今天就送你到這裏，我先走了。”小斯內普迅速轉身離開。
南希搔了搔臉蛋，自言自語說：“剛剛有點奇怪。”
“嘻嘻……傻女孩，”旁邊的一幅畫像偷笑起來，那是個自以為風流倜傥地側卧着的年輕男巫，“剛剛那個男孩是想要親你！”
南希狠狠打了個哆嗦。
“相信我，小姑娘，他絕對喜歡你。你剛剛要是把眼睛閉上，再稍微擡一點下巴，他絕對會給你個法式熱吻。”畫像遺憾地說。
南希把相框晃了兩下，失去平衡的男巫尖叫連連。
“他喜歡的女孩長着一雙綠眼睛，那不是我。還有，我保證教授根本不知道法式熱吻是什麽東西。”南希戳了戳相框。
男巫哀嘆說：“哦，遲鈍的，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別人的女孩。”
南希覺得如遭重擊，她又狠狠晃了下相框，立刻跑回公共休息室。
之後的聖誕假期南希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公共休息室裏看書。聖誕假期前她被叫去院長辦公室，弗利維教授給了她一張批條，允許她進入禁/書區自由借閱書籍。
她當時就對弗利維教授說：“謝謝您，教授，這個聖誕禮物實在是太棒了。”
弗利維教授樂呵呵說：“這是禁/書區授權批條，我已經很久沒有給五年級以下的學生了，不過我想妮蒂亞小姐你應該是個例外。禁/書區有一些非常高深危險的黑魔法，适當的學習可以，但不要過度沉迷。”
南希連連點頭。
她第一次到禁/書區的時候，就想找找傳說中的魂器制作資料，倒不是她也想學伏地魔把靈魂切成片片，她就是想過過眼瘾。不過魂器資料沒找到，倒是找到一些低于不可饒恕咒又高于日常所學咒語的攻擊系及召喚系咒語。攻擊系的諸如窒息咒（短時間讓人窒息，長時間可導致死亡）、尖叫咒（高分貝噪音，致聾，眩暈昏迷）、冰凍咒（迅速凍僵對手）、錯亂咒（讓對手互相攻擊）……等等；召喚系的更加五花八門，簡單的初級咒語可以召喚蚊子、蜜蜂等較弱的對象輔助攻擊，高級的召喚咒連鳳凰和龍都能使喚得動。
南希如獲至寶，整天抱着這些新鮮玩意兒蹲在壁爐前鑽研。等到下一次魔藥補習時，她已經能召喚出一只老鼠，迅速讓老鼠窒息，解除窒息後又給它來了個冰凍咒。可憐的小老鼠冰塊在有求必應室的地板上滾了兩圈，停在坩埚邊上。
“怎麽樣？”她笑嘻嘻地問斯內普。
斯內普抱着手臂問：“你到禁/書區就是找了些魔咒書？”
南希點點頭：“我對那些隐藏的黑巫師秘史或者不可說恐怖事件沒興趣。西弗勒斯你想看什麽書，我可以幫你借出來喲！”
斯內普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今年剛回來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就給了我禁/書區的授權，不然你以為我這些狼毒藥劑的資料是從哪裏找來的。”
“哇！你也能去禁/書區了呀！不過狼毒藥劑的資料怎麽會在禁/書區，這東西又不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哦哦哦，這一章寫得我怦然心動，本來是打算讓小斯情不自禁一下的，摸下巴，後來覺得依照教授的脾氣，現在還是有點早了……頂鍋蓋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