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限)

隔日,燕重緋果然換回女裝,疊紅錦衣襯得她肌膚賽雪,踏下階梯時一陣似有若無香氣更是引人遐思,溫良玉仍是一襲白衣坐在慕容玦身邊,少年擡頭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頭去吃早飯,遲遙看著那女子靠溫玉公子越來越近,便拿起幾個包子說要喂馬,忙不疊地就出去了。溫良玉和燕重緋說話時不忘以眼角偷觑慕容玦,見他仍是一派不在乎的模樣,卻在桌下悄悄握住自己的手,并捏得甚重,溫良玉不禁輕笑出聲。

「溫玉公子,你笑什麽?」

他但笑不語,慕容玦只裝沒聽見,孟绮顏亦下了樓,見燕重緋就坐在溫良玉身旁只是淡淡漾起一笑,落坐後便提起今日行程,溫良玉與她商議起來,由此至秋島船塢約莫兩日路程,算算時間尚足,他們不需趕路,如今兩派人馬同行,也不懼再生是非,商議既畢,衆人便收拾行裝啓程,由紅影閣主孟绮顏之車馬先行,慕容玦之馬車壓後,溫良玉自然也是一路殿後。

掀起車簾,慕容玦又往前頭看了一眼後便懶懶地靠在窗上對著溫良玉道:「她還在看你。」

「你眼睛倒看得遠。」

「不準讓她碰你,否則我……」

「你怎麽樣?」

「你倒說我能拿你怎麽樣?」

溫良玉仍是笑,低聲說:「我知道了。」

慕容玦聽他這般說,本也勾起唇要笑了,眼角又見燕重緋駕馬而來,簾子一摔便不見人影,遲遙只專心駕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溫良玉仍是好聲好氣地與燕重緋說話,然距離拿捏得甚好,不算親近亦不排拒,只是這般說話的同時,他突然想起溫良玉确實沒有什麽相好的女子,以他的外貌及江湖聲望,這點著實耐人尋味,慕容璟都曾鬧出好些香豔事跡,齊斐亦有不少來往的女子,可唯獨溫良玉永遠孤身一人,怎能叫人不好奇……只是如今已不可能知道理由了。

「溫玉公子?」

「真對不起,一時出了神。」

明明和身旁的燕重緋說話,他卻一直專注地聽著車廂中慕容玦的呼吸聲,少年的聲音并不遠,大概仍靠著這邊的窗偷聽他與女子的談話,只是這樣猜測便覺得可愛,溫良玉不禁又勾起微笑。

他所展露的笑容太溫柔,燕重緋從不曾想過原來溫玉公子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些武林傳奇總将他形容成天之驕子,本以為會看見飛揚跋扈的江湖子弟,不想竟是這樣。

「溫玉公子和我聽說的不同呢……」見他擡眸看了過來,燕重緋忙忙搖手。「不過更好,真的,更好。」

「燕姑娘本以為在下應是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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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應該會是個争強好勝的人,可今日一見,公子分明風度翩翩,所以說傳言不可盡信。」

「姑娘謬贊,溫玉受之有愧,不過是在紅影閣主面前裝模作樣罷了。」

燕重緋聽出他玩笑之意,遂也跟著笑了。「我還是趕緊回師父身邊,否則又要被念了。」

「請。」

見女子走遠,溫良玉方敲敲一旁車廂。「她沒碰我、我也沒碰她,可安心了?」

「什麽風度翩翩!分明就是花言巧語。」

少年的聲音隔著車廂悶悶地傳出來,莫說溫良玉,連遲遙都忍不住笑,但當車簾真掀開那瞬間兩人又是一臉平靜,慕容玦瞪了溫良玉一眼,又朝他伸出手。「你一直騎馬也不累?」

遲遙依舊很安靜,哪怕溫良玉足間輕點就略過他身邊進了馬車,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更別說偷聽車廂內的聲音,他仍舊駕著馬車,一旁溫玉公子的坐騎縱被主人丢下,仍是自己一步一步地跟著馬車走,乖巧得很,遲遙好奇地探手去摸,黑馬便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去幾寸……

外頭遲遙仍在努力要摸到黑馬,車內兩人早已是吻得火熱,溫良玉讓慕容玦重重壓著,唇舌并狠狠地纏緊,這一吻如同少年滿腔怒氣與說不清的妒忌般來得猛烈而激情,彷佛就要抽乾他胸中空氣一樣,但溫良玉那麽乖順地承受著,幾乎就要笑了,他壓根兒無須否認深埋在那些小小算計下的居心叵測,其實來自一種親膩的渴望……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慕容玦竟像是能聽見他心聲一般,兩人的唇略微分開,卻還有銀絲牽纏淫靡,溫良玉壓下他的頭并同時伸舌舔上少年氣呼呼并紅潤的唇,他的聲音那麽輕,猶如僅有氣息傳遞。「那你氣什麽?」

氣什麽?當然是氣這般不入流的小花招真的牽動他的心,明知溫良玉存心和自己玩笑,可看著他和那女子說話,他就是克制不住心底翻湧的不滿!「你是我的。」

溫良玉聽了又是一個勁兒的笑,少年看了更是氣悶,壓著他又一次吻上,兩人的身軀靠得那麽近,溫熱肌膚逐漸在彼此狂烈的心跳及撩撥下,以一種緩慢卻無法忽略的速度加溫燃燒,察覺慕容玦下身漸趨硬挺,溫良玉也已來不及滅火。

「都是你挑起來的。」少年的聲音半是怨怼半是不滿,又伸手去探溫良玉下腹,察覺他和自己一樣。「這可怎麽辦?」

「你說呢?」

「我忍不到晚上了……」

拉下錦褲,兩根早已翹首挺立并滾燙的陽具緊緊地貼在一塊,單是這樣慕容玦便已全身微微一顫,更遑論溫良玉握住兩人頂端用力摩蹭,不一會兒那處便是一片濕潤,幾乎就要握不住的同時,慕容玦亦伸手幫了一把,兩只手互相擠壓套弄,只想著越用力越好,除卻奔流情欲更似角力,唇舌亦是激烈糾纏,舌面刮過無限戰栗,恍惚間背脊一陣酥麻,全身針刺般疼卻又愉悅,想要更多,連對方的一絲吐息也炙熱可喜,哽咽呻吟全吞落彼此腹中,再吐出時便成了對方的名字,細微綿長得好似套在咽喉上的一根繩索,又像對方劃過敏感處的指尖,搔刮出無可比拟的暢快。

察覺兩人皆有棄守跡象,溫良玉分神摸來一塊帕子覆住興奮男根,相較於那處的燒燙,帕子幾乎是涼的,不同的觸覺刺激感官,慕容玦情不自禁地加快手上套弄動作,不久,兩人便一同射出。

饒是有帕子擋著,仍是有些分不清是誰的精液濺在溫良玉指上,慕容玦見了便拉著他的手來舔,溫良玉一愣,指尖已被含入溫熱口中,那點熱液早被吞去,少年卻還含著他的手指不盡興似的齧咬啃舐,他也不縮手,只笑問:「還氣?」

「餓……」

見少年委屈神情,溫良玉搖搖頭。「就快午時了。」

慕容玦終於放開他的手,只是最後一下咬得狠了,竟是刻意在他指上留下齒痕。「我晚上再同你算帳。」

「我倒想知道你要怎麽算才算得清?」

「算不清便明日再算,明日算不清還有……」

少年猶帶著一點星火馀熱的手指劃過他的臉,嘴上仍在那兒數著無盡的明日,每一個明天都在他的眉眼間緩慢堆疊,拼湊成輕綿綿的溫柔,明明不像情話,卻柔軟了觸目所及一切事物。溫良玉湊上前去吻他的臉,仔細地不遺漏任何一處,并在每一個吻中察覺自己的欣喜與隐憂,關於慕容玦口中的明天、關於自己。

他是溫玉,卻還不是真正的溫玉……但若不成為溫玉公子,如何保護眼前這個人?如何走到他口中明日的明日?

靠上慕容玦胸口,近在耳旁的心跳聲終於讓他想清一件事。

還差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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