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他狠狠的道:“果真是過了這麽些年,這雲蘿夫人的脾氣卻是一絲沒變。”
陸雲袖怔怔的問:“你認識她?”
對方不答話,而是翻身将她按在下頭。
陸雲袖又開始緊張起來,這意味着他便要開始新一輪的攻城略池。她咬唇問:“你能拿下面具麽……”
他輕笑出聲,“好。”
陸雲袖沒料到他會答允,誰料想,此人一袖便将燭火揮滅,而後掀下厚布簾,只留着黑漆漆的床榻,什麽也看不清。
陸雲袖沉下了臉,“你騙我。”
她聽見寬衣解帶,以及摘下面具的聲音。陸雲袖雖然被騙,但還是用足了力氣瞪眼看,朦朦胧胧的适應了夜色之後,竟然也看出了些端倪。
至少感覺輪廓分明,兼且眼眸深邃,又由這幾日的行徑能夠揣測出,其是個行為強硬而又狂放不羁的男子。雖則是個性子很冷的男人,但動作上,又比較溫柔,可以感覺到他并不是那麽讨厭自己,又或者是故意欺壓自己。她真是想瞧見這男人的樣子,來到他日,便是要把他給揪出來,以報今日之仇。
但是她的聲音依舊帶着哭腔,忍耐不住的按着他的胸口,“我恨你。”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21 背德
021背德
他停頓了下,卻是毫不心軟的繼續上下其手,“恨我自是最好,我便是想讓你恨的。”
陸雲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到底何時何地得罪過這般人物,要用這樣的方法來折磨自己。
她吟哦了一聲,在對方的撫摸下細細的嬌喘,嬌慵無力的扭動。
月色清輝,只恐他人偷看,芙蓉帳暖,哪得一人偷香。
Advertisement
這深沉的夜裏,床榻之上的情人,皆在相互擁慰。只有此處,似是而非。
男人垂首親吻着那綻放在夜間的花蕾,已經在方才的挑逗下微微發硬,今日的陸雲袖已然不是初次,他也并未厮磨太久,感覺到身下的女子鼻息間逐漸粗重的喘聲時候,他便縱身闖了進去。
陸雲袖幾乎要叫喚出聲,終于還是咬牙挺了下來。她感覺到男人的動作時緩時快,時而重重挺進,時而淺淺厮磨。她的粉面上再度浮上一層紅雲,鼻息也漸漸濃濁,喉嚨陣陣搔癢,一股想哼叫的感覺湧上心頭,雖然她緊咬牙關,極力抗拒,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再也忍不了多久了。
男人壞笑了下,居然便這般退了出來。
陸雲袖慌忙睜眼,一臉莫名的表情——難道他便這般放過了她?然後便會離開麽?
“你不覺着,若是叫出聲來,會更舒服一些?”說完他一口含住香扇玉墜般的耳垂,一陣輕輕啜咬,下身更是不停地磨轉,雙手手指緊捏住玉峰蓓蕾,在那不緊不慢地玩弄着。
陸雲袖羞的揪住身下床褥,雙唇緊閉,死命地緊守着一絲殘存的理智,不願叫出聲來,她的一雙清澈眸子似開似合,斷斷續續的回答:“不可,若是讓外人曉得……”
男人似是故意而為,突然間,伸手捏住陸雲袖的鼻子,一陣窒息下,不由得将嘴一張,剛吸了口氣,哪裏料到他猛一沉腰,疾沖而入,強烈的沖擊感直達五髒六腑般,撞得陸雲袖不由自主的“啊……”的一聲輕聲長叫,險些尖叫出聲。
她慌亂不已的猛砸着對方,無地自容,剛想要閉上嘴,對方又再度挺腰,終于還是忍不住地叫喚了一聲。
陸雲袖被欺淩的兩眼淚漣漣的,生怕外頭的人聽着,又困擾在此時無法抽身,這種生死不能的境地,刺激的她愈加迷亂。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22 糾纏
022糾纏
這時他吻上陸雲袖那鮮豔的紅唇,不斷地搜索着滑嫩的香舌,她雖說欲火漸熾,但仍極力抵抗,不讓入侵的舌頭得逞。見她如此,此人又開始了一陣陣猛烈重擊,強烈的沖擊快感,激得陸雲袖全身酥酸麻癢,那裏還能抵抗半分,口中香舌和對方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想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從鼻中傳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嬌哼,腦中所有靈明理智逐漸消退,沉浮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不覺,亦是不知時間過了幾何。
陸雲袖在這般夢裏掙紮時候,幾番臨死境地,卻又被拯救回來。至最後,她連番咬牙忍下那已經如驚濤駭浪般沖擊的刺激,面上表情幾番變化,終于倒吸一口涼氣,半暈半醒的倒了下去。
他喘着氣,在那流着汗的發鬓上親了親,倒卧了下去。
陸雲袖發了會呆,忽然間委屈的側過身子,身側的男人将她扳了過來,陸雲袖死活不看他,他笑出了聲,低聲在她耳畔說:“別怕,明晚等我,我給你蜜糕的方子。”
“我不要。”陸雲袖嘶啞着嗓子說:“你與她又有什麽區別?都是折磨我,日裏夜裏,都在折磨……”
他不動聲色的說:“錯,你覺着不快樂麽?”
這不是愛……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蒙着神秘的面紗,每晚來去自如,就算感到快樂,那也是他挑撥的底線。
陸雲袖推他,徑自背過身去,只覺身心疲憊,她淡淡道:“你滿意了,可以走了。”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貼在自己的心口,結實的肌理上尚染着點點汗珠,那裏在怦怦的跳動,是彼此鮮活糾纏的象征。
“上一回還舍不得,怎麽這回就變了模樣。難不成是因為沈風栖?”
沈風栖的名字一出,陸雲袖便變了臉色。她驚慌的說:“與他有何關系?”
只是念及那還未醞釀便已結束的感覺,依舊是有些疼痛的。從今而後,她還是與沈風栖離的遠些較好。
“你莫不是真喜歡上沈風栖了?”他的聲音又低沉了下來,充滿了暴風雨來襲的強勢。
陸雲袖倔強的回道:“臉與名字都不敢透露的人,拿什麽與沈風栖比。”
他冷冰冰的道:“這與你有什麽關系,你只要記得,你如今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深深的砸痛了陸雲袖的心,她不搭理他,繼續翻身合眼準備睡覺,總歸到了時間此人也是要自行離開,白日的自己,與他無關。
窸窸窣窣的着衣聲從身後響起,陸雲袖也懶得轉身。在她看來,整件事都疑窦重重:他是如何進來的、他又是怎樣躲過王府的守衛、他是怎麽探知自己的婚房、他又是為何要這般逆天而行。
“明天等我。”他只留了一句話便揚長而去,當門聲輕輕合上之後,陸雲袖才捂着嘴低聲哭了出來。她哭的有些撕心裂肺的,偏又不敢太過大聲,反倒是憋的自己幾欲昏厥過去。
虛無缥缈,不可理解,最終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23 回門
023回門
早晨起床時候,陸雲袖也覺腰肢酸軟,幸好睡的踏實,比前兩天的精神要好了許多。
小荷急沖沖的便跑了進來,對着正舒展身體的陸雲袖說:“少夫人……”
看她欲言又止的,陸雲袖走到銅鏡前,擺弄着自己的一頭長發,素淨的面上皆是了然,“是母親又有話說麽?”
“呃。”小荷露出異常為難的表情,“今日小公子出殡,我們所有人都要出去,但是側王妃的意思是,您先暫且留下。”
陸雲袖“喔”了一聲,甚為平靜。若王妃在,恐怕還有個人幫襯,現下,管家的是側王妃,便是盡其所能的羞辱自己。
幸好上一回在雲蘿居已有心理準備,此時居然倒很平靜,她微笑着轉身與小荷說:“這是母親體恤我方嫁進王府,以大喜之身參加白事,怕是有晦氣,需理解她的苦心。”
小荷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小荷就先去,回來再服侍少夫人。”
午後,随意吃了些小碧小荷準備好的點心,陸雲袖起身踏出房門,一時安寧,滿院無聲。時而有梁上的碎雪,在寒風中倏然而下。她已不覺冷,有時候心冷,比身冷更加凄絕。
她将脖領束好,從房內取了把傘,想要出去走走。
空無一人的王府,盡數都去出殡,倒是忘記了,今日應是她回門的日子。
數來不過三日。
第一日遭遇陌生男子圓房,第二日守夜,第三日便是玫瑰百果蜜糕的試練,還真是每日過的都過得極其精彩。
王府門口還有幾個守衛,他們是不能離開去出殡的。陸雲袖走到門邊,對他們說:“今日回門,我想回家一趟,傍晚時分便會回來,無需擔心。”
兩個守門的人連連點頭,也不敢攔着,見陸雲袖袅袅娜娜撐着傘走出的孤單背影,大都嘆了口氣,“長的這般美,卻要在王府裏孤獨終老,真是可悲。”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