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她就算要畫, 也只是畫類似氣質的。
褚如初略微遺憾,她暗地裏還是非常想知道這一類神仙公子動情是個什麽模樣。
說起來,她來了這邊這麽久, 就素了那麽久。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個苦行僧。
哎, 實在是這邊的男人都碰不得。
暴露身份會要老命的。
“哥, 你去哪了?”褚如初隔老遠就沖越鴻煊打招呼。并沒有注意到越鴻煊旁邊的人。
越松眯起眼睛看前面那個跳起來的人,叫哥,這應該就是他那個“兒子”吧, 他沒想到長這樣。他以為的能夠入那冷冰冰小子眼裏的人,至少應該是一個相貌比較出衆的。而不是這樣相貌平平。
走近了,褚如初才發現越鴻煊旁邊的中年男人,實在是越鴻煊太耀眼了。
這位就是越大人?看着幹瘦幹瘦的,眉目嚴肅,不茍言笑。可能是久居高位,氣勢還有點淩然。
應該就是她的便宜爹了,褚如初在心中确認。
越松走近,上下打量她一眼, 點了一下頭。“跟我來。”他說。
褚如初随着越大人走進越府的書房。
“鴻煊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單獨淡淡。”越松攔住要跟進來的越鴻煊說。
褚如初對越鴻煊笑了一下,進去, 把門拉上。
等只剩兩人。
“越大人。”褚如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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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松看着他, 原先他是打算自己安排一個的,現如今有了現成的當然最好, 他很滿意。
據暗衛來報, 越君霁對此子非常重視, 一路幾次三番以命相護。他雖然對原來的二子, 現在的四皇子殿下喜歡男人頗有微詞, 可是那樣一個人,有弱點是好事。
他就怕他無欲無求,沒有任何弱點。
“你叫如初?”
“是的,我本名褚如初。”
“哪裏人?”
“丹州刺桐。”應該是吧,她在那落地的,四舍五入算出生地了哈。
“家中還有親人嗎?”越松又問。
“在這裏沒有了。”褚如初說,她也沒有說謊,确實在這裏沒有。
“文治武功如何?”
褚如初搖頭,“我只擅長繪畫。”
她就是一個文治武功都不行的小垃圾,褚如初自嘲。剛來時還是半文盲,現在才好點。武功明明是她驕傲的,經過幾次追殺,和那些男人比起來,她不是一個小垃圾是什麽。
越松皺眉。看着她單薄的身體,“以後把功夫練起來。”
“越大人,您是認我了?”褚如初問。
“叫爹吧。”越松很幹脆的說道,“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越松的二子,以後不管是家裏,還是外面都不要叫錯了。”
褚如初沒想到這門親認得如此簡單。不過,她現在需要這個身份,沒有比這更好的馬甲。
“爹。”褚如初叫道。
“嗯。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麽過的,在我們越家最好安分點。不可仗着越家的身份,在外橫行。”越松定定地看着她道:“否則,你來的了,或許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這是在威脅她。
褚如初心中明了。越大人的意思,她能占的只有一個名。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不過這也正常。
“好的,爹放心。”
“不需要告訴越鴻煊我的真實身份嗎?”褚如初問。
越松想了想,“不用了。”
他這個大兒子天生冷情,告不告訴無所謂。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身份确認了,褚如初準備出去。
越大人又說,“你去準備一下,等會見一見家裏的叔伯親戚。”
……
這邊張淵才到家就被自己爹拉到了越府。
“你表弟回來了,去見見。”
“爹,那算哪門子表弟呀。”不過是一個庶子。真要算表兄弟的只有老頭子天天挂在嘴邊的越鴻煊。
“閉嘴。這種話也是能在外面說的。”京城禁軍統領張大人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每日就知道畫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他的臉都要給他丢盡了。
他難道不知道這不是正經表弟嗎,可是越大人願意認回這個兒子,就代表他在他心中還是有分量的。
“不管是誰肚子裏出來的,他都是你越伯父的兒子,再讓我聽到這話。”
聽到這話怎樣?張淵懶懶地看着他。
“我就燒…”
“燒什麽?”
“我就停了你的例銀。”張大人撩下狠話。
“哈,爹,您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能夠賺多少銀子吧。”他笑道。
“哼。”張大人其實是想說,我燒了你那些破畫的。可是他有點怵。真動了張淵那些畫,他會發瘋。
褚如初沒想到在這越府還能碰到杜柳先生。這個世界實在太小了。
似乎還是表哥?
張大人笑眯眯地看着褚如初道:“淵兒,表弟才回京城,很多地方都不熟,你有空帶他出去多轉轉。”
“好呀。”張淵說。
褚如初笑笑,沒當回事,之前他們才見過,還鬧的不是太愉快。還有個爺孫局來着。
等她跟着越鴻煊轉了一圈,把人認全後回來,發現張淵還等在那裏。
“表弟,我們出去采采風如何?”張淵說着略微興奮。他其實每次都是一個人去,難得有志同道合的,還是親戚關系,他迫不及待的邀約了。
“采風?”
“你畫畫不需要采風嗎?”
褚如初看着他,有種和畫友相約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她分外懷戀。
“好。”褚如初答應了。
等越鴻煊回來時就找不到人了。仆人說二公子被表少爺帶走了。
……
褚如初是沒想到張淵說的采風,是到這種地方采風。這怎麽看都像是風月之地。
褚如初扭頭就要走,實在是之前她被人拍賣的經歷,讓她對這種地方敬謝不敏。
“來都來了。”張淵看她不是很願意,拖着她的肩膀往裏帶。
“我不去,放開。”
“你畫春宮圖不需要素材的嗎?這裏大把現成的。”張淵說。
褚如初看着他眼底的青黑,“你常來?”
“對呀。這房中之事憑空想象怎有實觀來的快哉。”
這話褚如初同意,可是她不需要呀,在現代不說閱遍a字打頭的影片,經典的兩人動作片還是看過一些的。她完全不缺素材!!
“不,不。我要回去了。”褚如初要走。她對于妖男沒有任何興趣。
這裏是南風館。
“不行。你跟我去。”張淵連拖帶拽的把她拉進去。“不止有男人的,還有女人。”他說。
還有女人?褚如初的動作停頓下來,“怎麽可能還有女人。”
張淵看他沒那麽抗拒了,“表弟你丹州來的可能不太了解,确實女奴們會全部被收入育嬰堂。”
“可這天子腳下,有錢有權的那麽多,從別國掠奪來未經官府登記的不就可以了。”
他說的一臉輕松,褚如初停下了腳步,她是想知道這個時代女奴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看來表弟不好南風,還是對女人感興趣呀。”張淵見她态度松懈了,調笑道。
另外一邊,周業翔和寧子謙正好來越府找褚如初,卻聽聞他被鴻煊的表弟張淵帶走了。
“壞了。”周業翔說。
“哪裏壞了?”
寧子謙雖然對褚如初和別人出去了,今日他們撲了個空,有點遺憾,但是也還不到壞的程度吧。
越鴻煊也看着他。
“你們是不知道,這張淵就是杜柳先生。”他叫道。
這件事其實比較隐蔽,官宦之家,出了一個畫春宮圖的子孫,雖然現在社會環境不同了,但是說起來也不好聽。
周業翔還是以前特地的查了一下那個杜柳先生才知道的,而且他還知道這個杜柳先生經常去京城最大的南風館采集素材。
二人聽了他的解釋,想到如初僞裝下那副堪比女人的樣貌,皆沉了臉。
……
張淵熟門熟路的帶褚如初開了一個包間,“表弟,這邊就是我專人使用的房間了。”他得意洋洋的說。
褚如初笑了,“你還有專門的房間。”這麽玩不怕得病呀。
“來,來。你跟我來。”張淵拉過褚如初,來到屏風後面的一堵牆旁邊。
“你可知道,這隔壁的是誰?”
“是誰?”
“哈,這邊例來都是這南風館頭牌的房間。”他拉着她,把這邊的一個花瓶移開。赫然出現幾個小孔。
褚如初一言難盡,“你就是從這裏看?”
“那當然,這種私密之事,別人怎麽可能給我觀看。”
“表弟,你也要開始畫了。要不你求求表哥,表哥把這間房勻給你。”他說。
“不用,您老留着自己用吧。”褚如初掙脫開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回到旁邊的小案前坐下。
“不要算了,等着十天之後叫我爺爺吧。”
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了開門聲,張淵湊過眼睛瞄。
褚如初覺得口渴,随手拿起桌案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
味道居然甜甜的,有花香的味道。
等張淵因為沒有看到想看的,一臉晦氣的回頭時,褚如初喝了好幾杯了。
“你怎麽把這個喝了?”他問。
“有問題嗎?”她喝着像花茶。
“沒有問題。”
“等會多準備一些雪膚膏就行,表哥這裏有最上等的。”他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
“哥哥給你找這裏最美的小哥兒!”
雪膚膏?褚如初的腦海中閃現出在刺桐鎮看大夫時,那個老大夫開的就是雪膚膏。
這東西似乎是男男一起用的。
那這玩意是啥?她看着杯子裏粉紅色茶水,腦中有不好預感。
“嘔!”
不知道現在吐出來行不行,褚如初一臉如喪考批。