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沒有出現？”蘇睿疑問，皺眉注視着曲樂，這和他所知的似乎不太一樣。

“這也是我能說服自然界主的原因，”曲樂微微偏頭避開蘇睿的目光，“是的，沒有出現，這才是我不得不在沒有足夠的權限時暫代幽魂界主的主因，雖然說起來三個幽魂界都可以這麽稱呼，但事實上，由有氣數或奇遇化成的幽魂組成的幽魂界才是三個幽魂界中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這樣的一界自然不能沒有界主，所以此次，你們的計劃其實也是個機會，三界之中，自然界主是自然化生，為萬物源，開靈智，得化人形，我是衆人承天命，賦予智慧，開靈智，得化人形，而幽魂界主，我想，在幽魂界不穩的時候，他很可能會出現。”

“所以這也算是将計就計？”蘇睿輕挑起眉眼，了然中帶着一份調笑，早已經看過太多陰謀，甚至自己也設計過不少類似的東西，曲樂到底是為了誘出幽魂界主還是為了曾經承諾過的他自然看得出。不過既然曲樂如此明白的告訴他計劃可能為他帶來的好處，那麽，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解讀為：如果曲樂的設想錯誤，不，或者說，就算曲樂的設想是正确的，也需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之大，很可能是自己從沒想象到的，這大概算是安慰吧……可是……

蘇睿猶豫着，對蘇家的責任是他從記事起就被深深刻印進骨子裏的，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猜測——就算這猜測是基于對曲樂的了解，幾乎不可能出錯——而放棄這個計劃，這關系到蘇家幾代人的謀劃，關系到蘇家像自己一樣的雙子的命運，關系到許多人的努力，并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作為家主，哪怕是不願，是被迫，他也已經習慣了承擔或自願或被迫承擔的責任，已經了解了有些責任是自己必須背負的，逃避，抑或是反抗，都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切無可挽回前盡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

“算是，”曲樂眼角微微向下，彎成一個溫馨的笑紋，像是連雙瞳中都蕩開了層層的波紋，就像是蘇睿了解他，他也了解蘇睿，蘇睿能從他看似算計的話中聽出安慰，他也能從蘇睿近乎于諷刺的話中聽出了解，“所以你不打算做點兒什麽嗎？”

“有必要嗎？”蘇睿輕笑一聲，都已經到了現在了，他還能做什麽，在計劃沒開始前，他可以停止計劃，在計劃剛開始時，他可以修改計劃，可到了現在，負責經營供奉的家族正和蘇家暗地裏的力量打的熱鬧，負責禮儀的家族正和蘇家本家這一部分的人吵吵鬧鬧，而剛剛呢？曲樂通知了最後的還沒亂起來的負責犧牲玉帛的家族早作打算，準備好退路，一切都已經亂了起來，就算他想要做什麽，也不可能有什麽大用了，“不如說說，偉大的界主大人，你打算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