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宣誓主權

越如初?

對于這個新名字, 褚如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越君霁在他們面前給她改了姓。

褚如初想着越鴻煊這兩天對她詭異的态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越鴻煊, 越君霁。

她心中隐約的摸到了一點苗頭。

可是, 她與越鴻煊素未謀面, 他是如何認定她的?

褚如初思緒萬千,其實也就一瞬間的時間。她要去打開門,卻見寧子謙朝着她的床那邊走去。

喂喂, 要去幹什麽,她的雕花大床,沒什麽好參觀的吧,他們房裏的都一樣。

寧子謙笑了:“已經藏了一個了,我想不介意多一個。”

寧子謙的目的地很明确,直接朝着床欄的後面走去。

他這是發現周業翔了?

褚如初有點絕望,她什麽都沒幹,怎麽搞的好像在偷/情。

不過。寧公子,寧大大, 我們堂堂正正的賞畫,您實在沒必要躲。

寧子謙轉過去一看,果然是他。

周業翔淡淡的看着寧子謙。

“你在這裏做什麽?”寧子謙問。

Advertisement

周業翔藏在狹小的床欄背板後面, 他的衣衫有點亂。

他想着剛才寧子謙的樣子, 挑釁道:“你來幹什麽我就來幹什麽。”

寧子謙不刺激他,直接擠進去, “讓讓。”理所當然的仿若他只是平常的借過一下, 溫文有禮, 斯文俊逸。

褚如初氣死了, 都不是省油的燈, 真想把他們都趕出去。

門口還有一個敲門的,眼看對方不耐煩了。褚如初一把拉開門,臉色這時已經有點冷了。

“越公子這麽晚敲在下的門,可是有什麽要事?”

“有點事我們淡一下。”越鴻煊說。

褚如初想不出他們有什麽事情需要單獨淡的。說起來,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

她有點心力交瘁。

“對不起,今日有點累了,可否明日再說。”她現在只想把他打發走。

越鴻煊這時拿出一塊眼熟的玉佩,瑩白如玉,質地上佳。和她脖子上的那一塊一摸一樣。

“現在可以談一下了嗎?”他說。

褚如初看着這塊玉,她脖子上的這塊是越君霁給的。

“去外面吧。”褚如初說,屋子裏還藏着兩個男人呢。

想起來她就暴躁。

“外面不太方便,還是到你這裏。”越鴻煊正色道,見褚如初站在不動。“快進去吧,風大。”

越鴻煊湊近她攬住她的肩膀,單薄瘦弱的肩讓他不太滿意。

這麽弱不經風。

褚如初看着肩頭的手,古代的男子,都是這麽自來熟的?

算了算了,都來吧,三個了,幹脆湊成一桌麻将。她有點自暴自棄。

越鴻煊的側臉很美,長眉斜飛如鬓,肌膚瑩潤,天生的冷白皮,雖然沒有廣袖博帶,但就是仙氣飄飄。

這副好樣貌,在仙俠文中,那也是仙君級別的吧,褚如初無厘頭的想。

越鴻煊坐下後,“你這些年在刺桐鎮過的怎麽樣?”他問。

褚如初被他長話家常的架勢搞懵了。

越鴻煊以為他拿出玉佩後,他應該會認他的。他的相貌相比十年前改變不算大。

改名,見面裝作不相識,他的心中有怨。

十年來家人的不聞不問,有怨也正常。不過,他那時也是離家在外,等二弟被送出去兩年之久,他回家後才知曉。

雖然初時對于父親的做法不滿,但之後在母親的抵觸,父親的冷淡固執下還是妥協了。

這樣一別十年不曾相見。

當初的垂髫小兒,如今也長成了少年,他若不是因為他的玉佩還認不出他。

就是太瘦弱了,也太弱氣。

越鴻煊想到他過分秀美的臉,眉心緊促。

本以為自家二弟在缺乏家人陪伴的十年中會長成一副冷漠孤傲的性子,哪想這麽單純柔弱。

他本來想就這樣護着他回京的,現在也不得不管了,他的弟弟身邊群狼環視,他就如那一塊誰想可以啃上一口的肥肉。

越鴻煊心中思慮萬千,見站在他面前低頭不語的人,心口軟成一片,保護欲爆棚。

吃了很多苦吧。

褚如初不知道神仙公子已經腦補了一大堆。

“你是?”

“叫哥哥。”他說。

周業翔心中吐槽,哥哥個什麽,要叫哥哥也輪不到叫你吧。

褚如初:憑什麽要叫你哥哥,不要以為是救命恩人得寸進尺啊。叫什麽哥哥,情哥哥,還是大哥哥。

見褚如初站着不動。

“你不想認我?不想回家?”越鴻煊的眉頭越蹙越深。

褚如初這時突然明了了。

莫非,這位就是阿霁京城家中的哥哥?她好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認他,回家?

床欄後的兩人心神微怔,如初是鴻煊的弟弟?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難以讓他們接受了。

周業翔直接出來,“他是你弟弟?”他脫口質問。

若如初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倒還有點機會,現在府中養俊美男奴的比比皆是。

民間甚至出現了男妾。

可若他是越家的二公子。那他們的想法無異于異想天開。

三朝元老,公侯及世之家怎可能允許子孫做他人的男寵。哪怕他的母親只是區區一個女奴。

周業翔想到至今在美人圖鑒上還占居榜首之位的那位岑夫人,紅顏薄命,卿本佳人。

他的心中一陣絕望。

也是,只有岑夫人才能生出這麽秀美的兒子。

乖巧好看的弟弟房中突然出現了兩個男人。可把越鴻煊氣壞了。

他眼眸驟冷,“你們怎麽在這裏?”

“別打我弟弟的注意。否則,不念舊情!”越鴻煊看着自己的兩個至交好友說道。

向來從容不迫的寧子謙急切的說道:“鴻煊,他真是你弟弟?”

“是越家的二公子?”他艱難地問。

“子謙,之前的我不計較,但希望你能收一下自己的心思。”越鴻煊不反對好友喜歡男人,甚至找男奴,但是惹到他越家的頭上就不行了。

褚如初看着這荒誕的一幕。

搞錯了吧。

她可不是什麽弟弟,玉佩又不是她的,褚如初正要解釋。

越君霁這時出現在門前,她在越鴻煊進來後就沒有關門。

身材颀長的少年站在那裏,船上的夜風,吹得他長發飄舞。他面無表情,走過來的時候又沒有聲音,指不定在這裏站了多久。

“如初,過來一下。”他招手。

褚如初心中咯噔一下,有種找男人回家,被老公抓個現行的慌張感。

哎呸,什麽鬼比喻。

總而言之,她怕他吃醋。

褚如初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見臉色還算正常,趕緊跑過去。

“阿霁。”她諾諾道。

“嗯。”

“阿霁,玉佩……”褚如初正要問玉佩的事情,她想說你大哥搞錯人了。

話音未落,就被炙熱的唇吞入了口中。

他擁吻着他。唇齒厮磨間,“我知道,你什麽都不要說。”他小聲的說着。

越君霁的吻很激烈,讓她手腳發軟,她已經說不清是第幾次被他吻了,已經習慣了他的氣息。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褚如初被他的臂膀鎖扣在懷中時想。

空氣中似乎聽得到厮磨的聲音,氣氛暧昧熱烈。

越君霁很憤怒,他的女孩被這麽多人觊觎。這時吻她,除了攔住她說出不該說的話,還有……

他在宣誓主權。

就像動物界宣誓主權一樣,他想在她身上烙印自己的氣息。這個人是他的,誰也別想動。

“阿霁,不要這樣。”褚如初推他,卻怎麽也推不動。被人看着這樣當衆擁吻,讓褚如初頭皮發麻。

一個激烈的吻,徹底激怒了另外三個人。

他們知道褚如初和這個阿霁關系匪淺,可是當着他們的面嚣張成這樣,是要挨打的。

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沾染他們的人了。

是的,在知道褚如初的身份後,這三人已經自發的把她圈進了自己的圈子。

周業翔首先忍不住了,他想着她的紅唇被人品嘗,想着她被人擁抱,就像有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燃燒。

“想死吧你。”他一聲喝道,就要向着越君霁揣去。

“不要。”褚如初推開越君霁攔住他。她張開雙臂護着身後的人,唇色紅潤誘人,還泛着水光。

“你還護着他,他這樣輕辱你。”寧子謙說,他看似溫文,其實少有能入他眼的人。

說白了,貴公子脾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越鴻煊冷着眼說。他看着褚如初護着身後那人的樣子,覺得分外刺眼。

“我知道。”褚如初後退一步,“你們不能動他。”

越君霁笑了,他一米八的大個子,此時卻像個需要被人保護呵護的弱者一樣。縮在褚如初身後,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看着他們三個人得意中帶着挑釁。

周業翔要氣死了,他快氣吐血。另外兩人也氣得夠嗆。

“如初,你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這是我的選擇,我希望你們尊重。”褚如初泠聲說。

“不要跟着我,我等一下會自己回房。”她拉着越君霁離開。

一對三,她不攔着一點,這臭小子會被打死。

何況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褚如初拉着越君霁來到甲板上。夜色很暗,甲板上的風很大,呼嘯着的風,吹散了其他聲音。離得稍遠一點,談話的聲音都聽不到。

褚如初氣到臉紅,等沒有人後,她才放開他。

“說吧,怎麽回事?”

“說什麽?”

“統統都說,說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生氣的要命,他這麽一副處心積慮要把身份送給她的架勢。

還有他為什麽要被人追殺。她以為他是因為越家後宅之事才被人追殺,可看越鴻煊的樣子,明顯不是這樣的。

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以為他會主動跟她說的,哪想,沒有。

或許在阿霁的心中,她始終是需要他呵護,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女人。

褚如初氣哭,他們兩次被劫殺,他次次險些喪命。他每次都叫她先跑,每次傷痕累累。

現在還要把自己的身份讓給她。他到底想做什麽?!

“別哭。”越君霁急了,抱着她輕哄。

“你是不是要丢下我。”褚如初哽咽着問,一路走來,怕了。這裏不是她的世界。她已經習慣了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

“不,怎麽會。”越君霁抱着她,“我會一直守着你。”

“可是,有些事情,必須得我去做。”

不放心的另外三個人,離得老遠,看見褚如初哭着被哄的樣子,心中焦急,憤怒,五味成雜。

若她是長在京城,那這副密不可分外人插足不進的樣子,是不是就屬于他?

哦,不得不說,腦補是一種病。

可能看着她被擁吻,刺激太深。他們對視一眼,心中統一了戰線。

得盡快把這小子趕走。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