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十七

看著他的動作,溫良玉沒開口,轉身又下了樓,慕容玦顧不得其他,連忙追上,連披著的裘衣落地都沒發現,只是走得仍是太慢,以為下樓後再也看不見溫良玉的他更放慢腳步,不想那人仍在,正與遲遙說些什麽。

「既下來了,便坐著吧。」

「二公子,您怎麽也不披件衣服,好不容易才好些了。」溫良玉聽說後幾步便上了樓,下來時手上竟拿著他方才披著的外衣,遲遙忙接了過來給慕容玦披在肩上。「多謝溫玉公子,小的這就去準備晚飯。」

兩人落坐桌前卻是相對無言,彷佛過了許久,溫良玉才輕聲說:「将來你若成了慕容山莊之主,便往商道行吧,別再涉入江湖。」

「為何?」

慕容玦的敵意猛地竄高,以為溫良玉諷刺他無法於武林中立足,可後者的目光卻放得很遠很遠,像是已經看見未來風波将起,莫要說是少年,怕是連他都在風暴中心,離不開逃不了。慕容玦握住溫良玉的手,只覺這武功高強的人看著竟脆弱宛如孩童,溫良玉看向他,靜靜地笑了。

「秋燈宴,你去嗎?」

「我去?只怕慕容山莊沒人了也輪不到我。」

「那倒也是……」

見他又出神,慕容玦只想他将心神放在自己身上,遂問:「你今天和那些人談得如何了?」

「還能說什麽?左右不過是報仇二字罷了。」

少年哼了一聲。「說得容易。」

「他們單用說的确實容易。」溫良玉一笑。「只是,還有盟主候選之事……」

「什麽盟主候選,選了十個再挑五個,最後還不是賀青石決定,真不知究竟有何意義?」

聽他說出自己的心聲,溫良玉笑得更是開懷,這些中原正道的想法确實不知所謂,只是他身為溫玉公子不能坦率地說出來,可慕容玦卻能如此理直氣壯,倒讓他羨慕不已。

「橫豎這裏只有你我,想說什麽直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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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玉仍是笑,慕容玦見他如此也不強逼,卻見席上無酒,反是奇怪,他記得這人每餐都要酒的。「遲遙沒給你備酒?」

「知二公子不能喝酒,我便沒讓遲遙準備。」

聽他又叫自己二公子,慕容玦心裏老大不高興,可不敢直說,就怕這人又拂袖而去,稍一盤算,便拐彎抹角地說:「我還不知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溫良玉一楞,卻不知該說些什麽,他當然知道慕容玦想要知道什麽,他也确實有個名字,但……「你喚我溫玉便是。」

「那是齊斐喊的,我不想和他一樣。」

雖不知慕容玦真正心意,卻也聽出他話中酸意,溫良玉不免苦笑。「我沒有名字。」

「胡說,怎會有人沒有名字,你不想告訴我便罷了。」

不願與少年在這問題上多加糾纏,他随口道:「你既不願與大哥一樣,便直接喚我良玉吧。」

慕容玦聽了這話心裏自是高興,可也沒忘記那聲二公子。「我既叫你良玉,你喚我二公子就太見外,再說你我……總之你別叫我二公子了。」

瞧慕容玦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耳朵又隐隐透出粉紅,溫良玉當然清楚他想起什麽,只是對他而言怎麽稱呼慕容玦實不是問題,便随口應了聲好,轉念卻想若在齊斐面前與他太過親膩怕是要引來懷疑,便道:「不成,若叫大哥疑心便不好了。」

這話聽著竟像是他只在意齊斐一般,慕容玦知道自己該忍,眼下自己确實處處不如齊斐,也難怪他有這般反應,遂不說話,溫良玉并不留心,兩人一時用畢晚膳,他見慕容玦仍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只想他病未好全,便起身告辭離開,直待走出門外才發現慕容玦竟未追來,甚至一聲不吭,可既已走了出來,也沒有理由再回去,縱想回頭看一眼,然而遲遙怕風透進去早已關上門,溫良玉只得走回自己的屋子,讓侍女溫了幾壺酒來,卻也是越喝越悶。

他獨自喝了兩壺,方覺胸口熱暖,指尖亦不複冰涼,換臉皮時他失血過多,後又不知染上什麽惡病,直在生死關口徘徊了幾天方才清醒,那老者雖也是心力用盡,但換皮又豈是如此容易之事?他雖吃遍各式珍貴藥材,最後仍是落了個畏寒的病,常人可用真氣驅寒,他的冷卻是從骨血裏透出來般,為扮溫良玉亦不能随意用藥,只能靠著酒性暫壓一壓,好險溫良玉與齊斐向來嗜酒如命,他不過時時小酌幾杯,也不顯突兀。

最後一壺亦空,他放下杯盞時看向自己的手,竟想起慕容玦,身随意動,回過神來他已在小樓外,沒費神去聽一樓動靜,他直接就躍上二樓,本想著燈火俱已熄滅,慕容玦又有病在身,這時辰早該就寝,不料慕容玦卻穿著單衣坐在床邊,倒像專等著他一樣。

「我本想你若不來……」

他沒說完,卻伸出手來,溫良玉上前握住,随即被拉向床上,少年暖熱的身子壓了上來,雙唇交疊,他們聽見彼此的一聲嘆息,彷佛已等待太久。

原本只是輕輕的觸碰,像是仍在學習一樣,但漸漸上升的溫度成了一點一點小小的火星,很快便燒成燎原大火,吻越複深入,兩舌勾繞逗引,幾乎舍不得分開,溫良玉的嘴裏有著酒的氣味,嘗著竟如甜的一般,又像是逼得他不得不醉!

吻仍在繼續,但慕容玦已經亂著來剝溫良玉的衣裳,只是情欲早迷亂了理智,竟怎麽也脫不掉,聽得少年發出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溫良玉只得自己低頭拉開衣服,那端少年早就脫去僅存的單衣,也不管他仍在動作,便來舔弄他露出的脖頸,讓他弄得無法專注,溫良玉索性直接扯開單衣後又捧過少年的臉來吻,只是這一吻多少帶點賭氣的味道,甚至在他唇邊咬了一下,慕容玦也不喊痛,只覺得他既咬了這一口,自己便也該回敬,遂低頭去吸吮他的脖子,并輕輕地啃咬,溫良玉雖不疼,卻怕他留下衣服蓋不住的愛痕。「別留下痕跡,萬一讓大──」

話還沒說完,慕容玦已在他頸間狠狠咬上一口,溫良玉痛得幾乎掉下眼淚,又想橫豎齊斐這幾日也不在,便不再攔他,慕容玦見他沒反抗,溫順地任自己擺布,反更是高興的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咬痕,也不忽略他身下陽具,只是上回多是溫良玉主導,他只得青澀地握住那物,學著青樓花娘上下撸動,聽著他越發濃重的喘息,慕容玦知道自己做對後更是賣力,手上力道漸漸不分輕重起來,痛楚卻反更加刺激情欲,那陽具頂端慢慢滲出些汁液來,弄得慕容玦一手滑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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